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女姜河十六歲那年跟著喜歡的男生江海前往舊金山求學,兩個人一起拿下數學建模的杰出獎,一起做實驗寫論文,在姜河以為他們能夠一直這樣默契地走下去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女生田夏天,慢慢吸引了江海的目光。
受到打擊的姜河,去往位于波士頓的麻省理工學院讀碩。在波士頓念書的日子,姜河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富二代顧辛烈成為了室友。在一次地震中,姜河終于看清自己的心意,和顧辛烈在一起。
一場英特爾的面試,姜河再一次遇上江海,才發現當年她的離開其實只是一場誤會,就在這時,車禍發生,為了救姜河,江海受到重創。得知真相的姜河決定與顧辛烈分手,留下照顧江海。
三年后,江海清醒,與姜河日日相伴,可是此時,姜河卻收到顧辛烈即將結婚的消息……
你知道舊金山在哪里嗎?
它不在當下,也不在別處,它在我們心中。
愛格傾力打造勵志學霸純美愛情
你想要的人生,你要努力去追
忍受得住破繭成蝶的痛,才擔得起振翅高飛的美
——致太平洋彼岸的陽光和夢想
綠亦歌
愛格簽約作家。大學期間以專業及時的身份被派送至美國交流學習一年。拒絕帝國理工計算機系研究生,現于香港科技大學攻讀碩士。
相信天地有大美,文字有靜美。
新浪微博:@綠亦歌
楔子
及時章 你好,舊金山
第二章 曾經共舞,是我畢生最快樂的記憶
第三章 江湖河海,日月山川
第四章 我是他的朋友,卻不是今生的愛人
第五章 愛或不愛,只能自行了斷
第六章 待到百歲之時,同他共賞一片桃花開成的海
第七章 能夠永恒的,只有相愛的一剎那
第八章 我們的一生,遠遠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長
第九章 我是夸父,你是我追逐一生的太陽
第十章 我不愿讓你一個人
第十一章 我們已經活在兩個世界,各不相干
第十二章 命運的無常之下,誰能始終如
歲月忽已暮
綠亦歌/著
楔子
他結婚的那一年,我從美國千里迢迢趕回中國,跨越一萬五千英里,十三個時區。
飛機在太平洋上空遭遇氣流的襲擊,風暴來襲,機身顛簸,所有人都開始大聲尖叫,安全帶緊緊地扣住我,但我的身體仍然不停地往下墜。
機艙內一片混亂,我用力抓住扶手,閉上眼睛在心中禱告,一心只求能再見他一面。
我們明明曾有過很多很多的機會,可是為什么,卻還是眼睜睜走到了這一步。
飛機最終順利???,窗外在下著細細的雨,像是情人的吻,連綿悱惻。
不知是哪家辦喜事,這座我從小生長的城市夜空一片煙花燦爛,他和我隔著清愁的雨,他穿著白色襯衫,我們對身而立。許久許久以后,他才終于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容。
“姜河。”這么多年,始終只有他,能將我的名字叫得這樣好聽。
可是他說出口的,卻也是世界上最叫我難過的話。
“很多年前,”他看著我的眼睛,若有似無地笑著,“也是一個冬天,城里下了一點小雪,我父母開車帶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放煙花,我當時心力就暗暗地想,一定也要為你放一次這樣美麗的煙花。那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啊,那時候,你還在美國呢。”
他笑起來十分好看,眉毛微微上揚,狹長的眼睛瞇起來,很像很多年前,我們一起在山谷中看過的流星。
他回過頭,靜靜地凝視我。
他凝視著我的目光中有千言,有萬語,這些年的跌跌撞撞,這些年的分分合合。
“姜河,”他終于還是別過頭去,語氣里是傷感還是抱歉,時隔多年,我已經不能如當初那般能猜到他的心,他說,“我真的愛了你很多年。”
二十余年,歲月在眼淚中凝結成了琥珀。
及時章你好,舊金山愛慕一個人,想要陪在他的身邊,想要他的眼里只有你,那就應該讓自己變得更好,堂堂正正地、成為能夠與他比肩齊鄰的人。
1.
