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七百年前,春秋時期的齊國宰相管仲改制變法,使得齊國一躍成為霸主,傲視群雄;公元1069年,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推行新法,一時國庫充實,北宋積貧積弱的局面為之緩解;公元1978年,總設計師鄧小平開始實施改革開放政策,百年積弱的中國經濟再度崛起,重回強國之列。在兩千多年的時間里,中國經歷了十數次重大的經濟變革,每一次變法,都順應社會發展而發生,也都對歷史進程產生了重大影響。而今,新的社會發展又提出了繼續變革的要求……
本書是作者近年來研究中國經濟變革史的集大成著作,對中國歷史上十數次的重大經濟變法的種種措施和實踐作了系統的概述和比照,指明因革演變,坦陳利害得失,既高屋建瓴地總括了中國式改革的歷史脈絡,又剖析了隱藏在歷代經濟變革中的內在邏輯與規律。辯駁得失,以史為鑒,實不失為一部簡明的"中國經濟史"。
著名財經作家 吳曉波 力作!
以史為鑒,辯駁得失;
打破時間壁壘,重構歷代變法全貌!
中國未來的改革,能否走出歷史的閉環?
如果不研究歷代經濟的變革,
其實無法真正理解當前的中國!
著名財經作家吳曉波 力作《歷代經濟變革得失》(獨家附贈吳曉波講課紀念光盤)
吳曉波頻道:
吳曉波
著名財經作家,"藍獅子"財經圖書出版人,上海交通大學、暨南大學EMBA課程教授,常年從事公司研究。2009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評為年度"中國青年領袖"。主要出版著作有:《激蕩三十年:中國企業1978-2008》(上下卷)、《跌蕩一百年:中國企業1870-1977》(上下卷)、《浩蕩兩千年:中國企業公元前7世紀—1869年》、《吳敬璉傳:一個中國經濟學家的肖像》、《大敗局》、《大敗局Ⅱ》等。其中《激蕩三十年》被評為"2007年度中國商業圖書"、"2008年《新周刊》新銳榜之年度圖書",《跌蕩一百年》被中國圖書評論學會評為"2009年度十大圖書",《大敗局》被評為"影響中國商業界的二十本書"之一。
導論 研究中國的方法
崛起或崩潰,是一個問題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誰家的"大勢"?
兩個研究工具及兩個結論
及時講 管仲變法:兩千多年前的"凱恩斯主義"
被嚴重誤讀的"士農工商"
"放活微觀,管制宏觀"
"鹽鐵專營"的始作俑者
鼓勵消費的異端思想
"以商止戰"與和平稱霸
中國古代版的"凱恩斯"
第二講 商鞅變法:命令型計劃經濟的鼻祖
以農立國:及時個在中嘗到甜頭
軍爵制度:打造出世界上及時個平民社會
郡縣制度:中央集權制的政治雛形
強國邏輯:中央集權制度的奠基之人
:"百代都行秦政法"
第三講 漢武帝變法:頂層設計的集大成者
"文景之治"的成就與后果
劉徹:大一統制度的集大成者
產業改革:鑄錢、鹽鐵與釀酒
流通改革:均輸與平準
稅收改革:告緡令與算緡令
變法造就及時個"半億帝國"
變法的負面效應及爭論
鹽鐵會議與"桑弘羊之問"
第四講 王莽變法:及時個社會主義者的改革
變法背景:世族經濟威脅中央集權
改革三戰場:財政、貨幣和土地
最慘烈的改革結果
