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歡脫的古代言情小說。
主角夜笙陰差陽錯以女身成為未若公主的貼身太監,遇到權傾朝野的東廠督公花間,因為給公主逃脫和親的餿主意被關進了東廠私刑局,隨后被花間收買派去伺候少年皇帝。
在與皇帝演出一場鬧劇之后,她被派去苦行寺監視太后的工作中,夜笙撞破了太后與太師的密謀,被太后抓走,卻沒想到看似冷漠的花間居然獨身來救自己,兩人感情在生死逃亡中溫度漸升,并被撞破了假太監的身份。但因為患難后價值觀生出間隙,夜笙忿然離開東廠遭遇到埋伏,東廠死對頭錦衣衛的都督則慕連續兩次相救,明確表示自己對夜笙的好感。
公主遠嫁敵國卻不見告昭?花間把控朝政似另有所圖?則慕針鋒相對僅看似癡情?少年天子被架空仍偶露崢嶸,謎團里面似乎有著影響未央國運的重大內幕……
本想著進宮做個宮女混溫飽,卻不想,誤打誤撞成了太監到處跑!
公主饒命!奴才不是不想陪您去和親啊!
皇上饒命!奴才這就陪您去找蛐蛐兒!
太后饒命!奴才壓根沒看到您和太師牽手!
夜笙姑娘一切倒霉催的事,似乎都是這個假督公真廠花下的手!
杜娘,擅長歡脫萌賤類古言小說,最喜歡將歡樂的文字帶給讀者,著有《相賤不恨晚》《錦瑟問》《老虎不吃雞》《女官難當》等多部作品,是紅薯網女生頻道的實力作者。
及時章 刁蠻公主求綁架
第二章 少年皇帝玩過界
第三章 多情太后要私奔
第四章 督公你跳我也跳
第五章 夢里有時不是有
第六章 再次上崗不簡單
第七章 三個頭目一臺戲
第八章 愛上奸臣這是命
第九章 故人再見舊顏變
第十章 各位大佬拼演
第十一章 好惡忠奸顯真顏
番外 昏君成長日記
及時章刁蠻公主求綁架
得知自己就要和親給云蒼國的某王爺,太平公主回到了碧霄閣便又哭又鬧,一通亂砸。
身為一名專職太監,我猶豫再三,決定還是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去攔攔——說實話我不太想進去。
進宮一個月,我也知道了"在主子們發火時千萬不要上前受死"這一寶貴經驗。但是此時若不上前,那是萬分不妥的。
不過這太平公主太過于嬌縱蠻橫,霸道無禮。要是真能和親出去,可真是全皇宮上下喜聞樂見的事兒。
我小心翼翼地進了碧霄閣。只是我這前腳剛進去,就見一白白凈凈,帶著青花的瓷杯朝我迎頭砸來——我的天,還帶熱茶水的!?
伴隨著茶杯的飛來,還有公主那驕橫的聲音:"我才不和親!死我也不去和親!"
我就知道是公主丟的!
當我反應過來,那茶杯已經到了眼前。
你們猜怎么了?我淡定的抬手接住茶杯了對不對?
不,其實是這樣的……
"嗷!公主公主奴才可沒惹您生氣啊哎喲喲,燙死奴才了!"我捂著茶水血水一起流淌、上面還掛著上好碧螺春茶葉的額頭,委屈地捏著腔喊。
"小笙子?好你個大膽狗奴才!眼見著本公主要和親出去了你這狗奴才就打算把以前的委屈一起叫出來是吧?"
捂著額頭的我:"……"
看,我們的太平公主一向如此胡攪蠻纏。
"公主息怒息怒!"我瞥了一眼跪了一地正在發抖的宮女太監們,不由得有些同情,"公主讓他們先起來吧,何必跟這些做奴才的氣傷了玉體?"
說實話,我和這小公主關系比較好,此事說來話長,現在不多贅述。正因為這樣,我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公主說話。
"哼!你們這些奴才都該死!"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下人,也覺得心煩氣躁,當下擺擺手,不耐道:"馬上滾出碧霄閣!"
