聽說未婚丈夫有殘疾,秦箏的姐姐鬧起來了。
聽說自己要代替姐姐出嫁,秦箏當場傻眼了。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秦箏果斷決定女扮男裝,離家出走。
但是——沒身份文碟,怎么辦?
秦箏靈光一閃,找那個傻大個進士老爺華思淼,咱做師爺!
但是,師爺之路真的那么簡單嗎?尤其上司是華思淼這種不靠譜、專愛欺壓他人的人!
秦箏深刻意識到:沒有身份文碟的人是弱勢群體,沒有身份文碟卻好死不死選擇女扮男裝的人,更是弱勢群體中的弱勢群體,而選擇做華思淼師爺的人,那就是弱勢群體中的弱勢群體中的弱勢群體……
但未來總是有無限可能的,秦箏決定,自己一定要做一個高級誥命夫人,好壓華思淼一頭!例如說皇妃啊,王妃啊,將軍夫人啊,都是極好的選擇……
哎哎,那個傻進士,你不要纏著我啊!
秦箏逃婚變師爺,遭遇不靠譜的上司華思淼
上司如何成功逼急手下?
, 欺壓她。第二,堅持。第三,堅持欺壓她。
所以師爺決定脫了男裝做王妃
華思淼驚呆了:手下有二心,怎么辦?在線等,急!
“游手好閑”又專愛坑人的進士VS “才高八斗”卻慘遭欺壓的師爺
不怕手下“詭計多端”,就怕上司見招拆招。
雁蘆雪,人氣作者,已出版古代言情小說《夫水難收》、《驚宮之裊》,擅長爆笑古言。摩羯座,吃貨一枚,愛美食愛旅行。
及時章 相識
第二章 失竊
第三章 捉婿
第四章 洞房
第五章 大案
第六章 真相
第七章 設計
第八章 捉賊
第九章 山羊
第十章 私訪
第十一章 高人
第十二章 捉弄
第十三章 腹黑
第十四章 將軍
第十五章 竹杠
第十六章 邪風
第十七章 水落
第十八章 石出
第十九章 結局
及時章 相識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亂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風。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凄凄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蘿萬朵銀……”
背詩的人,名叫秦箏。
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雙藕臂,皓膚如玉,然手背皸裂,雙手就像是千年的老樹根,手指泡得發白起皺,真是我見猶憐。
這雙讓人憐惜的“老樹根”,正在努力擦拭著那油膩膩的碗碟,秦箏腰酸背痛,只得努力背詩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秦箏的位置離灶臺有些遠,她正對著后門,后門那兩扇柴門實在不給力,那幾片木板之間的縫隙比孩子開襠褲的縫還大,那嗖嗖的冷風,就直從“開襠褲”的縫里鉆進來,直接撲在秦箏的臉上,從秦箏的衣領里鉆進去,惹得秦箏身上陣陣雞皮疙瘩。
秦箏嘆息了一聲,聲音油膩而厚重。
秦箏不是小店伙計,是官家小姐。秦箏是參知政事秦大忠的女兒。秦大忠當初到地方去上任,官家小姐出身的夫人要留在京師享福,于是秦大忠就只能帶著一名小妾去上任。秦箏就在秦大忠的官衙里出生。秦大忠寵愛女兒,于是穿著開襠褲的秦箏喜歡爬上公堂的大案上尿尿,能蹣跚學步的秦箏整天抱著父親的大印啃著玩。秦箏四歲時,生母過世之后,秦箏就整日賴在秦大忠的身上,連秦大忠處理公務的時候也不放手。
此后秦箏漸漸長大,讀書認字了。秦大忠的官職從縣丞到縣令,到知府,一級一級地往上躥升,秦箏偷看的公文也從一縣到一州,到一省地往外拓展。等過了十三歲,秦箏膽子肥了,于是偷偷模仿著父親的筆跡去處理父親的公務。秦大忠也發現了,狠狠地責罵了秦箏一頓。
但是所謂食髓知味,秦箏怎肯輕易繳械投降?于是她與父親玩起了貓和老鼠的游戲,好在她見多識廣,滿腦子奇思妙想,不但沒做錯事,其中還給父親出了不少好主意。秦大忠見女兒如此,慢慢地就將禁止變成縱容了。
你說,這么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怎么肯受半點委屈?
