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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醫生論文實用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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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醫生論文

篇1

所有病人均來自門診病人,年齡15—54歲,平均年齡35歲。所用儀器為GE-SYSTEMFIVE,探頭頻率為10MHZ,病人仰臥位,暴露頸部,將探頭置于甲狀腺軟骨下方,從上向下,從內向外,做一系列橫切及縱切檢查。記錄甲狀腺雙葉上下徑、左右徑及前后徑,觀察甲狀腺的回聲,有無結節,甲狀腺的血流及甲狀腺上動脈的流速。

2結果

116例患者表現為:甲狀腺明顯腫大,回聲彌漫減低不均,彩色多普勒及頻譜多普勒表現為,甲狀腺血流豐富,呈“火海征”,甲狀腺上動脈內徑增寬,動脈流速大于70cm/s,最高可達200cm/s。33例患者表現為:甲狀腺回聲局部減低,彩色多普勒及頻譜多普勒表現為,局部血流豐富,甲狀腺上動脈流速小于70cm/s。

7例患者表現為:甲狀腺回聲稍強不均,彩色多普勒及頻譜多普勒表現為,腺體內血流信號稍豐富,甲狀腺上動脈流速小于50cm/s。

3討論

甲亢多見于青年人,目前認為與原發免疫疾患有關,多器官受累和高代謝狀態為其臨床特征。

3.1二維聲像圖表現

甲狀腺普遍腫大,兩葉對稱均勻性腫大,腺體輪廓可呈分葉狀,常發生于下極背側,易被誤認為結節。腺體回聲明顯受病程和治療的影響,對于病程長及反復發作的患者,可表現為腺體回聲水平與正常腺體相當或稍強。而對于未經治療的患者,腺體回聲明顯減低不均,多數為彌漫性減低,少數為局灶性減低,腺體彈性好,探頭擠壓回聲減低區范圍縮小和回聲增強,甲狀腺上下動脈內徑增寬。

3.2彩色多普勒表現

對于彌漫回聲減低者,整個腺體內布滿搏動性的彩色血流信號,稱之為“火海征”。對于局灶性、散在性回聲減低者,局部可見豐富血流信號,而對于病程較長或反復發作者,血流信號較正常豐富,無典型“火海征”表現。

3.3頻譜多普勒表現

對于彌漫性回聲減低者,甲狀腺上動脈、下動脈及腺體內動脈血流量增多,流速明顯增快,阻力減低。局灶性減低者,甲狀腺上動脈流速正常或稍快。而甲狀腺回聲稍強者,甲狀腺上動脈流速可正常。

甲亢時,血流速度可隨T3、T4的升高而加快。治療后,甲狀腺上下動脈的內徑變窄,流速減低,血流恢復正常,T3、T4降至正常范圍。所以彩超對甲亢病人的藥物治療、病程觀察以及手術時機的選擇有一定的臨床意義。隨著彩超的普及以及它具有的操作時間短、無痛苦、無放射、可反復檢查等優點,已被越來越多的臨床醫生認可。

篇2

藝術高職院校女生在軀體化、焦慮、抑郁、恐怖等方面與男生有差異顯著(T檢驗結果P小于0.05,見表3),其余因子與男生沒有明顯差異(T檢驗結果P大于0.05)。通過后續的訪談了解到,很多女生特別注重自己的外表和身材,多有節食的經歷,以致身體健康狀況不佳。女生之間由于學藝時間長短不一,專業和生活上攀比之風漸長,導致內心焦慮、恐懼,經常失眠,不敢面對現實。還有一些女生的時尚靚麗、活潑開朗的外在,與內心苦悶、目標茫然的心理表現很不一致。

3討論

3.1結論

通過對1069名被試的調查分析,在本研究的范圍內發現:第一,藝術類高職學生心理問題的檢出率為17.6%,即有35.5%的學生存在著各種輕度的不良心理反應,有17.6%的學生存在著各種明顯的心理健康問題。第二,藝術類高職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低于全國常模水平。第三,藝術類高職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主要表現為強迫、人際關系敏感、敵對、焦慮、抑郁等癥狀,在這些癥狀中,女生的焦慮、抑郁癥狀顯著地高于男生。

