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共三十三章,涵蓋了胎兒心臟檢查的各個方面和所有主要的心臟畸形,正文的部分介紹心臟檢查的技術方法,新增內容:心臟異常的危險因素,國際胎兒心臟篩查、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指南,心臟檢查的優化,心臟胚胎學,三血管-氣管切面和系統性評價胎兒靜脈系統等;正文第二部分詳細介紹胎兒心臟畸形的特征,包括定義、疾病譜和發病率,灰階、彩色多普勒,三維超聲,妊娠早期超聲診斷,心臟異常的診斷和鑒別診斷,預后及轉歸。 書中用全新的彩色圖表和插圖說明心臟異常,并用表格列出各類心臟畸形的共性和差異。附錄中還用圖和表列出了心臟測量的參考值。
一本全新產前胎兒心臟篩查必備國際經典教科書
兩位國際公認的胎兒超聲心動圖學及產前診斷領域的專家 傾心編著
第1 章 先天性心臟病:發病率、危險因素及預防策略 / 1第2 章 胎兒心臟超聲篩查和超聲心動圖檢查指南 / 14
第3 章 心臟胚胎學 / 25
第4 章 先天性心臟病的遺傳因素 / 34
第5 章 心臟解剖 / 52
第6 章 胎兒位置 / 66
第7 章 心腔:四腔心切面及短軸切面 / 77
第8 章 大血管:橫切面、斜切面及矢狀切面 / 95
第9 章 三血管- 氣管切面和上縱隔 / 106
第10 章 系統性評價胎兒靜脈系統 / 120
第11 章 胎兒心臟檢查二維灰階成像的優化 / 132
第12 章 彩色多普勒胎兒超聲心動圖 / 140
第13 章 脈沖多普勒胎兒超聲心動圖 / 155
第14 章 胎兒心臟功能 / 172
第15 章 三維及四維胎兒超聲心動圖 / 194第1 章 先天性心臟病:發病率、危險因素及預防策略 / 1 第2 章 胎兒心臟超聲篩查和超聲心動圖檢查指南 / 14
第1 章 先天性心臟病:發病率、危險因素及預防策略先天性心臟病的發病率 先天性心臟病(congenital heart disease,CHD)是最常見的嚴重先天性畸形[1],其中50%的CHD 為簡單畸形,可以通過外科手術矯正,另外50% 的CHD 中,有超過一半的兒童死于先天性異常[1]。而且,在美國CHD 是出生缺陷中住院費用較高的一類疾病[2]。CHD 的發病率取決于首次受檢者的年齡及對CHD 的定義。研究中將早產兒納入會增加CHD 的發病率。早產兒中動脈導管未閉和室間隔缺損最常見。大樣本量的研究顯示,CHD 占活產兒的8‰~ 9‰ [1]。在診斷為CHD 的所有病例中,46% 于出生后1 周被診斷,88% 于出生后1 年被診斷,98% 于出生后4 年被診斷 [1]。CHD 的發病率統計也受二葉主動脈瓣畸形的影響,據統計,二葉主動脈瓣畸形占活產兒的10‰~ 20‰ [3]。二葉主動脈瓣畸形可以引起CHD 患兒較高的發病率及死亡率[3]。此外,如果合并其他較輕的畸形,如永存左上腔靜脈(占活產兒的5‰~ 10‰)、孤立性房間隔膨出瘤(占活產兒的5‰~ 10‰),會使CHD 的發病率增加至出生人口的50‰ [4]。CHD 仍然是新生兒最常見的嚴重畸形;產前檢查能為孕婦提供較好的妊娠期咨詢并能改善新生兒出生狀況。表1-1 列出了CHD 的常見類型及其發病率[5]。CHD 的一些危險因素已被確定,包括胎兒因素和母體因素,將在以下章節詳細討論。 胎兒危險因素 心外畸形 胎兒心外畸形常與CHD 的發生有關,因此,發現心外畸形是進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的指征。即使在染色體核型正常的情況下,胎兒存在心外畸形也會增加CHD 的發生風險[6]。發生CHD 的危險性與胎兒畸形的具體類型有關。多個臟器的畸形會增加CHD 的發生風險且常伴隨染色體異常[7]。胎兒體內非免疫性積液常與CHD 的發生有關。體內有非免疫性積液的胎兒心臟畸形的發生率為10% ~ 20% [8,9]。表1-2 列出了胎兒心臟畸形合并心外畸形的發病率[7]。胎兒心律失常 胎兒心臟節律的紊亂可能與潛在的心臟結構異常有關。CHD 與胎兒心律失常的關系取決于胎兒心臟節律紊亂的類型。