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專業大學生蔡子安突然得到了一筆巨額遺產,原來被謀殺的蔡氏集團的董事長蔡建波正是他從未見過的父親。而刺殺蔡建波的兇器竟然是一把青銅古劍!
一把公元前5世紀的古劍怎么會出現在血案現場?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從一次被襲擊開始,蔡子安踏上了解開父親遇刺之謎的征程,然而這條路艱辛且漫長。蔡子安帶著自己的朋友王瓊等人,很快發現了一個接一個的線索,原來興華黨、莫干行會、日本魂組這些神秘組織與這件事有著莫大的關系。真相伴隨著危險漸漸剝離出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蔡子安的媽媽靜妃是興華黨的七大堂主之一!
所有的秘密都能一一解開么?
本書迎合了比較暢銷的題材,用大量的槍戰場面渲染氣氛,涉及到有關古墓的知識,混雜著人類的復雜感情。具有一定的閱讀趣味,在閱讀中也可以跟隨主人公經歷一次刺激的冒險。
一起兇殺案中驚現青銅古劍,隨著調查的深入,真相逐漸顯露,主人公面對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現實,該何去何從?
藍澤,女,杭州人,知名網絡作家,編劇,古典文獻學碩士。代表作有《校花詭異事件》《吳越咒》《西安懸案》。
及時章 古劍純鈞
第二章 得遇淑女
第三章 干昌苑
第四章 春色撩人
第五章 魂組
第六章 高嶺之花
第七章 美人千面
第八章 迷墓千重
第九章 情深意長
第十章 昭王陵
第十一章 天翻地覆
第十二章 公主勝玉
第十三章 萬劍之冢
第十四章 永訣之痛
及時章 古劍純鈞
聚光燈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正拿著書寫板,蹲在一個窯洞中繪制考古學圖紙。
大男孩的名字叫蔡子安。他的頭發長至耳垂,還很凌亂,發絲下的那雙眼睛卻閃閃發亮、炯炯有神。而他身上那件過大的深藍色大衣,則讓他顯得有點不修邊幅了。
蔡子安的周圍是各種殘碎的陶塊,還有幾個陶罐,因為他所處的這個窯洞是用來燒制陶瓷的龍窯——它開鑿在淡褐色的砂巖層中,很龐大,有兩米多高,一百多米長,就好似一條斜臥在山坡上的龍。
連續兩個月,蔡子安和他的同學們都鉆在野外的遺址里,遠離城市,都快忘了刷卡機和紅綠燈長什么樣子了。
但不管怎么說,蔡子安還是很喜歡這種遠離都市的感覺的。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怪人,跟都市生活格格不入。
畫得累了,蔡子安也會覺得有惡魔正潛伏在陰影處,看著他,嘲笑他是個不知道爸爸是誰的野孩子。
"蔡子安,你出來一下,外面有人找你。"灰頭土臉的帶隊老師走進窯洞,朝蔡子安招了招手。
蔡子安愣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跟著帶隊老師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去了。
剛見到陽光的那一剎那,蔡子安的眼睛有點痛,不禁用手搭了個涼棚。好一會兒,他才發現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份文件來找他,這讓他很是詫異。
作為一個正在實習的考古系學生,蔡子安通常只能見到滿身污垢的民工、技工、同學,甚至那些到工地上來的專家也絕不會衣著光鮮的。
"您是?"蔡子安猶豫著問。
西裝男禮貌地向蔡子安伸出手來:"我是你父親的律師張克,很高興見到你。"
"父親?"
張克一本正經地說:"你父親是天悅建筑集團的董事長蔡建波,你是他遺產的繼承人。"然后出示了自己的各種證件以及蔡建波遺囑的復印件。
"父親……遺產?!"蔡子安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和這個西裝男見面后,他的世界全變了——他不但有了爸爸,還突然繼承了一筆遺產!