劉秀對世族開戰的失敗
"桃花源記"的經濟學詮釋
第五講 世民治國:最盛的王朝與最小的政府
科舉制以及世族勢力的式微
李世民解決吏政、兵政之患
關于專營政策的反復與爭議
城市經濟的空前繁榮
劉晏變法:專營制度的歸來
民間工商資本的五條出路
第六講 王安石變法:的整體配套改革
"杯酒釋兵權"的政策利弊
寬松與禁榷并舉
士紳經濟的定型
千年第二回的"延和殿廷辯"
一次整體配套體制改革
"改革標本"王安石
"世界時間"里的變法
第七講 明清停滯:大陸孤立主義的后果
四大基本制度的惡質化
鐵桶陣:對外閉關鎖國
散沙術:對內男耕女織
城市化率的下滑
對"自轉慣性"的預警
陷入官商泥潭的工商經濟
被槍炮打破的"超穩定結構"
第八講 洋務運動:缺乏現代性的現代化變革
洋務運動不是一場"遲到的運動"
以鐵路為例:發展與穩定的取舍
以輪船招商局為例:國營與民營的取舍
中日對比:洋務運動與明治維新
商人與知識精英在體制外"會師"
立憲運動:政治改革與經濟改革的選擇
洋務運動的制度性遺產
第九講 兩個民國:從極度自由到"統制經濟"
四個基本制度的崩壞
空前強大的民營經濟
地方自治的試驗
被歡呼回來的獨裁者
國民黨的經濟主張
擠壓民間資本的五種辦法
第十講 計劃經濟:從自負到自毀的大試驗
上海試驗:計劃經濟的體系雛形
"及時個五年計劃":計劃經濟的建設模式
七年消滅私營經濟
兩次自毀性的經濟運動
回收土地:政府的三大收益
:紊亂十年
第十一講 改革開放(上):沒有藍圖的改革
第三種社會主義經濟模式
增量改革:由農民發動的工業化運動
中央政府的角色:放權與非均衡戰略
地方政府的角色:積極參與和冒險支持
"哪里是改革的主戰場"
物價闖關:轉折點上的"意外失利"
80年代:"一切改革都從違法開始"
第十二講 改革開放(下):集權主義的回歸
分稅制:從增量改革到整體改革
1998年的"三駕馬車"
國有企業的絕地復蘇
"大國崛起"與朱氏邏輯
從鐵本案到四萬億計劃:第六次"國進民退"
發展與公平:2013年的雙重困境
后記 回到歷史的基本面
一個不容置疑的前提:"統一文化"是一切自由化改革的邊界
兩個永恒性的主題:分權與均富
三個最特殊的戰場:國有經濟、土地和金融業
四股前所未見的新勢力:互聯網、NGO組織、企業家和自由知識分子
跋
中國歷史上公務員最少的朝代
(《李世民解決吏政、兵政之患》)
現代西方經濟學倡導"小政府,大社會",唐朝似乎是一個古代版本。
李淵開國之后,把一切山澤稅、鹽稅統統廢罷,之前由國家專營的鹽、鐵、酒等產業全數放縱民眾自主經營。在農業稅方面,唐代的稅收是取五十分之一,遠低于西漢的三十分之一,徭役則是每年二十天,也比前朝要少。公元626年,李世民即位后,當月就頒布詔令,把潼關以東的關卡全部停廢,以讓貨物自由流通。1有唐一代,還停止了商稅的課征。中國古代商品經濟最為發達的唐宋兩朝對商品交易的征稅一直非常少,唐朝全免,宋朝征收過稅和住稅兩種,稅率分別為2%和3%,這一方面造成商品流通的空前繁榮,培養了國民的貿易精神,另一方面使得政府收入依賴于農業稅和專營收入。
中國很多朝代在開國之初,實行的都是輕徭薄賦、休養生息的政策,可是隨著時日推衍,各種賦稅便疊床累架地增加起來,人們歸之于統治者的貪婪或揮霍。其實,根本原因是行政成本的增加,最剛性者,一為養官成本,二為養兵成本,是為"吏政之患"和"兵政之患"。唐朝的寬松政策持續了120余年,與李世民在這兩項的制度創新有關。