總的來說,大約1% 的胎兒心律失常與CHD 有關[8]。胎兒心動過速及孤立性期前收縮很少與CHD 有關。另一方面,由房室結傳導異常導致的性房室傳導阻滯的胎兒中,50% 與胎兒心臟結構異常有關,而其余的病例與妊娠期母體存在Sjögren 抗體有關[10,11]。可疑或明確存在心律失常的所有胎兒需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以評估心臟結構及功能。胎兒心律不規則如頻發性期前收縮,如果持續存在,預示著會有更多惡性心律失常的發生[12]。對非頻發性期前收縮的胎兒,尤其異位搏動持續1 ~ 2周以上者,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13]。關于胎兒心律失常的診斷及治療將在第33 章詳細討論。常規超聲可疑心臟畸形 常規超聲檢查發現可疑心臟畸形是最常見的CHD 危險因素之一。產科常規超聲提示胎兒可疑心臟畸形應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40% ~ 50% 的孕婦經證實存在CHD [8,9]。考慮到這點,以及對于大多數有CHD 的新生兒并沒有已知危險因素這一事實而言,評估胎兒心臟的系統性超聲檢查不能只局限于有危險因素的孕婦。實際上,新近胎兒心臟篩查指南已經把大血管評估包含在內[14-16]。常規超聲對CHD 的檢查價值將在第2 章討論。已知或可疑染色體或基因異常 胎兒染色體或基因異常是心臟及心外畸形的高危因素之一,因此需做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對這個內容的詳細討論請參見第4 章。胎兒頸項透明層增厚 妊娠早期末或妊娠中期初行胎兒頸項透明層厚度(nuchal translucency,NT)測量是目前對胎兒染色體異常風險評估的有效方法。有些研究認為,NT 增加與遺傳綜合征及包括心臟畸形在內的大多數胎兒畸形有關[17-19]。心臟畸形的發生危險性隨著NT 的增加而增加,但與CHD 的具體類型沒有明顯相關[18]。染色體正常的胎兒如果NT 大于或等于3.5mm,CHD的發病率為23‰,高于有CHD 家族史的胎兒[17,20]。因此,如果NT 大于或等于3.5mm,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是必要的。NT 大于或等于3.5mm 能幫助早期診斷CHD 的所有主要類型[21]。關于妊娠早期胎兒心臟超聲檢查的內容將在第16 章進行更詳細的討論。單絨毛膜胎盤 CHD 在單絨毛膜胎盤的胎兒中的發病率較高[22,23],占2% ~ 9%[22,24,25]。雙胎輸血綜合征(twin-twin transfusion syndrome, TTTS)是單絨毛膜雙胎胎盤的并發癥之一,約占10%。TTTS 與獲得性心臟畸形有關,包括右室流出道梗阻,在雙胎中受血兒的發病率約占10%[26]。即使在排除TTTS 胎兒心臟畸形后,單絨毛膜胎盤的胎兒患CHD 的危險性仍增加[23]。一項包含165 對單絨毛膜雙胎的研究表明,其中至少一胎有結構性CHD 的總體危險性為9.1%[23]。至少一胎有結構性CHD的危險性在單絨毛膜- 雙羊膜腔雙胎中為7%[23],在單絨毛膜- 單羊膜腔雙胎中的危險性為57.1%[23]。如果一個胎兒有病變,那么雙胎的另一個發生病變的危險性為26.7%[23]。一項對830 例單絨毛膜- 雙羊膜腔雙胎的系統性回顧研究進一步證實,在排除了TTTS 的病例,發生CHD 的危險性仍會增加[22]。在非TTTS胎兒中室間隔缺損最常見,而在TTTS 胎兒中肺動脈狹窄及房間隔缺損的發病率更高[22]。因此,所有的單絨毛膜雙胎妊娠均應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母體危險因素母體代謝性疾病 母體代謝性疾病主要包括妊娠糖尿病及苯丙酮尿癥,顯著影響CHD 的發病率。當母體患有代謝性疾病時,為了降低胎兒CHD 的發病率,建議孕前咨詢及在胎兒器官形成之前或形成期及時嚴格地控制代謝水平。