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以傳主的歷史人物傳記,通過講述如何從受招安的土匪,進而一步步成為“關外王”、“滿蒙之王”乃至在北京“登基”擔任大元帥的過程,展現了在特殊歷史背景下,一個亂世梟雄具有傳奇色彩的一生。
本書力求從一個更為和客觀的角度進行觀察,既如實地描寫張傳霖為了“取天下”,不惜窮兵黷武,爭霸中原,導致誤國誤民誤己的一面,同時也沒有忽略他頂著壓力,巧妙地與日本人進行周旋,從而千方百計維護國家主權的一面。包括對的部下楊宇霆、郭松齡以及他的兒子張學良等,書中也在有確鑿史料可以進行佐證的基礎上,做了不同于一般書籍的評價,足以令人耳目一新。
本書在創作時參考和挖掘了許多極有價值的珍貴史料,尤其對相關的中日史料進行了對比研究,對于的性格特點、人生際遇和當時民國光怪陸離的歷史事實,給予了多方位的新鮮解讀。
1、從小人物到“關外王”、“滿蒙之王”乃至問鼎關內,人生起伏、性格、格局、處事手腕多方位還原。
精彩試讀:凡是和打過交道的人,都會留下這樣的印象:“身材短小,然而兩眼炯炯有神,精悍之色見于眉宇。”后來據說法軍元帥福煦(一說是霞飛)到訪中國,在奉天見到時,也稱他“兩只狐眼,機警過人。”正是憑借這種精悍和機警的性格,又一次擺脫了危險。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置身于利益場中,和他這些江湖老兄弟免不了要為此爭奪,但他們終究都不會置對方于死地。某種程度上,這也可以說是當年綠林生涯留給他們的印跡——就算做不到“江湖中人,義氣為重”,也得遵守“萬事留一線,江湖好相見”的規矩。
張學良晚年回憶父親的事跡,說駐軍新民府時,當地也駐有日軍,兩邊軍營都有人逛妓院,因為一言不合,發生群毆。的士兵被打死了兩個人,為此火冒三丈,非要對方償命不可。日軍方面自知理虧,便提出給每個被打死的中國兵各賠五百兩銀子。不聽猶可,一聽更火了,過了三天,他也派人打死了三個日本人。對方鬧上門來,他雙手一攤,說那我還是按照前例,一人賠五百兩銀子,“我拿一千五百兩銀子不就完事了嘛!”
如果說東北大學吸引師資靠的是優厚待遇,東北軍能夠引起各方面軍事人才的興趣,則主要緣自于他們提供的帶兵機會。民初自北洋一系起,將領們大多喜歡讓行伍出身的人帶兵,學生出身的人只能當參謀一類的幕僚,獨有東北軍與之不同,按照新的規定,去了就有機會帶兵。除了用人制度外,東北軍還效仿日本軍制,實行軍法、軍械、后勤獨立。各部隊以實彈射擊和相互之間的對抗演習為主要訓練課程,按季校閱評分,后勤方面則進行統一補充,軍需淪為長官私人帳房的現象自此不復存在。
1、從小人物到“關外王”、“滿蒙之王”乃至問鼎關內,人生起伏、性格、格局、處事手腕多方位還原。
2、更為和客觀的角度觀察和還原歷史真實。有窮兵黷武,爭霸中原,導致誤國誤民誤己的一面,也有與日本人進行周旋,從而千方百計維護國家主權的一面。對于其部下楊宇霆、郭松齡以及他的兒子張學良等,做了不同于一般書籍的評價,足以令人耳目一新。
3、珍貴史料尤其是對中日史料的對比挖掘,對東北社會的江湖文化、民國亂象、中日關系歷史內幕,均有新鮮揭示。
原名趙勁,暢銷軍事紀實文學作家,專注于中國近現代史研究領域,代表作有《戰神粟裕》《彭大將軍》《謀帥》《虎部隊》《中原大戰》《當關東軍遇上蘇聯紅軍》《民國總理段祺瑞》等,深受廣大讀者追捧,擁有粉絲無數。
及時章 隱秘的江湖 入幫后做成的及時樁“買賣”,是綁了兩大車富人家的女眷。人們印象中的盜匪往往脫不開“燒殺奸淫”這四個字,但匪有匪道,東北“胡子”在后兩個字上其實定有嚴規。首先,為避免動搖軍心,“大當家的”一般不能有“家”,也就是娶媳婦(當然也有例外)。其次嚴禁“壓花窯”,即用強迫手段糟蹋女人。對于“壓花窯”的人,他們稱為“嚴岔子”,處理很嚴,一般都是死刑。