三月底的時候,操場旁的櫻花開花了。我趴在桌子上偷偷睡了一覺,風吹得我鼻子有點癢,我打了個噴嚏,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江海的側臉。他微微低著頭,垂下眼簾,像是世間最英俊的雕像。
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日的藍天、白云、細風,和落在我身旁的江海的肩膀上的那朵淡粉色的花瓣。
我和江海同時在這天收到美國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程系的全額獎學金入學通知書。
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上物理課,高三的第二次診斷考試已經過去,母親在電話里頭激動得字都吐不清楚。老師在講臺上惡狠狠地瞪著我,然后我呆呆地掛斷電話,突然站起身,轉過頭對江海說:“我被錄取了。”
“嗯,”他難得溫柔地笑了笑,“我也是。”
全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轉過頭盯著我們,物理老師原本已經瞄準我的粉筆頭突然頓住。
我這才回過頭,笑著沖老師說:“場強豎直向上,B球的動能等于A球的重力勢能。所以這道題的答案是,”我頓了三秒鐘,飛快地在腦海中進行計算,“秒。”
“吧嗒”一聲,老師手上的粉筆落在了講臺上。
這24小時,距離我和江海的十六歲生日,還差整整兩個月。
美國習慣三月開始下錄取通知書雨,我和江海被淋了個透濕。隨后,我們分別收到了耶魯、哈佛、麻省理工、康奈爾、伯克利和紐約大學的電子錄取通知書。我將它們打印下來,貼在桌子上,問江海:“集齊七張錄取通知書,可不可以召喚愛因斯坦?”
江海沒理我,他正在做一道電磁學物理題,通常情況下,我和江海相處的模式都是我一個人喋喋不休。等過一會兒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問我:“你剛才說什么?”
我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無所事事地晃蕩著雙腿,上一個月體育課檢測出來我才155厘米,當之無愧成為整個高中部最矮的女孩,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我的智商比全校較高的女生的身高還要高。
我耐心地等江海做完一道題,然后他轉過頭,還沒開口我就搶先問他:“你去哪所學校?”
“斯坦福,”他淡淡地回答我,“我想要去看看金門大橋。”
“為什么?因為它被譽為‘死亡圣門’?”
“不,因為它是一個奇跡。”
“你知道嗎,”我沖他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將其他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折成紙飛機,“馬克 吐溫說,最寒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天。”
我和江海,就這樣再一次聲名大噪。媒體記者扛著家伙蹲在學校門口排隊要采訪我們,天才少男少女,十三歲升入高中、十四歲獲得國際數學奧林匹克一等獎、十五歲以SAT和TOFEL滿分的成績被世界級名校全獎錄取。
聽起來都跟神話一樣。
甚至網上最火的八卦論壇里也有人發帖——“沒人八一八最近紅遍全國的那對天才嗎?”
下面有人留貼說,“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時跳級升入初中成為同桌,兩年后一起跳級升入高中,一起參加的大小競賽一共十八個,其中國際競賽四個。不過最值得八的還是那個男孩,鋼琴十級,國家二級運動員,偏偏還長了一張秒殺江直樹的臉。不說了,說來都是淚,直接上照。”
然后樓下統一回復:媽媽請再生我一次!
我咧著嘴一邊笑一邊將鼠標往下拉,終于見到有人插樓。
“這等緣分,這等造化,比言情小說還狗血啊!”
“找了找他們的合照,女孩也挺小巧玲瓏的,這種天才的世界我等阿姨只能仰望。”
“江山代有才人出,祝福兩個孩子越走越好。”
“祝福 10086。”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們這得修多少年???”
我樂不可支,笑得肚子疼,計算機老師疑惑地問我:“姜河,肚子不舒服?”
我趕緊關掉網頁,一臉無辜地搖搖頭。等到大家都挪開注意力,我又重新打開,披上一個叫“江河湖海”的馬甲留言說:“大概是修了一部‘上下五千年’!”