秦箏的無法無天終結于兩個月前,那時秦大忠接受了朝廷的調令,回到了京師,先是做吏部侍郎,一個月后被皇帝直接任命為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
父親升官是好事,但是福兮禍所伏。秦箏回到京師之后,見到了十五年未曾見到的嫡母大人,見到了十六歲的姐姐。親人相見卻分外眼紅,嫡母大人看著這個野丫頭是一萬個不高興,于是下定決心要改造秦箏。
作為庶女,秦箏先天條件太差,面對著嫡母大人以愛為名的虐待,滿肚子陰謀詭計的秦箏竟然束手無策。
兩個月的歷史,滿滿的都是淚啊!秦箏很慶幸自己不是孟姜女,從小到大沒學過怎么掉眼淚,否則發起大水來,豈不是要將秦家那小府邸變成洪澤湖?
可這還不是最悲慘的。
兵部尚書大人是秦大忠當年的至交。秦大忠回京師來任職,老朋友見面三杯酒,有些酒意了,秦大忠說:“我家有女兒,你家有兒子,咱們結親家吧。”
好了,秦大忠回家來與秦箏的姐姐秦明珠說了這事兒。兵部尚書大人家的兒子,英俊瀟灑是全京師出了名的,秦明珠當下笑成了花癡。
可是秦明珠才歡喜了24小時,消息就傳過來,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從馬背上摔下來,腿就摔折了!
這可不是小事,要知道這位公子爺從小就喜歡操兵打仗,那條腿,已經摔折過一次了!
一堆名醫都搖頭,說:“這條腿即便接得再好,走路也定然是跛的!”
這下,秦明珠不干了。
好在這婚事還沒有正式文定。秦明珠郁郁寡歡,以淚洗面,秦大忠卻覺得自己已經答應了老朋友,那就得一諾千金,于是父女倆關系就僵了。
于是,心疼父女倆又深明大義的嫡母大人說話了:“為何不讓庶女嫁過去?這個庶女生母早亡,實在可憐,我這嫡母也要給她安置一樁好親事,這兵部尚書大人家里正合適。”
好死不死,這話給秦箏秦二小姐聽見了。秦二小姐這下不樂意了。
秦明珠不想嫁給瘸子,憑啥要我嫁?
秦大忠從小教育秦箏: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秦大忠還教育秦箏: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秦大忠還教育秦箏:拉自己的便,讓別人為你擦屁股。
基于以上三條,秦箏利落地收拾好包裹,穿上男裝,深夜翻墻,離家出走。
可是,信心滿滿的秦箏,發現了一樁極端悲慘的事情。
她的包裹和路引丟了。
本來秦箏是有路引的。當初她在老爹的公案上爬來爬去的時候,就沒少拿已經蓋好章的這類紙片擦屁股。后來老爹收拾包裹回京師做官,本著什么東西都要收拾一樣做紀念的原則,秦箏找老爹的下屬又弄了一張這樣的路引,并且在上面填寫上 “面白無須”“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美如冠玉”“眉清目秀”“儀態萬方”“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字樣。
如果不是因為秦箏才疏學淺,而且那路引空余的位置實在太小,秦箏還打算在上面寫上八十八個美詞兒。
昨天離家出走,秦箏自然沒忘記拿上這張紀念品,并且在上面填寫上自己的假名:秦湛。
可是,秦箏是半夜離家出走的。
半夜的時候京師的城門都已經緊緊關閉上了。既然不能出城,秦箏就打算找個客棧里安安心心住兩天,等秦家追查松懈了,自己再走也不遲。
可是,秦箏真的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自己的包裹連帶著路引都不見了。
偏生不敢聲張,于是就造成了秦箏現在這般凄涼的處境。
說實話,客棧老板對秦箏真的沒話說,不但包吃包住,還給秦箏算工錢。
