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共收錄了十一個中短篇小說,共同的特點是,都與官場有關。
在《非常審問》中,巨貪萬一光聽聞紀委即將審查相關的官員后,生怕自己到時候頂不住壓力,在審查中露出馬腳,便荒唐地開始了一場“預審”:讓自己的妻子扮演紀委和檢察機關的人,向自己提出種種可能被問到的問題。可是這場“預審”越往下進行,萬一光就越是害怕,他甚至預演了將來可能的審問環境,暑熱天氣里,邊烤著火邊回答,或者給自己用上測謊機……可這一切注定是徒勞。
在《請你去釣魚》中,高官的情人突然失蹤,為了探尋她的下落,高官有了一個新的愛好——釣魚。因為開釣魚場的小老板,是情人的哥哥。這個不可告人、純粹私人的舉動,卻引來了下屬官員的蜂擁追隨,大家突然都愛上了釣魚,小魚場的生意異常火爆……
在《換個環境》中,省委組織的下基層學習班,目的本來是加強省市各部門與基層的聯系,便于對口幫扶貧困縣,結果是基層的領導對省市各實權部門的領導,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爭奪戰。作協和政協的領導沒有實權,便少人問津,連鎮領導也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在《泄密者》中,當報社想要報道某個企業的負面消息時,總編在剛剛作出決定不久,就接到了相關人員的電話,請他們網開一面。是誰泄露了消息?參與者只有幾個人,但沒有人承認。憤怒的總編決定揪出這個內鬼,當真相終于揭開時,他卻寧愿永遠蒙在鼓里……
在這些小說中,或寫實,或諷刺,或詠嘆,都從不同的角度,觀照出中國式官場的真實生態,揭露出官場的種種弊端,其真正的根源并不是身為官員者,本性就是平庸或者貪婪,而是制度設計的問題。官場成為一個五色的染缸,不管誰進去,出來都面目全非。
官場小說沉寂十年,讀者求書若渴,作家枕筆待旦
楊少衡、李治邦、艾瑪、凡一平、尤鳳偉、余一鳴、曹軍慶、張力
八位一線作家瀝血之作,揭秘權力的灰色地帶
以人民的名義,道出中國政治生態的真相
1.題材優異:官場小說沉寂十年,市場求書若渴。雖然以中紀委為首的政府代表力量反腐正酣,但由于種種原因,官場小說卻沉寂了十年。一旦王者歸來,必將席卷,事實將證明總理的名言:“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不喜歡,你算老幾?”
2.作者優異:凡一平、尤鳳偉等八位一線作家聯袂。書稿內容均為當代一線作家力作,其中不乏凡一平(小說曾被改編為電影《尋槍》)、尤鳳偉(小說曾被改編為電影《鬼子來了》)等名家。
凡一平,廣西作家協會副主席。出版長篇小說《跪下》《順口溜》《上嶺村的謀殺》等。根據小說改編的影視作品有《尋槍》《理發師》等。
楊少衡,福建省文聯副主席、省作協主席。作品有長篇小說《海峽之痛》《黨校同學》《地下黨》等。
遠處的雷聲
你沒事吧
泄密者
有什么事在我身邊發生
古時候那頭驢
非常審問
佛爺
金山寺
閃電
請你去釣魚
換個環境
等候時機的來臨。
摘自《非常審問》
“那我開始審啦。”夫人說。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盯著肥頭大耳的丈夫,突然拍案而起,“萬一光!你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錢,你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啦?”
萬一光一聽,仰身跺腳,“哎呀,哪有這么問的,不能這么問呀!”
“我就是要問。我就懷疑你背著我,藏著錢!”
萬一光不得不看了夫人一眼,“李美芬同志,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紀委干部,甚至是檢察官,請問些有專業水準的問題,好不好?”
經丈夫提醒,夫人這才轉換腦筋和角色。她醞釀和思考了一會,說:“萬一光,我們黨的政策,我先跟你講清楚哦,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么,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要老實坦白交代。”
“好的。請問吧。”
“據我們所知,自你擔任南河市安監局局長至今,在不到四年的時間內,你大肆收受礦老板、路橋老板、煙花爆竹老板等人的賄賂,實物不算,光現金,粗算一下,大概是三千五百萬元。是不是這個數?”
“沒有!我做官廉潔奉公,做人清清白白,從來沒有做過貪贓枉法的事!”
“萬一光,我說這個話是有證據的。對你收受這三千五百萬的來龍去脈,我一清二楚。賄賂你的老板很多,我就擺幾個大頭的吧。隆昌礦業集團向北方,先后幾次賄賂你,八百萬,總有吧?奔騰路橋公司唐磊,你拜把兄弟,少說也有六百萬吧?光你愛人就收了他三百萬。南錫冶煉韋東寧五百萬,也是你愛人直接收的。這就一千九百萬了。加上過年過節大大小小老板送的,有一千多萬。總之,總共少不了三千五百萬。這三千五百萬呢,兩千萬已經轉移到了國外,具體地說是美國。還有一千五百萬,用塑料袋密封,藏在家里臥室木地板下、煤氣罐里。說的都沒錯吧?”
