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余飛而言,京劇舞臺一桌二椅,方寸之內(nèi)縱橫萬里江山。
轉(zhuǎn)瞬之間一片殘山破境,被逐繕燈艇,只因有“五逆”之過。
她孤孑一身,咿咿呀呀,荒腔走板,卻不知余生要唱給誰聽。
是夜,她夢見了一只獅子。
夢解曰,獅子象征未知的力量或孔武有力的男子。
然而她命中注定要遇見的那個男人,卻如他的名字一樣,脆弱而美麗。
那個人亦背負(fù)著沉重過去,一腔孤勇地在荊棘路上認(rèn)真行走。
直到他們狹路相逢,那些絢麗、暗黑、救贖,才終于得見光明。
有些愛,天生不對,卻注定一對。
無論如何,她夢中的獅子已經(jīng)來了。
等著接管她所有的孤單,
她所有的驕傲。
愿此生成就,都是與你相關(guān)的戲份。
小狐濡尾繼《南方有喬木》后又一顛覆力作,一場彼此救贖和成長的大夢之旅
倔強京劇女伶 VS 沉默古風(fēng)圈導(dǎo)演,傳統(tǒng)文化與二次元文化的精彩碰撞
新增全新番外,隨書附贈臉譜書簽卡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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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濡尾
現(xiàn)實的理想主義者。題材、文風(fēng)多樣,主題深刻鮮明。
作品《南方有喬木》獲得國家廣電總局“2016年年度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原創(chuàng)作品”官方推介。
已出版作品:《女官》《南方有喬木》《湖中公子》等。
新浪微博:@小狐濡尾
微信公眾號:小狐濡尾
上冊
楔子 夢見獅子
及時章 筏
第二章 帝女花
第三章 冤家路窄
第四章 白公子妙手斟茶
第五章 月光下的木棉花
第六章 救命稻草,夢幻泡影
第七章 滄海無心
第八章 大雪壓彎松枝
第九章 郁郁佳城
第十章 夜鳥
下冊
第十一章 你唱傀儡,還是傀儡翁
第十二章 弱水
第十三章 天生驕傲
第十四章 舍我其誰
第十五章 覺醒
第十六章 暴風(fēng)雪
第十七章 花與劍
第十八章 世界上的花
第十九章 夢見獅子
番外一 倪麟
番外二 關(guān)九
隱藏版結(jié)局
大夢版結(jié)局
白翡麗的手機震了一下,一條信息。他打開,是余飛的:
“我好了。你在哪兒?”
他敲字:你在哪兒。
她發(fā)送了一個實時位置。
白翡麗一看,是Y 市及時人民醫(yī)院。
余飛幾乎一夜沒睡。言佩珊兩點多時突然發(fā)病,腹部劇痛,身下短時間內(nèi)大量出血。這癥狀來得又兇又猛,余飛和姨父姨母合力將她送到醫(yī)院搶救。言佩珊在救護(hù)車上便休克了過去,中間血庫告急,余飛和姨母給血庫各獻(xiàn)了400cc 的血,才給言佩珊拿到了一個輸血急救的優(yōu)先權(quán)。
言佩珊在ICU 病房24小時一夜,直到晚上九點多,情況才穩(wěn)定下來。余飛又觀察了一個小時,確定她生命無虞之后,才給白翡麗發(fā)了信息。
白翡麗說要開車來接她。余飛去醫(yī)院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把手上身上的血跡細(xì)細(xì)地洗了個干凈。她之前是直接穿睡衣把母親送到醫(yī)院的,好在后來小芾蝶給她送了干凈衣服過來,仍是一身荼白顏色的竹布旗袍,一雙低跟涼鞋。
她走到醫(yī)院外面,才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下雨。她冒雨小跑到醫(yī)院外的小賣部買了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想買傘時卻被告知賣完了,新的一批貨還在路上。店員向她推薦雨披,她嫌丑,正猶豫著要不要買的時候,聽到熟悉的聲音:
“下來。”
白翡麗撐著一把傘,站在小賣部的臺階下面。那把傘是透明的,雨水嘩啦啦地往下淌,倒映著街道上的霓虹彩燈,暈染出大片艷麗顏色。他的面龐就在這片斑駁光影之后,倒是又恢復(fù)了之前的裝束,那枚豎立的眼睛耳環(huán)淺淺搖晃,閃爍出星芒一樣的光彩。
余飛撇撇嘴,走下臺階去,他適時地把雨傘撐過來,與她遮雨。
“你怎么在醫(yī)院?”
