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逝去的秋天,一場突然到訪的愛情。 她誤殺了自己的丈夫而被判入獄,七年后的24小時,因母親的去世而獲得了3天的時間,回到故鄉西雅圖參加葬禮。 他是一個販賣愛情的男人,因卷入與有夫之婦的風波而被人追殺。 3天,72個小時,命運讓兩個沿著不同軌道運行的星球相遇,碰撞出最美的火花。 她的神秘、她對他的冷漠,對他而言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雖然,他英俊的臉上還在竭力掛著玩世不恭的經典笑容,內心卻早已不可自拔地陷入愛河。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到底為什么而來?" "其實我一直這樣看著你,用最溫柔的眼神,我和我的愛,一直在這里。" 他知道她不會在原地等他,但他知道他會等下去,為這場生命里最重要的邂逅。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用一朵花開的時間;遇見一場煙花的表演,用一場輪回的時間。我會用一生的等待,為那三日之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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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觸動你心靈的文藝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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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逝去的秋天,一場突然到訪的愛情。 她誤殺了自己的丈夫而被判入獄,七年后的24小時,因母親的去世而獲得了3天的時間,回到故鄉西雅圖參加葬禮。 他是一個販賣愛情的男人,因卷入與有夫之婦的風波而被人追殺。 3天,72個小時,命運讓兩個沿著不同軌道運行的星球相遇,碰撞出美的火花。 她的神秘、她對他的冷漠,對他而言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雖然,他英俊的臉上還在竭力掛著玩世不恭的經典笑容,內心卻早已不可自拔地陷入愛河。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到底為什么而來?" "其實我一直這樣看著你,用溫柔的眼神,我和我的愛,一直在這里。" 他知道她不會在原地等他,但他知道他會等下去,為這場生命里重要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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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勇:男,韓國著名導演、編劇。導演處女作《女高怪談 2》榮獲韓國2000年度百想藝術大賞新人導演獎。2006年,以更加純熟的講故事的功力給觀眾帶來了激動人心的第二部長篇劇作《家族的誕生》,再次斬獲27屆青龍獎導演;2011年,執導且親自編劇的《晚秋》一經上映,便引發觀影狂潮,最終橫掃各國影壇,獲獎無數,光在韓國,主演該片的湯唯就十度封后。影片也被諸多影評機構推薦為21世紀十佳愛情片。
李林裔:男,韓國作家,國際著名制片人。參與制作的影片有《墨攻》、《七劍》、《黃沙武士》、《晚秋》等,現居首爾。
及時章
你相信愛情嗎?
相信嗎?
再一次看到了那片霧,淡藍色的霧。明明是那么輕盈那么輕那么薄的霧,為什么卻把所有的背景都遮住了呢?
看不見天空,看不見樹林,那畫面里只有一輛巴士——靜靜地停在那里的巴士。
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一段回憶?而安娜,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夢外?
如果是在夢里,為什么她可以看得這樣清楚?如果是在夢外,為什么那雙手撫摸在身體上的溫度卻這樣熾熱?仿佛是火種,可以把身體迅速點燃;又仿佛是毒藥,讓你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沉淪、癡迷、瘋狂、迷亂。
是你嗎,是你吧,讓我再看一看你的臉。
安娜伸出手,捧住了那張臉。是的,是他,他的額頭,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都在安娜的心里被小心翼翼地雕琢,一刻都不曾模糊,不曾遺忘。
甚至他的吻,都不曾遺忘過啊。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狂熱。
他就這樣吻著自己,那灼熱的唇在安娜的唇上流連忘返,像是在汲取著一朵花的芬芳。而那灼熱卻像是一道符咒,讓安娜體內激蕩出炙熱的洪流,洶涌而來,轉為一求渴求。她緊緊地抱住他,仿佛只有他挺拔的身姿和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她的戰栗停止,才能讓那種令她害怕的顫抖得以撫慰。
那雙手,像是撫弄輕顫的琴弦,掠過安娜的每一寸肌膚,既撩撥了她的激情,又安撫了那焦慮的靈魂。再一次,安娜再一次用堅定的聲音告訴自己,她愛他,只愛他,今生今世,她想擁有的人,只有他。
緩緩地睜開眼睛,安娜失望地發現自己的身邊沒有他。
沒有他……
可是他的唇分明那么清晰,他的手分明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如此熾熱的溫度,到現在還不曾散去,這難道真的是一場夢嗎?還是,他曾經來過?
