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亞哥是位老漁夫。他在海上連續(xù)八十四天沒捕到魚，在第八十五天出乎意料地釣到了一條大馬林魚。他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將它拿下。可是，因為馬林魚在海上留下的血腥蹤跡，引來鯊魚。老人跟鯊魚展開了驚險的搏斗，后鯊魚被擊敗，老人拖著一副只剩下巨大骨架的“獵物”，回到了港灣，精疲力竭。在夢中，他看到了獅子。
這部中篇小說通過老人圣地亞哥這個“硬漢”形象，熱情歌頌了人在充滿暴力和死亡的現(xiàn)實世界中表現(xiàn)出來的永不言敗的勇氣和堅不可摧的精神力量。
海明威把自己的創(chuàng)作比作“冰山”，并用“冰山原理”來形象地概括自己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風(fēng)格和技巧。在《老人與海》中，他洗煉的文字風(fēng)格和下意識的象征隱喻得到了體現(xiàn)。蒼茫的大海上，一個孤獨的老人，一次艱辛的搏斗，一位雖敗猶榮的英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卻不能被打敗。
歐內(nèi)斯特 海明威(1899—1961)，美國20世紀偉大的作家之一，“迷惘的一代”作家代表，“新聞體”小說的創(chuàng)始人。195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海明威生性喜歡冒險，經(jīng)歷了兩次世界大戰(zhàn)，于1961年飲彈自盡，結(jié)束了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代表作品有《乞力馬扎羅的雪》、《太陽照常升起》、《永別了，武器》、《老人與海》等。
他是個老人，獨自駕了條小船，在墨西哥灣流捕魚。出海八十四天了，連一條魚都沒有到手。前四十天，還有個男孩跟著。可是一連四十天都沒捕到魚后，孩子的父母就說，這老頭真是晦氣，倒霉透頂。 孩子聽從吩咐，上了另一條船，及時個星期就捕到了三條好魚。看著老人天天空舟而歸，孩子心里很難受。他常下岸去幫老人的忙，把成卷的釣線，或是手鉤、魚叉和纏在桅桿上的帆卸下船來。船帆用面粉袋打過補丁，卷起來時，活像是常敗將軍的旗幟。
老人瘦骨嶙峋，頸背上刻著深深的皺紋，臉上留著良性皮膚腫瘤引起的褐色斑塊，那是陽光在熱帶洋面上的反射造成的。褐斑布滿了他的雙頰，雙手因為常常拽住釣線把大魚往上拉，鐫刻著很深的傷疤。不過，沒有一處傷疤是新的，每個傷疤都像無魚的沙漠里風(fēng)化了的沙土一樣古老。
除了一雙眼睛，他渾身上下都很蒼老。那雙眼睛樂觀而且永不言敗，色彩跟大海一樣。
“圣地亞哥，”他們從泊船的地方爬上岸時，孩子對他說，“我又可以跟你去了，我們已經(jīng)掙了些錢。”
老人教會了孩子捕魚，孩子很愛他。
“不，”老人說，“你在一條幸運船上，你可要待下去呀。”
“可是你記得吧，有一回你有八十七天都沒有捕到魚，可后來，一連三個星期，我們每天都捕到了大魚。”
“我記得，”老人說，“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懷疑我不行才離開的。”
“是我爸讓我走的。我還是個娃娃，總得聽他的。”
“這我知道，”老人說，“這很正常。”
“他不大有信心。”
“是呀，”老人說，“不過我們有，是吧？”
“是的，”孩子說，“我在露臺飯館請你喝杯啤酒，然后我們再把這些東西拿回家去，好嗎？”
“干嗎不？”老人說，“兩個漁夫一起喝一杯。”