唐朝的中央政府實行六部制,比漢朝的十三曹整整少了七個部門,是一次很大的部門精簡。李世民用官非常之少,貞觀年間,中央機構中的文武官員最少時只有643人,全國僅7000余人,這應該是歷朝人數最少的政府了。據明末學者朱國楨的統計,有唐一代需財政負擔的官員總數最多時約為1?8萬人。
唐朝的官員按官職高低都可以領到一塊"職份田",此外還有永業田,即便是八品或九品的小官,也有永業田二頃。此外,則可以領到一份年薪。即便是養那幾百個官員,李世民竟還舍不得由財政出錢,他想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公廨錢制度",就是對富豪家庭定向征收一筆"特別財產稅",以此養官。
早在高祖李淵時期,朝廷就對天下的富商進行了一次資產清查,按資產多少定為三等——后來改成九等,并規定"每歲一造冊,三年一造籍"。在把人數基本摸清楚的前提下,到了公元637年(貞觀十一年),唐太宗下達詔書,容許長安七十多所衙門,每所可選"身能估販、家足資財"的商人九名,號稱"捉錢令史",每人貸予"公廨錢"5萬錢,用于商業活動,每月納利息4千錢,一年4?8萬錢,以單利計算,年利率約為百分之一百。這一政策,相當于讓長安城里最有錢的七百個富豪家庭,每年繳納一筆數目不菲的"特別稅"。很可能的情況是,政府貸出的"公廨錢"僅僅是名義上的,而繳納的利息則是真金白銀。這一政策很快在全國各州普遍實行。為了鼓勵商人接受公廨錢制度,唐太宗在全國特別設立了七千個基層官員崗位("防閣"),只要納滿一年,家庭就可以派出一人當官,不過任期只有兩年,之后由其他納稅的"上戶"取代。
公廨錢制度在唐代執行了很久,玄宗初年,年利率降低到70%,繼而再降到60%、50%,每筆強迫貸款金額也有降低,被選中的商人所獲權益,早期是當官吏,后來則改為免除徭役。唐太宗發明的這個制度,在后世的學界引起過很大的爭議。褒之者認為,這一制度雖然"粗糙"卻很直接,政府養活了官員又巧妙地避免了廣征稅賦。貶之者則認為,這是對富有家庭的一次強制性的制度盤剝,它雖然比漢武帝的算緡令溫和一些,不過本質卻是一致的,另外,百分之一百的高利率亦是對全國金融市場的破壞,富戶很可能以類似利率放貸給一般平民,從而導致全社會資金流通成本的抬高,當時就有人批評說,其結果是"富戶既免其徭,貧戶則受其弊"。不管怎樣,唐太宗想出的"公廨錢"的辦法確實起到了高薪養廉的作用,唐初吏治為歷代好。
在軍費開支上,李世民的支出也很少,唐朝實行的制度是"兵在藩鎮",即由地方財政支出養駐軍。李世民任用將帥執行了"三不原則",即"不久任、不遙領、不兼統",以防止他們擁兵坐大。
由此可見,李世民算得上是史上最精明的治國者之一,他讓富人出錢養官,讓地方出錢養兵,中央政府的財政支出就變得很少,"小政府"因此而生。
1《冊府元龜》卷五百零五:"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壬申,詔曰:……通財鬻貨,生民常業。關梁之設,襟要斯在。義止懲奸,無取苛暴。近代拘刻,禁御滋章。……非所以綏安百姓……其潼關以東,緣河諸關,悉宜停廢。其金銀綾絹等雜物,依格不得出關者,不得須禁。"
中國走向閉關鎖國是因為王安石變法失敗?