下了計算機課,我心情大好,去小賣部買了支棒棒冰?;氐阶簧希覍⑹稚系陌舭舯蓛啥危读顺督5囊滦洌f給他長的那一段。
“不用了,你吃吧。”
“我吃不下,會肚子疼的。”我笑嘻嘻地回答。
他接過去,我們一人咬一口棒棒冰,草稿紙上是鋼筆“沙沙”的聲音,我覺得無比心滿意足。
媒體采訪之后,有出版社來找我和江海約書稿,書名就叫《璀璨》。江海還沒聽完,就站起身沖對方鞠了一躬:“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戴著十幾萬一塊手表的中年人尷尬地愣住,將期待的目光投向我。我津津有味地聽他們說完,半圖半文似的傳記,講述我同江海的天才人生。
“我們會將你們打造得比那些少年成名的明星更加閃耀,讓所有的學生和家長瘋狂地崇拜你們。”
我支著下巴笑著問:“那我們呢?我們可以得到什么?”
“榮耀和金錢,這些還不夠嗎?”
我哈哈笑了兩聲,學著江海的樣子向他鞠躬,然后背上書包,跑跑跳跳地追上了已經走到林蔭道上的江海。陽光落在我的鼻尖,我側過頭去,看到身邊的少年眉頭緊鎖,我猜是因為昨天的那道傅里葉變換。
所有人都只看到我和江海風光無限的一面,但是他們都忽略了,江海對科學如癡如醉的癡迷,他曾經被自己調制的化學試劑炸傷,至今額頭還留有一道傷疤。
而我?甚至連刻苦程度遠遠不如江海的我,每天也要背下五百個單詞,連睡覺都塞著耳機在聽一檔叫“SixtySecondsScience”的聽力節目。
辦理簽證那天,陽光照射下的大使館像是在閃閃發光。簽證官隔著玻璃窗戶問我:“你為什么要選擇斯坦福?”
我笑得胸有成竹,眉飛色舞:“BecauseIdeserveit(因為我值得).”
他沖我露出贊揚的微笑。
大部分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輪不到拼天賦。
2.
學校的公告欄櫥窗,掛上了我和江海的巨幅海報。那是去年的照片,我和江海獲得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報社來采訪,江海毫無興趣地低著頭看書,我正在上課開小差,看到有鏡頭貼在玻璃上偷拍我們。我靈機一動,拍了拍江海的肩膀,他回過頭來,我迅速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咧嘴比了一個“V”的動作。我們身后的梧桐樹上還停著一只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我很喜歡那張照片,謀劃已久后鬼鬼祟祟地從書包里摸出螺絲刀,拿書擋著我的臉,趁著四下無人之際試圖擰松櫥窗的玻璃擋板。
就在我成功擰開及時顆螺絲釘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道硬邦邦的聲音:“姜河!”
我轉過頭,看到一臉不爽的顧辛烈大少爺。
他穿著淡藍色的T恤,皮膚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黑色的鴨舌帽壓得極低,白色的耳機線一路落進他的褲兜。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面色鐵青地瞪著我,散發出一身的低氣壓。
我有些惋惜地收回手中的螺絲刀,跟他打了個招呼:“嗨。”
他看著我手上的工具,和背后那幅雙人海報,冷冷地說:“出息。”
我哪兒沒出息了?照片的主角之一好歹也是我本人啊。雖然覺得渾身不對勁,但我還是心虛地點點頭,然后東張西望一番,用商量的口吻對他說:“要不,你幫我?”
顧辛烈狠狠瞪我一眼,不可思議地反問:“你讓我幫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櫥窗:“最上面那兩顆螺絲有點高,我踮腳都夠不著,你來得正好,我們好歹同學一場……”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冷冷地打斷了我:“做夢!”
“你沒事吧?”我有些疑惑地問,他今天可真是反常,“脾氣這么差,誰惹你了?”
顧辛烈不說話,只是瞪著我。
“別看我啊,連你顧大少都搞不定的人,我怎么可能有辦法。”
“姜河,”他一副快要被我氣死的樣子,“美國有什么好的?”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很遠吧,夢想不是都在遠方嗎。”
顧辛烈不說話了,直溜溜地盯著我。我正準備再說點什么,他忽然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聳了聳肩,跩什么跩啊。我只得自己去草坪里搬石頭,石頭又重又臟,弄得我灰頭土臉的。我一邊搬石頭一邊感嘆道,男人心,海底針啊。
等等,我忽然反應過來,剛剛顧辛烈罵我沒出息?