第二章 我就是 與張景惠、張作相皆為海城老鄉,且一見如故,有著相當好的私誼。三人于是結拜為兄弟,按照年齡順序,居于老二,他稱張景惠為“我大哥”,稱張作相為“我三弟”。加上湯玉麟,帳下已擁有三員頗為強悍的大將。有人分析認為,在東北綠林既是晚輩,初起時其力量同其它幫派相比也十分薄弱,后來實力之所以能夠擴展得那么快,和手下這幾員大將其實有著很直接的關系。
第三章 最關鍵的一步
在草原追剿的那些日子足可以稱得上是艱苦卓絕,若是一個不善于帶兵或缺乏江湖經驗的人,可能還沒過幾天,麾下官兵就會逃得一干二凈,讓指揮官變成光桿司令。在洮南一干就是幾年,部下始終對他不離不棄,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第四章 說破英雄驚煞人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袁金鎧的話一下子就把長久以來潛藏于心中的一個念頭勾了起來。那還是他在八角臺當團練長的時候,有24小時和湯玉麟喝酒,喝著喝著,興致上來,他放出豪言:“當今之世,滿洲無主,我等不應安居一方,而應將小股流匪合并在一起,形成強大勢力,而后稱霸滿洲。”
第五章我自有辦法
來到高坎街上,眾人迎上前來,畢恭畢敬。很客氣地與大家一一相見,但絕口不提過去的事,概因當年有很多高坎人得罪過他,他怕在公眾場面突然提起別人會尷尬和為難。之后,他才單獨把幾個和他有過恩怨的高坎人請到自己的會客室。這些人被請去時個個心情忐忑,未料不咎既往,以誠相待,并且很懇切地對他們說:“咱們哥們,年輕時鬧過摩擦,算個什么?早忘了,我早忘了。老實說,沒你們打我,我還沒有今天。”
第六章 明人不做暗事 士官生是民初不容小覷的一股軍政勢力,在楊宇霆嶄露頭角的時候,他的同期或不同期同學也多已居于顯要位置,段祺瑞的首席幕僚徐樹錚就是一個。徐樹錚是第七期士官生,比楊宇霆要大一期,但兩人在性格、能力、經歷上極其相似,也特別氣味相投。同時,徐樹錚受段祺瑞信任和依賴的程度,甚至還要超過楊宇霆之與,所以有段祺瑞的靈魂之稱。有了這層關系,楊宇霆聯絡段祺瑞,便只要與徐樹錚打好招呼就行了。
第七章 相約取天下 在奉系軍人中,郭松齡向以特立獨行、標新立異著稱。當時奉天的一般讀書人多數喜歡閱讀舊史書,只有郭松齡愛看新出書刊,一般軍政人員多少都會涉獵一點喝酒賭博,唯郭松齡從來不碰,也不與這些人交往。他教學時也是一板一眼,不但敢于嚴格管教學生,還會毫不客氣地對隊長、區隊長進行約束。按照軍校內約定束成的規矩,教官是不能管隊長的,時間一長,大家都覺得郭松齡性情古怪,便給他送了個外號叫“郭鬼子”。“郭鬼子”誰都看不上,也不結交,唯有張學良是極少的例外。
第八章 讓我來用武力收拾他們 實際上,就算本人要出面謀私,他被搭理的可能性也接近于零。有一次,有事找王永江,王永江到帥府的時候,還沒有從內宅出來,他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副官說:“我還有事。”說完便揚長而去,事后也未有絲毫怪罪之意。不僅如此,每當部下中有人被任用為縣知事或稅捐局長時,還會在談話中加以提醒:“王岷源(王永江)脾氣不好,很難伺候,你要小心好好地去做事。”
第九章 他真的叛變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與青少年時期那個在刀山火海中闖蕩來去,從來也不皺一皺眉的“張老疙瘩”相比,如今的雖然在政治場上越來越精明,越來越油滑,但論起打仗和與之相應的能力膽魄,卻顯得越來越不濟了。楊宇霆后來對別人說:“張老將軍(指)畢竟是一個政治家,不是軍事家,他指揮軍隊亂出主意,毫無定見,而且膽量又小。”
第十章 上了馬就不肯下來 隨著“讓賢”的戲份暫告一段落,突然臉色驟變,一邊眼光四顧,一邊詢問軍政執法處處長常蔭槐來沒來。常蔭槐聞聲從后面角落里站起應道:“我在這里。”大聲對常蔭槐喊道:“常處長,我命令你坐專車去把張學良給我抓回來!我自己槍斃他。你要讓他逃跑了,拿你的腦袋來!”
