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fā)生在五十年代的日本仙臺,小稔身處最劣等班級的高中生活到了第三年。新學期,他和三個死黨一起觀摩了解剖書上的生理結(jié)構(gòu)圖,班上來了神秘的轉(zhuǎn)校生俊介。他們五人兼具惡童、純情少年、文藝青年的品質(zhì),他們?yōu)槌鯌贌溃蛲嫔泼溃粫r也為正義抗爭,但又不斷制造惡作劇,給周圍人帶來巨大麻煩。幽默生動的故事之外,幾位老師寬容而高尚的教育者形象令人難忘。
● 他是日本影響力的"平民劇作家",他擅長把日常生活搬上舞臺,演繹平凡人的無奈與不幸。
● 躁動不安的青春歲月,鬧劇百出的高中生活。故事所描繪的那個年代成為日本一代人的深刻記憶。
● 它曾被拍成電影和電視劇,在日本引起全民關(guān)注。
● 透過一群高中生的視角看二戰(zhàn)后日本平民的生活,社會風貌。
● 書中關(guān)于戰(zhàn)后大人的分類很有意思,非常具有時代特色。
井上廈(1934—2010),日本著名作家、劇作家。1971年以《道元的冒險》榮獲岸田戲曲獎,1972年以《手鎖心中》獲第67屆直木獎。2004年6月,同大江健三郎等人共同創(chuàng)建民間和平組織"九條會"。代表作有《和爸爸在一起》《吉里吉里人》《奇遇葫蘆島》等。
井上廈的品格
不久,教室外面的老櫻樹開始長出漂亮的新葉。有24小時午休的時候,小稔看見俊介站在窗際正望著新葉發(fā)呆,就走到他身旁說:
"俊介同學,你喝酒怎么樣咧?"
"怎么樣咧,什么意思呀?"
"你喝酒嗎?"
俊介把視線從新葉轉(zhuǎn)向小稔,不勝感慨地說道:
"這地方的口音怎么跟少根筋似的?"
"啊?有這事嗎?"
"把`謝謝`說成`細細`,`去不去`說成`氣必氣`,`喝酒嗎`說成`呼幾嗎`,不都少根筋嗎?"
俊介說著,不禁微微一笑。
"所以我才說少根筋嘛。"
小稔因為自己的口音突然遭到嘲笑,漸漸板起了臉。俊介這一笑,他才和緩過來。
"……說的還挺風趣咧。"
"你剛才問我喝不喝酒,我對這個可是很在行呢。"
"在行"什么的,俊介用了個故作老練的詞。
"如果你想用酒來打敗我,那你可就大大地失算嘍。"
"真、真的嗎?"
小稔慌忙向俊介解釋說,如他所知,家里是開飯館的,自己剛好私吞了三瓶酒,藏在屋里雜志堆后面,所以想請他去喝酒。
"三瓶?唉,也比沒有強啊。"
俊介說著,點了點頭。小稔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畫了詳細的地圖,并補充道:從后面的小路進來,迎面就有一個采光的亮窗。到時請往窗戶上扔石子為號。
那天晚上,小稔又從廚房偷拿了一瓶酒,剛回房間,就聽到亮窗的玻璃發(fā)出"啪!"的聲響。
"是俊介嗎?我這就把窗戶挪開。沒想到你來這么早啊。"
說著取下窗戶,只見錛兒頭的疙瘩臉、喲嗨的胡子臉,還有杰納瑞的痘痘臉一個接一個的擠了進來。
"小稔,你這個喜新厭舊的混蛋。"
喲嗨在老地方即壁柜的被窩里一骨碌躺下,順手從小稔手里奪過酒瓶。
"你小子,這陣子干嗎成天跟在俊介后頭?"
喲嗨把酒瓶對著嘴灌了三四口,然后忍著嗆把酒瓶遞給了坐在樓梯上的杰納瑞。
"你這家伙真是太沒骨氣咧。"
杰納瑞嘴里責備著小稔,一邊仰面朝天張開嘴,提起酒瓶就往里倒。雖做足了大男人豪飲的架勢,但還是立刻露出了馬腳,被嗆得死去活來。杰納瑞用手背擦拭了嘴角,又把酒瓶傳給盤著腿坐在書桌上的錛兒頭。
錛兒頭大概是喝慣了,酒瓶直接往嘴里灌也沒被嗆住,然后他放下酒瓶說:
"俊介可是把多香子姐姐從我們身邊奪走的混蛋咧!"