(摘自《改革標本王安石》)
在經濟史,乃至整部國史上,王安石變法都是一個轉折點,在變法之前是一個中國,變法以后是另外一個中國。這場變法持續到第57年,北宋就滅亡了。變法之前的中國,是一個充滿自信的國家,是一個開放的國家,是一個敢于攻擊別人的國家。變法以后的中國,就變成了一個謹小慎微的國家,一個更愿意閉關鎖國的國家,甚至國民性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王安石是中國經濟史、政治史上充滿了重大爭議的標桿性人物。我們常常說一個歷史人物不易評論,是因為他"面目不清",可王安石這個人面目很清晰,還是不易評價。
在中國歷史上,像王安石這樣的人雖然鳳毛麟角,卻也并非僅見。他們為官清正,工作操勞,辦事雷厲風行,行政效率極高,而且不將私利摻雜于國事。他們力主國家主義,不惜以犧牲民間工商自由為代價,換得中央集權制度的恢復與穩定。他們提出的行政口號往往是"均貧富",可是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將民間的富人和窮人一起剝奪。從經濟史角度來觀察,這些"理財大師"往往是中國式的"治亂循環"的轉折點。
自宋之后,到明清兩代的數百年間,王安石是政治史上的"失蹤者",大家頂多說說他的那些詩歌散文。一直到20世紀以后,他突然咸魚大翻身,1908年,當世最著名的政論家梁啟超撰寫《王安石傳》,宣告"翻中國歷史上及時大冤案",王安石突然再成政治大明星。
王安石的"復活",自然與當時的國家境遇及世界環境有關。鴉片戰爭之后,中國淪為"東亞病夫",為了尋求強國之道,推行國家集權主義便成為政界和知識界的主流意識,在當時,無論是保皇黨人還是革命黨人,都做如是想,錢穆說:"至晚清而主變法者,爭言荊公政術。"1放眼世界,無論是1917年蘇聯的誕生,還是20世紀30年代納粹德國、日本帝國的崛起或美國的"羅斯福新政",都被看成是國家主義的勝利。從此以后,王安石成為了主流意識形態中無可爭議的大改革家,進入民國乃至1949年之后,王安石的聲望越來越高。郭沫若認為,秦漢之后及時個大政治家就屬王安石,在""中推崇的兩位改革家,一是商鞅,一是王安石。
面對如此充滿爭議的人物和歷史事件,若我們將之放在中央集權制度的兩千年演進史中進行觀察,也許會得出一些稍稍清晰的結論。
"王安石變法",與之前的"管仲變法"、"商鞅變法"、"桑弘羊變法"、"王莽變法"乃至"劉晏變法"一脈相連,是歷代治國者在經濟集權政策上的一次大試驗。就如同桑弘羊欣賞商鞅,劉晏欣賞桑弘羊一樣,王安石對桑、劉兩人也十分推崇,他在與司馬光的論戰中認定,用國有專營政策來抑制兼并、均和貧富是古代賢君的治國之正道,后世只有桑、劉"粗合此意"。由此可見,歷代"變法"衍續的是同一邏輯。
王安石的激進程度與王莽頗為接近,他們前后相隔約千年,是兩次分別向兩極挑戰的變革運動,前者試圖回到"周禮"和"井田制",后者則試圖用"計劃之手"把每個經濟元素都管理起來。他們同樣激烈且充滿理想主義的氣質,可是也同樣遭遇慘敗,并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一個帝國的滅亡。
從制度創新的層面來看,"王安石變法"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之前的任何一次。它是一次建設性探險,是整體配套性體制改革的"終結之作"。
一個特別嚴重的后果是,"王安石變法"的失敗給后來的治國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一位如此才華卓著的財經大師,在工商經濟如此發達的宏觀環境中,進行一場如此多方位的配套改革,卻造成如此慘烈的失敗結局,這令所有的后來者對激進式變革望而卻步。它的失敗可以說是歷史性的,表明基于法家戰略和儒家倫理的治國手段在經濟改革領域已經無路可走,進不可得,退亦不可得。自北宋之后,南宋、明、清歷代治國者基本放棄了體制內的制度創新,開始用更加嚴酷的管制方式來維持統治,其經濟策略越來越謹小慎微、趨向保守,最終走進了閉關鎖國的死胡同。