那些宮人匆匆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然后躬身快步離去,生怕晚一秒公主就會反悔似的。
"唉,公主,別生氣了,皇上這么做也有他的無奈之處,你就順了他吧。"我按下公主,走到一旁扶起被她踹翻的桌椅們。
"云蒼……我還不知道云蒼在哪里嗎!三個月都不一定能走到的國家,我不去!"公主說著,眼圈又紅了,"母后的膝下只有皇兄和我,他居然舍得把我嫁出去……"
因為太后久病在床,皇帝年少無知,朝中大權旁落。只有近交遠攻,方能保全一時。
云蒼是距離未央最近的國家,國力比未央還要強盛一些,所以只有最尊貴的公主去聯姻,才能有喘息的時間。
公主話里話外是希望我主動"意外提起"找太后做主,可是這件事就算太后知道,那又能怎樣?太后也不會阻止啊。
我把這些想法和公主一說,沒想到她的眼淚直接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夜笙,你說,他們是不是都不愿意要我,都不喜歡我……"
榮華背后,是從小跟到大的孤獨無助。哥哥從前是儲君,沒時間陪她玩;母后是天下最最尊貴的女人,不適合陪她玩;下人當她是嬌貴公主,不敢和她玩。
而我,在深宮太監外殼下,其實和公主一樣同為女子。她和我好,正是因為我對她的平等看待。
我為她擦著眼淚,安撫道:"公主,不要哭。奴才最喜歡公主了!"
我陪著公主,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貴和殿。
"公主,公主!哎喲小姑奶奶您可別硬闖啊,奴才這條命您疼惜著點喲……哎呀公主不能進!公主你……公主公主!"
一直在貴和殿當差的老太監差點給太平公主跪下,正在火頭上的公主一把將他的推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踹門進了貴和大殿。
"皇兄!我不要嫁!什么云蒼你要嫁你去嫁吧!哼!"
我站在門外,聽著太平公主嬌蠻的語氣,頭上有冷汗滑過。
對皇帝出言不遜……
我小心地扶起這老太監,沒想到他卻把我也推進了貴和殿,嘴里還說著:"你快進去攔著點公主的嘴啊……"
十六歲的少年天子煩惱的撫額,手肘拄在桌子上。一身明黃色倒更襯他面容稚嫩,清秀無邪。
"若兒,那云蒼的蕭王爺一表人才,并非草包,倘若嫁過去,也絕不會虧待了你。"小皇帝好言相勸。
"皇兄!我們倆可是親兄妹,你怎么可以這樣!"太平公主未若走過去,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是不是血脈親情,根本比不過你帝王權術!"
小皇帝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著。
"公主此言差矣。"
清潤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我正跪在地上,只能見一身白衣翩然而入。
我所能看見的,只是他的衣服下擺上所繡的一枝桃花。
這個男人是誰,竟可以隨便出入貴和殿不用向皇帝行禮?
來人繼續開口相勸:"公主此去,不單單是去和親。公主身上擔的,乃是代表未央與云蒼的友好與真誠的聯姻,豈是兒戲?何況公主這一去,更是光宗耀祖之舉,須得皇室中尊貴之人才有這樣的機會,公主為何還不愿意?"
我忍不住抬起頭,妄想偷窺一眼來人的容貌,沒想到他直接走到了我的前面,直逼皇帝與公主。
"公主,不要給你的皇兄添麻煩才是啊……你皇兄固然愛你,所以才把這樣的大事放到你的身上,明白嗎?"
"是……是的。"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未若公主在我驚訝的目光下,居然有些懼怕地低下頭,含淚回了聲是。
"很好,"這個白衣男人笑著點頭,"不愧為我未央最尊貴的公主,送公主殿下回宮。"
未若剛來沒多久,就被這個同樣沒來多久的男子三言兩語地打發了回去。
在隨著公主離開之前,我仍是沒有機會好好的偷窺這個男人一眼。貴和殿所有的奴才都深深地低著頭,生怕被這個男人看到一樣。
正當我滿心遺憾的準備離開,卻聽到那男人追出來的腳步聲。他相當無禮的攔在公主的面前,而后就提著我,走到了一邊。
這個男人的后背……頎長挺拔,勁若蒼松。
突然,他回頭。
我慌忙低頭止步。
盡管時間如此短暫,我還是瞥到了他那桃花面容,當真是灼灼其華。
"你是公主身邊的心腹?"他問。
"……算是。"我答。
"看好公主,別讓她做傻事。"我感覺到他清冷的目光正在審視我的臉,我不自覺地又低下頭。"讓公主安安靜靜的待嫁。一旦你沒有做到的話……"
他的目光透著凌厲,像刀子一樣劃過我的臉,有種讓人窒息的殺意。
"是!奴才一定會盡力讓公主嫁到云蒼,而且歡歡喜喜的嫁過去,一輩子不想回來!"我忙不迭地跪在他面前,求他饒命。
我知道我這樣很沒有節操,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女子膝下沒有黃金不是?就算有,那金子也沒有小命重要!