3.2藝術類高職學生心理健康問題的成因分析

通過測評,發現這個學生群體的心理健康水平顯著低于全國常模。主要表現在強迫、人際關系、敵對、焦慮、抑郁、偏執、恐怖等方面,且男女生比較,女生的心理問題出現概率高于男生。究其根本,藝術類高職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也是內因與外因,生理和心理,家庭、學校和社會諸多因素交織作用的結果。細數原因,一是宏觀社會環境因素影響。價值觀的多元化、生活節奏的加速化、頂禮膜拜的個性化,使得現在大學、大專學生普遍面臨學業、情感、就業、人際關系、環境適應等問題。而這些問題對普遍文化素質不高的藝術類高職學生而言更棘手,若應對處理方式不當,或長期壓抑得不到舒緩,他們就會是心理障礙的高發人群。二是學校與家庭特殊因素的誘發。在藝術高職校園里,女生比例一般較大,缺少男生關注的優越感,容易攀比外在條件;還有很大一部分學生來自于單親家庭,他們存在孤獨、偏激、渴望愛等心理問題。三是藝術專業的行業特殊性影響。伴隨著高校擴招、生源質量滑坡,很大一部分外形和專業條件較差的學生,他們面對學業壓力和就業困惑,有更多的壓抑、自卑感,更易出現心理問題[3]。

3.3藝術類高職學生心理健康調查中存在的問題

在藝術類高職學生中,有一部分學生文化基礎偏弱、個性張揚,對心理評估持有抵觸、懷疑情緒,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測試結果的準確性。這是不可回避的問題。另外,SCL-90量表作為心理問題的篩查工具,要避免將“檢出率”等同于“發生率”,因為經過進一步的鑒定和測查,發現真正有心理疾病的一類學生會遠遠低于檢出率[4]。

篇3

1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

1.1研究對象

采用隨機抽查的方法,抽取本校2003級臨床本科在校學生共126名,其中女生46名,男生80名。

1.2研究方法

采用心理衛生自評量表(SCL-90)以問答的形式要求被測學生在記分卷上按照要求記分。該量表包含90個項目,涵蓋9個癥狀因子(F1~F9)和一個附加因子F10(其中F1為軀體化、F2為強迫、F3為人際敏感、F4為抑郁、F5為焦慮、F6為攻擊性、F7為恐怖、F8為偏執、F9為精神病性,F10主要反映飲食和睡眠),每個項目按1~5級評分,超過3分,表明該因子的癥狀達中等以上嚴重程度。然后將結果使用SPSS11.0軟件對問卷進行了數據統分析,并將各項與國內正常成人的因子分比較。

2結果

2.12003級臨床本科醫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

本校2003級臨床醫學大學生心理健康與國內普通成人SL-90的因子分布比較結果見表1。由表1可見,該年級學生在軀體化、強迫、抑郁、焦慮等因子上與普通成人的差異有顯著性。其他因子與普通成人的差異不具有顯著性。

表12003級醫學生心理健康狀況和普通成人的比較(略)注:*P<0.05,**P<0.01。表22003級男女醫學生心理健康狀況的比較(略)注:*P<0.05。

2.22003級臨床本科男女醫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比較

在本校男女醫學生中,其心理健康存在性別差異,尤其是在軀體化、人際敏感、抑郁、焦慮、攻擊性和恐怖等因子上的差異具有顯著性。男生在人際敏感、攻擊性上的問題較女生嚴重,而女生在軀體化、抑郁、焦慮、和恐怖上的問題較男生突出。男女生的心理健康情況比較見表2。

