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是足球界少數的精英球員之一,他的生活經歷是大多數人所無法想像的。在球場上,基恩是毫無爭議的巨星,那么,球場外的基恩是如何應對各種挑戰的呢?他是如何從一位前曼聯及愛爾蘭國家隊的冠軍級領袖成功轉型為一位主教練,進而成為一位媒體工作者的呢?在這個過程中,他又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掙扎?
《基恩自傳:下半場》一書出自羅伊 基恩與布克獎得主羅迪 多伊爾的強強聯手,它以羅伊 基恩的獨特視角,向讀者講述了許多奇聞軼事。它是本書主人公一段難忘的心靈苦旅,是主人公對“成功”一詞真正含義的無畏探尋。
羅伊 基恩(Roy Keane),1971年生于愛爾蘭科克市。在科布漫步者足球俱樂部(Cobh Ramblers)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18歲時被布萊恩 克拉夫(Brian Clough)招入諾丁漢森林隊(Nottingham Forest)。22歲轉會曼徹斯特聯隊,職業生涯的黃金時期在曼聯度過,作為曼聯偉大的隊長之一,帶領曼聯取得了包括1999年三冠王在內的多項榮譽。羅伊 基恩攻守兼備,作風硬朗,是英超20年統治力的中場。
羅迪 多伊爾(Roddy Doyle),1958年生于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并在此居住至今。多伊爾著有《追夢者》(The Commitments),《嘮叨人生》(The Snapper),《貨車》(The Van),以及《膽量》(The Guts)等十部廣受贊譽的小說作品。1991年,多伊爾的小說作品《貨車》入圍了布克獎(Booker Prize)的決賽作品。1993年,道伊爾終于憑借作品《帕迪 克拉克,哈哈哈》(Paddy Clarke Ha Ha Ha)贏得了布克獎桂冠。
致謝
及時章官司風波
第二章王朝沒落
第三章老驥伏櫪
第四章離歌四起
第五章黯然告別
第六章 初掌帥印
第七章 英冠折桂
第八章 驚險保級
第九章 分道揚鑣
第十章 慘遭解雇
第十一章 球評雜憶
第十二章 助教風云
及時章 官司風波
關于我與阿爾菲 哈蘭德的恩怨,坊間流傳最廣的版本是:我在放鏟時不小心弄傷了自己,撕裂了前十字韌帶。隨后哈蘭德讓我趕緊站起來,別再裝了。因為這事我一直懷恨在心,再見面時就把他做掉,終結了他的職業生涯。
但事實并非如此。
我的及時本自傳《我不是惡人》(Keane)在2002 年9 月——世界杯賽以及塞班島(Saipan)事件幾個月后——開始發行。里面的許多選段曾被《世界新聞報》(News of the World)進行連載刊登。其中一個章節包含了如下內容:
又是一場糟糕的比賽。客場作戰的曼城隊拼得刺刀見紅,而我們卻不夠強硬。曼城本來有機會取得經驗豐富的,但泰迪(Teddy Sheringham)在比賽還剩20分鐘時打進了點球。比賽結束前5 分鐘,對方的豪威(Steve Howey)又扳平了比分。我等了阿爾菲將近180 分鐘,某種意義上講,我等了快3 年了。現在這家伙就在邊線拿球。他斷了我的球,我實在不想再等了。我狠狠地給了他一腳。我想我還是沖著球去的。吃老子這一記吧,渾蛋,記住以后別站在老子頭上看老子受傷的熱鬧。還有,替老子給你哥們兒韋瑟羅爾(David Wetherall)帶個話,老子也準備給他點兒顏色看看。我都沒有等裁判把紅牌掏出來,就轉身走回了更衣室。
后來,這段話一度登上了各類報紙雜志的頭條,廣為傳播。當然,這對很多人是有利的,比如出版商[ 企鵝出版集團(Penguin)] 和售書商應該會很開心。我知道,出書跟賣東西沒什么區別,只不過出書賣的是自己經歷的一部分而已。但我沒想到這事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這簡直難以置信,就好像我把誰宰了似的。那段時間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那本書的寫作截止日期和出版日期其實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商定好了。我們的計劃是,我踢完世界杯后,這本書剛好完成。