糖尿病 合并糖尿病孕婦的胎兒CHD 發病率比正常孕婦的胎兒增加5 倍,發生危險性相對較高的心臟畸形包括內臟異位(相對危險度6.22)、大動脈共干(相對危險度4.72)、大動脈轉位(相對危險度2.85)及單心室(相對危險度18.24)[27]。妊娠早期胰島素水平下降、糖化血紅蛋白(HbA1c)水平升高亦與合并糖尿病孕婦的胎兒先天畸形的危險性顯著增加[28,29]。盡管部分研究證實HbA1c 水平升高到某一水平胎兒發生心臟畸形的危險性增加[28],但其他研究并沒有發現HbA1c 達到某一確定值能預測CHD 的發生[30]。因此,雖然HbA1c 水平高于8.5% 的孕婦發生心臟畸形的危險性可能較高,但所有糖尿病合并妊娠的孕婦危險性均有一定的增高。因此,患有妊娠糖尿病的孕婦均應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妊娠糖尿病是一種妊娠早期才確診的糖尿病,不會增加發生胎兒心臟畸形的危險性,因此不是胎兒超聲心動圖的檢查適應證。妊娠晚期胎兒心室肥大是一種由于孕前和妊娠期血糖控制不良導致的并發癥,而且肥大的程度與血糖控制水平相關。如果妊娠中期孕婦的HbA1c 水平超過6%,建議妊娠晚期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以評估心室肥大程度[31]。苯丙酮尿癥 另一種與CHD 相關的代謝性疾病是苯丙酮尿癥。苯丙酮尿癥女性患者應該了解胎兒CHD 與母體尿苯丙酮水平升高的關系[32],尤其是在成人期苯丙酮尿癥女性患者沒有嚴格限制飲食時。胎兒器官形成期母體尿苯丙酮水平如果超過15mg/dl,則其發生CHD 的概率升高10 ~ 15 倍[33]。孕婦患有苯丙酮尿癥,其胎兒可能出現的其他畸形有小頭畸形和生長障礙[32]。據報道,限制飲食未達到10 周的孕婦發生胎兒CHD 的風險可達12%[34]。一項大樣本的前瞻性研究結果顯示,孕前及器官形成初期如果母體尿苯丙酮水平低于6mg/dl,發生CHD 的風險與正常孕婦無差別[35]。除非苯丙酮尿癥女性患者有證據證明妊娠早期嚴格限制飲食且尿苯丙酮水平低于10mg/dl,否則仍然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13]。母體致畸劑接觸史(藥物相關的先天性心臟病)母體服用藥物對胎兒在心臟發育期的影響已得到廣泛研究,已有多種藥物認為是心臟的致畸因素。有證據表明這些致畸因素對CHD 總的影響較小[36]。有文獻認為母體應用鋰、抗驚厥藥、酒精、吲哚美辛、血管緊張素轉換酶(angiotensin-converting enzyme,ACE)抑制劑和選擇性5- 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SSRI)可能會增加新生兒心血管異常的相關性(表1-3)。鋰 早期研究鋰治療這一致畸因素對妊娠的影響時,發現其與胎兒Ebstein 畸形的發生顯著相關[37]。然而,更多近期對照研究顯示,鋰并不增加CHD 的危險性。208 例Ebstein 畸形胎兒分4 組進行對照研究顯示,妊娠期母體攝入鋰與Ebstein 畸形胎兒沒有顯著相關[38-40]。一項隊列研究顯示,鋰對胎兒沒有明顯危險性[41]。與先前的研究相比,這些研究提示鋰致畸的危險性較低,基于這一點,妊娠期應該重新評估鋰治療的風險/ 獲益比。胚胎發育期進行鋰治療的孕婦可考慮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因為鋰治療發生CHD 的危險性極低,所以這一檢查的實用性尚不明確。抗驚厥藥 抗驚厥藥是一類包括乙內酰脲/ 苯妥英、卡馬西平、三甲雙酮和丙戊酸的藥物,偶爾用于治療妊娠期癲癇及鎮痛。當妊娠期應用苯妥英時,先天畸形的發生率為2.2% ~ 26.1%[42]。有研究顯示,苯妥英的致畸作用與因環氧化酶清除酶活性低而產生的羊水內氧化代謝產物增加有關[43]。胎兒乙內酰脲綜合征包括不同程度的發育不良、遠端指(趾)骨骨化及顱面骨異常,已被闡述[44],CHD 常與該綜合征合并出現[45]。三甲雙酮是一種主要用于治療癲癇小發作的藥物,與先天畸形的高發病率有關。