3討論

研究結果顯示了本校臨床醫學生SCL-90各因子均分及陽性項目多項高于國內普通成人組。當前,我國正處于經濟發展的高速階段,同時我國現在已加入了世貿組織,給現代大學生既帶來了機遇,又帶來了挑戰。大學生一方面要適應大學的工作、學習、生活壓力,另一方面又要面對社會上的各種多變的思潮和價值觀念。而作為一名醫學生,所承受的學習壓力和將來工作的壓力以及正確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等所造成的心理負擔也勢必比一般大學生要大,隨著國家對醫學生的培養越來越多,醫學生將來要面臨的就業問題也越來越嚴峻,社會競爭也更為激烈,人際關系日益復雜,這對于一個還沒有完成成熟、適應社會生活的大學生來說是個很大的心理挑戰,這樣使他們容易導致強迫、抑郁、焦慮與敵對的現象。另一方面,在這批學生中,有80%以上的是獨生子女,他們一般在家里處于中心地位,在家的嬌生慣養,和父母的過分溺愛,更容易降低他們適應各種社會生活的能力,也缺乏處理學習和生活中的突發事件,從而導致其心理問題。

研究結果同時顯示了本校2003級醫學生中女生在軀體化、抑郁、恐怖、焦慮等方面較男生嚴重,而男生在人際敏感和攻擊性等方面較女生嚴重,可能是由男、女生的個性特征差異、家庭教養方式和社會風氣不同所致。在中國,現代社會對男、女孩子的個性培養與教養方式還存在無形的差異,在人們的潛意識中認為女孩子應該乖巧,而男孩則應該勇敢、堅強,這種根深蒂固的風氣自然就形成了男女生之間心理健康水平的差異[2]。

篇4

1.2檢查方法

本文選取患者采用的彩超診斷儀為PHILIPSHDI5000、HDI3000型,該儀器探頭頻率5~12MHz。常規超聲對甲狀腺進行檢查,檢查內容包括:甲狀腺的大小、實質內病灶形態、大小、內部回聲以及邊界進行測量并詳細記錄,對病灶表面甲狀腺包膜是否發生改變進行仔細觀察,于此同時需要對病灶內部血流信號分布情況應用CDFI進行觀察。本組選取患者均經臨床與甲狀腺素檢測證實為甲亢患者。

2結果

本組選取甲亢患者均出現體質量減輕、心動過速、神經過敏、甲狀腺增大等臨床癥狀,同時與正常的T3、T4值相比更高。所有患者聲像圖表現均不同程度的甲狀腺各徑線增大,左右對稱,均勻、增強、密集的腺體內部回聲,無結節;甲狀腺上、下極發生增粗的枝狀血流以及增寬程度在2~2.5mm左右的甲狀腺上、下動脈內徑;收縮期高速血流可通過PW來進行顯示,相比正常的最大峰值血流速度值,甲亢患者的最大峰值血流速度要高出1~3倍,舒張期血流速度約增70~100m/s則表明血流速度較低。按CDFI可分為3型:Ⅰ型是血流較豐富型,多數星點狀明亮的血流信號是其主要表現,本組有30例患者,占15.3%,;Ⅱ型為血流豐富型,血流型號較多是其主要表現,本組中有52例患者,占26.5%;Ⅲ型為火海型,在整個甲狀腺實質內均為血流信號,本組中有118例,占58.2%。

篇5

目前,各醫學院校心理健康教育的主要方式是針對全體學生的課堂教學和針對少數學生的個別心理咨詢、心理輔導。團體輔導活動、心理行為訓練、書信咨詢、網絡咨詢等形式的心理健康教育還開展得較少。還沒有形成以課堂教學、課外教育指導為主要渠道和基本環節,課內與課外教育、教育與指導、咨詢與自助緊密結合的心理健康教育體系。專題講座、宣傳欄、心理健康宣傳月、宣傳日等有助于營造增進心理健康良好氛圍的活動開展得不多。尤其在信息技術迅速發展的今天,網絡已經成為大學生獲得信息的重要渠道,如何通過網絡開展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已經成為高校心理健康教育者必須應對的課題。高校在這方面的探索研究還遠遠落后于形勢的需要。