我本來是想進宮當宮女的,可是誰知我錯入了太監凈身處,我……。的結果就是我陰差陽錯的做了太監,在宮里只是為了求一份財,一個安穩而已。
"哦?"他淡淡地笑了,奇怪地看著我說:"看來你對你們公主也不全是真心啊……"
我暗暗叫苦,這男人誰啊,怎么那么喜歡刁難人,我都要哭了好嗎!
"不是的!我對公主的主仆情深,只恨不能隨他而去啊!"
面對我這番忠心耿耿的肺腑之言,這男人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只見衣角那一枝桃花輕輕擺動。
他道:"既然你和公主那樣主仆情深,本督就讓你陪嫁過去——"
陪嫁?我才不去!
"多謝……額……大人好意,奴才雖然舍不得離開公主,但也要為了未央和云蒼的聯姻大局考慮!所以甘愿留下繼續效忠圣上,將來再準備效忠東廠!"我說的信誓旦旦,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好嗎!
我又磕了一個頭,然后起身欲走。沒想到他又拉住了我。
我不解地回頭,對上他那雙狹長深邃的雙目。我根本受不了一個男人比我還好看好嗎?而且我不是真太監啊!
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給你。"他遞給我一塊繡有一枝桃花的絹帕,清潤道:"下次,擦干凈自己的臉再出來見人。"
我僵硬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負手身后,施施然離去。
回到了碧霄閣后,公主安靜的出奇。只是那如花的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痕。
我先下去包扎了一下額頭,方才走得太急,我竟忘了額頭還在流血,而誰也沒有提醒我!
不過,他究竟是誰呢?我從前又是在哪里見過?進貴和殿不必通報,與公主說話不用小心謹慎,見皇帝不行大禮……
我擰干方才他遞給我擦額頭的絹帕,陷入沉思。
朝中大權旁落,大權旁落……
難道是……
我驀地低聲驚叫了一聲,剛剛擰干的桃花手帕再次落入水盆中。
"公主。"我走過去,掏出手帕給公主擦臉,"公主不哭,嫁就嫁了,早晚都要嫁出去的。何況你是未央公主,誰敢欺負你啊?"
倘若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一個太監正在給公主擦眼淚,可是大不敬的舉動。可是未若不會介意。
"夜笙,有人敢欺負我的……"
我知道她指的,正是今天的那個男人。
"公主,管他是誰,閹了當太監,看他再囂張!"
未若奇怪地看著我,一字一頓道:"他是東廠督公,花間!"
花花花花花……花間?真的是花間!只覺得嗡的一下,我的腦子頓時炸開。
那個權傾朝野,視皇權于無物,視人命如草芥,玩弄天下于股掌間的東廠督公,花間!
在未入宮的那些日子,我流離于民間做一個無業游民。
然而對于百姓,我卻非常清楚。
花間這個名字,是婦女用來嚇唬小孩,惡霸強占良田,發生貪官受賄等必出現的名字,耳熟!
他冷血無情,只因一個孩子跑的不及時擋住了他馬車的去路,便砍了那孩子的雙腿;
他桀驁孤高,不容他人非議。那些偷偷罵花間的人,統統被人割了舌頭,懸在了菜市口驚醒他人;
他富可敵國,上京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歸花間名下,并且還有全國連鎖商號。
他驕奢無度,一頓簡單的飯菜卻要花去常人幾個月的花銷。包括他常穿的衣服,全部都由雪蠶絲所制。
而雪蠶絲,皇宮也沒有多少啊……
這樣的人,陰險狡詐的奸佞之輩,我怎么可能沒有印象……
那還是在我進宮的第二天,和我比較親近的小棍子連忙把我從被窩中揪了出來。在我揉眼睛的時候,小棍子著急忙慌地告訴我督公要來訓話。
督公?哪個督公?
"哎呀夜笙!你說皇宮能有幾個督公!"
等我和小棍子趕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那里跪著了。于是我們連忙跑過去,跪在了一排。
"大膽!兩個狗奴才!督公訓話也敢遲到,不想要你的狗命了嗎!"一個老太監裝腔作勢,顫抖地指著我們。
我心中一驚,身子一挺,正要說什么,卻聽那個坐在我們面前的白衣男人淡淡擺手。
"罷了。"
這就是花間嗎?也沒有傳說那么可怕啊!