而且,如果蔡子安沒有記錯的話,根據手機報上登載的信息,天悅集團的董事長蔡建波——也就是他爸爸,是被人殺死的,現場還留下了一把詭異的青銅古劍。
"我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嗎?"
"當然知道,她已經從蘇州趕來德清了,現在正在德清郊區的江城大酒店里等你呢。"
"真的?那我們馬上去見她。"蔡子安二話不說就拖著張克,往龍窯附近的09省道趕過去了……
兩個人在省道的路邊攔了輛的士,一路坐到江城大酒店所在的德清縣城。那個縣城雖然不大,但是交通便利,經濟發達。
當張克帶著蔡子安來到江城大酒店406號房間的陽臺上時,蔡子安的母親——身材永遠苗條的女藝術家靜妃,正架著一個畫架,在創作一幅工筆畫。
畫面上是一個正在浣紗的美女。她的頭發隨意挽起,身上是一件樸素的藍灰色長裙,襟是黑的,整個人風姿綽約、傾國傾城……毫無疑問,她就是四大美人之首,西施。
"子安,你覺得媽媽還像年輕時那么美麗嗎?"把黑發束在了左側的靜妃轉過臉來,嫵媚的面容讓人想到了一種叫貓的生物。
"好吧,你很美麗。"蔡子安皺了皺眉頭,然后指向張克,"媽媽,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來送錢的好人?"
"我上午就見過他了,他說的應該都沒有錯。"靜妃平靜地點點頭,"子安,你不信的話可以看他的證件,他的確是你父親的律師,他不會撒謊騙你遺產的事情的。"
"我看過了。"蔡子安苦笑了一下,"但你不是說我爸爸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嗎?而且,你相信那份遺囑是真的?"
靜妃蓮步輕移,走到了蔡子安的身邊,把一雙纖纖素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但只回答了他的前半個問題:"我的子安,那是我騙你的!"
當當!蔡子安突然感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雜亂無章的搖滾音樂……
太混亂了!世界瘋了!
"我走了,再見,有事打我電話。"張克很知趣地先行離開,把時間留給了靜妃母子倆。
"我爸爸是怎樣一個人?"蔡子安迫不及待地問。
"你爸爸小時候又窮又丑,經常受人欺負,所以,他比誰都肯吃苦,,他成功了,賺了很多很多錢。"靜妃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畫作上。
"很勵志的故事,然后呢?"蔡子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媽媽。
"他賺了錢之后,就想著要把所有欺負過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這也是很正常的心理。"
"他還要把所有能體驗的樂趣都體驗一遍,包括各種各樣的女人。"靜妃說到這里,手下的毛筆狠狠地往畫作上一壓,在西施背后的湖面上留下了一攤墨跡。
"再然后呢?"
"沒有再然后了,再然后我離開了他。"
"哦。"蔡子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進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靜妃隔壁的405號。
那一夜,他無法入眠。
曾經,他也曾經渴望自己有一個爸爸。
小時候,看著別的孩子在爸爸懷里撒嬌的時候,他都會偷偷躲開,因為那畫面對他來說太難受了。
現在,他突然有了爸爸,但偏偏,他連爸爸的面都沒有見到,爸爸就已經遇害了。
到底兇手是個什么人?他為什么要殺我爸爸?
這些問題一直在蔡子安腦海里打轉,刺激著他,讓他不得安寧。
蔡子安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借著酒精的刺激,他的腦袋終于昏昏沉沉了,便漸漸地沉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蔡子安睡到了中午,才揉著惺忪的眼睛起床,穿衣服,刷牙……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齊耳的亂發、棱角分明的臉、很久都沒有洗的尺寸過大的深藍色大衣。
我是蔡建波的兒子?是不是搞錯人了?