不是,你顧辛烈顧大少從小哪次不是抄我的作業和試卷,腦袋里裝的全是豆腐渣,你居然還有資格罵我姜河沒出息?
可那兩顆釘子實在是太高了,我就算是踩在石頭上,也只勉強夠得著。正在我垂頭喪氣之際,忽然身后伸過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就扯出了螺絲。
我轉過頭,看到顧大少一張帥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看什么看!”他吼我,“沒看過帥哥啊?”
我努力憋住笑:“你怎么又回來了?”
他沒搭理我,問我:“你拿這張照片干嗎?”
“啊,”我摸了摸腦袋,不能說實話,只好含糊地說,“留作紀念吧。”
“有什么好紀念的,”他冷哼了一聲,“笑得嘴都咧開了。”
聲名大噪之后,煩惱和麻煩也隨之而來。為了學校的重點大學升學率,我和江海依然留在學校參加這年的高考。江海因為年紀的原因,高中部的女生對他大多數還是當弟弟看待,可是初中部的女生早已把他當成男神,還十分無聊地成立了一大堆后援會。
這使得我每天都偷偷對著江海那一抽屜的情書和巧克力恨得牙癢癢,于是清理這些東西成了江海每日必做的一項功課。
江海這個人,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家教非常好,做不出將它們“嘩啦”一聲全扔進垃圾桶里的事,于是他去跟老師要來一個很大的紙箱,整整齊齊地將女生們送給他的東西放進去。等裝滿一箱,便鄭重地交還給后援會會長,那是個扎著雙馬尾的可愛的女孩,然后再由她轉交回別的女孩。
我自告奮勇:“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喜歡吃巧克力?”江海驚訝地問我。
“不是。”我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內心深處有個小人在慢慢磨刀,陰冷一笑。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學校寂靜得鳥鳴聲都異常清晰。我一邊叼著油條一邊喝著豆漿,潛伏在教室門口,正好堵住了那群偷偷來送情書的小女孩。噢,不對,或許我同她們一般大小。
十五歲的我,挺了挺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部,用一種學姐的眼神將她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我問她們:“你們能記得圓周率后幾位小數?”
她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你們知道常規的實驗室里怎么測量普朗克常量嗎?”
她們繼續一頭霧水。
我繼續嘲諷地看著她們:“你們寫一封情書的時間是多久?三個小時?24小時?一個星期?你們花在背歷史上的時間又是多久?你們記得及時次世界大戰是哪年到哪年?你們知道抗日勝利是那24小時嗎?”
她們終于扯著衣擺低下了頭。
清晨的陽光落在我的臉上,我一字一頓慢慢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喜歡江海哪一點,但如果愛慕一個人,想要陪在他的身邊,那就應該讓自己變得更好,堂堂正正地、成為能夠與他比肩齊鄰的人。”
一群女生被我說得鴉雀無聲,我自己都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拍手喝彩。姜河,你真是帥呆了。然后我喜上眉梢地打了個哈欠,回過頭去,我剛剛張大的嘴一下子僵住,閉也不是,合也不是。
因為我居然在短短三天以內,再一次見到了顧大少,這個頻率不符合概率統計啊。自從進入青春期,他的身高勢如破竹,抽條拔節,大概比江海還要高上一點。他站在那里,有些反常地沖我吹了聲口哨,我及時次發現他笑起來沒有以前那么蠢了。
他迎面向我走來,越過那群癡呆狀的女生,將一瓶溫熱的牛奶遞到我的手上。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問:“干嗎?”