第十一章 黎明前的燈膽 從以下犯上的角度來說,這幾乎就是郭松齡反奉的翻版,那郭松齡畢竟是的部將,張學良卻是他如假包換的親生兒子。身為被父親授予兵權和托付重任的兒子、未來的“太子”,竟然企圖以兵諫的方式逼老爺子歸附北伐軍,這也太違背常理了,所以當時在張學良手下做事的人,多數不敢相信。只有深知張學良思想和了解他性格的人,才能判斷出這件事可信,劉鳴九就曾說:“張先生做事情與常人不同,有些別人做不出來的事情,他卻能做出來。”
就當作一次演習吧
張學良與郭松齡關系親密,形同一人,但那是郭松齡反奉以前的事,之后他不僅被奪去軍隊,還差點遭受滅門之災。在這種情況下,張學良仍要不顧一切地放郭,連劉鳴九都弄不清其動機何在,只能單純歸結為“張待人寬厚,對郭始終懷有眷顧之情”。
幾年后,張學良正式繼承父位,沒多久便誅殺了楊宇霆。外界認為,這與楊宇霆不識時務,在張學良未“登基”之前就與之結怨有關。可是張楊之間的所謂怨其實并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事,無非是楊當初沒有能夠事事都順著“太子”罷了。這至少說明,張學良并不如他身邊的人所形容的那樣寬厚和有肚量,回到郭松齡這件事上,他對郭也不會真的“眷顧如初”,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在政壇上走那么遠。
到了晚年,張學良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打算:“郭茂宸(郭松齡字茂宸)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若由我處理,應讓其出國深造,以后再為東北地方之用。”可以看出,張學良放郭的目的之一是要將其重新收攏過來,為己所用。
拋去張學良是否真的參與郭松齡反奉不提,畢竟他能成為遠近聞名的“少帥”,郭松齡的作用無可替代,張依賴郭來練兵打仗,以及統攝陸大派這樣一支派系力量,也都已成為一種慣性,可以說,驟然離開郭的輔佐,張會本能地感到困難重重。
出身綠林,也因此常被譏為不學無術,但他為人豪爽,且能知人善任。相比之下,張學良就缺乏這樣對人才兼容并蓄的能力,終其一生,選用到的大將之才只有一個郭松齡,他也離不開郭松齡。在他看來,郭反奉,說明這員虎將的毛還不夠順,如果捋順了,不一樣可以繼續用嗎?從這個角度理解,郭松齡被殺,令張學良未來的用人計劃落空,所以他才會跺腳嘆氣。
接下來,張學良只能考慮如何接收郭軍殘部,也就是原來歸屬他的第三軍團了。還在郭松齡占領錦州,奉天省城陷于極度恐慌之中時,就曾在一次會議上提出過善后處理的問題,吳俊升當時態度激烈:“郭松齡非殺不可,追隨郭松齡的將領也非殺不可。”
散會后,張作相有意留在后面,等吳俊升走了,又重新轉了回來。見他去而復返,便問:“你有事嗎?”張作相說:“郭松齡反奉,都是漢卿(張學良字漢卿)的軍隊,也是你老的軍隊,都是家鄉子弟,不該處理一大片,結下子孫仇!”聽了欣然道:“好!”隨即派人分頭給尚在奉天城內居住的郭軍軍官家屬送米送面,進行撫慰。后來郭軍將領們給他發電報,請求寬恕,他在復電中又重申了“罪在一人,不及其余”的原則,這些在當時都起到了瓦解郭軍的作用。
戰爭結束,張學良、張作相、吳俊升、韓麟春會合一處,討論怎樣處理郭軍將領。與張作相老實寬厚的個性不同,吳俊升是表面一團和氣,內心狠辣無情,同時在后期激戰時,黑龍江軍隊也傷亡慘重,為此,他提出要對郭軍將領一律追究,并將郭部軍長一級和抵抗最力的幾名旅長予以處死。
張作相戰前就有不擴大懲辦范圍的主張,他表示反對:“這是奉軍內部自家的事,就當作一次演習吧!郭松齡已經死了,別追究了,保留元氣吧!”韓麟春也與張作相持相同觀點,力主從寬。
就張學良而言,郭松齡的部下就是他的部下,全部處理完了,他在東北軍內部也就失去了基礎,當然不想株連過多,但最終殺不殺,還得說了算,而相比于張郭戰爭之前,張學良在他父親面前的發言權已大受限制,一看到他就罵:“我這點家當都叫你給折騰光了。”張學良不敢再多言,只好懇求張作相回奉說情,請求不要再多殺一人。
張作相向來都維護著張學良,聽后立即趕回奉天見,并當面提出了郭松齡既死,其他人員一律免究的建議。