我忍不住想看看這個權傾朝野的太監,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邪惡嘴臉才能做出那樣多的惡事!
只是一眼,我便怔住了。
彼時的他,正嘴角帶著輕笑,眼睛從這里看向那里,對我們這些新入宮的太監訓著話。
他的溫和俊朗,比起柳絮紛飛的陽春三月還要飛入人心。那清逸無雙的如畫容顏,一筆一畫的映入我的腦海。
然后,他的目光瞥向了我。細長的雙眸,有著外人讀不懂看不透的思緒。
那驚鴻的一瞥,足以讓天下女子傾盡一切去追求,如果他是男人的話。
一眼之后,我深深地低下頭,不敢去看。
那天早上,花間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聽進去,因為我一直都在想……
唉,花間,你怎么能是個太監呢?怎么可以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呢?
"夜笙,夜笙?"未若推了推我的身體,將我的回憶打斷。"你想什么呢?"
"啊,公主,奴才在想那花間實在可恨。"我答道。
未若看著我的眼睛,她那張略顯稚氣的臉實則已經有了幾分姿色。十六歲的她,卻要離開國家,遠嫁云蒼。
"夜笙,其實我猜到了,讓我嫁到云蒼其實是花間的主意,而皇兄,根本無法阻止。"
"公主……"
"就算這些話我不該說卻也要說的,未央的江山,早已由花間一個人說的算。皇兄他,恐怕也只是個傀儡。"她的聲音晦澀無比,"夜笙,我除了嫁,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公主的憂傷根本是裝出來的,真的。
昨天,她用一種我見猶憐的眼神看著我,和我訴說她的無奈;今天,她就恢復了往常生龍活虎的模樣,還想了個奇餿無比的主意。
"公主,這主意根本不行,誰會這么傻,花間根本不會上當的好嗎?"
我連連搖頭表示我的否認。
"誰說的?本公主天資聰慧,本公主的主意是天下好的主意!"她雙手叉腰,柳眉高挑,有著少女的調皮和被多年嬌慣出來的自大。
找人假裝她的民間愛慕者然后愛慕者扮成了刺客挾持她目的是威脅小皇帝和花間毀掉婚約不讓她遠嫁云蒼這就是她的好主意嗎?還有比這更爛的主意嗎?
還有,這小公主怎么這么自戀呢?誰說她有民間愛慕者了!
"唉,夜笙。別人本公主還信不過,那些狗奴才一聽挾持本公主這個詞就直接嚇尿了,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擔當這個重任了!"她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一聽這話,菊花頓時一緊——我的天,還真有比那更爛的主意啊……
且不說這個爛主意能不能成功,好吧我們得承認它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我要敢挾持公主,無論真假我小命都很難保好嗎!
"不行啊公主,"我簡直要給這小妖精跪下了,"奴才可不可以也被嚇尿了?"
"死奴才,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她毫不憐惜地揪著我的耳朵,力道愈發加大,"還是說,你想違抗本公主的命令?"
伴君如伴虎,待在未若的身邊,有時也很危險。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雖然我要被嚇尿了但是我仍然覺得這個主意好透了哈哈哈!"
未若已經把一切都準備了個妥當,只等時間一到。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我,在未若的嚴厲目光下,換上了那代表刺客身份的夜行衣。
深夜,子時,深宮之中絕大部分的殿閣的燈都已熄滅,碧霄閣也不例外。
寂靜之中,只聽那已經吹燈了的碧霄閣突然傳來了一聲破空的尖叫,這一聲尖叫過后,皇宮內所有的宮殿全部上燈,齊刷的很。
我擦掉額頭的冷汗,無奈道:"公主,不用這樣吧……"
未若主動站在我的身前,然后托高我手中的刀,十分配合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少廢話,本公主長這么大還不知道被壞人挾持是什么滋味呢!快跟我出去,快!"未若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向外走,眼中滿是讓我腿軟的興奮光芒。
合著我這條視為珍寶的小命在她眼中就是為了尋一時刺激的……
剛到外面,未若就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被人挾持了一樣:"來人啊!抓刺客!本公主被刺客挾持了!"
刷刷刷刷,無數腳步聲都在朝碧霄閣的方向趕來。隱隱約約,我的手心竟然有些出汗。
皇宮的安全,除了明面上是由御林軍負責,實際上已經由東廠全權負責了。
東廠的人辦事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而且手段夠狠,再惡的人聽了東廠的名號也要抖上一抖,所以在東廠的守衛之下,皇宮已經很久沒出現刺客這種東西了……
"哪里來的大逆不道之賊!"
