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包容(西南聯大人和事)》由任繼愈著,西南聯大,全稱國立西南聯合大學,"不僅是中國教育史上的奇跡,也是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跡。" 1937年抗戰爆發,清華、北大、南開三所學校南遷,組建為"長沙臨時大學"。后內遷昆明,更名為"西南聯合大學"。這所只存在8年,堪稱史上"Z窮大學",卻被譽為"中國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峰"。 短短8年時間,西南聯大雖然只畢業了3882名學生,但走出了2位諾貝爾獎獲得者、4位國家較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8位兩彈一星功勛獎章獲得者、171位兩院院士及100多位人文大師。
任繼愈(1916—2009),山東平原人,哲學家、宗教學家。1934年考入北京大學哲學系,師從湯用彤和賀麟。曾任北京大學教授、《北京大學學報》編輯、中國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所長、中國哲學史學會會長、國家圖書館館長。著有《中國哲學發展史》、《佛教史》、《佛教與東方文化》、《墨子與墨家》等。
序一 西南聯大與"五四"傳統
序二 關于國立西南聯合大學
輯1 聯大永存
抗日戰爭時期的北京大學
抗戰時期西南聯大散記
我心中的西南聯大
回憶西南聯大
《西南聯大啟示錄》觀后感
"小長征"決定哲學救國
西南聯大人和事
輯2 桃李芬芳
吳宓先生
馮友蘭先生在中國哲學史領域里的貢獻
劉文典先生
我欽敬的陳岱孫先生
錢穆先生
一代大師,因小見大
鄭昕先生
西南聯大時期的鄭天挺先生
回憶鄭毅生先生幾件事
聞一多、顧隨先生
才性超逸,校讎大家
金岳霖先生
憶金岳霖先生的一堂教學和兩則逸事
附錄
西南聯合大學時期的民主運動 聯大在昆明的八年中,在政治生活方面(當然也直接間接影響到其他各方面)約可分為三個階段,即1938年初至1941年初皖南事變發生前,這是政治上以及各方面都比較活躍的時期;1941年春至1944年春,這是皖南事變后國民黨統治區內進一步對人民進步勢力進行迫害的時期;1944年春到1946年夏聯大結束,這是民主運動、學生運動再度上升和高漲的時期。 聯大一部分同學在從長沙遷到昆明的兩個多月步行中,已形成了若干集體生活的習慣。到昆明以后,以這一部分同學為基礎,在地下共產黨的領導下有了"群社"的組織,推動了最初三年聯大生動活潑的政治生活和學生生活。當時聯大學生經常出壁報(如政論性的"群聲",文藝性的"臘月""冬青",畫刊"熱風"及通俗性街頭壁報,等等),開辯論會、討論會、時事座談會,組織學習小組(分哲學、經濟、中國問題、文藝、詩歌、戲劇、歌詠、木刻以及俄語、世界語講習班),組織旅行,在農村和街頭做抗日宣傳工作。這些活動團結了多數同學,并推動他們在政治上趨向進步,并和校內的少數國民黨三青團分子做了艱巨的斗爭。 國民黨軍隊在抗戰中步步敗退,從1939年秋天起,遠處西南邊疆的昆明也經常遭到日本飛機的瘋狂轟炸。聯大的校舍曾經多次被炸,上課的時間且一度改為上午7時至10時和下午3時至6時。 1941年1月,國民黨反動派再度掀起了以皖南事變為標志的反共高潮,在整個國民黨統治區內加緊對進步人士的殘害壓迫,公開逮捕大批的共產黨人和被認為有嫌疑的人士。昆明和聯大的政治空氣也突然陰沉下來,許多進步同學被迫離開學校出外逃亡,進步的學生團體如群社等被迫解散。有一位同學曾這樣描述皖南事變后的聯大:"從這時起,聯大沉默了,壁報沒有了,討論會沒有了,一切團體活動都沒有了。同學們見面不敢說一句真話,大家敷敷衍衍,彼此都存著戒心,學校像死一般沉寂。" 在這個沉悶的時期,許多人的思想和活力都找不到出路,于是,鉆書本的風氣盛行起來。每晚圖書館開館前排隊搶座位和借書的行列經常長達數十公尺。抗戰的前途怎樣?國家和個人的出路何在?這類問題在書本里是不容易得到答案的。而政治上腐化黑暗和經濟上枯竭困窘的現狀還是經常刺激著同學們在苦悶中探索、思考。有時也突破一下沉悶的空氣,作為一股潛流突然進發出來,例如1942年初的"討孔運動"。 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許多愛國人士在日軍攻占前無法脫身,而一向以貪污、腐化、反動和愚蠢聞名的國民黨行政院長孔祥熙竟以飛機從香港搶運自己的家屬、女傭乃至洋狗到重慶,消息傳來,引起聯大同學普遍的憤慨,數年來對國民黨反動統治的不滿遂在這個事件上爆發出來。新校舍墻頭貼滿打倒孔祥熙的大字報,吳晗教授在中國通史班上向同學們提出:"南宋亡國前有個蟋蟀宰相,今天有個飛狗院長,可以先后媲美。"于是,由一年級同學倡議,迅速會合了新校舍的同學上街游行。同學們舉起旗幟,沿街用粉筆寫聲討孔祥熙的標語。聯大同學的"討孔運動",立即得到后方各地人民的同情和響應,有些學校如浙江大學(當時遷到貴州)的同學也舉行了罷課游行。 P2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