我本來想把這書寫得勵志一些,著重描寫我們在韓日世界杯上的出色表現,如何從一個強手如云的小組中突圍,等等。我個人也覺得這本書會相當催人奮進。但計劃沒有變化快,誰能想到我的世界杯之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那段時間我都不敢出門遛狗,因為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一兩個月才漸漸有了平息的趨勢。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哈蘭德這樁官司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了。各路媒體就像見了臭肉的蒼蠅,鋪天蓋地而來。他們引導輿論,要求有關部門采取措施。不過說句老實話,這也怪我行事不周,落人口實。
壓力最終落到了英格蘭足球總局的身上,人們要求足總采取行動,而他們最終也妥協了。英足總對我進行了起訴,罪名是蓄意傷害哈蘭德,并從對此事的描述中獲利。他們認為我的行為給足球比賽抹黑了。這項起訴讓我很受傷,特別是說我“從對這件事的描述中獲利”這一條,就像我為了多賣幾本破書,就大肆夸耀自己蓄意傷人的經歷一樣。
這件事弄得我身心俱疲。它影響到了我的睡眠,還有我的食欲。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一直在為比賽做著準備,而那時我的臀部還有傷。我的心也很累,這件事剛好發生在塞班島事件之后。我最親近的家人們因此備受煎熬。我是一個球員,可我那段時間卻在跟律師們打交道。
聽證會在博爾頓俱樂部的銳步球場(Reebok)進行。雖然不是什么正式的法庭,但在我看來卻跟正式的法庭差不太多。我覺得這件事太荒謬了,這本來是球場上的恩怨,現在卻要在法庭上解決。這是一項來自英足總的指控,但跟我一起坐車出席聽證會的卻是一個律師和一個法律顧問。怎么想怎么別扭……車里很安靜,因為我跟這些人并不熟。偶爾的幾句談話也沒有什么正能量,不是什么“我們一定要贏得這場官司”,只是如何減少損失而已。這對他們來說可能僅僅是日常工作,但對我來說卻意味著很多。我知道這場官司輸定了,但我心里也明白,不論結果如何,晚上回家后一切都結束了。
你要是“有幸”目睹了那天銳步球場中發生的一切,你會以為我犯的是謀
殺罪。
我后悔沒有獨自一人前往銳步球場,后悔沒有跟我的律師和法律顧問說“咱們到目的地會合”。我甚至希望我根本沒請什么律師。我恨不得直接走進“法庭”任他們處罰。指控是足總發起的,裁決也是足總做出的。玩的就是自說自話的把戲。媒體們最喜歡這種占據道德高地的感覺,他們宣稱:“英足總必須要以足球的名義給這個惡徒應有的懲罰。”之前我也經歷過這種被百般盤問的場面,但那時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言論是有分量的。可這次卻不同,我覺得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對我說過什么感興趣,所以我當時就想:“那還磨蹭什么,直接給老子來個痛快。”
英足總還特地從倫敦請到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謀殺案律師——吉姆 斯特曼(Jim Sturman)。這家伙真夠厲害的,他快把我“烤熟了”。至于嗎,就為了一次鏟球?吉姆是一名忠實的熱刺粉絲,這是他本人親口告訴我的。在聽證會之前,我們兩人在廁所里有過一段交流。當時我倆并排如廁,所以很自然就聊了起來。
“我覺得你是一名出色的球員。”他說道。
他對我說他很欣賞我。跟其他的頂級律師一樣,他看上去刻板有禮。我當時就想:“這人還不錯啊,說不定能放我一馬。”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這該死的差點兒把我弄死。當然,弄死我就是他那天的職責所在。我當時一直在想:“他要是我的人該多好。”
我被反復盤問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拿出我的自傳,在我面前晃了晃。
“被告,封面上的這個人就是你,這是你的書,對此你有異議嗎?”
我說:“沒有。”
“你確定這是你的書是嗎?”
我說:“是的。”
“你會為書中的言論負責嗎?”