算了,不管了,就這樣吧。蔡子安甩了甩頭,走出了衛生間,然后又叫了份外賣的水餃吃下去。
飽餐后,蔡子安撥通了張克的電話,要求張克帶他去案發現場看看:"我爸爸蔡建波的尸體上插著一把青銅古劍,而我是學考古的,也許,我能幫上公安局的忙。"
張克馬上就答應了。過了十分鐘,他坐著出租車來到了江城大酒店樓下,把蔡子安接走……
蔡子安問張克說:"根據報紙上登載的信息,蔡氏集團的董事長蔡……呃,我父親,是被人用一把古劍殺死的,真是這樣?"
張克嘆了口氣:"是的,他來德清出差,被一把古劍殺死在酒店里——就是那個凱特大酒店。"
"沒有指紋嗎?"蔡子安用左手指敲打著右手背。
"警察說兇手可能是用指甲油之類的東西隱去了指紋。"
……
出租車開過三條大街,最終停在了裝有玻璃幕墻的凱特大酒店樓下。
蔡子安和張克趕到了凱特大酒店十五樓的707號房間外,但房間的門早已經被警察和各式各樣的客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雖然警察已經拉起了一截紅一截白的警戒線,但一些膽大的客人還是想擠進去看個究竟。
蔡子安也想越過警戒線,但卻被幾個警察攔住了,雙方推推搡搡的。
張克見此,趕緊朝一個高大威武、肩章上是兩朵花和一條麥穗的警官喊道:"王局長您好,蔡董的兒子蔡子安想來現場看看。"
王局長王元楓一聽是蔡建波的兒子,便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走過去拍了拍那幾個攔住蔡子安的警察的肩膀。
那幾個警察立刻就讓到一邊了,蔡子安也趕緊帶著張克走進房間。
望著已經清理過的房間,蔡子安問王元楓說:"這就是案發現場?"
"嗯,看看吧,每一樣東西都拍了照。"王元楓把一個黃色的紙袋遞過來。
蔡子安接過紙袋,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照片。
及時張照片照的就是他所置身的707號房間,只不過照片上的時間是兩天前。那時候,房間里還滿是血跡。
一具高大的尸體橫躺著,雙手攤開,頭部朝向四點鐘方位,手邊還有一把倒下去的椅子。
根據照片上的數字和畫出的直線顯示,這具尸體距離床邊有零點四五米,距離左墻有一點二三米。
接著,蔡子安又瀏覽了其余的照片,發現它們是對尸體不同角度、不同焦距的拍攝。
把這些照片裝回紙袋還給王元楓后,蔡子安不安地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元楓淡淡地說:"兩天前的早晨,有個服務生經過這里,看到房門沒關,就禮貌地叫了一聲,但里面卻沒有人應答。那個服務生等了一下,就推門進去,結果看見了一地的鮮血,嚇得馬上報警了。"
"兇器呢?"蔡子安認真地問。
"聽說你是考古系的學生?很好,那你看看吧。"王元楓把一個扁平的紙箱子端過來。
蔡子安抓住箱子看了看,上面貼著標簽"證據,勿動"。
"你必須戴上手套!"王元楓又遞給蔡子安一副白色的橡膠手套。
蔡子安趕緊把箱子放在床頭柜上,先把手套戴好,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把青銅古劍。
蔡子安把手伸進去,觸摸到冰冷的劍柄,不禁一陣緊張。接著,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拿起了里面的古劍,把它舉到燈光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
古劍素面無花紋,橫截面呈菱形;劍身長約五十厘米,寬約四厘米;劍柄長約八厘米,重約七百克……無論是重量還是平衡感,這把劍都無可挑剔,而血槽里的紅褐色痕跡更是給它平添了幾分兇悍、蒼涼的韻味。
蔡子安把青銅古劍端到王元楓面前說:"這是一把春秋時期的劍,它的主要成分是青銅。"
王元楓聳了聳肩:"你確定不是仿制品?"
"應該不是,至少我不相信,而且我懷疑它在出土前曾長期被地下水浸泡著,所以才沒有生銹。"
王元楓摸了摸下巴:"咳,我是不太懂,但我很奇怪為什么平時我們把鐵器浸在水里就會生銹呢?"