像從前那樣擁抱,像從前那樣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像從前那樣在自己的耳邊輕喃:"我就在這里等你。無論是24小時,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就在這里等你。我和我的愛,就在這里。"
淚,就這樣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月光從窗簾透進來,在這個寂靜的房間灑下朦朧的迷霧,就像是記憶中、夢中無數次出現的那淡藍色的霧。
安娜的思緒隨著那霧一點點融入到回憶里,眼前再次浮現出與他相逢的一點一滴。
站在監獄的圍墻外,安娜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確實是走出了那片高墻。
陽光有些刺眼,讓她不得不瞇起眼睛,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緊關閉著的大門。
沒錯,此刻它們像往常一樣緊緊地關閉著,所不同的是,這一刻她是站在門外,而不是門里。
七年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24小時離開監獄,離開這個只有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枯燥生活的地方;離開這個只能望得見頭頂那一片四角天空的地方;離開這個已經耗盡了她全部青春與激情的地方。就像在這之前的人生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支離破碎的現實擊垮;從來沒有想過被那個她從一開始就深愛,并且愿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背叛;從來沒有想過會親手殺了她的丈夫一樣。
嘴唇輕輕地抽動了一下,安娜的心里泛上了淡淡的苦澀。
3天。
她只有3天的時間離開監獄,卻是為了參加母親的葬禮。
或許生活就是這樣吧,它喜歡先是給予你希望,然后便在你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地插上一刀,望著痛不欲生的你殘忍地露出笑容。
人都說,西雅圖是需要被咖啡溫暖的城市,所以在西雅圖生活的每個人身上都會散發著醇香的咖啡香氣。
可是在監獄里是沒有人照顧你的咖啡情懷的,所以當站在巴士站喝著咖啡的安娜,那種醇厚的香味在口齒之間纏繞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闊別了七年的溫暖,讓這個晚秋的季節多了一絲溫情。
"歡迎各位,請上車。"司機已經開始招呼乘客了,回過神來的安娜匆匆地把紙杯扔進垃圾桶,登上了巴士。
巴士上的人并不多,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望著外面。
這個季節,在西雅圖,正好是多雨的時候。那是一個被霧和雨水環抱的城市,陽光難得一現。
"只有你的光芒能讓彩虹在雨中出現。"曾經有一個人是這樣說的吧,安娜的心里突然間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已經過去七年了,可是那個人,那張臉為什么還會如此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不是已經,像燃成灰燼的火焰般永遠消失了嗎……即便是回去,也再難回到從前了。
巴士緩緩地啟動了,就像是安娜以后的人生,有著明確的目的地,卻有著永遠也不可能停駐下來和改變的驚喜。就這樣用失去了熱情的麻木的身體前行吧,直到旅途的盡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匆匆地追著巴士跑過來,一面喊著"等一等,等一等!"一面用力地敲擊著巴士的車身。
明明是該開走的巴士呵,為什么要為了他而停下來呢?
這個冒失地闖進巴士的男人,就像是上天突然心血來潮扔在安娜旅途中的潘多拉之盒,那么神秘,卻充滿了誘惑的氣息,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這樣很危險,要小心啊!"司機教訓著這個匆匆跳上車來的亞洲男人,雖然他很年輕,也很英俊,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亂來一氣。
"不好意思。"勛隨口應著,緊張地看著外面,還好,那些人沒有追過來。
"請買票。"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什么,司機懶得理會,只是催促著勛快點,并且發動了引擎。
"是。"勛這才急忙去掏口袋,可是拿出來的卻是一大把零錢,"真背!"他有些懊惱地抱怨。
"嘿,老弟,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68美元。"司機掃了一眼那些零錢,有點不耐煩。
"好好,請等一下。"好不容易上了車,他才不想就這樣下去。勛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巴士的乘客,一張清秀的亞洲女人臉龐映入眼簾,讓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個……"勛用韓語試探地打招呼,他在過道里移步過去,以為她和他一樣是個韓國人,可是她不是。那個女人卻依舊看著窗外,連看都沒看自己。
"我的錢包丟了,可以借我30美元嗎?"勛只好用英文問她。女子轉過頭來看勛,她雖然帶著警惕的神色,但那雙眼睛卻是那么深邃,那么明亮。不是藍色的、不是綠色的、不是褐色的,也不是灰色的,而是黑色。
——和他一樣顏色的眼睛。
這雙眼睛讓他相信自己是不會被拒絕的。果然,盡管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了錢遞給自己。
Lucky!