他們坐在露臺上。有很多漁夫取笑老人，老人卻并不生氣。那些年紀更長一些的漁夫瞧著他，心里很難受，但他們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客氣地談?wù)撝鳌⑨灳€漂入水中的深度、一連的好天氣以及他們的見聞。那天收獲頗豐的漁夫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把槍魚剖開，橫著鋪在兩塊木板上。板的兩頭各有一人抬著，踉踉蹌蹌朝魚庫走去。漁夫在魚庫那兒等待冷凍車過來，把魚運往哈瓦那市場。那些捕到鯊魚的人已經(jīng)把魚運到海灣另一頭的鯊魚加工廠里了，在那里他們把鯊魚吊在滑輪上，取下魚肝，割去魚鰭，剝掉魚皮，把魚肉切成一條條的準備腌起來。
一刮東風(fēng)，一股魚腥味就會從鯊魚加工廠里飄出來，飄過海港吹到這里。但今天風(fēng)轉(zhuǎn)為往北吹，后來風(fēng)又漸漸地停了，所以只有一絲淡淡的腥味。露臺上灑滿陽光，很是愜意。
“圣地亞哥。”孩子喚道。
“嗯。”老人應(yīng)道。他握著酒杯，回想多年以前的往事。
“我出去搞些沙丁魚來，讓你明天用，好不好？”
“不用了。玩你的棒球去吧。我還劃得動，還有羅赫略可以幫忙撒網(wǎng)。”
“我想去。既然不能跟你去捕魚，那總該幫點忙吧。”
“你給我買了啤酒，”老人說，“你已經(jīng)是個男子漢了。”
“你及時次帶我上船那會兒，我?guī)讱q呀？”
“五歲，而且你差點就沒命了。當(dāng)時我把一條魚拖上了船，那魚活蹦亂跳的，險些把船撞得粉碎。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那魚尾巴使勁地拍打，撞斷了劃手的坐板，還有你用棍子打魚的聲音。我還記得你把我推到船頭，那兒堆著一卷卷濕淋淋的釣線。我覺得整條船都在顫抖，我聽見你在用棍子打魚，就像砍樹一樣。我覺得渾身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你是真的記得，還是聽我說的？”
“從我們及時次一塊兒捕魚那會兒起，我什么都記得。”
老人用他那雙被陽光灼燒過的自信而慈愛的眼睛打量著他。
“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就會帶你出去冒冒險，”他說，“可是你是你爸媽的孩子，而且又在一條幸運船上。”
“我可以去弄些沙丁魚來嗎？我還知道上哪兒搞得到四個魚餌。”
“我今天還剩下一些魚餌呢，我把它們腌在盒子里了。”
“我給你搞四個新鮮的來吧。”
“一個就好。”老人說。他從未失去希望和信心。而現(xiàn)在就好像微風(fēng)拂過，他的希望和信心都被鼓舞起來了。
“兩個吧。”孩子說。
“那就兩個吧，”老人同意了，“不是偷來的吧？”
“我倒是想去偷的，”孩子說，“不過，這幾個是我買來的。”
“謝謝你。”老人說。他太單純了，不會去想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謙恭起來了。但他知道他已經(jīng)變得謙恭了，還知道這并不丟臉，也沒有讓他喪失真正的自尊。
“看這水流，明天會是個好天。”他說。
“你要上哪兒？”孩子問。
“很遠的地方，等到風(fēng)向轉(zhuǎn)了再回來。我想不等天亮就出海。”
“我要設(shè)法讓船主在很遠的地方作業(yè)，”孩子說，“那樣，要是你捕到一個很大的家伙，我們可以來幫忙。”
“他可不喜歡在太遠的地方捕魚。”
“這倒是，”孩子說，“但是我會看到一些他看不見的東西，譬如一只鳥在捕魚，引誘他去遠海跟蹤鰍。”
“他的眼睛有那么糟糕嗎？”
“差不多全瞎了。”
“這倒怪了，”老人說，“他又沒有捕過海龜，那才是最傷眼睛的。”
“但你在莫斯基托海岸捕了好多年海龜，眼睛還照樣很好呢。”
“我是個怪老頭。”
“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力氣對付一條很大的魚？”