說著把酒瓶遞還給小稔。酒瓶在三人之間巡回一周后,差不多已經(jīng)空了。
"你們這喝法可真夠浪費的。"
小稔把瓶口對著左手掌心甩了甩,舔著掌心,忽然想起來似的對三人說:
"啊、對了。我還沒跟你們說起那事兒呢。"
"俊介才不是多香子姐姐的男人呢。是弟弟……"
"真的嗎?"
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真的真的。我直接從多香子姐姐那里聽說的,沒錯咧。"
太好了!三人再次異口同聲地叫道。接著小稔把不久前從父親那里聽來的那段關(guān)于渡部中尉與名妓川村靜香的戀愛悲劇講述了一遍。順便又補充道:
"……俊介轉(zhuǎn)學來我們學校,是因為今年春天他母親病死了。也就是說,他父親打仗的時候戰(zhàn)死了,這次母親病死,他成了孤身一人。于是同父異母的姐姐多香子收留了他。"
這是從飯館端盤子的大嬸們那里收集到的近期信息。
"那家伙給人印象雖然不好,看來也是個苦孩子咧。"
小稔剛說完,就聽到錛兒頭嚷嚷:
"疼死咧!誰呀?誰朝我扔石頭了?"
錛兒頭轉(zhuǎn)身向窗外張望,那遲緩動作與他那足球隊名邊鋒的身份很不相稱。看樣子酒勁已經(jīng)上來了。
"……是小稔嗎?"
街燈微弱的燈光下,俊介正抬頭張望。亮窗沒鑲玻璃,所以俊介扔的那顆用作暗號的石頭打中了錛兒頭。小稔推開錛兒頭,把頭伸出窗外。
"俊介,用窗子下頭的那個垃圾箱做踏板爬上來吧。"
"其他還有誰在啊?"
"嗯。不過全都是你見過的人咧。快上來,上來吧!"
俊介有短短一瞬的躊躇,隨即便腳踩著垃圾箱,腦袋和肩膀先鉆進了窗口。小稔和錛兒頭連忙合力把他拉上來。
"進出這窗口需要一點竅門。不過很快就會習慣的。"
小稔說著,往堆著雜志的那層樓梯的角落里一伸手,取出三瓶酒,并把其中一瓶遞給了俊介。
"給,痛痛快快喝吧!"
俊介也不言謝,一口氣把酒喝干了。喲嗨他們已經(jīng)喝多了,再加上從小稔那里聽說俊介與多香子的關(guān)系,都消除了戒心。他們樂顛顛地起哄道:好!帥!真行啊!就在這時,只聽外頭有人朝這邊喊:
"哎呀呀,嗨呀呀,你們偷喝酒,喝得醉醺醺,我去告老師咧。"
那聲音連說帶唱。
一個又像少女又像少婦的姑娘,站在街燈下正仰望這邊。臉還是娃娃臉,身體卻已經(jīng)是大人。尤其那河豚般凸出的腹部更充分地證明她已成人。
"你在那里瞎晃悠什么呢?"
小稔用的是教訓的語氣。
"八津子,晚上別貪玩,會挨你爹爹罵的。"
一聽這話,姑娘突然露出懼怕的神情,像個紙糊的玩具似的一擺一擺地晃著腦袋,消失在街燈的光暈之外。
"那是誰呀?"