晚飯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卻沒有到下鍋的時機,中間還有一個時辰的空閑,廚房里的雇工們都紛紛回家了,偌大的廚房只剩下了秦箏一人。
這時候,秦箏聽見一道奇怪的聲音: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古戍蒼蒼烽火寒,大荒陰沉飛雪白。十月江南天氣好,可憐冬景似春華……”
那聲音幽幽的,似乎是從自己身后傳過來的,秦箏嚇了一大跳。
廚房里的人,剛才都走光了……
秦箏的身上冒出了很多雞皮疙瘩,很多神魔鬼怪的故事一瞬間在頭腦中掠過……
秦箏伸手抓起一只木勺子,舀起滿滿的一勺子熱水,猛然起身,頭也不回,身子一側,那勺子里的熱水就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嘩啦——”
那吟詩的聲音驟然停止,然后秦箏聽見一名男子跳腳的聲音:“你這人……你這人……”
秦箏將一顆要跳出來的心摁回胸腔里,旋風似的轉過身,就看見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形容狼狽。
男子身高七尺,挺瘦,雖然是大冬天,穿著也不臃腫。一襲白色的書生長袍,束在白玉腰帶中,整個人顯得干凈利落。頭上沒有戴帽子,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成整齊的發髻,上面扎了一根古樸的桃木簪子。挺拔的鼻梁,斜飛的眉,一雙彎彎的桃花眼,膚色白皙,怎么看怎么風流倜儻。
當然,現在是“水流倜儻”。
發髻在往下滴水,臉上全都是水漬,眼角還掛著一片青翠的菜葉,半邊衣服濕透了,他正不自控地打著哆嗦,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
秦箏笑了,眼角彎成了彎彎的月牙兒:“抱歉啊抱歉。兄臺可是肚子餓了嗎?我與你說,現在可不是好時候,鍋灶都涼了,中午的剩飯都凍成冰塊了。不過你遇到我可算是遇到好事兒了,我中午還留了一塊蒸餅,就放在燒熱水的大鍋里蒸著,不會吃壞你肚子,你先拿著將就將就,墊墊肚子,好歹不會餓出病來。”
那男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但是聽著秦箏熱心的言辭,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浮起笑意,沒有拒絕。
秦箏利落地說著,幾步就跳到灶臺前,打開大鍋,取出蒸餅,放進一只飯碗里,端到那青年的跟前:“將就著點,別噎著。我給你倒熱水,再找找廚房里有什么吃的東西。可憐的,這大冬天不吃東西是要死人的。哦,我記起來了,昨天廚房給我發了兩塊餅,我沒吃完,你先拿去用個熱水泡泡,估計還能吃。等下其他人就要回來了,給他們看見非打死你不可,你還是先走人吧……”
秦箏說話就像是倒豆子一般,清脆爽利,不給那個青年一點回話的工夫。
秦箏將兩塊餅塞進那濕漉漉的懷中,手指還順便壓了壓那青年的胸膛,嗯,里面不是棉衣,是皮襖子,皮襖子里面的肌肉很堅實。
然后,秦箏就拉著那青年往后門走,同時絮絮叨叨地說:“你快些走,給他們看見了非打死你不可,我說不定也要受到連累,可沒法幫你……”
正說著話,秦箏卻看見自己的手上沾了一塊煤灰,當然是拿餅的時候沾上的。于是他毫不遲疑地擦在那青年的袖子上了。
雪白的衣服拿來做抹布,感覺真好。
當然,動作很隱蔽。
然后,在那個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將后門打開,要將那青年推出門外。
那青年這才反應過來,跺腳叫道:“你潑了我一身臟水,你要賠我!”