3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的醫學化傾向

這種傾向是指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是以“調試”和“治療”即解決大學生心理問題,排除心理障礙或危機干預為出發點,甚至主張應用藥物或醫療技術對學生進行心理治療,把心理健康教育教師當成心理醫生。個別醫學院校的心理健康教育教師在不具備行醫資格的情況下,擅自給學生進行藥物治療或儀器治療。這種傾向的存在不但混淆了高校心理健康教育教師與醫療單位專門心理醫生的區別,而且背離了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出發點。另一方面,把多數大學生中存在的發展性心理問題當作疾病對待,造成學生對心理健康教育的恐懼。

篇6

    1.2研究工具

    使用樊富民[1]等人修訂的大學生人格量表“UPI”對入校不同時長的大學生集體使用電腦施測,該問卷由64個問題構成,涵蓋了身體健康狀況、情緒反映、自我認識等方面,可分類解釋也可按總分評價,能較客觀地反映大學生的身心狀況。

    1.3統計分析工具

    所得數據全部在SPSS19.0軟件處理。

    2.結果

篇7

2.1團隊建設本社康中心按照自身特色及人員構成,組建了全科團隊、婦幼保健團隊及中醫康復團隊三大團隊。在診療過程中,以全科醫師為主,全科護士為輔,公衛醫師參與,以重點人群為簽約對象并為其提供連續性、協調性、可及性和個性化的醫療保健綜合服務模式。

2.2建設目標服務方式由每次接診的隨機服務向家庭醫生負責制轉變;服務對象由個體服務向整個家庭管理轉變;服務內容由疾病診療為主向健康管理為主轉變。

2.3家庭醫生責任制的建立家庭醫生責任制是以家庭醫生為責任主體、社區健康服務中心為技術依托、社區居民及其家庭的健康管理為工作內容和建立契約關系為服務形式的新型醫療保健服務模式,是與全科診療為基礎的健康管理主路徑十分契合的一種服務模式。家庭醫生責任制通過約定的家庭醫生為家庭及其每個成員提供連續、綜合、協調和可及的健康照顧,是轉變醫生坐診模式、創造和諧醫患關系,提高居民健康素養和健康水平的重要途徑。通過全面開展家庭醫生責任制服務,建立本社區健康服務“團隊合作、責任到人”的家庭醫生責任制,形成以“契約式”、“全科醫師團隊式服務”為特點的家庭醫生服務模式,與社區居民建立健康、穩固的醫療衛生合作關系。家庭醫生責任制的主要內容為通過全科醫師與服務對象簽訂家庭醫生協議,家庭醫生對所負責的家庭中的成員提供常見病、多發病的全科診療服務以及簽約家庭重點保健人群(老人、兒童、孕婦和慢性病患者)的預防保健服務,包括常規體檢、用藥咨詢和健康咨詢,家庭訪視服務(產前、產后、老人、慢性病和殘疾人),家庭功能咨詢評估,家庭生命周期指導,家庭健康干預計劃等[1]。

2.4拓寬服務,突出特色從本中心特色出發的三大功能化家庭醫生團隊建設,可針對家庭中的育齡婦女、兒童、慢性病人群等重點人群開展全周期、信息化管理。充分依托家庭醫生式服務和利用婦幼保健團隊,對簽約家庭中孕產婦兒童給予全程免費的產前檢查、嬰幼兒健康體檢和免疫接種服務等。推進中醫藥服務進家庭,開展中醫治未病活動,發揮中醫康復團隊的特色,從針灸、理療、推拿和按摩等特色服務入手,應用社區中醫藥適宜技術,運用中醫養生理論普及健康教育,將中醫“治未病”理論融入居民群眾的平常生活,突出“冬病夏治”、“冬季進補”等中醫藥服務項目,滿足居民多樣化需求。針對簽約家庭中的慢性病人群、老年人群,以中心的全科門診為基礎,簽約家庭可進行電話預約門診,家庭醫生定期下社區,對行動不便的簽約家庭成員開展上門的慢性病隨訪及指導用藥。利用微信、QQ群等新型網絡媒體,積極開展多種健康教育活動方式。注意挖掘家庭中的骨干力量,培養家庭保健員隊伍,逐步灌輸社區居民自我健康管理理念。