畸形包括顱面骨畸形、發育異常、智力低下、肢體畸形及泌尿生殖系統畸形[45]。心臟畸形很常見,胎兒間隔缺損的發病率約為20% [45]。丙戊酸亦與先天畸形的發生有關,最嚴重的畸形為神經管畸形(占1% ~ 2%)[45]。盡管有報道認為應用丙戊酸會使胎兒患CHD 的危險性增加[46],但其發病機制尚不明確[47]。與正常孕婦相比,應用卡馬西平發生CHD 的危險性為1.8% [48]。妊娠早期應用抗驚厥藥的孕婦可考慮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酒精 胎兒酒精綜合征包括面部異常、生長障礙、智力低下及心臟畸形,易發生于妊娠期大量飲酒的孕婦 [49]。當酒精濃度相當于人體血液酒精含量時,對雞胚心臟的致畸作用已經得到證實[50]。胎兒酒精綜合征的CHD 發病率為25% ~ 30%,其中以間隔缺損最常見[49,51]。妊娠早期飲酒的孕婦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異維A 酸 異維A 酸是維生素A 的衍生物,用于治療嚴重的囊腫性痤瘡。自從問世后,有文獻報道其有致畸作用。畸形的典型特征包括中樞神經系統、顱面部、腮弓及心血管畸形[52]。心臟畸形通常為圓錐動脈干畸形和主動脈弓畸形[45,53]。其發生機制可能與前列腺素合成酶代謝過程中產生的自由基有關[54]。妊娠期應用異維A 酸的孕婦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非甾體類抗炎藥 非甾體類抗炎藥(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NSAIDs)用于治療妊娠期早產或緩解疼痛。吲哚美辛是一種NSAIDs,常用于妊娠中晚期保胎。吲哚美辛可能會導致胎兒動脈導管提前收縮(詳見第24 章)。多普勒檢查證實妊娠中晚期應用吲哚美辛的孕婦中超過50% 的胎兒出現明顯的動脈導管收縮[55,56]。通常情況下,動脈導管收縮是輕微的并且停用藥物后可緩解。動脈導管收縮也可出現于應用其他NSAIDs 時[57]。 新生兒還可發生其他癥狀,如少尿、小腸結腸壞死及顱內出血,這些并發癥通常僅發生于孕32 周后應用吲哚美辛的孕婦[58]。妊娠中晚期應用NSAIDs 的孕婦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 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ACE)抑制劑是常用于治療高血壓的藥物。若妊娠早期母體使用ACE 抑制劑,則發生嚴重先天畸形的危險性明顯增加,比其他抗高血壓藥物高2.7 倍[59]。其主要引起心血管系統(風險比3.72)及中樞神經系統(風險比4.39)畸形[59]。其中,房間隔及室間隔缺損是最常見的心臟畸形[59]。妊娠中晚期應用ACE 抑制劑可能會引起“ACE 抑制劑胎兒病”,包括羊水過少、胎兒宮內發育遲緩、頭顱發育不良、腎衰竭,甚至死亡[60]。妊娠期應用ACE 抑制劑的孕婦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選擇性5 - 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 選擇性5 - 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SSRIs)是一類抗抑郁藥物,在妊娠期治療抑郁及焦慮方面得到廣泛認可[61]。SSRIs 類藥物包括西酞普蘭(喜普妙)、氟西汀(百憂解)、帕羅西汀(帕若西汀)及舍曲林(左洛夏)。有研究顯示,妊娠早期應用SSRIs 類藥物會增加先天性心臟缺損的危險性[62-64]。帕羅西汀在SSRIs類藥物中導致心臟畸形的影響較大,尤其會引起房間隔缺損和室間隔缺損[64]。包含7 項研究的meta 分析顯示妊娠早期應用帕羅西汀發生心臟畸形的總危險性為74% [65]。近期的大樣本研究顯示了有關SSRIs 類藥物與CHD 關系與以往不一致的觀點。