秦箏眼睛眨啊眨,驚訝地叫起來:“你來廚房偷食,被我抓住,潑你一點水,你居然還要賠?既然這樣,我就叫了,大家快來……抓……”
秦箏的嘴巴被捂住了,那青年眼睛冒火:“你竟敢誣賴我偷東西吃!”
秦箏嘴巴被捂著,只能眨著純潔無辜的眼睛。
因為要捂著秦箏的嘴,那青年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就摟住了秦箏的身子。秦箏的腰肢很柔軟,青年禁不住一陣恍惚。秦箏吐出來的氣呼在青年的掌心上,癢癢的。
青年隨即警醒過來,松開秦箏的腰肢,惡狠狠地警告:“不許誣賴我!”
秦箏抓開了那青年的手,眼睛純潔無比:“成,你不許到掌柜面前告我!”
那青年悻悻地看了秦箏一眼,咬牙說:“成,就這樣!這筆賬,我記著!”
秦箏不知道,那個青年轉身就忍不住喃喃自語:“果然是面白無須、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干凈利落地將災難扼殺在萌芽之中,秦箏繼續干活。
然而,平靜的生活總不能持久,不一會兒一名趾高氣揚的小書童進了廚房:“你就是那個秦湛是不是?老板吩咐了,叫你去將房子收拾出來,給我們家公子住!”
“你們家公子?”秦箏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我們家公子!”那小書童的眼睛直接看著屋頂大梁,“一樓的屋子實在太冷了,我們公子住不慣!我與你家掌柜說了,掌柜說,二樓有個伙計叫秦湛,占了一間屋子,讓他將屋子讓出來就成!你去搬東西!我們換個屋子!”果然是威風凜凜。
秦箏忍住氣,問道:“既然是掌柜的意思,那么掌柜怎么不叫我們客棧的伙計來吩咐我?”
那下書童繼續保持鼻孔朝天的姿勢:“那是因為店里伙計太忙了,掌柜一時沒找到人,所以我就自己來了!趕緊去,別浪費時間,你一個伙計,占這么好的房子做什么?”
原來秦箏那日半夜投宿,住了二樓的屋子,后來發覺丟了包裹,無處可去,就被老板留下來打工。客棧反正空著,掌柜也沒有要求秦箏換房子。
這幾天客棧里人漸漸多起來,秦箏本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面前這個書童鼻孔朝天的模樣,卻讓秦箏心中不爽。她當下哼了一聲,說道:“掌柜多半是要你來與我商量商量吧?沒逼我搬屋子吧?”
那書童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秦箏心里就有數了,哼了一聲,說道:“成,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她擦了擦手,到了住處,將自己的東西略略收拾了一下,到掌柜地方要了鑰匙,然后拎著東西到樓下最差的屋子里安置了下來。安頓完畢,她拎著一把掃把,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自己原先的屋子前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報仇從不過晚。
那書童正在門口,看見秦箏拎著掃把過來,不覺警惕地說道:“你……要做什么?”
“過來幫忙打掃啊!”秦箏拎著掃把,笑靨如花,“趁著你家公子還沒有入住,我幫忙將床底下、柜子底下掃一掃。”
那書童還沒來得及阻止,秦箏已經拎著掃把進了屋門。
屋子里已經收拾妥當,床鋪上已經鋪好干凈的藍花被褥,掛起了青色帳幔;書架上已經擱置了幾本書,甚至還有一個大花瓶,上面插著七八枝梅花。
書桌前坐著一名青衣書生,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美中不足的是,皮膚略黑了一些。看見秦箏進來,他略略一怔,就要問話。
秦箏也是略略一怔,心想:如果不考慮膚色,這廝竟然比今天下午的青年還要英俊三分。
她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隨即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她笑瞇瞇地點頭:“我過來幫忙打掃打掃……”她拿著掃把表示了兩下,突然尖聲叫道,“老鼠!”