3討論

基本醫療和公共衛生服務這兩大任務應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的,尤其在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均等化戰略實施的背景下,如何保持基本醫療與公共衛生服務齊頭并進的工作態勢,如何堅持基本醫療和公共衛生并重,為群眾提供綜合連續、防治結合的衛生服務顯得更為重要和緊迫。新醫改方案明確提出“到2020年,建立覆蓋城鄉居民的基本醫療衛生制度”[2],社區衛生作為城市基本醫療衛生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今后必將發揮重要作用。深圳市是社區衛生服務工作啟動較早的城市,由于歷史和現實的原因,深圳市的社區衛生服務體制與其他地區相比,具有自己的特點。經過多年發展,深圳社區衛生規劃布局和體系建設已基本完成,正在進行網絡的規范化建設,工作重點已經轉移到功能任務深化、運行機制探索等。雖然硬件建設取得了較大成效,但是深圳市社區衛生工作仍然存在著基本醫療和基本公共衛生經常脫節等問題,嚴重制約著社區衛生服務快速發展。如果居民就醫模式仍然是等患病才去看醫生,那么,即使社區衛生服務水平提高了,也僅是將患者從三級醫療機構分流到社區衛生服務中心來而已,并未起到“預防為主”促進居民健康的作用。目前,我國人口與衛生科技發展戰略確定了“戰略前移”、“重心下移”的方針。

篇8

(一)堅定理想信念,傳播正能量

在新的時期,大學生面臨著價值選擇多樣化的現實問題,因此,必須要堅定他們的理想信念重視教育,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增強大學生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信念,要采取有效的措施培養大學生的理想信念教育和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堅持以人為本的理念,增強大學生的理想信念,豐富教育內容,使他們更加認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二)依托互聯網,開辟新環境

互聯網正日益成為現代思想文化傳播的重要平臺之一,在對大學生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時,需要重視其思想傳播的作用,將這個新平臺結合到教育實踐活動中,需要加強網絡建設,整合網絡資源,增強網絡服務,完善管理運行機制,為營造積極向上的網絡環境而努力,使大學生樹立健康的上網觀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三、抗震救災精神對培育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作用分析

(一)抗震精神有利于提高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

要加強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重視理論性和現實性二者相結合,把抗震救災精神納入到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當中,培育大學生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讓大學生們正確的認識和理解它的科學內涵。我國人才培養的重要平臺是高校,抗震救災精神的教育和傳播有利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促進他們道德品質和思想政治素質的提高,健全和完善大學生的人格,更好的將大學生的社會價值和個人價值相統一起來。

篇9

園區一期工程建成了綠都生物GMP產業園項目。其中,綠都生物疫苗GMP產業化項目,總投資2.6億元,擁有10條GMP生產線,建成了全球最大的畜禽蜂膠疫苗研發生產基地,可年產各種生物制品200多億羽頭份;動物藥業GMP產業化項目與重大動物疫病消毒劑GMP產業化項目,擁有17條GMP標準生產線;飼料添加劑和添加劑預混合飼料項目等均進入產業化生產。項目達產后可形成年產值10億元以上、利稅2億元以上的生產能力。

園區現擁有農業部產品批準文號180多個,豬瘟疫苗、新城疫疫苗等疫苗系列產品被農業部定為政府采購產品,獲山東省名牌產品;豬瘟、兔用、鴨用疫苗品牌與市場占有率全國第一,產品推廣到全國,新型動物疫苗已成濱州靚麗的名片。園區解決了500多名研究生與大學生的高端就業和1萬多人的間接就業與再就業問題,社會經濟效益顯著。

在科技部和山東省科技廳“863”計劃、科技攻關、良種工程項目等支持下,綠都研發的安全綠色蜂膠疫苗為國內外首創,居國際領先水平。畜禽用蜂膠疫苗系列產品被科技部列為國家級科技成果重點推廣計劃,部分疫苗產品被列為聯合國采購目錄產品;研發生產的耐熱凍干保護劑活疫苗打破了外國的技術封鎖和壟斷,具有節能減排增效的作用,均推廣到全國。