“我想還有。何況我還知道很多訣竅。”
“我們把這些東西搬回家去吧，”孩子說，“這樣我就可以去拿漁網(wǎng)捕沙丁魚了。”
他們從船上拿了一應(yīng)器具。老人肩上扛著桅桿，孩子拿著木盒，木盒里面裝有一卷卷編織緊密的褐色釣線，還有手鉤和帶柄的魚叉。船尾放著盛魚餌的盒子，旁邊有一根木棍，是用來制服弄到船邊的大魚的。老人的這些家什沒有人會偷。但是船帆和沉重的釣線還是拿回家好，因為露水對這些東西有損害。盡管老人肯定當(dāng)?shù)厝瞬粫硗担耄咽帚^和魚叉留在船上會是不必要的誘惑。
兩人一起順著路走到了老人的棚屋前，從開著的門進去。老人把裹著帆的桅桿靠在墻上，孩子在旁邊放下木盒和其他漁具。桅桿幾乎跟這個單間的棚屋一樣長。棚屋是用王棕——當(dāng)?shù)厝朔Q做棕櫚——的堅韌苞殼蓋成的。屋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方燒炭起火做飯的泥地。棕色的墻是用棕櫚結(jié)實的纖維質(zhì)葉子砌成的，那葉子被壓得扁扁的，疊在一起。墻上有一幅彩色畫，是《耶穌圣心圖》，另一幅畫是《科伯圣母圖》，都是他妻子的遺物。本來，墻上還掛著一幅妻子的著色照，但因為他一瞧見便想起自己形單影只，就把它拿了下來，放在角落的一個架子上，一件干凈襯衫底下。
“你吃什么呀？”孩子問。
“一鍋黃米飯和魚。你想要吃一點嗎？”
“不，我回家吃飯。要我?guī)兔ι饐幔?rdquo;
“不用了。我等會兒自己來生火。或者我也許就吃冷飯了。”
“我可以把漁網(wǎng)拿走嗎？”
“當(dāng)然嘍。”
漁網(wǎng)已經(jīng)沒有了，孩子還記得是什么時候賣掉的。不過，他們每天都要把這場戲演一遍。孩子也知道，那鍋黃米飯其實是沒有的，魚也沒有。
“八十五是個幸運的數(shù)字，”老人說，“你想不想看到我?guī)Щ貋硪粭l魚，去掉內(nèi)臟凈重還超過一千磅？”
“我去拿漁網(wǎng)捕沙丁魚，你就坐在門口曬太陽好嗎？”
“好。我有一張昨天的報紙，可以看看有關(guān)棒球賽的新聞。”
孩子不知道“昨天的報紙”是否也是編造出來的。不過，老人從床底下取出了報紙。
“佩里科在酒店里給我的。”他解釋說。“我捕到沙丁魚就回來。把你的和我的放在一起，鎮(zhèn)上冰，明天早上分著用。等會兒我回來，你跟我說說棒球賽的消息。”
“揚基隊是不會輸?shù)摹?rdquo;
“不過我擔(dān)心克利夫蘭印第安人隊會贏。”
“對揚基隊要有信心，孩子。想一想名將迪馬喬吧。”
“我怕底特律老虎隊和克利夫蘭印第安人隊。”
“小心點，要不然，你連辛辛那提紅隊和芝加哥白襪隊都要害怕了。”
“你研究一下，等我回來告訴我。”
“你認為我們是不是該去買張彩票，末尾兩位數(shù)是八十五？明天是第八十五天。”
“可以是可以，”孩子說，“不過你那八十七天的偉大紀錄怎么辦？”
“不可能有第二次了。你認為能搞得到末尾兩位數(shù)是八十五的彩票嗎？”
“我可以預(yù)訂一張。”
“一張要兩塊五。我們向誰能借到這筆錢呢？”
“這個簡單。兩塊五我總能借到手。”
“我覺得也許我也能。不過我盡量不借。一回借錢，二回要飯。”
“穿暖和些，老爺子，”孩子說，“別忘了現(xiàn)在是九月。”
“是大魚上鉤的月份，”老人說，“五月份人人都能捕到魚。”
“現(xiàn)在我去捉沙丁魚了。”孩子說。
孩子回來的時候，老人在椅子上睡著了，太陽已經(jīng)落下。孩子從床上拿來一條舊軍毯，鋪在椅背上，蓋住老人的肩膀。這肩膀不同尋常，雖然很老，卻依然有力。那脖子也仍然很壯實。老人睡著時，腦袋往前耷拉著，皺紋并不明顯。他的襯衫打過多次補丁，弄得很像船帆，經(jīng)太陽一曬，褪成了深淺不一的顏色。不過，老人的頭很老，閉上眼睛時，臉上就沒有一絲生氣了。報紙攤在他的膝蓋上，有胳膊的重量壓著，才沒被晚風(fēng)吹走。他赤著雙腳。