"注意,是地下水,它里面沒有氧氣,而水中的氧原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分解出來的。"蔡子安比畫著手中的青銅古劍,忽然感嘆道,"好劍,我能在三十步以外把它扔出去,刺死敵人!"
包括王元楓和張克,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蔡子安。
"我練過武術。"蔡子安淡淡地說。
王元楓不屑地哼了一聲。
"往這兒看,在劍身的末端。"蔡子安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劍柄前面——春秋時期的劍還沒有劍格,劍柄前面只有一截厚實的劍肩。
那上面刻著兩個大篆體的字。
"這個?"王元楓盯著蔡子安,看他想說什么。
蔡子安捧著古劍一動不動,自言自語般說:"這兩個大篆的字是`純鈞`,咳,大篆是春秋時期各個諸侯國通用的官方文字。"
"劍的名字叫純鈞?"
蔡子安點點頭:"劍叫純鈞,是春秋時期的一把名劍,在《越絕書》上有記載的。"
他握著青銅古劍的時候,不禁想到了兩千年前的陰謀和殺戮,以及那些讓人心潮澎湃的刺客:要離、專諸……
"喂,蔡先生,別發傻了。"王元楓伸手在蔡子安眼前晃了晃,然后讓手下的人把紙箱子抱走。
蔡子安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抓頭,陷入沉思之中:一把公元前五世紀的青銅劍為什么會出現在血案現場?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總之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刺客,而且劍術。"蔡子安說,"不過,我敢打賭,那個哥們兒應該還擅長槍械。"
王元楓搖搖頭:"蔡先生,我還得說,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刺客可能是個女人。"
"什么?"蔡子安睜大了眼睛。
王元楓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皺成了一團的深色紙袋,然后撕開袋口把手伸進去,用指尖夾出了幾縷發絲說:"我找到了這些東西。"
"在哪兒找到的?"
"我拿著放大鏡仔細地檢查了很久,然后在你父親的衣服上和褲子上找到了這些。"王元楓嚴肅地說。
"憑什么肯定是女子的?"蔡子安從王元楓手里拿過了一根頭發,把它拉直——烏黑柔順的長發,讓人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傾國傾城的美女。
王元楓出了一口長氣,盯著指間的那幾縷發絲說:"也可能是個留長發的男人,不過我不太相信,因為刺客殺人靠的是技巧而不是力量,這是我根據你父親兩個手腕上還有左腿上的傷口判斷出來的。還有,你父親心臟外的創口是開口朝下的,這就說明刺客要比你父親矮!"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把發絲塞回到紙袋里。
真是這樣,還是……蔡子安把目光投向窗外,注視著德清那些新建的光鮮的大樓。
盡管王元楓的說法有點牽強,但蔡子安還是想象著,那個黑發如緞的美女刺客,穿著一襲白衣,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一旦發現目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拔出劍……
忽然,蔡子安發覺王元楓在盯著他,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盯著他,為什么?
他只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找到的這點兒證據沒有任何意義,純粹只是推測——從尸體的傷口到那幾縷黑色的頭發。
蔡子安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她為什么要殺我爸爸?"也許,他應該從這個陌生的爸爸入手才對。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那么蔡先生,你可以離開了。"王元楓板起臉來。
"好吧,還是多謝王局長陪了我這么久,跟我講了這么多事情。"蔡子安看了張克一眼,后者也正在跟王元楓揮手告別。
等蔡子安和張克走出凱特大酒店的時候,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就下起了毛毛細雨,使世間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
"撲朔迷離。"蔡子安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無助,是的,無助。
張克又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把蔡子安送回到德清郊區他落腳的江城大酒店里。
告別張克后,蔡子安敲響了406號房間的門。
"你是?"一個陌生的丑女人打開門。
蔡子安無奈地掏出手機,撥打了母親靜妃的電話:"媽媽,你去哪兒了?"