他沒回答我,敲了敲我的腦袋,一點也不誠懇地、跩死人地說:“拜托你啦,小矮子。”
顧辛烈走后,我才回過神來,見他恢復正常,不再是幾天前吃了火藥的樣子。撕開奶瓶的蓋子,我習慣性地舔了舔上面的牛奶,然后“咕嚕”幾口就將牛奶喝了個底朝天。
純純的奶香,一如六年前。
3
到了高考前沖刺階段,老師們開始理直氣壯地霸占體育課。所以當好不容易有一節體育課幸存時,全班就像是動物園里被關了一個月的猩猩放假似的,一窩蜂沖了出去。
我和江海依然和他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通常體育課上女孩都是兩三結伴一起打羽毛球的,但是從初中開始我和江海就習慣性地不被同班的人所接納,最開始的時候我果斷選擇了逃課。而江海解決這一困擾的辦法顯然要比我高明得多,他一個人在體育管理打壁球。
作為江海的忠實跟屁蟲,我當仁不讓地扛起球拍,自信滿滿地要同他大戰三百回合。
“如果我贏了的話,”我想了想,“你就請我吃燒烤好了。”
“好。”他點點頭。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小腦構造和顧辛烈那廝的大腦構造一樣,是不能夠使用的。
十分鐘下來,我輸得慘不忍睹。江海卻居然一直用的都是右手,沒錯,江海是個左撇子。
從那天以后,我就知道不要再用自己的運動細胞在江海面前自取其辱了。好在我的人生從來不知道放棄為何物,下一次上體育課,我便背了一個畫夾子,坐在體育館的地板上畫速寫。江海線條流暢的小腿,江海掛著汗水的下巴,我一邊畫一邊感嘆,江海真是上帝造人的。
所以這一節體育課,我也同往常一樣,支起畫架,把頭發扎起來準備開工。
“姜河。”江海難得主動喊我,他走到我身邊,將球拍遞到我面前,“我們來打一局吧。”
受寵若驚!我趕忙站起來,用手梳了梳我雜亂無章的頭發,可是我這一激動,膝蓋踢到了我的畫架,它“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里面夾著的畫全部掉了出來。
跳躍的江海,揮拍的江海,抿嘴的江海,喝水的江海,擦汗的江海……江海江海,“江海”散了一地。
我目瞪口呆,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再瞟了一眼江海。他倒是面色不改,十分鎮定地蹲下身將畫紙一張張撿起來,疊好,重新放回我的畫板里。
“你要打嗎?”他又重新問了我一遍。
“打,當然打!”我點頭如搗蒜,“贏了請我吃燒烤噢。”
發球權歸我,我有些心不在焉,屢屢出界,反手擊球的時候更是直接把球拍給揮了出去。江海很快拿到九分,他一邊拋著球一邊走到我面前:“去美國以后,再一起打球吧。”
對啊,我和江海,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呢。
我笑著同他握手,然后背著畫板走出體育館,準備好好再觀賞一遍我的母校。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我無意轉過頭去,看到一群少年在球場拼得火熱。正好籃球滾到我的腳邊,我彎下腰撿起來,有男孩跑到我面前,抱歉地說:“不好意思。”
我抬起頭,和顧辛烈面面相覷。
他穿著白色運動背心,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原來我們的體育課是在同一節,三年來我竟然從未發現。我心情頗好,也不跟他找碴,只將球遞給他。
“你等等。”他接過球,轉過身將球拋給還在球場的隊友,然后又重新看著我,不知道想說什么。
“你干嗎?”我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哦,是這樣的,”他有些胡言亂語,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今年NBA的時候可別忘了去洛杉磯,火箭有比賽。”
我無語地看著他:“我對籃球又沒有興趣。”
“可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看《灌籃高手》嗎?”
“笨蛋,我只是為了看流川楓啦。”
顧辛烈不說話了,訥訥地看著我。他的隊友在不遠處大聲催促他。我“撲哧”一聲笑出來,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你要想看NBA的話,就來美國我們一起去看啊。”
“真的?”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說的。”
“我說的。”我點點頭。
他這才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不忘辯解:“喂,我又不是非看不可。”
我站在臺階上看了一會兒他們的比賽。顧辛烈三步上籃,手腕輕輕一扣,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地落入球框。我忽然想起六七年前和他一起躲在課桌下偷偷看《灌籃高手》的日子,櫻木花道不分晝夜地練習投籃,兩萬個球,他站在球場上,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他叉著腰哈哈大笑:“我是天才!”