萬一光一面聽一面哆嗦,縮成一團,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對方的審問明確、具體,列舉的行賄人和金額清楚、屬實,比他自己記得的還要細。
“萬一光,別想抵賴了。抵賴是沒有用的。只有坦白承認才是你的出路!”
萬一光“撲通”跪下,一面叩頭一面說:“我坦白,我承認。我萬一光對不起黨,辜負了組織對我的培養重用。我馬上把這三千五百萬退出來,請求黨和組織從輕處理我,給我一條生路!”
萬一光的跪求先是引來對方哈哈大笑,然后是遭到一頓呵斥:
“萬一光,你真是一塊軟骨頭,一個回合你就繳槍投降了。你這一承認,三千五百萬哪,是要掉腦袋的,懂不懂?”
萬一光抬起頭,看著斥罵他的黑臉夫人,“我真把你當紀委干部或檢察官了呀!”
“那就更不能承認了,笨蛋!”
“可是你列舉的行賄人和錢款都是對的呀!”
夫人說:“那是因為我是你老婆。我知你收了這么多錢。我審你,當然就說對了。”
“可是,萬一紀委或檢察院的確調查清楚,我收了這么多錢呢?”
“那也可以抵賴!”
“怎么抵賴?”
“就說你誰的錢都沒收!”
“可萬一有人出賣我,供出我了呢?”
“那又怎么樣?你就說他們陷害你。”
“可我的確收了他們的錢了呀?”
“我問你,”夫人說,“他們送你錢,是通過轉賬打過來的嗎?不是吧?他們直接送你現金,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吧?也沒有偷偷錄音錄像吧?這些都不是,都沒有,那你怕什么,慌什么?”
“這倒是,”萬一光說,他有所心定,坐回凳子上,“還是老婆比我沉著冷靜。”
“沉著冷靜你個頭,剛才你一承認,也把我嚇壞和惹火了。”夫人說,“你掉腦袋了,我也跟著完蛋。那就苦了我們兒子了。”
“兩千萬在美國,夠兒子花的了。”萬一光說。
夫人忽然“哎呀”一聲,像是碰到了棘手的問題。她看著丈夫,把丈夫當智囊或諸葛亮,說:“老萬,就算他不供你不認,可是,這三千五百萬,萬一查出我們有,那也超出我們的合法收入呀,也可以扣你財產來源不明罪呀!怎么辦?”
萬一光摳著他的腦袋瓜子,半天也摳不出解脫的理由來。
“我說我炒股賺的,行嗎?”夫人說。
“炒股?”萬一光冷笑,“中國股市熊冠全球,百分之九十九股民血本無歸,就你賺錢?再說,官員炒股是非法的,家屬炒也是禁止。不能說是炒股賺的。”
“那怎么辦?”
萬一光搖搖頭,“只能說是跟我的兄弟借的,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你兄弟哪有錢借給你呀?你兄弟是干什么的?一個是紅水河邊養魚的,還有一個,養羊的。先前找你借錢養魚養羊,你還不借呢。”
萬一光說:“不是我不借,是你不給借。”
“總之你把你兄弟給得罪了。你哪還有兄弟呀?”
萬一光冥想了半天,說:“鐵桿哥們兒我還是有個把兩個的,比如向北方和唐磊。”
“我看最不的就是向北方和唐磊他們兩個!一有風吹草動,鐵定是他們出賣你!”
“何以見得?”
“因為他們是猴精,是笑面虎!”
看著直言不諱的夫人,萬一光說:“那怎么辦?我收受向北方和唐磊的錢,又是最多的。”
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退給他們。”
萬一光驚呆了,“你瘋了?”
“沒瘋。”
“你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保官還是次要的,保命及時!”