"我回蘇州了。"靜妃淡淡地說。
"好吧。"蔡子安掐斷電話,然后拿著房卡一刷,"嘀"的一聲,打開了自己的405號房間。
他撲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熄掉燈,也懶得脫衣服,直接蓋上了被子。
不知睡了多久,蒙眬中,蔡子安忽然看到窗外有人影一閃,于是下意識地跳了起來。
嘩!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玻璃破碎聲,有一顆子彈從窗外飛進來,穿透了厚厚的席夢思。
蔡子安閃入了衛生間里,但這并非長久之計。
他咬了咬牙,撥下了110,沖著話筒喊道:"救救我,我在江城大酒店,有人要殺我!"然后輕輕地推開了門,卻看見了一個幾乎光頭,但在頭頂上留著一撮長頭發的男人破窗而入!那男人長得倒是劍眉星目,器宇軒昂,還穿著反光強烈的銀色夾克和牛仔褲,有點像搖滾歌手。
"銀夾克"的速度很快,但蔡子安也不慢。在"銀夾克"邁出第二步之前,蔡子安就逃出了衛生間,并隨手操起了他從考古工地上帶回來的洛陽鏟——洛陽鏟有兩米多長,木柄、鐵鏟頭的兩側彎轉,形成一個圓弧。
"銀夾克"片刻不停,一邊向蔡子安沖過去,一邊開槍。
蔡子安咬著牙,退出了405房間,貼在門邊的墻壁上。而"銀夾克"的子彈把門板打成了木塊,飛揚出去。
等"銀夾克"沖到被損壞的門邊時,蔡子安鼓起勇氣,在墻邊舉起了洛陽鏟,拼命地向"銀夾克"砸下去。
"銀夾克"的右肩膀被打中了,手里的槍也飛了出去。他伸出左手,摸了摸滴著血的肩膀,從腰側抽出了一把軍刀。
蔡子安再次揮動洛陽鏟,但這一次卻沒有打中"銀夾克",只是"砰"的一聲打在了墻壁上,打掉了一大塊灰泥。
"銀夾克"握刀直刺過來,蔡子安也連忙還擊。
"鏘!"這一次,洛陽鏟打中了"銀夾克"的軍刀,但只是擦過,沒有把軍刀從"銀夾克"手里打落下來。更糟糕的是,洛陽鏟卡在了走廊的兩根欄桿中間。
蔡子安果斷地放棄了洛陽鏟,狂奔進了二樓的公共天臺,并將天臺的門把手用力一拉,然后鎖上。
但是"銀夾克"在門外面用盡全力地撞著。
蔡子安把身體靠在門上,有點兒抓狂了,畢竟他雖然練過武,但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動真格的場面。
門板開始晃動。
蔡子安咬了咬牙,向天臺的邊緣退過去。
"嘩啦啦"!整扇門都支離破碎了。
"銀夾克"面露獰笑,握著他的軍刀向蔡子安沖過去。
蔡子安回頭看一眼,默念一句:"但愿物理定律不要背叛我。"猛然間往下一躍!
他在半空中扭動身體,努力使腳先接觸到路邊的樹枝。
時間眨眼而過,蔡子安成功了。他的腳踩在了一棵茂盛的法國梧桐上。
下落的沖力推著蔡子安繼續向前,但他又伸手抓住了一條樹枝……
"嘭!"蔡子安最終還是摔在地上,不過他很快就站了起來。
我不能這樣倒下,不能……
蔡子安掙扎著往前走,往前走。
他進入了一條小巷,跌跌撞撞地跑了一陣,終于再也無法堅持下去,腿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
一輛藍色的奇瑞QQ從前方馳來,拼命地鳴著喇叭,"嘀嘀!"