穿著初中部校服的女孩們將球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大聲地為顧辛烈加油。他笑著舉起手臂,同隊友們一一擊掌。
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些恍惚,如果我沒有遇見江海,如果我愿意選擇一條平庸的道路,那么現在我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肆意地享受青春,頭頂沒有那么多的光環,也不必體會揠苗助長的痛。
我站在五月的微風中,同平行世界的自己說了一句“再見”。
然后我背著畫板,蹦蹦跳跳地回到屬于我的世界。已經是放學時間,教室里空空蕩蕩,我驚訝地發現江海還在座位上:“你怎么沒走?”
“嗯,”他平淡地說,然后合上手中的手,“請你吃燒烤啊。”
“你在等我?”
“嗯。”
我這才想起下午打球前我那句開玩笑的“贏了要請我吃燒烤噢”,可是我明明輸了呀。
我笑了笑,放下畫板:“好啊。”
我所選擇的那一條道路,看起來又獨孤又曲折,沒有那么多陽光和雨露,沒有那么多歡聲和笑語。可是,我側過頭看著與我并肩而行的江海,他的劉海跌入眼睛,還是跌碎的月亮。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自己。
4.
我奔赴美國的前24小時,是個一如既往的炎熱的夏日。兩個三十寸的行李箱已經滿滿收拾整齊,靠在墻邊
不要難過,不要回頭。 愿你所愿,終能實現。
快遞實在太過分,地址弄錯就算了,我明明是網上支付的他還要讓我再付一次款,我說我是網上付的,他就威脅我說要給我把書退回去,這是我網購以來的第一個差評,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現類似現象。
每次看小說時,都想盡快的看到結局,可是看歲月時,看見左邊一點一點的比右面的厚,心里總有一點不舍,我放棄了兩個小時看一本書的速度,我整整看了一個星期!沉浸在姜河和顧辛烈的溫柔的愛中,我也想找一個不知道愛情是什么的時候就愛上我的男人,我也想找一個我一呼就到的男人,我好羨慕姜河,我好喜歡顧辛烈!
姜河的人生并不是我們所想的一帆風順,她很努力的不浪費自己的天資,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愛她
已經很久沒有過能靜下心來看書的時候了,工作實習考試把整個世界塞得滿滿當當,書到了好久,最近才看完,感同身受的地方太多了,我當年為了一個人放棄出國,以為能在一起,后來異地,再到后來一個人,想想還是為自己好一點兒。
從連載開始就期待單行本了,而且收到那天還正好是我生日,真的超級棒。內容很青春,很勵志,買來絕對不會后悔的,現在把它放床頭做激勵用啊,激勵我想江海姜河那樣學習蒸蒸日上,激勵我的美國夢。
書有點皺 放在床下壓壓就好 這書是以前同學借我看的 然后!看完之后 就認定顧辛烈是我老公辣?。≌娴某壓每矗。?!然后自己也買一本重新看 靜下來心來慢慢看 就會發現顧辛烈的一些細微的心理變化 深情的男人啊真的是棵沉默的大樹 看過顧辛烈之后 再也無法愛上另一個男主?