摘自《金山寺》
那天剛上班,小譚秘書便告知李市長在辦公室等他。他不敢怠慢。辦公室除了李市長,還有一男一女兩位客人。李市長籠統介紹說:這是紀檢委的兩位同志,找你了解些情況,好好配合。他說好的,主動上前與“兩位同志”握手。李市長說:我有事出去,就在這兒談吧,不受干擾。他曉得市長是去快落成的鐵路北站檢查工作,本來他也要陪同去的。
李市長出了門,宋寶琦以主人身份從飲水機接水泡了茶,端在客人面前。腦子趁這空當轉:他們會了解些什么呢?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真以為就犯在他們手里?滑天下之大稽。
年齡五十上下、濃眉大眼的男客當為主談。待他坐下,三十左右、清秀的女客沖他友好一笑,介紹說:這是孫處,我姓丁,小丁。他朝孫處點點頭。雖在機關多年,并沒見過這位孫處,包括小丁,他們的工作性質屬那種晝伏夜出的類型,常人難得一見,包括他這個大管家。
孫處喝了幾口茶,眼光隨著放杯子的手落下,并不抬起,仍盯著杯子看,和藹得近乎討好說:宋秘書長,冒昧打攪,不好意思,請務必理解。
他說:理解理解,你們是公務,不必客氣。
小丁拿出本子準備做記錄。
孫處抬起頭,看看宋寶琦,說:如果您認為是不當問題,可以不予回答。如果口誤,提出來可以不作數。
很客氣啊!他心想,可視為對領導的優惠政策嗎?笑一笑,說:哪能哪能,說了的就要負責嘛。
孫處也笑笑,說:宋秘書長是個敢作敢為的人哪。
這話讓他有些不爽,孫似乎認準了他有問題,就看能不能敢作敢為了。他想干啥?
孫處說:事情是這樣,丹普市委書記尚增人嚴重違紀,現已被“雙規”,這秘書長自然知道,我們來是想就有關問題向您做些了解。
他說:孫處長只管問,凡知道的我肯定說。
孫處點點頭,問:秘書長從什么時候起認識的尚增人?
他想想說這個記不太清。
孫處問:那熟悉呢?
他說:熟悉應該是到丹普掛職之后吧,一個班子內,住同一座宿舍樓,同在市府餐廳吃飯,低頭不見抬頭見,常委會、書記碰頭會,一起出席。
孫處問:秘書長認為尚增人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說:從旁邊看,很正常的啊。有魄力,也實干。不過被“雙規”了,就不能從表面看了。
孫處略頓頓,說:冒昧問一句,秘書長與尚增人的關系如何?
他說:這怎么講呢?
孫處說:怎么講都行。
他說:正常,應該說正常。
孫處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可有些人認為你們的關系比較密切……
他一笑:過從甚密?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孫處:言重言重。
他說:外面有種說法,丹普書記這把椅子是我讓給尚增人的,但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行車講禮讓三先,官場不講這個。
事實上……
事實上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同一個職位,有的人想得,有的人不想得。比方我,不要書記一職,是想回家督促孩子備考,怎么能認為我與尚是私相授受呢?
孫處說:當然不是,你的情況是明擺著的,即使不留丹普,也不影響……
他知道孫處沒說出口的話是:不會影響后面的升遷。
他不吱聲。孫處喝了口茶,又說:正如您所言,事情因人而異。對于尚增人同志,書記一職可遇而不可求,重大無比。所以,你的后撤,事實上是成全了他,他應該很感激你……
他一下子明白,繞了半天,卻與李為所想如出一轍。不過他并不特別反感,投桃報李是人們的思維定式,是美德,否則便為不堪。
他沉默。
一直忙于記錄的小丁趁這空當為每只茶杯里續了水,又對他一笑。
孫處喝口水又將眼光盯在杯子上,過會兒,說話的語氣有所沉啞:宋秘書長,公務在身恕我不恭,能否回憶一下與尚增人同志之間可有不當往來?
他問什么叫不當往來?他盯著孫處看。
孫處說:這個秘書長應該清楚。
金錢?財物?
孫處不語。
金錢沒有,財物嘛,尚增人送了我幾盒海產品,還在,如果這算尚增人對我的賄賂,過會兒我回家取來上交。
孫處搖搖頭,說:如果僅僅是幾盒海產品……
別的沒有,肯定沒有!他打斷說。又問句:尚增人講給我別的好處了嗎?
孫處說:對不起,這個我們有紀律,不能講。
孫處站起身,向宋寶琦伸出手,說:務必請秘書長理解。
他不能理解,明明沒有干系的事,別人就是認定你有干系,不是撞見鬼了嗎?
談了,他也如實做了回答,他覺得事情已到此為止,事實卻不是這樣。中間只隔了24小時,孫處和小丁再次登門。
這回是在市府小會議室。
落座后孫處對再次打擾表示歉意,希望對他們的工作繼續予以支持。
他輕松說:沒問題。心里卻想:他們不依不饒,一定是以為我有問題不講。憑什么這樣不相信我?
孫處說:我們接著上回談,你說尚增人同志請您去丹普寺院上香,前后是怎樣一個過程?
怎么問起這檔子事?不搭界嘛。便說:年前,大約小年后一兩天,尚增人打來電話,說這幾年寺院極紅火,香客蜂擁而至,拜佛許愿據說很靈,問我想不想去,去的話他提前安排,因我愛人和小孩兒要去蘭州岳母家過年,只剩我一人在家,也無聊,就答應去。初一日出前趕到,尚增人帶我們一行上山,又由寺院大法師引帶敬香、敲鐘,中午尚增人陪著吃了一餐飯,便回來了。簡單說就這么個過程,還需要詳細說嗎?