"……"
眼見著這人來得差不多了,我清清嗓子,按照未若的吩咐,裝模作樣的大喊道:"想要公主活命的話就都滾開!"
東廠的人沒有動,一個個拿著武器冷眼瞧著我。
我更緊張了。
這時,只聽一道輕松悠然的聲音傳來,在那明亮燈籠的映射下,他的那一身雪蠶白衣已然反射出屬于燈籠的暈黃。
該死!花間怎么也來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盡管他是個太監,我卻一點也不討厭他的聲音。永遠那樣清潤柔和,不像別人那般尖細。
他的淡定與安然與我的緊張無措形成鮮明對比,或許,我應該與他換一下。
"少廢話!"我挺直腰身,將放在未若脖子上的刀又提了提,未若很配合地叫了兩聲。"不要她的命了嗎?!"
花間那細長的眼睛仿佛亮了亮,他只是看著我,"你只要說你的目的,本督會盡量滿足你。"
這種先機被他人占盡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如果今日站在對方中間的是別人,未若的餿主意還能不那么餿。可是,那是花間啊!
根本不會把他人生命放在眼中的花間!未若的死活對他來說,沒有半分影響!
"哼!告訴你們,我是公主的愛慕者!"我已經在盡量不讓我的聲音帶著嘔吐了,"只要你們不讓公主去云蒼和親,我就放了她!不然,我們得不到公主,那就干脆毀了她!"
花間勾起唇角,純凈妖嬈。"還請公主委屈,你動手吧。"
他有些無所謂。
"就算是一具尸體,本督也要加以紅妝運到云蒼,盡表我未央誠意。"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倍,"到時,本督會派人告訴云蒼的蕭王爺,太平公主是如何舍生取愛,就算死也要嫁給蕭王爺的。"
未若的小臉白了白。
也許花間已經識破了她的小算盤,也許是從我說我是公主愛慕者的那一刻識破的……
而這一番"太平公主愛慘了云蒼蕭王爺死也要嫁過去"的說辭,明顯是有意說給未若聽。
正在我想明白這些的時候,我又聽見花間那從容的聲音響起。"這位愛慕者,請你動手吧,也許你這一動手,正好使兩國的關系變得更加牢固。"
我握著刀柄的手,正一分分的收緊。
花間太可怕,也太可恨。他就像早已洞悉一切了一樣,只是看著我。
"夜笙,怎么辦,怎么辦啊……"未若這時踩了踩我的腳。
公主,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好嗎……
"那個……"我吞吞吐吐地開口,"我要是把刀放下,能給條生路不?"
我承認我很沒有節操,但是節操這個東西也不能保命是不?
當我說完那句話,花間當即做了一個手勢。
東廠的人將我壓制住,然后把我帶走了。臨走前,我看到未若跑到了花間的跟前,慌忙地跟他解釋我們其實是開玩笑或者怎樣怎樣。
我心中有些感動,我沒有想到未若會為了我這種賤命奴才去和花間求情。但花間又怎么會饒恕我?
我感覺到背后有一道清冷的目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非常不自然。我下意識的挺起腰板,也許真的是下意識。
自從東廠逐步強大并把手腳伸到了皇宮各處之后,牢獄之類的處理犯人的地方全都空閑著。
我現在待的地方應該是東廠的私刑局,這里面的犯人無不傷痕累累,血肉模糊,明顯沒少受酷刑。
不知怎的,一到這里面我就像渾身脫力了一般,只一坐下便再不想起來。
空氣中彌漫這一股難聞的味道,我難以形容,總之很不舒服。
進宮一個月,靠著窮苦百姓才有的小聰明和偷奸耍滑才和公主混成了不錯的關系,雖然小禍不斷但基本上都是擦邊溜過,沒什么麻煩。而這次,我怕是得掉一層皮。
別的都還好,倘若被人發現了我的女子身份,只怕這才是真正的性命不保……
"督公!"
"督公!"
一路恭敬的稱呼傳入耳中,我突然感覺世人對花間的唾棄和鄙視,有絕大部分的原因是摻雜了羨慕的嫉妒。他的權傾朝野和極端手段,別人想做卻沒有那樣的魄力和能力,所以只有極力地批判的反駁,反而表現了
書的包裝還不錯沒有破損,快遞也挺快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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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花間啊,太好看了,很少有這樣的男人作為男主,文很有新意,好看沒話說,結局當然HE了,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