正好吳俊升、張景惠、王永江、楊宇霆等人也都在帥府,尚未定奪,張作相的建議就遭到他們的全體反對。張作相與眾人竭力辯論達兩小時之久,但室內空氣仍無法緩和,“總得殺幾個”的聲浪還是不斷響起。張作相急得哭了,他抽抽噎噎、若斷若續地說:“那就先殺了我,免得再看發生慘劇。”
張作相在文武群臣中有著不錯的口碑和人緣,見他這副模樣,別人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他們看到實際對張作相持支持態度,不同意張作相的意見等于拂了的面子,于是也就一個個改弦更張,開始幫著張作相向求情。見狀順手推舟,給了一句“那就讓小六子去看著辦吧”的答復。
張作相生怕事后變卦,趕緊又叫通新民的電話,請把這一意旨親口向張學良說一遍,至此,他才如釋重負,放下心來。
演一場戲
張學良能夠在民初一群政要的后人中脫穎而出,固然要歸功于張作相、郭松齡等人曾給予的幫助,但也確有屬于他的一套。由于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高層,耳濡目染之下,張學良對于如何掌權和擁有自己的實力,要比練兵用兵熟稔得多,這在戰后處理郭案上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張學良先對郭軍將領進行了一次肅清,凡與郭松齡關系較深的老同學、老同事,均撤職不予錄用。當時部隊不在新民,而在后方的軍官,以后也均撤職。然后是職務上的考量,中下級干部大多奉命行事,因此一律不予追究,照常任職。旅長以上的將領,除郭反奉時,被郭懷疑削去軍職,或在郭軍到新民后,就和張學良暗通聲氣的少數人得以官復原職外,其余都必須經其逐一考察。這樣做既在較大程度上保障了原第三軍團的骨干力量不致流失,仍可為其所用,又避免了軍隊日后再次生變。
在對旅長以上將領進行甄別時,張學良問他們:“你們說怎么辦?”每個人的回答都不相同,有的說:“這是郭鬼子的所作所為,我是沒有辦法的。”還有的說:“這賬,你找郭鬼子算就是了。”只有被郭松齡任命為軍長的劉偉頗為倔強,沒有把責任往郭松齡身上一推了之,當張學良問他“劉佩高(劉偉字佩高)你怎么干這不是人的事(指附郭反奉)”時,劉偉坦然回答:“有不是人的長官,才有我這個不是人的部下!”
韓麟春當時在場,覺得劉偉勇氣可嘉,是個漢子,在征得張學良的同意后說:“劉佩高你是好樣的,還回到第二旅去當旅長(劉偉原任第二旅旅長)。”這些高級將領只有劉偉一個人得以重掌軍權,其余全部被安排了閑職。
看到大局已定,遂在帥府辦公廳召開善后會議。他進入會場后,首先把頭上的貂皮帽子摘掉放在大案子上,接著向會場環視一周,然后才用低沉的語氣說:“今天這個會雖然還是由我主持,可我是出來向大家作交代的。”說完,他把目光轉向與會的袁金鎧:“四哥(對袁的稱呼),你把通電先宣讀一下,明天就發表。”
袁金鎧清了清嗓子,高聲朗讀道:“作霖才德菲薄,招致戰禍,引咎辭職,還政于民。今后將東北行政交王公(王永江字岷源)、軍事交吳公興權(吳俊升字興權),請中央另派賢能來主持大局,本人甘愿避路讓賢。”
之所以要讓人起草這封通電,直接起因是郭松齡到新民后,便拋開“清君側”的一套說辭,直接朝他開了炮。在郭松齡發表的告奉天父老書中,被口誅筆伐,大加指責。迫于形勢的需要,當時也被迫發出通電,承認因連年參戰,影響了人民生活,同時表示在張郭戰爭結束后,將引咎告退。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既然前面做了這樣的保障,后面就不能不有所交代,哪怕是演一場戲。
通常情況下,一場戲除了主演外還得有一眾積極配合的助演。未等袁金鎧把全篇電文念完,吳俊升就站起來連擺手帶搖頭地說:“唔……唔……我24小時也擔當不了,你不干,唔……咱們一塊兒撂下!”王永江也連忙站起來:“永江一省政務,也不稱職,惟有大帥在,我得隨時請示,才不致誤國。現吳督軍不肯負責軍事,我又不勝任政治,東北大局實不堪設想,倘有不測,招致內憂外患,大帥有負國家人民倚托之重。”