于是她往桌子底下狠狠一捅,正捅到了那書生的腿上,沒捅疼,但是掃把絲兒上全都是灰塵,這下全都粘在華思淼的褲腿上了。
然后,秦箏又是抓著掃把,往床底下捅:“老鼠,老鼠!”
那書生站起來,問道:“老鼠在哪兒?”卻堪堪看見一把掃把從自己的鼻尖掃過去。
幸好那書生武功高強,一個鐵板橋往后一倒,硬生生地躲了過去。書童急得跺腳大叫。
“乒乒乓乓……”灰塵亂飛,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秦箏上躥下跳,當然,老鼠是一只也沒見。
書童憤怒地大叫。書生皺著眉頭說道:“算了,如果真的有老鼠,我們自己來逮……”
那書童又委屈地叫道:“她不是來找老鼠……”
“老鼠!”
秦箏舞動掃把揚起大片灰塵,那書生忙一個閃身跳出了窗戶。
秦箏終于心滿意足,于是放下掃把,說道:“你們這個房間的老鼠,多半被我轟到其他房間去了,不過等下還得留神,我明天有空再來幫忙逮老鼠。”
秦箏這是為下次搗亂埋伏筆呢。
書架翻倒了,花瓶滾落了,空氣里全都是嗆人的灰塵。
就在這時,卻有一道歡喜的聲音響起來:“我逮住老鼠了!”
卻是那書生,他一翻身從窗外又跳了進來,手上拎著一只扭來扭去吱吱亂叫小玩意,不是老鼠是什么?那書生就拎著老鼠尾巴,那老鼠慌張地想要翻過身來,卻怎么也不能夠。
那書生手上一晃,那老鼠鼻尖上的幾根胡須,幾乎是從秦箏的臉頰上掃過去的!
秦箏禁不住大聲尖叫,死死閉著眼睛,幾乎暈倒過去。
但秦箏到底是彪悍的秦箏,她逼著自己睜開眼睛,說:“你好厲害,窗外的老鼠也能逮到。”
“幸好你發現得早,也幸好你是不怕老鼠的。”那書生點點頭,說道,“像清風的膽子,那是小得沒邊兒了,你看他都嚇成什么樣兒了。好了,這老鼠你拿出去處理了吧,可千萬別讓它跑了……”說著話,那書生就將老鼠尾巴往秦箏的手上遞過來。
那肥碩的老鼠扭動著灰色的身子,尖尖的小腦袋努力往秦箏的身上湊過來……
秦箏牙齒禁不住咯咯作響。
那書生笑了一下,說道:“我倒是忘記了,這人來人往的,就這么拎著老鼠的確不安全,如果讓它跑了那就功虧一簣了。嗯,你拿著這個去。”
說著話,那書生順手撈起了桌子上的筆筒,將里面的筆給倒出來,然后將老鼠倒頭塞進去,順手又拿過硯臺蓋子,壓在筆筒上面:“你拿著去處理吧,記得將硯臺蓋子和筆筒都拿回來。”
秦箏木然地接過筆筒,顫顫巍巍地往外走。老鼠在筆筒里砰砰亂動,秦箏的心也在怦怦亂跳。
什么叫作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現在就是。
什么叫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現在就是。
這一段路,無比漫長。
秦箏咬牙切齒地想:這個梁子,咱結定了!
那書生名叫華思淼,那書童名叫清風。華思淼還是江南省的解元郎。不是秦箏善于打探,實在是那書生太俊秀,而廚房里的大廚與伙計,人人都喜歡八卦。
很好
還不錯,只是有部分書被壓變形了
hao
還不錯下次再來,真心不錯。
好
挺有意思的。
被內容簡介所吸引,挺喜歡各類的言情小說,趁便宜先收了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