一項隊列研究回顧性分析了72280 名孕婦,該數據來源于1995—2008 年由丹麥官方統計的大樣本調查資料,研究顯示,妊娠早期應用SSRIs 類藥物的孕婦發生嚴重CHD 的危險性增加4 倍[66]。然而,該研究并未發現間隔缺損的危險性增加,此與既往研究不一致[66]。一項來源于魁北克1998—2010 年人口普查的隊列研究分析了18493 名孕婦,研究顯示妊娠早期應用舍曲林可增加發生房間隔缺損、室間隔缺損的危險性(RR = 1.34; 95%CI:1.02 ~ 1.76)及顱縫早閉的危險性(RR = 2.03; 95%CI:1.09 ~ 3.75),超過了母體抑郁癥對胎兒的影響[67]。非舍曲林SSRIs 類藥物可增加發生顱縫早閉及肌肉骨骼缺陷的危險性[67]。一項來源于2000—2007 年醫療數據的大樣本隊列研究分析了949504 名孕婦,研究顯示妊娠早期應用抗抑郁藥孕婦的新生兒發生嚴重CHD 的危險性與未應用抗抑郁藥孕婦的新生兒相當[68]。該組數據排除了混淆因素的影響后,發現妊娠早期應用抗抑郁藥發生心臟畸形的危險性無顯著增加。另外,研究發現,應用帕羅西汀與右室流出道梗阻的發生及應用舍曲林與室間隔缺損的發生無顯著相關。盡管近期的這些隊列研究樣本量很大,但是有關妊娠期應用SSRIs 類藥物與CHD 的關系仍然存在相互矛盾的結果。 妊娠20 周后使用SSRIs 類藥物會增加新生兒持續性肺動脈高壓(persistent pulmonaryhypertension of the newborn, PPHN)的危險性[69]。PPHN 在活產兒中的發生率為1‰~ 2‰,可導致發病率及死亡率增高。應用SSRI 類藥物會使新生兒PPHN 的發生率增加至6‰~ 12‰,是未應用此類藥物孕婦的新生兒的6 倍[69]。發病機制可能為受累胎兒的肺內血清素累積所致[70]。血清素有收縮血管及促進肺動脈平滑肌細胞有絲分裂的作用,導致平滑肌細胞增殖,這些是PPHN 組織學變化的特征[71,72]。一般而言,對于患有嚴重抑郁癥且對藥物治療有反應的孕婦,為了避免母體并發癥的發生及維持母嬰親密關系,應鼓勵推薦或持續服用一種SSRI 藥物[73]。總的來說,需要注意的是所涉及的具體畸形是極少的且風險較小[74,75]。盡管研究數據存在爭議,目前認為妊娠期應用了SSRIs 類藥物的孕婦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是合理的。人工輔助生殖技術 依靠人工輔助生殖技術生育的新生兒更容易出現早產、低體重、發育小于孕齡[76]。輔助生殖技術增加了多胎及單胎新生兒的CHD 發病率[77]。出生缺陷的原因尚不清楚。系統性回顧研究及大量流行病學資料發現人工輔助生殖技術生育[體外受精(in vitrofertilization, IVF)和(或)單精子卵細胞內注射(intracytoplasmic sperm injection,ICSI)]的胎兒先天畸形的發生率增加30% ~ 40% [78]。另一項對IVF 胎兒和對照組胎兒出生后先天畸形進行的人口普查研究顯示,IVF 新生兒CHD 發生率比對照組增加4 倍,心臟畸形主要為房間隔缺損和室間隔缺損[79]。ICSI 新生兒CHD 的發生率亦比對照組增加4 倍[80]。應用人工輔助生殖技術的孕婦應行胎兒心臟超聲心動圖檢查。母體肥胖 肥胖的定義是體重指數(body mass index, BMI)大于或等于30kg/m2,肥胖的發生率呈指數增長。神經管畸形與母體孕前肥胖有關[38]。有研究認為,與體重正常孕婦相比,肥胖孕婦的胎兒發生先天性心臟缺損的危險性增加[81,82],但這種危險性的增加相對較小:肥胖孕婦危險性約為1.18 倍,而肥胖癥(BMI > 35kg/m2)孕婦危險性則為1.40 倍。主要風險包括房間隔缺損和室間隔缺損 [82]。鑒于增加的危險性較小,可以做詳細的心臟掃查而不做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是合理的。家族性心臟病 患有家族性非綜合征性或非染色體性CHD 孕婦的胎兒再發CHD 的危險性會增加。