戰禍是誰引起的,說是他,但郭松齡最早的“清君側”卻指明是楊宇霆,此乃眾所周知的事。楊宇霆不敢回避,繼吳俊升、王永江之后,他站起發言:“蘇皖挫敗,乃至牽動全局,招致叛變,我是罪魁禍首,理應明正軍法,但蒙大帥寬容,準許戴罪立功,這是從大局著眼。”
當時李景林、張宗昌的直魯聯軍正遭受國民軍的猛烈進攻,形勢岌岌可危,楊宇霆主張應加緊收編郭軍殘部,集中力量,先封鎖遼西要塞,然后派勁旅到關內對直魯聯軍進行策應,以求共同擊敗國民軍。為此他呼吁:“這種危急存亡之際,決不是大帥引退休養之時。”
一石激起千層浪,發言實際也就是表態的人越來越多,有的直接說這次戰禍僅一個月就得以平定,“全仗大帥洪福”,言下不僅無過,還有功。
眼見火候已到,再講下去恐怕自己也要感到難為情了,站起身用手往下一壓,讓發言人坐下:“照大家這么一說,我還得干!行,將來有人出來主持東北大局,我一定讓賢。”
小六子上了賊船
隨著“讓賢”的戲份暫告一段落,突然臉色驟變,一邊眼光四顧,一邊詢問軍政執法處處長常蔭槐來沒來。常蔭槐聞聲從后面角落里站起應道:“我在這里。”
大聲對常蔭槐喊道:“常處長,我命令你坐專車去把張學良給我抓回來!我自己槍斃他。你要讓他逃跑了,拿你的腦袋來!”常蔭槐弄不清的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剛想轉身,就被吳俊升制止:“唔……常處長,你慢走,我有話說。”
吳俊升雖然出身大老粗,沒有什么文化,但處事卻極其圓滑,可謂是八面玲瓏。他一眼就看穿了還在繼續演戲,只是劇目由“讓賢”換為“斬子”罷了,同時在劇中的虛情假意也都是一樣的——嘴上喊著槍斃兒子,不過是要欲擒故縱,換一種方式為兒子擦屁股。
吳俊升兩次都是及時個站出來給圓場,足見其人聰明之處。暗暗高興,他假裝怒氣沖沖地問吳俊升:“你有什么說的?”吳俊升答道:“唔……過去沒有張軍長(指張學良)還將就,現在沒有他24小時也不行……”
為了能夠把戲演得更為逼真,當然不能這么糊里糊涂就過去,他把腳使勁一跺:“你胡說!”全場為之震動。
吳俊升忙說:“唔……沒有張軍長,誰去招撫郭軍散兵?散兵還不算,魏益三部下還有兩萬人馬在山海關,若和馮玉祥一合股,比郭鬼子力量大幾倍,打過來,奉天就頂不住……”
順著這個現編的理由,“吳大舌頭”越說越順溜:“唔……收編郭軍,誰也辦不到,唔……我不敢去,大帥也不行,非張軍長不行!他一擺手,那些人就都回來!張軍長再往前一挺,天津、北京就落在咱們手里,那時候我才敢保你上北京。”
經吳俊升如此演繹,張學良轉眼之間價值倍增,再要“斬子”,等于就是不顧大局了。這時張作相也站起來要發言,大喊一聲:“你住口!我姓張的用人,向來是一秉大公,賞罰分明,并不是我自己養出來的都是好的。小六子這個損種上了郭鬼子的賊船。”
張作相顯然是要繼續為張學良說話,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所有部將中最偏袒張學良的一個,因而此時此刻,他說出的任何話,都可能是在幫倒忙。對于來說,有吳俊升的那些理由就足夠了,用不著再畫蛇添足,讓別人產生自己護短的印象。
召開善后會議的另一個目的,是要貶新派,揚舊派。他對奉系內部的各個派別并無事先設定的成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新派在兩次直奉戰爭中顯示了價值,因而受到重用,可是這次反奉戰爭恰恰又是由新派一手挑起,而且竟然用他老張的軍隊來打他老張。倒是一群老兄弟們兩肋插刀,帶著貌似早已過氣的舊派人馬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讓心存感激的這幫老兄弟中,既有一貫死忠于他的張作相、吳俊升,也包括一度離開的張景惠、湯玉麟。張景惠在最感絕望的時候甘愿同生共死,湯玉麟雖然曾猶豫彷徨,但在關鍵的巨流河一戰中,還是義無反顧地率部出擊,對郭軍進行了截擊,由此重獲的信任,認為他“作戰英勇,為人”。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理智上,都感到有必要給新派潑一潑冷水,再為舊派點個贊。他說:“什么他媽的講武堂、教導隊,花了幾百萬塊現大洋,講他媽的學科、術科,耀武揚威地裝他媽的了不起。這幫雜種算狗屁!”
