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鬼王鐘馗一脈,三界中威名顯赫的"降靈家族"鐘家后人。年輕而性情張揚,卻又不免有幾分脫線;刃千冰,北歐神族一脈,擁有著一頭典型的西方金方和東方面孔,又稱KEN。
北歐挪威海的一次科考過程中,幽靈船"德爾路尼號"突然出現。女妖蘇雅維娜于船艙中布下幻境,鐘晴和刃千冰同時遇險,危在旦夕。雖逢兇化吉,卻意外陷入"時間迷宮",轉瞬之間,身不由己地穿越過千年時光……
大宋太平興國二年,落雁山安樂鎮。鎮名"安樂",卻半點也不安樂。落落小鎮,妖靈作祟、森森宅院,惡鬼橫行。隱于塵世的女神醫、突如其來的皇室王爺、石府深宅里隱藏的秘密……所有的離奇人、離奇事,都呈現在鐘晴與刃千冰的眼前,令這兩個穿越而來的"外人",措手不及。
如何撥開迷霧?又如何回到現代?敬請閱讀"降靈家族"續篇之《雌雄怪盜》。
雌雄怪盜,盜亦有道,除魔斬妖,天下逍遙!
[秦始皇陵之謎][北歐神族之謎][三生絕魂之謎]
重重謎團即將揭曉!
中國暢銷作家裟欏雙樹出道之作10周年典藏紀念第二彈
"降靈家族"系列之第二部終結篇
張揚脫線的降靈少年,將浪漫和冒險進行到底!
裟欏雙樹,女,射手座,自由撰稿人,喜好美食與時尚,善于在行走中捕捉并記錄幻想,作品既有旖旎浪漫的古風,又有潮流的現代視覺系風味。代表作《浮生物語》系列、《浮生物語外傳七夜》《浮瓏》《降靈家族》等。
六·盜神斧
跑出竹林,眼前的景象頓時開闊起來,一條平坦大道直鋪遠方。抬頭一看,陰霾的天空不知何時竟透出了一縷難得的陽光,照得兩旁的枯樹衰草也有了些生氣。
見到前頭有一片水塘時,連天瞳立即放緩了速度,對鐘晴他們說道:"尚有一段路途要走,先放馬兒去飲點水吧。"
到了水塘前,幾人跳下馬,把它們牽到了塘邊。
一見到清澈的塘水,馬兒們立刻埋下脖子,暢快地飲了起來。
"呵呵,辛苦你們了。"連天瞳笑著拍了拍白馬的脖子,又回頭對其他人說道,"我們也稍事休息吧。"
鐘晴一屁股坐到了池塘邊的一堆枯草上,把揣在懷里的玉佩掏了出來,呵了口氣,擦了擦,樂呵呵地說:"沒想到揀到這么一件寶貝,趙德芳的隨身玉佩,嘖嘖,簡直是國寶!運氣真是不錯。"
KEN也順勢坐到了他的身邊,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寶貝,笑道:"你還真是見錢眼開之徒,連皇族的東西都不放過。"
"皇族又怎么樣,既然他有求于我們,找他要點`紀念品`也不算過分吧。何況這些東西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鐘晴把玉佩小心地放回了懷里,拍了拍,道:"不過這個趙德芳也實在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訴給我們這些陌生人。嘖嘖,難怪年紀輕輕就沒了,肯定是被壞人給算計的。"
"燭影斧聲,千古之謎。"KEN看著微泛波瀾的水面,慨嘆之中帶著點嘲諷,"居然跟一個殺妻殺婿的禽獸有關,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啊。"
"別提那個齷齪的老家伙了,疑心生暗鬼,連自家親人都不放過。"鐘晴咬牙切齒,"害人終害己,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自己老婆手上。最諷刺的是,這老婆還以為是在幫他。我看,以大夫人的心機,她一定處處留意石老頭的動靜,否則怎么會撞到他把二夫人他們的頭顱埋在桃林下呢。哼,這一對夫妻,真是天作之合。"
KEN點點頭,贊成鐘晴的話,道:"人哪……一旦猜忌心與占有欲不受控制,便會變得比洪水猛獸還厲害。"
"唉,可憐了那位石大小姐嘍。"鐘晴突然想起了這個曾在他手心寫字的女子,心頭不由惋惜,"被自己親爹害成這樣……可惜了。"
"石大小姐?"刃玲瓏湊了過來,蹲下身看著一臉悵然的鐘晴,嘻嘻一笑,"怎么,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了?記得當時石小姐在你手心寫了個`走`字吧,她大概在潛意識里把你當作她的傅公子了,雖然神志不清,可是她保護意中人的心,倒是沒有變。唉,也真難為這個姑娘了。"
"最無辜的受害者。"KEN扼腕嘆息。
"有件事我倒不明白了。"鐘晴突然說道,"你說她讓我走,可能是因為傅公子喪命在石府,她已經對整個石府產生了恐懼。可是她沖進來打翻我的碗,難道她知道傅公子是被毒死的?"