開車的是個年輕女孩,金棕相間的卷發,銀色的眼鏡,右邊的耳朵上有五個銀質的耳釘,正閃著神秘而古老的光。
"喂,喂!什么人嘛,居然擋道不動?我還有急事呢!"女孩罵著罵著,突然發現車前面的人已經躺在血泊中了,一下子驚得目瞪口呆。
她打開車門,把蔡子安拖上車,全速往德清縣及時人民醫院馳去……
經過一番搶救,蔡子安被幾個護士推出了手術室。疲憊不堪的主刀醫生對女孩說:"好了,他已經脫險了,沒事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蔡子安推進病房。沒過多久,蔡子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有一個穿著藍衣的身影在晃動著,就情不自禁地說:"是……是你救了我?謝謝。"忽然又想到自己已經繼承了數不清的錢,立刻就補上一句,"我……我會給你錢的,給你……很多很多錢的。"
女孩笑了笑:"好啊,我現在正想把自己的兩家店變成四家,你要是給我投資那就太好了。"
她在蔡子安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借著走廊里微弱的燈光,透過他長而凌亂的發絲,看著他的眼睛。
如此深沉,犀利如鷹。
"你為什么會傷成這樣?"女孩情不自禁地問。
蔡子安黯然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傷成這樣……我是英華大學的學生。我本來以為自己只有媽媽,但突然就被告知原來我還有爸爸,但那個爸爸卻已經遇害了,還留下了一筆遺產,接著,我就碰到了一大堆麻煩的事情。"
女孩跳了起來:"英華大學?我就是英華大學的啊!"
蔡子安愣了一下:"那你叫什么名字?學什么專業?"
女孩嘿嘿一笑,又坐下了:"我叫王瓊,學國際經貿……等等,你說你繼承了一筆遺產?"她開始像打量異界生物一樣地打量著蔡子安,"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蔡建波的第二個兒子,蔡子安?"
"我是。"蔡子安苦笑了一下。
"那我還真不應該救你!你那個死鬼老爸玩弄了我媽媽,還拋棄她,讓她含恨自盡。"王瓊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王瓊是吧?錯又不在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是蔡建波的兒子。"蔡子安掙扎著說,"你知道我的手機壞了……咳,懇請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我爸爸的人。"
王瓊聳了聳肩,又返回到蔡子安的身邊說:"好吧,本小姐就再幫你一次。"
她的電話打出去二十分鐘后,張克來了,還帶來了兩個穿著棕色皮外套的彪形大漢,都長得兇神惡煞的。
"真是抱歉,沒想到蔡先生您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張克滿臉哀傷地說,"放心,我已經報案了,而且我還聯系了先鋒特保安全顧問有限公司,給您請了兩個保鏢。"然后朝那兩個彪形大漢努努嘴,"您叫他們阿強、阿杰就行。"
蔡子安點點頭,對張克以及他帶來的那兩個大漢說:"多謝,但我還有幾句話想交代我朋友。"他朝王瓊努努嘴,然后指了指門,"所以,張先生,你先帶保鏢去病房外面等一下。"
張克知趣地帶著兩個保鏢出去了。
蔡子安看向王瓊,認真地說:"其實我對張克沒有好感,真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反而更愿意相信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孩,而不是他爸爸留給他的"爪牙"。
王瓊淡淡一笑:"我們不熟。"
"可能是因為你救了我吧。"蔡子安也無可奈何地低下頭去,"當然,也可能是你很有心機,故意救我的,畢竟我只是頭腦簡單的野孩子,但我還是愿意相信你,不知道為什么。"
"謝謝你這么信任我,但我真的該走了。"王瓊大笑起來,甩一甩她那金棕相間的卷發,瀟灑地推門離去。
蔡子安是在四天后的晚上出院的。那天晚上天很黑,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張克把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開到醫院門口,說這是公司配給蔡子安的"坐騎"。
"你要帶我去哪兒?"蔡子安拍了拍車門,就帶著保鏢阿強、阿杰坐進了車子里。
張克干笑了一聲說:"帶你去杭州的一套別墅,以后你可以不住校,住在那套別墅里了。"
"不帶我回家看看?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帶我去我爸爸生前居住的地方看看?"蔡子安好奇地問。
張克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你哥哥不太歡迎你回去呢。"
蔡子安暗自嘀咕:"居然還有這樣的哥哥。"在醫院的這些天里,他已經了解到了,他媽媽靜妃是蔡建波的第二任妻子,而那個哥哥是蔡建波和前妻生的。
張克開上高速公路,花了半個小時就到達了杭州,然后又花了一個小時,在擁堵的街道上殺出一條路,開進了一個占地甚廣的江南園林式住宅小區里。
荷花飄香的煙雨湖泊、古意森森的水榭涼亭、干凈光潔的卵石小路……下車后,蔡子安立刻被小區的詩意設計給吸引住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小區靜得就像是墓地,婆娑的垂柳也猶如鬼怪。
"這兒就是您父親生前投資興建的豪華小區,清溪苑。"張克邊走邊說。
"聽說,這兒的房子都賣不出去了?"