“會的。”
“也就是說,你書中所描述的……”
“沒錯,但書是別人的。”
“但這還是你的書。”
他站在我身前,用手舉著我的那本自傳。
“書中所述言論本應屬實,而你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
“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想那么寫。我也不太確定我寫過什么。書是別人幫我寫的。”
這些話的確可以為我開脫,但我知道我還是會輸掉這場官司。不過我不會輕易認輸的。這就像一場拳擊賽,你知道自己會輸掉比賽,但絕不能任人宰割,你要抬起自己的雙手,血戰到底!
這家伙真的很難纏,我記得我一直在暗罵:“你這個渾蛋!”
他的任務就是把我描述成一個惡棍,一個暴徒,一個蓄意傷害自己同行的人。他最終做到了,他成功了。
比賽的錄像幫了他們大忙。
“我們可以看一下那次鏟球的錄像嗎?”
他們拿到了那次鏟球的錄像,還是慢動作,真要命。慢動作錄像讓這次鏟球看起來更糟了。要知道在慢動作效果下,就連擤鼻涕都很嚇人。他們不斷地用慢動作效果從各個角度回放這次鏟球,看得我觸目驚心。我當時好像說了一句:“別再放這段視頻了,該怎么罰就怎么罰吧,早弄完早拉倒。”
吉姆 斯特曼看起來倒是輕松加愉快。我想他作為一名熱刺球迷,應該很享受這一切吧?這個渾蛋。
我當時一直在想:“老子死定了。”
我坐了下來。
該輪到埃蒙 鄧菲(Eamon Dunphy)發言了。埃蒙就是替我寫書的人,他當時恰巧從愛爾蘭趕來,就作為證人出席了這次聽證會。他已經說過,那本書中關于那次鏟球的描寫是他用自己的語言敘述的。聽證會開始之前,我本該叮囑他:“埃蒙,如果他們問你是否認為我在蓄意傷害哈蘭德,你就說‘不’,知道嗎?”
但我最終沒那么做,我覺得叮囑他這么簡單的事是對他智商的一種侮辱。
斯特曼問道:“鄧菲先生,您是否認為基恩先生是在蓄意傷害他的同行,也就是哈蘭德先生呢?”緊接著,從埃蒙嘴里冒出了四個字:“毫無疑問。”
這下全完了,我的辯護失去了意義。埃蒙是這本書的作者,他也是我的證人。我想埃蒙是被現場審理罪犯一樣的氣氛嚇蒙了,他怕自己被當作同謀,因此想盡力抽身事外。我現在能理解他。畢竟他是這本書的實際作者,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我也認可了他的寫作。責任應該由我一個人承擔,書上印的是我的名字,這是我的書。埃蒙可能是覺得,他在書中的描寫成了人們審查的對象,他可能只是想盡快結束這一切,趕緊離開那里而已。他那天急著坐飛機趕回都柏林。
我看了他一眼,想道:“這下老子死定了。”
你哪怕說句“我本人是這么想的”或者是“也許吧”,哪怕是“很可能”都行,或者搪塞一句“說實話我無法對此給出答復”也可以啊。
可他竟然只說了一句“毫無疑問”。
我覺得埃蒙之所以那么說,大概是因為他對這本書有著比較強烈的代入感吧。畢竟他是這本自傳的替寫作者。不管怎么說,我并沒有責怪埃蒙的意思。但他的確幫倒忙了。
該死的“毫無疑問”。
從吉姆 斯特曼的表情來看,這家伙似乎在想:“這人真傻,不過我喜歡。”
球場如戰場,強者方可立足。我暗算過很多球員,我能掌握好弄疼對手和弄傷對手的下腳分寸。我并沒有想弄傷哈蘭德。作為職業球員,你很清楚怎樣能讓對手受傷。這就是為什么球員們對特定姿勢的搶斷深惡痛絕,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一腳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認為我在場上“搏殺”過的對手們——包括帕特里克 維埃拉(Patrick Vieira),阿森納的那些球員還有切爾西的那些球員們——會覺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他們會說我下腳很臟,會說我好斗,但我覺得他們不會說我卑鄙下流。當然,我也許真的做錯了。也許人們會說:“你當然錯了!”我的確在搶斷時踢過對手,但我從沒想過把他們踢上擔架,踢出球場。我沒有為自己立牌坊的意思,但我暗算過的對手們通常都可以起身繼續進行比賽。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任何預案了。我的辯護很簡單,我拉傷前十字韌帶的那場比賽(曼聯對陣利茲聯隊的比賽)是在1997 年,而我鏟傷哈蘭德這件事是發生在2001 年的曼市德比中。在這期間,我們兩人曾有過三到四次的交手。本賽季的早些時候我們就曾照過面,彼時哈蘭德還暗算了保羅 斯科爾斯(Paul Scholes)。如果我一直憋著復仇,為什么要等三年之久?要知道足球俱樂部的人員并不固定,人來人往的,我很可能就沒有機會復仇了。我的論據大體上就是:我們倆在此之前也交過手,但我并沒有傷到他。