"或許吧。"連天瞳拔了一根長長的野草,夾在指間把玩著,"受了如此大的打擊,縱使神志不清,她也會記得一個事實,便是傅公子臨死前,曾飲下一碗熱湯。若痛失愛侶的她不相信傅公子是`因病猝死`的話,她理所當然會把他的死因歸咎到那碗湯上頭,至后來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所以一看到你端著碗,就會把傅公子的死聯想到你身上。"
"你說話的口氣真像個專業的心理醫生。"鐘晴雖然還是沒怎么想明白,但是也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下去了,撓了撓頭,"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估計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真是造孽……唉……算了,懶得研究了,免得又想起那些不高興的事兒。"
連天瞳一笑,說:"人死萬事休,石家的事,到此為止吧。待辦好了碧笙的事,我們便動身去長安。"
"小姐,你可別忘了你還對那小王爺的應承。"鐘晴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要幫他查怪盜的下落,還要幫他尋找那什么長生璧。既然答應了對方,總還是要為這兩件事兒出點力吧?怪盜一直在京城活躍,你刷一下跑去長安,那還查個鬼啊。"
"我并未忘記自己的保障。"連天瞳把野草攤在手心,啟唇一吹,野草晃晃悠悠落進了池塘,"要找那怪盜,并非難事。至于長生璧,既是秦始皇之陪葬,那自然要去了長安,才能有所收獲。"
"長生璧……"KEN看著有些入神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半晌,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連天瞳,"打從我們落到你家那一刻開始,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事事洞悉先機。就拿石家這檔子事兒來說,我從開始便感覺你對石家的熟悉程度,絕不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所能達到的。"
說到這兒,他停了停,站起身:"你的身份,我委實好奇。"
"說得不錯。"鐘晴頓時覺得深有同感,追問道,"你真的只是一個大夫而已嗎?"
"呵呵,那你們以為,我該是何身份?"連天瞳狡黠地反問。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鐘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又看了看KEN,"就算是神仙也未必知道你這個古怪女人的來歷。"
KEN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片刻之后,他誠懇地對連天瞳說道:"雖然跟你認識不久,可是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伙伴,到了現在,我也不妨直言相告,我們三個,都是從一千多年之后的世界掉回現在這個時間的人。另外,我跟玲瓏,其實都不是人類。她是一只魚妖,而我,是北歐神族的后裔。"
"我知道。"連天瞳面不改色,平淡不驚地說,"玲瓏跟了我這么久,老早便同我說過了。"
"啊?"KEN瞪了刃玲瓏一眼,心里埋怨著這丫頭嘴巴實在太快,他原還想借互相坦白身份這招來誠懇"引誘"連天瞳說出實情的。
"怎么,坦白自己的身份以示誠意么?"連天瞳一笑,"呵呵,不必如此,既然你都說過我們是共過患難的伙伴,而我在外人面前也以至親好友來稱呼你們,那……有些事我也不瞞你們了。"
"對對,朋友就應該坦誠相見。"鐘晴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地等著連天瞳的下文。
"師父,你……"刃玲瓏對于連天瞳的表現有些疑惑。
"今后我們恐怕還要當很長一段時間的同伴,如果彼此間再遮遮掩掩,那便顯得生疏了。"連天瞳沖刃玲瓏擺了擺手,嘴角泛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道,"我身為一名游走江湖的大夫,此事不假。不過,除了當大夫之外,我還有另一份差事。"
鐘晴和KEN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受人之托,這些年來,我不得不作那……"她的笑容越發深邃,"秦陵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