孫處說:已經很詳細了,不過有一點想和秘書長拤對一下,尚增人有沒有講相關費用一事么?
費用?什么費用?
孫處看著他:香火啊。
啊,這個尚增人沒講。
秘書長沒想到會有一個費用問題?
當時沒想到,只想是由一把手安排的,一切不成問題。
是這樣,應該是這樣。但佛事不同于其他,要虔誠,官再大,香火錢不敢不付。
他眨眨眼,一下子明白過來,硬把他往尚增人的事上攏,癥結原來在這筆香火費上啊。其實他不是沒聽說過關于官員進香拜佛的一些事,只是腦子一根筋,覺得三頭六臂的尚增人能把他地面上的所有事擺平,用不著自己多操心。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他誠懇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要是提前想到,我肯定會自己付。
孫處說:這個我們相信,問題是即使秘書長想付也未見得事先能準備那么個數目啊。
他脫口問句:多少?
孫處不想賣關子,說:十萬。
他不吭聲了。十匝紅色百元大鈔在眼前懸浮,像一把火在烤。他感覺額頭泌汗了。
小丁友好地起座為他添了茶水,說:喝點兒水。
他漸漸緩過勁兒來。望著孫處問道:這十萬是尚增人付的嗎?
孫處搖了搖頭。
那是誰?他問。
一私企老板。
尚增人說的?他問。
是。孫處如實回答。
他終于明白,在讓官這件事情上,尚確是按“大恩”謝了自己,以這種“形而上”的方式。
他問尚還說什么了?
與秘書長相關的,就這些。
他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其實孫處已經向他透露了本不該透露的話,其善意應該心領了。同時,他也知道事情不會止于此,不管什么人付了錢,都是與他有關聯的。尚增人講出來,自是想撇清自己,找出個“相關人”替自己擔當這一塊兒,減輕一些罪責,對此他也能理解,現時的人對許多烏七八糟的事都能理解,見怪不怪也是一種修行啊。
他發現孫處又在盯著茶杯看。他忽然明白,孫極力避免與自己對視,是因他自知眼光里有一種難掩的職業性嚴酷,便努力避免以此冒犯自己這個“市領導”。他同樣領情。
他試探問:紀檢部門想怎樣定性這十萬塊錢呢?
孫處稍稍抬下頭,眨著眼說:這個領導讓我們先聽聽秘書長的說法。
我?
對。
他說:實事求是講,我不認為這筆錢應該算在我名下。
孫處不接話,只轉頭看了小丁,小丁低頭在記。
他繼續說:一,我不知道要花這么多錢;二,錢的來龍去脈我一無所知。
孫處低著頭說:按說秘書長應當知道做這種高端法事的行情,十萬也是優惠了的。
他問不優惠能有多少?
孫處說:三十萬、五十萬都是在譜的事。
他說:這行情我確實是不曉得的,而問題的根本之處是我并沒見著錢。
孫處說:是沒見著,但錢是為你花出去了,你是受益人哪。
受益人?精神受益人?他似乎是自言自語。
也可以這么講,物質是可以轉換為精神的。那就是轉換成本。
噢,上升到哲學層面了,很深奧啊。他不無譏諷地說。
孫處說:哲學也談不上,可從法律層面上看,事情還是很明顯的。
請講。
孫處盡量從眼里透出和善,說:尚增人授意老板買單,屬索賄性質;那老板肯于付錢,屬于行賄性質;而落到秘書長身上,則屬于賄賂對象了。
他覺出孫綿里藏針的毒辣,一定要把他栽進去,便質問道:那么收款的寺院該怎樣認定?
孫處說:寺院屬正常佛事活動,功德箱里面的錢是善男信女自動放進去的,不是非法所得。
對這一點,他無話可說。
孫處歉意地笑笑,說:秘書長別誤會啊,我們只是想大面上把事情擼一擼,這樣對秘書長也有益處啊。
陰陽怪氣。他想。這些人你就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既然要把事擼一擼,就不妨一擼到底,落得個心里清爽,便眼盯著孫處問:你們紀檢是不是已有定論,這十萬塊錢是我的受賄款項?
孫處沉默,良久方說:對秘書長說句真心話,這個我不知道,由領導來定。
這次談話到此結束,雙方都悻悻的,勉強握了下手。
……
當當的積分活動越來越少了,真差勁。
不錯(*??╰╯`?)?不錯(*??╰╯`?)?非常非常不錯!
一直在當當買書,非常好,價格便宜
收到貨后特意和書店的對比了一下,沒有發現和書店的有什么不同,裝幀印刷都非常好,相信是正版的,還比書店便宜好多。物流也相當的快。全五分,以后買書就找當當了。
內容很不錯,看了還想看,愛不釋手
質量好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