如果母親患CHD,受同胞及父輩影響,胎兒發生CHD 的危險性增加2 倍[83,84]。大多數患有CHD 的母親其胎兒再發CHD 的危險性為3% ~ 7% ;受同胞影響的母親其胎兒再發CHD的危險性為2%~ 6%;受父輩影響的母親其胎兒再發CHD的危險性為2%~3%[85-87]。然而,家族性心臟病可能增加的某些心臟畸形有主動脈狹窄或房室間隔缺損 [83,87]。總的來說,二代或三代親屬單獨再發CHD 的危險性較低。有關CHD 基因方面的知識將在第4 章詳細討論。直系親屬有CHD 的孕婦建議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適應證 胎兒超聲心動圖的檢查適應證應基于本章節討論的母體及胎兒危險因素來確定。胎兒超聲心動圖實用指南及專家意見已經列出了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的胎兒和母體常見適應證(表1-4)[13,14]。其對檢查適應證的統一和操作的一致性進行了規范。值得說明的是這些適應證隨著現有的變化而改變。另外,由于大多數患有CHD 的胎兒沒有明確的危險因素[88],因此,建議在超聲檢查時行心臟檢查。第2 章將對心臟檢查及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進行詳細闡述。先天性心臟病的預防 目前有證據表明補充葉酸能明顯降低CHD 的發生率[89-92]。一項隨機對照實驗評價了每日攝入0.8mg 葉酸的作用,結果顯示服用葉酸能使心臟畸形的發生危險性降低50% [89]。其他研究也表明,孕婦在胎兒出生前服用葉酸能明顯降低圓錐動脈干畸形的發生率[90,91]。葉酸可降低心臟畸形發生的機制目前尚不清楚。四氫葉酸還原酶(methylenetetrahydrofolatereductase,MTHFR)活性可能與之有關[93]。同型半胱氨酸增加、MTHFR 基因變化與CHD 有關[93-95]。在一項對照試驗中,同型半胱氨酸水平在CHD 嬰兒的母體中明顯升高[89]。目前資料表明葉酸在胎兒心臟胚胎發育中是一種活性物質,圍妊娠期應用葉酸也能降低先天性心臟畸形的發生率[96]。要點 先天性心臟病:發病率、危險因素及預防策略 CHD的發病率為8‰~ 9‰,如果合并輕微的心臟畸形,如二葉主動脈瓣畸形、房間隔膨出瘤和永存左上腔靜脈,則CHD 的發病率約為50‰。 胎兒心外解剖畸形即使在染色體核型正常的情況下也會增加發生CHD的風險。 非免疫性積液的胎兒,CHD的發生率為10% ~ 20%。 約50% 性心臟傳導阻滯的胎兒會發生CHD,患有心律失常的胎兒發生CHD 的總危險性約為1%。 常規超聲篩查懷疑CHD是CHD最常見的危險因素(占40% ~ 50%)。 胎兒染色體異常是心臟及心外解剖畸形的高危因素之一。 多數CHD的胎兒沒有明確的妊娠危險因素。 NT 大于或等于3.5mm 時需要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 單絨毛膜雙胎的胎兒發生CHD的危險性增高,2% ~ 9%。 TTTS 與獲得性心臟畸形有關,包括右室流出道梗阻,雙胎中受血兒的發病率約占10%。 糖尿病合并妊娠孕婦的胎兒發生CHD 的危險性增高5 倍,危險性相對較高的畸形包括內臟異位、大動脈共干、大動脈轉位和單心室。 如果妊娠中期孕婦的HbA1c 水平超過6%,建議妊娠晚期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以評估心室肥大程度。 若妊娠早期母體尿苯丙酮水平超過15mg/dl,則發生CHD 的危險性增加10 ~ 15 倍。 鋰對胎兒的危險性并沒有先前報道的那么高。 妊娠早期應用抗驚厥藥物孕婦的胎兒發生CHD的危險性顯著增高。 胎兒酒精綜合征的嬰兒中25% ~ 30% 患有CHD,以間隔缺損最為常見。 妊娠早期應用ACE 抑制劑會增加CHD 的發生率。妊娠中期及晚期應用ACE抑制劑會導致“ACE 抑制劑胎兒病”。 妊娠早期應用SSRIs類藥物的風險可能較小,隊列研究報道的結果存在分歧。 妊娠20 周后應用SSRIs 類藥物的新生兒發生持續性肺動脈高壓的危險性增加6 倍。 