勛暗自慶幸地接過錢,買好了車票,心情頓時大好。
他走到那個亞洲女人旁邊的座位上,雖然隔著一個過道,卻并不妨礙他朝著她綻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是中國人?"勛問她。
安娜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這無疑是安娜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他的皮膚是淡淡的古桐色,眉毛濃密,眼神明亮,笑的時候,臉頰有深深的酒窩。況且他的穿著又很得體,很容易讓女人對他產生好感。
如果在七年前,她會因為旅途上有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而心動吧?可是這七年里,她全部的熱情就像她的青春一樣,離開了西雅圖雨水的滋潤,在那與世隔絕監獄里一點點蒸發了水分,變得只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
再沒有為沿途風光而心動的心情了。
"是。"就這樣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安娜冷冷地回答。
雖然遇到的是一個冷美人,但是勛卻并不感覺到有多窘迫。對于自己和美麗女人打交道的能力,他向來自信。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韓國人。"
她一直側著的臉部靜謐如石,絲毫沒有回應。
"你是去西雅圖嗎?"那個男人微微地歪著頭,黑亮的眼睛打量著自己,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臉頰的酒窩。
安娜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搭訕。
"我不用你還錢。"她扔下這一句,便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
這樣的態度?
外表帥氣俊朗的勛還從來沒有遭受到這樣的冷遇,他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出來。這個女人,看上去明明很年輕,應該是會關注異性的年紀吧?可是她偏偏懶得多看自己一眼!
勛再次仔細地打量眼這個年輕的亞洲女人,不可否認,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和她特有的神秘感,讓勛有一種想要探詢一番的沖動。
"嘿,嘿,嘿!"勛的呼喚讓安娜再一次轉過頭來,目光卻已經有那么一絲不耐煩。
"這個表,"勛一邊說著,一邊從手腕上把一塊手表摘下來,交到了安娜的手上,"這個表對我來說很重要哦。你先拿著,等我還你錢了再給我。"
看著那個女人終于微微地皺起眉頭,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手表,勛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小小的欣喜。
"千萬不能弄丟哦。"他叮囑她。
這是一個老式的手表,看上去戴了有些年頭了,就算是賣掉,也不見得值幾個錢。安娜隨手把它扔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扭頭看向窗外。
一個并不值錢的手表,還能一直戴著,應該……會是很重要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念頭從腦海里鉆了出來,安娜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那塊手表上。銀色的金屬質地,簡潔的白色表盤,這種老式機械表,現在的年輕人似乎很少戴吧?
巴士在沿途站停了下來。乘客們紛紛起身,有的站在巴士下吸著煙卷,有的在路邊漫步,還有人還在昏昏然地蜷在巴士上繼續打盹。
坐得太久的勛不得不下了巴士,舒展一下筋骨,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秀元那小子,在電話里慌慌張張地嚷著問勛在哪里。
"在去西雅圖的路上。"
"你是不是向玉子姐借錢了?"這小子的語氣像是在審犯人一樣,卻到底透出了焦急,"那些人她丈夫派來的,好像要殺了你。"
殺我?
那些一直追著自己不放的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為什么?"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勛的心里還是襲上了一股不安。
"她為了給你籌錢,拿錢跑了。你認識她丈夫吧?簡直是個瘋子!"看起來,那些人為了找到自己,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要不然秀元不會害怕成這樣。
可是玉子她……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拿著她丈夫的錢,就這樣跑掉了?