1.【別后不知君遠近,海闊魚沉何處問,漸行漸遠漸無書】距歲月上市也有二十來天了,我也終于在今天收到了當當上的簽名書,一拿到手便迫不及待的看完了。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姜河為何愛上了顧辛烈,不愛江海了。在此前其實我也是不懂的,因為自己本身也是個固執的人完全無法忍受這樣的變心。可現在我想說,我懂。因為我就是這樣過來的。我的初戀,被我放在心上十余年的人,從最初懵懵懂懂的喜歡到后來的執念,他被我珍惜了十余年。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愛上了別人,卻只能默默的流淚,我愛了他這么多年,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因為,我愛的時候他不喜歡了。我也曾像姜河一樣…
綠綠的歲月真的值得我等待這二十多天的時間呢。我喜歡姜河,喜歡成長中的姜河。每一部小說,最打動我的不是蕩氣回腸的愛情,而是每一個人在里面的成長。綠綠筆下的姜河,一直一直都在成長,懂得了責任、擔當和夢想,這樣的改變是我最歡喜的地方。大愛歲月大愛綠綠。
很好看的青春小說,看的過程中哭了很多次,綠綠的書真的值得買
大結局有一點失望,男主和女主沒在一塊,不過特別好看
綠綠的書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當然!當當的包裝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告人
每個女孩的心中大概都有過一個男孩子,他陽光帥氣,聰明溫暖。他不經意的闖入你的眼簾,他慢慢地被你放在了心里。你默默地改變,默默地進步,只為有一天能與他并肩。他是你的夢想,是你一生的追逐。青春歲月里,你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哭泣,每一次悲傷,每一次歡喜,都是他帶給你的,他掌控著你的喜怒哀樂猶不自知,他依舊張揚的肆意揮灑著他的青春。歲月里的江海,顧辛烈,沈放,他們都是美好的少年。我的少年,他沒有江海的謙和溫潤,沒有顧辛烈的熱烈奔放,沒有沈放的成熟穩重,他只是一個幼稚別扭的小小少年??删褪沁@樣的他,被我放在心里十余年,無論歲月如何更…
這本書已經已經看了三遍了,再買一本收藏,超贊的書,超贊的物流 昨天晚上下的單,今天上午就到啦,不愧是當當
顧辛烈的愛終究是感動了姜河,我一直不明白,江海明明早就愛上了姜河,他為什么不早一點說出口。
之前一直都很喜歡。后來書丟了再買了一本。印象最深的大概是顧辛烈為姜河在帝國大廈亮的燈吧
為什么不讓姜河和顧辛烈在一起呢??內容很好的。
愿深情不被辜負 很喜歡江海 但是最后沒能和姜河在一起
一直都喜歡綠亦歌的書 羨慕姜河有一個顧辛烈愛他。有一個江海也愛她
這本書之前看了不少,但是是昨天才真正看完的,被虐哭。我喜歡江海,最后姜河卻不愛他了,后來看到姜河一一從旁人那里聽到她和江海之前錯過的誤會的一些事,一直為江海傷心。其實我對顧辛烈感情不太深。但不得不承認,他為姜河付出了許多,太多太多。姜河也許一直是愛顧辛烈的,從小時候開始。江海也許只是她的目標她的夢想,一直追逐的太陽。但我依舊喜歡江海,他的愛沉默不如顧辛烈明顯,卻是守候。不過我想最后顧二蠢會幸福的。
顧辛烈,姜河。喜歡他們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去成為更好的人的勇敢。
如果沒有江海,就沒有現在的姜河。我從不認為姜河對江海的感覺是愛,他們之間更像是執著。一種姜河對江海特有的執著,即使江海是愛著姜河的。我會為江海保護姜河后智力下降而感到惋惜,也為他們錯過對方而感到惋惜??墒牵瑦矍?,生活,不正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嗎?對于姜河,顧辛烈才是那個合適的人。感謝這本小說,讓我看到了信念,溫馨,執著,責任與愛情
很棒的書,很感人,書保存的也很完好,字跡清晰,除了包裝有一點點瑕疵,不過很讓人滿意。在當當買書很多年了,沒讓人失望。
有誰不會喜歡顧辛烈這樣的男子,他的愛注定如酒一般烈,一旦遇上這姜一般辛(辣)的女子,必定會被引燃。正如七歲小女孩教他寫的顧辛烈,辛在前,烈在后,沒有遇見她,顧辛烈也不能被稱之為顧辛烈,會少了那份灼燒的感覺。江海雖大,確不是河之歸宿,不如取一瓢河水,釀一壺烈酒,老來二人共品那味辛辣。
江海之于姜河是追逐的太陽,而顧辛烈至于姜河是她的全部 喜歡這樣青春中的美好故事
江海于姜河來說只是信仰 年少時被當作目標的人 可是顧辛烈才是她的最終歸宿 好心痛顧辛烈啊 那么深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 我覺得番外里寫的顧辛烈會把姜河找回來的
這本書本來是湊單買來的,可是看過后,感覺比想買的那本還要好。姜河與江海必定要錯過,太相似的人在一塊不合適,很心疼顧辛烈,執著的人最容易傷心,幸好他等到了姜河,等到了他一生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