我看過我跟哈蘭德交手時的比賽錄像,他一直在找機會暗算我。他真是個難對付的刺頭,總是出一些盤外招,做一些讓人惡心的小動作。雖然錄像的內容是曼聯對陣曼城的比賽,但在他效力利茲聯時我倆就有恩怨。利茲聯本身就是紅魔的死敵。有人說我一直在等待機會報那一腳之仇,這是胡說。但哈蘭德的確一直在我的“黑名單”里。
不僅僅是哈蘭德,還有羅博 李(Rob Lee),還有大衛 巴蒂(DavidBatty), 還有阿蘭 希勒(Alan Shearer), 還有丹尼斯 懷斯(DennisWise),當然,還有帕特里克 維埃拉。這些球員都在我的“黑名單”中,對于這些人,我見一次搞一次,這是必須的!這就是我戰斗的方式。我是一名中前衛,不是那些一輩子也鏟不了幾次球的邊后衛,也不是一名從來不受傷病困擾的狡猾邊鋒。我所在的位置,是球場的中心,也是戰斗的中心!
但有經驗的球員都知道,弄疼別人和弄傷別人是有很大區別的。
那場比賽中,哈蘭德踢滿了全場,并且4 天后還代表挪威國家隊上場比賽。然而在事情過去幾年之后,他居然說他因被我鏟傷而不得不選擇退役,居然還說要告我。沒錯,那次鏟球是不怎么厚道,但他在4 天之后還能踢比賽,說明我當時沒有傷到他。
“印象中球就在那兒。”
我相信就是這句話中前三個字——“印象中”——讓我付出了代價。因為有人可以借此發揮,說我根本不在乎球到底在哪兒,說我這么多年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報哈蘭德那一腳之仇。事實上,我真的是沖著球去的,只不過他比我快了一步。
“印象中”這三個字讓我付出了大概40 萬英鎊的代價。
那真是漫長的24小時。
當天下午,最終的判決下達了。有人建議我對此判決提出上訴,但我記得我的經紀人——邁克爾 肯尼迪(Michael Kennedy)——用了“了結”這個詞:“我們需要就此了結這件破事,羅伊。”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我只想讓此事盡快了結。所以我付清了大約15 萬英鎊的罰款和超過5 萬英鎊的訴訟費。前后算下來我的損失還不止這些。我因為這次鏟球而被罰了兩周工資。我已經因為這件事被停賽4 場了,現在足總又罰我停賽5 場。真可謂一罪兩罰。我得賣多少本自傳才能彌補這些損失啊!但無論如何,我很高興一切都結束了。這件事再折騰下去會把我和我的家人給折磨死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請律師了,直接接受處罰算了。因為他們反正是要治我罪的。門外面滿是“義憤填膺”的記者,我根本不可能毫發無損地走出這里。
《泰晤士報》:
這是一部自傳體文學的杰作。
《愛爾蘭時報》
基恩的尖刻諷刺與多伊爾幽默、視角怪誕且充滿黑暗文學氣息的筆觸相得益彰。
這本書非常不錯,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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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感覺一般,沖著基恩買的。
喜歡這個系列的書.
不錯性價比高169386
正品有保障!73771
書的內容很豐富,包括了基恩在球員、主教練、評論員、助理教練工作上的經歷。筆風很真實、很親切,包括了基恩許多的反思。時不時還有非常有趣的地方,都得我直接大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