"的確如此,因為您父親的離奇死亡,這些別墅總讓人覺得有點不祥,就都賣不出去了,只有一個叫張瑤的女古董商買走了109號別墅,然后又低價轉賣給了一對祖孫。"張克尷尬地說。
目的地很快到了,那套別墅的門牌號是113號。
張克開門的時候,一只黑貓從他的皮鞋前跑過,"喵喵"地叫了兩聲,尖利而凄涼。
就這樣,蔡子安被安頓進了這幢怎么看怎么不吉利的別墅里,也許,它的好處就是離英華大學很近。
張克離開后,蔡子安拿著他所留下的一串鑰匙,漫無目的地在別墅里轉悠著,發現這兒的一切陳設都古色古香:紅木的桌椅,手工繡花的屏風,手染的紅地毯……
參觀完畢,他跟阿強、阿杰道了句晚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那是個暖色調的小屋子,里面放著價值連城的楠木床和楠木書桌。
蔡子安傻傻地坐在床上,好奇自己的命運將會怎樣,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個不適合在陰謀里折騰的野孩子。
傻坐了一會兒后,蔡子安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了,他抓起墻角的一把掃帚,將它橫在衣柜和書櫥的頂部。
接著,他雙手抓住掃帚,雙腿一蹬,整個人懸空了,騰空向上,再向下,五次、十次、二十次……他做了二十次引體向上,直到手臂和背部的肌肉都火辣辣了才停下來。
然后,
是本很值得看的說,
來的時候封面有點磨損
亂七八糟的書,購買需謹慎
恐怖懸疑小說,我的最愛
非常好看非常精彩非常刺激
不錯,內容看著很帶勁,很好
封面磨損嚴重有多處劃傷。
好
沒有包裝???還沒看,不太開心,么有包裝
屯書慢慢看,好好學習,積累!
沒有包裝,書面都有些磨損了
不錯挺好棒棒噠
一般一般一般
情節緊湊。
作者加油啊,文筆還是不錯的,但為什么突然推導出誰是兇手了呢?
很好看的懸疑小說,連我這個不喜歡探險懸疑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但有些地方有點混亂
喜歡開放風流的女孩,喜歡王瓊,喜歡藍澤~~~(≧▽≦)/~
感覺王瓊超級像我曾經最想看到的自己,只不過現實中我還不夠叛逆。
故事大概從蔡子安這木訥認真的娃兒運氣來了得到巨額遺產繼承權開始,金錢權利誘惑下保持本我的魅力這點我覺得他做得很好。其實看第一部的時候我更喜歡他的女友——瓊姐,必須得叫她一聲姐啊,美麗不失彪悍,英勇不失溫柔,開放不失原則。當時腦補的形象可以說是腰細腿長,一頭長發隨風飄揚,典型御姐(貼近的形象就是龍族諾諾那款,但瓊姐有一份明顯區別于諾諾的小可愛和俏皮)。
殺掉父親的兇手究竟是誰?真相似乎一步步被揭開,但又似乎并不是真相,原來她不是,她也不是,當到真相揭開的時候,不禁讓人一聲嘆息: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