園區加強科技創新能力建設,重點實驗室面積6000多平方米,總投資達6000多萬元。承擔國家、省、部級科研與產業化課題20多項,自選及合作課題40多項。形成了一批具有自主創新知識產權的研究成果。其中獲國家、省、市科技成果獎50多項,制定國家疫苗、獸藥標準50多項,主編參編學術專著20余部,在國際國內發表學術論文700多篇,100多項配套成果技術推廣應用到全國各地。

園區著力加強以人力資本為核心的組織系統建設,現有國家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1名,國務院政府特貼專家1名,泰山學者海外特聘專家1名,歸國博士2名,博士、碩士100多名。與吉林大學等聯合培養博士后、博士、碩士研究生70多名;培訓實學生1000余人;培訓全國專業技術人員2萬余名、全國養殖能人與專業場戶1萬余名;與100多家龍頭企業建立了產業技術創新聯盟,建立了100多個科研推廣示范基地;與國內外200多個大學和科研院所建立了交流合作關系。20多所全國知名高校在園區建立了教學科研基地。園區已成為代表山東省獸醫生物技術與生物制品水平的研發與成果轉化中心、畜牧獸醫科技成果產業化基地和畜牧獸醫與生物技術高層次人才的培養基地。

篇10

一、研究起點

種痘在現代屬于人工免疫的范疇,一般來說,人工免疫這一近代科學源起于19世紀末的歐洲。不過在中國古代,在“以毒攻毒”理念的指導下,較早就出現了一些重要免疫史跡,特別是16世紀以來出現并不斷取得發展的人痘術更是給中國古代預防醫學史寫下了極為光彩的一筆[1]。關于人痘術的發明,清代廣泛流傳著宋代峨嵋山人為太平宰相王旦之子接種的傳說,不過經過范行準的細密考證,基本可以確定種痘始于明隆慶年間,即16世紀中葉[2]。對于人痘術的發明和發展以及嘉慶年間西洋牛痘術的傳入和傳播等情況,目前的學術界已有相當多的論述,綜合已有的研究[3],可概略地表述如下:種痘術最初于晚明出現在皖南和江西的弋陽等地,大約在清初傳入江南,之后又逐漸流布大江南北,不過南方的普及程度遠高于北方,種痘技藝也較北方精良。當時的種痘之法,根據欽定的《醫宗金鑒》總結,主要有四種:1.痘衣法:將痘瘡患者的衣服給需要接種的人穿,以引起感染。2.痘漿法:用棉花蘸上痘瘡的漿液,塞進被接種者的鼻孔。3.旱苗法:將收集的痘痂陰干研成細末,用細管吹入被接種者的鼻孔。4.水苗法:用棉花蘸上水調的痘痂細末后,塞入被接種者的鼻孔。對這幾種方法,《金鑒》評論道:“然即四者而較之,水苗為上,旱苗次之,痘衣多不應驗,痘漿太涉殘忍。故古法獨用水苗,蓋取其和平穩當也。近世始用旱苗,法雖捷徑,微覺迅烈。若痘衣、痘漿之說,則斷不可從。夫水苗之所以善者,以其勢甚和平,不疾不徐,漸次而入,接種之后,小兒無受傷之處,胎毒有斯發之機,百發百中,捷于影響,盡善盡美,可法可傳,為種痘之最優者。其次則旱苗雖烈,猶與水苗之法相近,兒體壯盛,猶或可施。”[4]到了18世紀晚期,江南的人痘種法又發展出所謂的“湖州派”和“松江派”,前者選取出痘過程較為順利的病人之痘痂為苗,后者則利用經貯存、藥力提煉、傳種多次的“熟苗”,兩者相較,湖州派的方法危險性較大,人工感染后常出現病情嚴重的例子,所以漸為松江派所取代。而且對于選苗,人們逐漸認識到:“其苗傳種愈久,則藥力之提拔愈清,人工之選練愈熟,火毒汰盡,精氣獨存”。如能連續接種7次,則成為“熟苗”[5],使用起來較為安全可靠。表明當時的種痘術已達到相當高的水準。到18世紀末、19世紀初,人痘在紳宦之家已有相當高的普及率,據日本的平澤元愷在《瓊浦紀行》中的說法,已到達“十之八九”[6],民間也有相當的普及,不過主要限于南方。牛痘接種法是由英國醫生琴納(EdwardJenner,1749-1823)于1796年所發明的,國內一般認為這一發明乃是在中國傳入的人痘接種法的啟示下出現的,不過,在世界醫學史界,歐洲的人痘術是否真的是從中國傳入,似乎還不算是定論[7]。但不管怎樣,牛痘很快為國人接受應該與人痘接種術在當時已比較成熟和普及有關,牛痘發明后不久,就于嘉慶十年春(1805年)由澳門葡商將這一技術帶到中國,并迅速為國人接受和推廣。最早的推動者是廣東的邱熹和鄭崇謙等人。牛痘傳入的當年,鄭崇謙就設立牛痘局推廣此術,并同斯當東一道,將英國廣州領事館醫生皮爾遜口授的種痘方法,譯成中文刊行,題為《英吉利國新出種痘奇書》(內題《新訂種痘奇書詳悉》)。當時,適在澳門的邱熹,在“身試果驗”后,隨即進入牛痘局學習其術,終身以傳種牛痘為業,并于嘉慶二十二年撰成并刊布了《引痘略》。之后,牛痘由南向北逐步傳遍大江南北,道光初年以后,北京、湖南、湖北、福建、江蘇、浙江、天津、河南等地都先后設立了牛痘局。