只為了借錢給自己嗎,借錢給……自己這樣一個只會出賣愛情的人?
"她丈夫以為你們是一起跑的。"秀元似乎是傷透了腦筋。
"這樣啊。"雖然心里有著說不清的滋味,但是勛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你自己要小心,別再和其他客人聯系了。"秀元不厭其煩地囑咐。
"知道了。"慢慢地放下手機,勛深深地吸了口氣。
已經到了晚秋的時節,空氣里有說不出的冰涼和寒意,隱隱地透著雨水的潮濕氣息。這潮濕的寒冷空氣緊緊地包圍著勛,就像是他掙脫不開的命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劃上句號。
剛來美國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吧?
明明已經過了兩年,在勛的意識里,卻好像一直都處在這種被冰冷空氣包圍的季節里,沒有春天,沒有夏天,沒有冬天。
只有這下不完雨的季節,只有這揮不去心頭憂愁的寒冷。
快要到時間了吧,如果再趕不回巴士……習慣性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手表早就不在自己的手腕上了。
勛自嘲地笑了笑,大步走向巴士,在巴士車前,果然看到了那個面容清秀的亞洲女人。她的手里正捧著一杯咖啡,神情愜意地看著周圍的景色。只是不知道,讓她這樣陶醉的到底是手中的咖啡,還是這沿途的風光。
"嘿,找你半天了。"勛笑著上前和她打招呼。
又是他。
安娜看了看他,問:"什么事?"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的笑就像是天上的星,明亮而耀眼。
耀眼得讓安娜不想去看。
但是他的問話卻提醒了安娜,他的表,現在在她那里。
從口袋里拿出手表,遞給了他。
金屬的手表還帶著她淡淡的體溫,雖然只是這樣輕微,但是在這個清冷的晚秋季節卻足以讓他覺得不同。
勛接過表,卻將它直接戴在了安娜的手腕上。
心,就這樣莫名的一動。安娜微怔著看了勛一眼,陌生的英俊臉龐上,帶著極為認真的神情。他這是……
或許這樣更方便他看時間呢。
勛笑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自己一直戴著的手表此刻在一個纖細的手腕上,讓他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是只有站在鏡子前面,才能看到自己的模樣,如此微妙。
"離西雅圖還有很遠嘛。"明明知道她不想和自己多話,但是勛還是忍不住和她搭訕,即便是根本得不到她的回答。
"謝謝。"明明是他的手表,看了眼時間卻還要向她道謝。
奇怪的男人。
安娜轉身走上了巴士。她走得很快,不知道是想把勛遠遠甩在身后,還是想把自己剛才那一瞬間亂了的心緒也遠遠地甩開來。
可是正像勛說的,離西雅圖還有很遠的,不是嗎?
巴士就這樣緩緩地前進著,直到夜幕緩緩拉開,讓黑暗籠罩了大地。
時間似乎被旅途放慢了數倍,勛甚至有一種靜止的感覺。沿途的風光一直如此荒涼,那籠罩在夜色中的景色讓人提不起半分的興致。勛百無聊賴地拔通了秀元的電話,那邊的情形,不知道怎么樣了。
"你打來得正好。"秀元像是盼到了救星一樣。
"怎么樣了?"勛急忙追問。
"不得了,他們又過來了!"秀元驚叫了一聲,急忙躲了起來壓低聲音,"你先避避風頭。"
"行了,不會有事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窗外荒涼的景致擾亂了心思,勛有些不耐煩。
"能沒事嗎!"秀元的聲音都透出了哭腔。
"我做這行又不是24小時兩天了。"是安慰秀元,還是在安慰自己,或許連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像那種背著丈夫出來尋找肉體滿足感的女人,玉子不是及時個,雖然勛知道,玉子想要的不止是肉體上的滿足。
玉子想要的是愛情,和"她"一樣,都是天真到了愚蠢的女人。
真正的愛情,怎么可能只用錢買得到呢?