所以說,自王安石之后的中國,真正嚴肅的經濟問題只剩下一個,那就是——穩定。
1錢穆:《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商務印書館1997年版,第336頁。
跋
850年12月,時年45歲的托克維爾在海濱小城索倫托給友人們寫信。在過去的十多年里,他因《論美國的民主》一書而聞名歐洲和北美大陸,可是從那以后,他一直為尋找新的寫作主題而苦惱不已,他在信中寫道:"我一邊穿越索倫托的群山,一邊開始尋覓主題,它對我來說必須是當代的,并能為我提供一種手段,把事實與思想、歷史與哲學本身結合起來。依我看,這就是問題的條件……""青春逝去,光陰荏苒,人屆中年;人生苦短,活動范圍日蹙……我只能考慮當代主題,實際上,公眾感興趣、我也感興趣的只有我們時代的事。"也正在這幾封信里,托克維爾宣布將創作一部關于法國大革命的專著,這就是他的另外一部偉大的傳世之作——《舊制度與大革命》。
記得是2010年的盛夏,我曾去過索倫托,那是意大利南部的一個非常幽美的小城,居民依山建屋,面朝大海,小徑蜿蜒局促,到處都是花店和精致的小咖啡館。我在那里閑居數日,游逛過小城的很多山道,卻并不知道一百多年前歐洲鋒的思想家曾在此徘徊焦慮。此時此刻,我開始寫作這本《歷代經濟變革得失》,在查閱資料時,偶然讀到這段軼事,便突然地生出別樣的親近,算算年紀,我竟也已四十有五,正感慨于白發間生、歲月流逝,也為寫作而日夜焦慮。
對于任何一個鉆研學術的人來說,創作主題的選擇永遠是最要緊的。前輩經濟學家張五常曾說:"問題有重要與不重要之分,做學問要找重要的入手。生命那么短暫,而一個人的創作期更短。選上不重要的問題下功夫,很容易轉眼間斷送學術生涯。"于此,我深有體會。從2004年開始,我著手于當代中國企業的實證研究,這個課題的靈感來自于在哈佛大學做訪問學者時的幾次座談,我發現西方人對中國經濟崛起所知甚少,多有偏見,在2007年和2008年,我出版了《激蕩三十年:中國企業1978-2008》上下卷,其間,我又溯源而上,相繼寫作了《跌蕩一百年:中國企業1870-1977》上下卷、《浩蕩兩千年:中國企業公元前7世紀-1869年》,由此完成了對中國企業的整體敘述。2010年,我還出版了《吳敬璉傳》,通過對這位當代知名度較高的經濟學家的傳記體寫作,梳理了新中國成立后宏觀經濟理論的衍變軌跡。九年以來,這一系列的寫作耗去了我今生好的時光,如今又將我逼到了這本書的面前。
開始本書寫作的時刻,中國改革又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我此時的心境,已與2004年決意投入《激蕩三十年》寫作時,有很大的差別,熟悉我的作品的讀者,當有所體察。若說當初尚有"探訪者"的興奮心態,那么,今天的我則如同捧著一只薄胎瓷器的行者,心生畏懼,只求寸進。
我要表達對很多人的感激之情,他們是我的師長、學友、接受我訪談的專業人士、給予我啟迪的眾多著作者,浙江大學出版社的傅強社長、徐有智總編輯、袁亞春常務副總編輯,我的編輯王留全、余燕龍、陳麗霞和胡志遠。
當然最要感激的仍是我的家人。吳舒然同學已是一個長到一米六三的高中生了,我寫了那么多的商業書籍仍然沒有培養出她對經濟的興趣。邵冰冰嫁給我已經二十年了,我將這本書作為一個紀念品獻給她。
書中所有的謬誤不當,均由我承擔責任。英國歷史學家約翰·阿諾德在《歷史之源》中說,歷史并不存在"單一的真相","因為沒有任何事實和真相可以在意義、解釋、判斷的語境之外被說出"。1我們所見的事實及所作出的論斷,總是受到時代視角、意義語境的局限,托克維爾不例外,本書亦不例外。
吳秀波2013年7月于杭州大運河畔
1約翰·阿諾德:《歷史之源》,李里峰譯,譯林出版社2008年版,第12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