IVF 新生兒CHD的發生率增加4 倍。 肥胖孕婦的胎兒發生CHD的危險性輕度增加。 患有家族性非綜合征性或非染色體性CHD孕婦的胎兒再發CHD的危險性增加。 產前補充葉酸能夠降低CHD的發生率。第1 章 先天性心臟病:發病率、危險因素及預防策略先天性心臟病的發病率 先天性心臟病(congenital heart disease,CHD)是最常見的嚴重先天性畸形[1],其中50%的CHD 為簡單畸形,可以通過外科手術矯正,另外50% 的CHD 中,有超過一半的兒童死于先天性異常[1]。而且,在美國CHD 是出生缺陷中住院費用較高的一類疾病[2]。CHD 的發病率取決于首次受檢者的年齡及對CHD 的定義。研究中將早產兒納入會增加CHD 的發病率。早產兒中動脈導管未閉和室間隔缺損最常見。大樣本量的研究顯示,CHD 占活產兒的8‰~ 9‰ [1]。在診斷為CHD 的所有病例中,46% 于出生后1 周被診斷,88% 于出生后1 年被診斷,98% 于出生后4 年被診斷 [1]。CHD 的發病率統計也受二葉主動脈瓣畸形的影響,據統計,二葉主動脈瓣畸形占活產兒的10‰~ 20‰ [3]。二葉主動脈瓣畸形可以引起CHD 患兒較高的發病率及死亡率[3]。此外,如果合并其他較輕的畸形,如永存左上腔靜脈(占活產兒的5‰~ 10‰)、孤立性房間隔膨出瘤(占活產兒的5‰~ 10‰),會使CHD 的發病率增加至出生人口的50‰ [4]。CHD 仍然是新生兒最常見的嚴重畸形;產前檢查能為孕婦提供較好的妊娠期咨詢并能改善新生兒出生狀況。表1-1 列出了CHD 的常見類型及其發病率[5]。CHD 的一些危險因素已被確定,包括胎兒因素和母體因素,將在以下章節詳細討論。 胎兒危險因素 心外畸形 胎兒心外畸形常與CHD 的發生有關,因此,發現心外畸形是進行胎兒超聲心動圖檢查的指征。即使在染色體核型正常的情況下,胎兒存在心外畸形也會增加CHD 的發生風險[6]。發生CHD 的危險性與胎兒畸形的具體類型有關。多個臟器的畸形會增加CHD 的發生風險且常伴隨染色體異常[7]。胎兒體內非免疫性積液常與CHD 的發生有關。體內有非免疫性積液的胎兒心臟畸形的發生率為10% ~ 20% [8,9]。表1-2 列出了胎兒心臟畸形合并心外畸形的發病率[7]。胎兒心律失常 胎兒心臟節律的紊亂可能與潛在的心臟結構異常有關。CHD 與胎兒心律失常的關系取決于胎兒心臟節律紊亂的類型。總
本書必將成為影像學專家必備的胎兒心臟病學的綜合教科書。正因如此,它無愧在2016 年度BMA 醫學圖書獎評選中獨占鰲頭。 ---- Mark Porter 英國醫學會主席
“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由國際公認的胎兒心超和產前診斷專家編著的這本書內容如此精彩,遠不僅僅是“實用指南”,不僅適用于臨床超聲醫生,同時也是婦產科、小兒心內科和心外科醫師的良師益友。
----李治安 中國超聲醫學工程學會超聲心動圖學會副主任委員
安貞醫院前超聲科主任 胎兒超聲心動圖是目前其他產前診斷無法替代的實用、有效的檢查方法, 本書中涵蓋了這一領域目前和的內容。
----何怡華 北京安貞醫院胎兒心臟病母胎醫學會診中心負責人 本書必將成為影像學專家必備的胎兒心臟病學的綜合教科書。正因如此,它無愧在2016 年度BMA 醫學圖書獎評選中獨占鰲頭。 ---- Mark Porter 英國醫學會主席
“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由國際公認的胎兒心超和產前診斷專家編著的這本書內容如此精彩,遠不僅僅是“實用指南”,不僅適用于臨床超聲醫生,同時也是婦產科、小兒心內科和心外科醫師的良師益友。
搞活動買的,很劃算,在學習中(^ω^)
物有所值!
書本很厚實,紙質和彩圖都不錯,不過專業書重點還是內容,慢慢學習中
好書,值得珍藏閱讀!
還是當當買書好,便宜又好,書很漂亮,沒有破損,特別期待的一本書
書大致看了一下,很多專業的東西,比較實用
很好,是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