"可是他們為了抓你,動用了所有的手下啊!"秀元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事情的嚴重性。
"要是怕,還能干這行啊?"勛不以為然地笑。
"你真固執啊,他們是不會罷手的!"秀元重重地咬著字句說,可是這時候的勛,卻已經將目光落在了旁邊座位的亞洲女人身上。
她在很認真地用紙折著什么,她身邊的座位已經攤開了很多紙,似乎……是一個大工程。
微笑不自覺地出現在勛的唇邊,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喂?你在聽嗎,喂喂?"電話那邊的秀元已經快要抓狂了。
"讓他們找吧。"勛讓自己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輕松地說道,"我來美國都已經兩年了,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解決。"
"再說……"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認真的神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再說英文也流利了,該擴大業務范圍了。"
不去管秀元放下電話會怎樣大罵自己,勛還是怡然自得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會被紛繁的世俗所困擾的吧?
用那種認真到讓人覺得好笑的神色,去對付一迭紙,而不是欣賞身邊坐著的這個難得的美男子,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啊!明明是會那么清澈單純的眼睛,卻總是要警惕地看著別人。好像很害怕別人的走近會給她帶來傷害一樣。
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勛真想知道。
不過,無論如何,在這一刻,勛只想讓自己和那個認真折紙的女人一樣,安靜而自在地享受這個清靜的途程。
車子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西雅圖。
這個坐落在美國太平洋沿岸西北部的城市,雖然海拔低,卻擁有著冰川、火山、青山、湖泊和溫潤的氣候。海洋性的氣候讓這所城市始終四季如春,霧和雨水常年籠罩著西雅圖,使得樹木蔥郁,草木青蔥,四處都帶著青綠的顏色,被戴上"雨城"、"翡翠之城"和"女王之城"的桂冠。大概因為連綿的雨所致,西雅圖人的咖啡情結深入骨髓。星巴克、西雅圖貝斯特咖啡和塔利咖啡都于此建立。得天獨厚的美麗的景色和發達的商業讓西雅圖成為了世界聞名的旅游盛地和貿易港口城市。
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城市,卻深深地藏著安娜不為人知的往事,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安娜是這個城市的第二代移民,她在這里土生土長,除了擁有一張東方人的面孔之外,對于西雅圖的熟悉和熱愛并不比原住民要少。
走下了巴士,安娜把手表解下來,還給了勛。
"不不,你拿著。"勛卻把安娜的手推了回去,"等我準備好錢,會馬上給你打電話。"說著,勛像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般問她,"你的電話號碼是?"
"我沒有電話。"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在勛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她的直接,意料之中的是她的拒絕。
電話。七年來,這個日常物件早已變成了一個生疏的詞匯。
安娜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作為一名囚犯,她的電話從來就不是為了聯絡旅途中認識的英俊男人。而是一個定時監控器,方便電話那頭的警官隨時掌握她的行蹤。
"你只有72小時的時間,這個手機會確認你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接電話,警方就會馬上下通緝令。" 那個下巴刮得光溜溜的中年警官聲音還回蕩在耳畔。
3天的時間,72個小時,自由只是相對的,而不是。
"等一下。"勛快步走過去,把自己的名片舉到她的眼前,調皮地晃了晃。
安娜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接了過來。為什么要接下他的名片?這個問題,就好像安娜一直在不停地問自己當時為什么要借給他30美元一樣,同樣沒有答案。
"錢會很快還你,到時候打我電話。"勛看著安娜的眼睛,這雙黑色的眼睛不同于他所見過的任何一雙,那里面似乎像是藏著什么故事,卻被它們的主人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讓人即便想要探究也只能被拒之千里。
"記得打我電話。"勛重復著這句話,安娜卻早就轉過身離開了。
手機又響了,勛不甘心地接起電話,卻還不忘朝著安娜的背影大喊"別忘了,打電話!"
可惜勛的叮囑就像他的名片一樣,被安娜在拐過一個街角之后便扔進了垃圾桶。
那個名字,安娜只匆匆地看了一眼,還來不及記住便松開了手。
不過是這短暫的3天里,短暫的一場相遇,怎么來得及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