“出了點意外。”
“你怎么了?”
“失了點血,現(xiàn)在沒事了。”
白翡麗見她臉色蒼白,手里捏著切片面包和礦泉水,又問:“沒吃飯?”
余飛點了點頭。
白翡麗沒再問,帶著她到車邊上,給她開副駕駛的門。
余飛攔住他,說:“我想坐后面。”
白翡麗很明確地拒絕:“不行。”
“為什么?”余飛狐疑地問。
“我不喜歡有人坐我后面。”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為什么?”
白翡麗淡淡掃過她一眼,“我膽子小,怕身后有人。”
余飛:“……”
她鍥而不舍地追問:“昨晚為什么可以?”
“昨晚有兩個人。”
余飛覺得這人真是絕了。
遷就他,余飛勉強坐到了副駕駛上。白翡麗提醒她:“安全帶。”
她嘟囔:“打個車還不用系安全帶呢。”只見白翡麗稍稍側(cè)身,手臂一伸,給她旁邊的安全帶扯了下來,卡在了旁邊的帶扣里,順手一拉,余飛嗷地叫了一聲,那條帶子把余飛鎖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身上曲線畢露。
余飛叫:“撲街啦你!”
白翡麗不理她。
過了會兒,余飛撕開面包吃。她本來不喜歡在飯桌以外的地方當(dāng)著別人的面吃東西,這也是她為什么想坐后面。但現(xiàn)在她著實饑腸轆轆,胃里頭火燒火燎的,迫切需要用食物墊一墊。
然而白翡麗說:“別在我車?yán)锍詵|西。”
余飛有點生氣了,“我特地買的沒有氣味的面包,這都不行?你當(dāng)你是誰啊?”
白翡麗凜了眼神沒有說話,余飛氣鼓鼓地把面包扔到一邊,打開礦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忽然她隨著慣性向前沖了一下,好在安全帶夠緊,但她還是險些嗆著。她是真生氣了,剛想發(fā)作,只見車在一家路邊粥鋪前停了下來。
余飛是土生土長的Y 市人,識貨的。這家粥鋪雖小,卻是Y 市zui好的一家粥鋪。一家子人十幾年就守著這一爿小店,一心一意地做粥。他家的粥全市聞名,還上過中央臺的紀(jì)錄片,卻從來沒有擴(kuò)大過店面。
白翡麗拿著傘從車上下來,轉(zhuǎn)到她這邊,給她開門。余飛見他還是那樣凜著一張臉,沒什么表情,心里頭有一種別扭的不情愿,又有些難受,有些不甘心領(lǐng)他的情。
走下車,他給她撐著傘。她故意往邊上走,他便不得不把傘傾過來。她仍別別扭扭地躲,忽地只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煩了,左手拿的傘換到右手,左臂一伸,有些暴戾地扣著她的腰把她扯到了傘底下。
余飛掙扎了兩下,卻沒想到他看似柔柔弱弱芙蓉出水的,那力氣還是不得了,掐死了她那一把腰往前帶,到了粥鋪的門口把她推了進(jìn)去。
他收傘,在門邊抖完了水,把傘立在專門擱傘的角落里。
十一點過了,粥鋪里仍然很多人。沒有單桌可以坐了,白翡麗便帶著余飛坐到了那種并排坐的大排檔的地方。余飛面子上仍有些過不去,白翡麗也不理她,徑直扯了點菜的單子,用鉛筆勾了一碗艇仔粥,一盤血豆腐,兩個肉蛋青菜小食,一杯涼茶遞給店員。
艇仔粥端上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在那蒸騰白霧里,余飛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白翡麗拉了紙巾給她兜著,免得掉到粥里。他拉紙巾的速度跟不上她掉眼淚的速度,他就一邊拿手兜著一邊去拉紙巾。
余飛啪地打掉他的手,白翡麗道:“你說,你跟我生什么氣?”
也不是沒有在他面前毫無風(fēng)度地哭過,余飛這回也不避諱了,一抽一哽地說:“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什么都不懂。”
白翡麗給她把艇仔粥抽開些,說:“你一口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我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余飛扯了一把他的耳環(huán),抽泣著說:“你還說你沒錢。”
白翡麗被她扯得頭一偏,嘶了一聲,說:“我有錢我還有錯了?這社會上誰沒有點錢,只能說你實在太窮。”
余飛沒想到他這種時候還刻薄她刻薄得半點面子都不留,但他說得又有什么錯?她心里又難過又是受氣,被他氣得要哭,一低頭看見他衣服上的六只眼睛,似乎幸災(zāi)樂禍地盯著她,便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哭著給他找碴,“你……你這衣服實在太煩了!”