孩子走了，沒有驚動老人，回來時，老人還沒睡醒。
“醒一醒，老爺子。”孩子說，他伸手碰了一下老人的膝蓋。
老人睜開了眼睛，一時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回過神來。然后他笑了笑。
“你搞到什么了？”他問。
“晚飯，”孩子說，“我們要吃晚飯了。”
“我還不是很餓。”
“來，吃飯。你不能光打魚不吃飯。”
“我倒是這么干過。”老人說著站了起來，拿起報紙，把它折好。然后開始疊毯子。
“把毯子圍在身上，”孩子說，“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讓你空著肚子去打魚。”
[序言/后記]
1936年4月，海明威在《鄉(xiāng)紳》雜志上發(fā)表了一篇名為《碧水之上：海灣來信》的散文，其中有一段記敘了一個老人獨自駕著小船出海捕魚，捉到一條巨大的槍魚，但后來魚的大部分卻被鯊魚吃掉的故事。早在1939年，海明威搬到古巴時，他就開始計劃以此為素材，寫一篇情節(jié)完整的故事放到他的某個小說系列中。(實際上，他去世后，這個系列里其他的篇目作為《海流中的島嶼》的一部分被發(fā)表出來。)
1951年初，海明威終于開始在他哈瓦那附近的家中創(chuàng)作《老人與海》。1952年獨裁者巴蒂斯塔將軍再次發(fā)動政變上臺。1945年聯(lián)合國建立。1949年蘇聯(lián)成功地爆炸了一顆原子彈。1945年至1952年杜魯門總統(tǒng)任職期間，美國奉行抵制蘇聯(lián)擴張的政策，于1947年提出“杜魯門主義”和“馬歇爾計劃”；1950年美國還參與了朝鮮戰(zhàn)爭；從1950年開始，參議員約瑟夫 R.麥卡錫宣稱要清查美國政府中的共產(chǎn)主義活動；美國人口的迅速膨脹和戰(zhàn)后經(jīng)濟的繁榮刺激了整個國家的消費。《老人與海》雖然創(chuàng)作于這一時期，卻在這一時期的重大事件之外(或說在邊緣上)。
1952年，海明威發(fā)表了中篇小說《老人與海》：老漁夫圣地亞哥在海上連續(xù)八十四天沒有捕到魚。起初，有一個叫曼諾林的男孩跟他一道出海，可是過了四十天還沒有釣到魚，孩子就被父母安排到另一條船上去了，因為他們認為孩子跟著老人不會交好運。第八十五天，老人一清早就把船劃出很遠，他出乎意料地釣到了一條比船還大的槍魚。老人和這條魚周旋了兩天，終于叉中了它。但受傷的魚在海上留下了一道血腥的蹤跡，引來無數(shù)鯊魚的爭搶。老人奮力與鯊魚搏斗，但回到海港時，槍魚只剩下一付巨大的骨架，老人也精疲力盡地一頭栽倒在陸地上。孩子來看老人，他認為老人沒有被打敗。那天下午，老人在棚屋中睡著了，夢中他見到了獅子。“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卻不能被打敗”，這是圣地亞哥的信念，也是《老人與海》中作者要表明的思想。通過圣地亞哥的形象，作者熱情地贊頌了人類面對艱難困苦時所顯示的堅不可摧的精神力量。孩子準備和老人再度出海，他要學(xué)會老人的一切“本領(lǐng)”，這象征著人類這種“打不敗”的精神將代代相傳。
這篇小說的確反映了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某一階段的普遍模式，這種模式甚至在現(xiàn)在的發(fā)展中國家還可以看到。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農(nóng)業(yè)國古巴，傳統(tǒng)的漁業(yè)文化(和工業(yè)化世界隔絕，貼近自然，脫離現(xiàn)代技術(shù)，受龐大的家族和緊密聯(lián)系的村落的約束)開始受到捕魚產(chǎn)業(yè)(依賴工業(yè)化的世界，不顧或忽視環(huán)境，依靠機械設(shè)備獲取利潤，受龐大的家族和地方村落的約束較少)的沖擊。在《老人與海》里，一方面，海明威把圣地亞哥描繪成一個一心一意將捕魚手藝與自身身份、行為準則和自然法則結(jié)合在一起的漁民；另一方面，海明威刻畫了一些奉行實用主義的年輕漁民，他們把鯊魚肝賣給美國的肝油產(chǎn)業(yè)，用這些利潤購買摩托艇及其他機械設(shè)備，把捕魚全然當(dāng)作改善物質(zhì)生活的一種手段。