黑龍江騎兵旅旅長王永清出身土匪,綽號“天下好”,他不但襲擊郭軍后方司令部,造成郭軍大亂和郭松齡脫離戰場,而且還直接擒獲了郭松齡。便把他拿出來作為舊派并不比新派差的證據:“‘天下好’帶一個騎兵團就把這幫兔崽子(指郭軍)打得懵頭轉向。郭鬼子、小六子瞧不起吉黑兩省的軍隊,我的天下就是這些人打的!”
“我姓張的向來一秉大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可以做到無愧于心,甚至很多將領原來都不是出自于奉系,與他素無瓜葛,比如李景林就是直隸人,只是單純因為作戰有功而受到了重用。回到郭松齡,又何嘗不是如此,對郭松齡剛來投奔他時的落魄情景仍記憶猶新:“郭鬼子這個鱉羔子(鱉羔子指鱉的幼崽,東北方言中罵人的話),到沈陽來,扛個行李卷,有兩個茶碗還有一個沒把的。小六子說他是人才,能吃苦耐勞,我一次就給他兩千塊大洋,給他安家,那時候他感激到把他媽給我當老婆他都愿意!”
站在他那個位置上,對郭松齡反奉的真實起因看得很清楚:“他自以為有功,在座的誰不比他資格老。湯二哥(指湯玉麟,馮麟閣、湯玉麟、三人結拜時,湯居于老二)和我穿一條褲子,出生入死,現在和郭鬼子拉平輩。小六子上了賊船,郭鬼子教他學李世民清君側。”
歷史上李世民“清君側”只是個幌子,為的是實施宮廷政變,爭奪父兄手里的權力。當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他的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一下子占了上風,突然又當場發作起來:“我若不親自斃了小六子,對不起在座諸位……常蔭槐,你不執行我的命令,我先槍斃你!”
眼看事情要糟,楊宇霆霍地站起身:“請大帥息怒,請大帥息怒!還是吳督軍說的對,為大局計,張軍長不但不能法辦,還得授給他統帥全軍的大權,扭轉大局,非張軍長不可。至于郭軍叛變,我們大家都有責任,不能歸罪他一個人。”
王永江老謀深算,立即說:“近來大帥操勞過度,應該為國家保重身體,我建議馬上休會。”張作相、吳俊升心領神會,兩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著退席,也意識到自己入戲過深,差點就要把戲給演砸了,于是便順勢裝著不情不愿的樣子,被張、吳架著出了會場,走之前還不停地喊:“張學良免去本兼各職,聽候查辦!”
包裝壞了一點,不過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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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有問題,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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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印刷質量不錯,感覺很好
好看,比較客觀
書到的很快,從紙質到排版看著都很舒服,支持當當
大帥是民國傳奇人物,民國軍閥我喜歡大帥和閻錫山
一直想了解了解東北王,還沒看,但感覺應該不錯
已經看完了,歷史很真實,看過之后對民國又有了認識
涉及張大帥的書籍很多,看了關河五十州的書后,寫得的確不錯,尤其對張大帥的關鍵描寫非常到位!好書,值得擁有!
剛看完,從強盜一步一步到關外王到最后大元帥,確實很厲害,他善于用人兼容并蓄,能夠摒棄前嫌重新任用人才。也很愛國在東北與俄國和日本周旋,最后被日本人炸死就是他愛國的最好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