白翡麗:“……”
“好好好。”他有些不耐煩地說,用手給她抹眼淚,“別哭了,吃飯,吃完飯還要去排練。”
余飛:“不排了……”
“想都別想。”白翡麗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按著她的手給粥里攪了攪,說,“你都來了,別指望跑得掉。”
余飛一邊哭一邊吃完了粥,吃完了小食,這頓飯著實是她有生以來吃過的zui狼狽的一頓飯。她不想吃血豆腐,白翡麗哄她說補鐵補血。她仍不吃,白翡麗便作色了,她竟有些緊張。吃著血豆腐,她控訴白翡麗,沒請到她的時候把她當(dāng)女菩薩,恨不得燒高香頂禮膜拜;請到了呢,連懟帶恐嚇,把她當(dāng)奴隸還不如。
白翡麗被她指責(zé)得無奈,說:“你自己說拿錢說話,收錢辦事,現(xiàn)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還想怎樣?”
余飛咬著菜心梗子,紅著眼睛說:“我還沒拿錢。”
白翡麗無語,伸手去拿她手機,“支付寶給我。”
余飛扣著手機不讓他搶,兩個人公雞一樣大眼對小眼,毫不相讓,店鋪老板笑瞇瞇端一盤清口糖過來,“靚女靚仔,吃糖。”
白翡麗把余飛帶到了一個臨街的舞蹈培訓(xùn)班。鳩白工作室在那里租了練功房做排練。那間練功房有一個戲劇舞臺那么大,四面墻和頂上都是鏡子,燈光開滿,整間房通明剔透。
余飛忽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太久不練,但她仍然屬于練功房,屬于舞臺。
鏡子里頭,她的眼睛仍然紅紅腫腫的,但心里舒服多了。她知道哭對她有奇效,每次一哭,心里頭堵著的東西,都能散去。
只是她沒想到,這短短三個晚上,她已經(jīng)在白翡麗面前哭了兩次。
是獅子嗎?他真的是她的獅子嗎?
她看見白翡麗拿了兩個盒子進(jìn)來,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道:“把衣服換了吧。”
余飛有些茫然,“不是排練嗎?為什么還要換衣服?”
白翡麗把一柄逼真的三尺青鋒劍拍在了桌子上,“你給我劈個叉看看。”
余飛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血紅。她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打開了面前的兩個盒子。
蓋子一開,仿佛有白晃晃的光耀出來,閃她的眼睛。
那是一套嶄新嶄新的小生戲服,一個金色的草王盔,竟還有兩根長五六尺的翎子。
這套戲服燦白錦繡,在明亮的燈光下宛如珠玉生輝,余飛抖開一看,正是一件白蟒袍。
小尾巴是真正胸有溝壑之人,從不囿于小情小愛,又不是蹭社會熱點。《夢見獅子》寫主流文化與亞文化之爭,很感謝小狐,讓我重新認(rèn)清了自己的想法,也讓我開始從一些以前不知道的角度去審視傳統(tǒng)戲曲文化與二次元新型文化的交融與沖撞。小狐常說自己寫不好感情戲,但是我覺得獅子的感情戲特別讓我感動,在理想與現(xiàn)實發(fā)生難以調(diào)解的沖突,你是會堅持,還是會放棄,你是會選擇與我并肩作戰(zhàn),還是遠(yuǎn)離?獅子真的是一篇令我特別感動的文章,每看一遍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觸與思考。 ——微博讀者
人生百年可以丈量,而縱情者的一生,或許真只是大夢一場。無妨,即使繁華夢一場,她此生成就已皆是與你相關(guān)戲份。你若是夢,至少不死不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看了這么多年小言,只有你是我眼里的蘋果。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但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白月光啊,那個眉若遠(yuǎn)山,目橫秋水的白翡麗。 ——晉江讀者
就像麗麗對飛飛說過的那一句:“我只喜歡過你一樣”,飛飛和麗麗的世界里從來都只有他們兩個,別人進(jìn)不去,無權(quán)參與,也無權(quán)評論。只要他們在彼此的世界里活過愛過,便已無憾。相識相知相愛三十載,終化作一句“今生,我未再怕過”,已是極為動聽的情話。 ——晉江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