俊介也不知在向誰提問。
"是我們的小學同學。家里開脆餅店的。這里有點毛病。"
小稔說著敲了敲腦袋。
"哦。她好像懷孕了……"
"被誰睡了唄。"
錛兒頭的聲音里含著憤怒。
"有的家伙實在太缺德。一定是說了什么好聽的騙姑娘跟他睡了。"
一行清淚從錛兒頭的眼角流下來。看著錛兒頭的淚痕,小稔想:這家伙將來也許是個善哭的人。
"看肚子鼓起來的程度,懷了該有六個月了。"
杰納瑞做出不愧為醫(yī)生子女的診斷。
"對,就是六個月沒錯。"
"六個月的話,也就是在過年那會兒懷上的咧。"
喲嗨扳指算道。
"嗯。確實是過年的時候。不知是在哪里睡的,但無非不就是哪里的窩棚或野地里。一定很冷吧。"
"如果是我干的,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小稔一說,三人都用力點頭。
戰(zhàn)敗后的數(shù)年間,我從初中升入高中的那段時間里,在日本列島,大致有以下三類成年人。
及時類人認為,"我們成年人犯了錯誤。必須把我們的錯誤向孩子們說明,然后再把國家的未來交付給他們。"
第二類人表面上老老實實,心里卻想:"我們不可能犯錯。但如今身在盟軍管理之下,現(xiàn)在說也沒用。暫且低聲下氣,靜等復(fù)權(quán)的機會吧。"
第三類人每天瞪大了眼睛,只想著著"今天怎么填飽肚子。"當時大多數(shù)成年人都屬于第三類人。
慶幸的是,我就學的仙臺的高中老師們幾乎都是屬于及時類人的成年人。對孩子們的聲音,他們給予了認真的傾聽。
以我為例,高二的時候,我曾要求說:"期末考我要考法語。"因為我英語成績不太理想,于是想憑著從初中時代就開始學習的法語來獲取分數(shù)。然而在我們的高中,英語是及時外語,德語是第二外語,卻沒有法語課。"學校沒有開設(shè)的科目,你卻想要考試,到底想干什么?"通常的話,我的要求一定會以遭到這樣的呵斥而告終。然而我的老師們已然決心無論何事都為學生著想。他們從東北大學法語文學專業(yè)請來助教,為我制作了考題。多虧了他們,我的法語成績得了全校及時。考生只我一人,全校及時是理所當然的事。嚴格說來,也許應(yīng)當說"是及時名也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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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廈的小說想法奇詭,滑稽調(diào)侃。有的則寫的樸實,感人至深。我讀來感覺他就是日本的"王朔"。
——任知 詩人、作家、日本文化研究者
不錯
非常好
搞笑
還行
很喜歡,內(nèi)容不錯~
當當就是快速。品相和內(nèi)容都不錯。很期待的閱讀體驗。
很快就收到了,內(nèi)容和裝幀都很不錯。拆開慢慢看。
老朋友。我又來你店光顧了,久了沒來,生意看來還真不錯哦。努力哦!
不錯 希望下次合作 謝謝掌柜~~
發(fā)來的紙和我買的紙品牌不一樣!想想都是紙,先用用看吧。習慣好評了
好。
還沒有看應(yīng)該沒錯
很有意思的一本書
包裝完好,物流很快!
買來一大堆書,以后慢慢品讀,希望好看。
戰(zhàn)后的一代少年,性壓抑,精力過剩,胡作非為……既是青春小說又是時代回憶,詼諧之余感慨萬千……
對井上廈的認識,最早源自網(wǎng)上的一則劇本,《和爸爸在一起》。原子彈“被曝”女子背負死別,在父親亡魂的鼓勵下邁入感情生活,情節(jié)簡單,卻動人。因是劇本,全靠鮮活的對話支撐。故事滿溢著光明與愛,我因此對這位日本劇作家兼小說家上了心。后來讀到他去世后出版的《一星期》,一九四六年的蘇軍戰(zhàn)俘營里,曾是共產(chǎn)黨員的平民小松修吉在一周內(nèi)起伏動蕩的人生。其精妙的比喻,逗笑又爽辣的對話,和印象中的日本文學大相徑庭,也就格外吸引人。
封面有折痕,對我這種吹毛求疵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傷。
感覺很酷,然后是覺得書名很可愛就買下來了~不過封面要是能再好看一點就好了
井上廈筆下的第一種人,在日本戰(zhàn)敗后的那段時期,認為是自己錯了,并且應(yīng)該向孩子們承認自己的錯誤,把國家的未來托付給孩子。小說主角小稔及另外三個孩子就是在屬于第一種人的校長“哧溜松”的庇護下成長起來的,只是,正如作者所說,這樣的人已經(jīng)向冬日的落葉般慢慢離去,留下我們感慨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的寂寞……
很喜歡日本文學 ,對這位作家很好奇 ,特地買來看看 。
看過十二個人的信后買的,應(yīng)該不錯,就是書頁折了有點傷心,不是很喜歡。
好書不解釋,價格實惠,包裝完美,快遞神速,就是錢包跟不上了。’
還可以叫:“那些年,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日本版《陽光燦爛的日子》,也是井上廈半自傳體小說,透過一群高中生的視角看二戰(zhàn)后日本平民的生活,社會風貌。里面關(guān)于戰(zhàn)后大人的分類很有意思,挺有時代特色!
惡童青春,青葉繁茂,50年代的日本,高中生的無耐青春,讓人哭笑不得,卻又有人生的感悟,我非常佩服作者的歷史觀,把戰(zhàn)后的日本人分為3類,而戰(zhàn)爭毫無疑問地贊同第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