圣地亞哥的個人經(jīng)歷也有幾分表現(xiàn)了全球化的進程，正如評論家安琪 卡佩蘭和比克伏特 斯爾崴司特所指出的，圣地亞哥在文化上是西班牙人，因此是一個歐洲人。他出生在加納利群島，經(jīng)常到非洲沿岸去，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代表非洲。作為到古巴的移民，和許多從歐洲過來的西班牙人一樣，他同時又是一個古巴人(他墻上的科伯圣母像暗示了這一點)，一個美洲人。圣地亞哥來到新世界時還帶著一些傳統(tǒng)的價值觀，如獻身于手工藝，接受自己在自然法則中的地位等等，他把這些價值觀和明確的美國式的想法結(jié)合起來，根據(jù)那套可以維持個人生活的獨立而個性化的行為準則生活。這篇小說真的很有普遍意義，因為它考慮到作為一位老人的苦境：要與年齡、貧窮、孤獨和死亡斗爭來努力維持他的身份和尊嚴，要重新確立他在生活圈中的名聲，要與那些他愛的人和能夠傳承傳統(tǒng)文化的人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最終，圣地亞哥英雄式的斗爭不僅挽救了他自己，也鼓舞了他周圍的人，并使他們得到了精神上的升華。小說以寫實手法展現(xiàn)了捕魚老人圣地亞哥在重壓下仍保持的優(yōu)雅風(fēng)度，這個精神上永遠不可戰(zhàn)勝的人成為文學(xué)史上最著名的“硬漢”形象之一。對于《老人與海》這部被譯成幾十種文字的作品，海明威自己認為 “是這一輩子所能寫出的好的一部作品”。
圣地亞哥是海明威所崇尚的的人的象征：堅強、寬厚、仁慈、充滿愛心，即使在人生的角斗場上失敗了，面對不可逆轉(zhuǎn)的命運，他仍然是精神上的強者，是“硬漢”。“硬漢”是海明威作品中經(jīng)常表現(xiàn)的主題，也是作品中常有的人物。他們在面對外界巨大的壓力和厄運打擊時，仍然堅強不屈，勇往直前，甚至視死如歸，他們盡管失敗了，卻保持了人的尊嚴和勇氣，有著勝利者的風(fēng)度。
海明威的前一部小說《過河入林》發(fā)表于1950年，是一部具有象征意義的愛情小說，融入了當(dāng)代人對戰(zhàn)爭的思考，卻遭到評論界的質(zhì)疑。海明威，像圣地亞哥一樣，需要一個巨大的成功來重新確立他的名聲。1952年他及時次在《生活》雜志上發(fā)表了《老人與海》的完整版。隨后這篇小說成為“每月一書”俱樂部的精選品和最暢銷的小說。它迅速獲得評論界的認可，在1953年為海明威贏得了普利策獎。由于小說中體現(xiàn)了人在“充滿暴力與死亡的現(xiàn)實世界中”表現(xiàn)出來的勇氣而獲得1954年的諾貝爾文學(xué)獎。1958年這篇小說被拍成電影，由斯賓塞 特羅絲主演。
幾乎沒有哪個美國人比海明威對美國人民的情感和態(tài)度產(chǎn)生過更大的影響。
——肯尼迪，美國前總統(tǒng)
《老人與海》講了一個老漁夫的故事，但是在這個故事里卻揭示了人類共同的命運。我佩服老人的勇氣，佩服他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也佩服海明威。
——王小波，當(dāng)代著名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