由此可見,有關人痘和牛痘的發明、引入和傳播的基本史跡,目前的研究也已有基本清晰的勾勒,不過關于它們在江南引入、推廣的具體、細致的情況,仍有待進一步探討,另外,對以上過程中,國家、官府和鄉賢所起不同的作用,以及牛痘局設立的歷史傳承和演進以及從中反映出的近世社會變遷等問題,已有的研究除梁其姿等人個別論及外,基本還缺乏關注。以下就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就上述等問題談點一孔之見。

二、人痘出現與推廣

現有的研究雖已表明,人痘術在明隆萬年間已在皖南和江西等地出現,而且至遲到18世紀中葉,江南的人痘接種術已在全國居于領先地位[8]。但對其究竟何時傳入江南卻沒有揭示。范行準和梁其姿的論著,都提到同治《湖州府志》中有關胡璞(美中)的記載,范著意在表明是胡璞編造散布11世紀峨眉山人發明種痘術的謠言[9],梁文則說這一記載意味“崇禎時代的胡璞是人痘種法的創始人”[10]。《湖州府志》的原文是這樣的:

胡美中,名璞,以字行,諸生,崇禎后佯狂棄家,而精于醫。……時無種痘法,美中托名峨眉山人創為之,后遂傳播。康熙壬辰(五十一年)后,不知所往,雍正初有于金陵見之者[11]。

僅僅根據這一非常簡略并認為存有疑點[12]的記載就斷言胡璞是峨嵋山人謠言編播者,似乎有些勉強,至少證據不夠充分,畢竟托名以取重是古人常有的做法,何況這則記載還出自同治時期的文獻,那時這類傳說早已為眾所習聞[13]。同時,若認可這則記載所說的胡璞崇禎后棄家,創種痘術,那創種痘術的時間應該是清初,而非崇禎時。由于這是則地方文獻,其所說的“創為之”,可能只是表明其在當地最早開展種痘術,并不一定是說這種辦法是胡所發明的。明亡后胡佯狂棄家,文獻中沒有交待所去何方,不過根據皖南的寧國和徽州等地是種痘書開展最早的地區,而且又離地理上又毗鄰湖州,我想應該有理由推測胡棄家后到了這些地方,在那里學會種痘術,然后回鄉傳種。因此這則記載實則表明了在江南至少在湖州,種痘術到清初才傳入[14]。

此后,自順治初到康熙中期以前,就不斷有傳種的痘師到江南及周邊各地種痘。康熙丙午(五年),豐城王翁以其術游遂昌,“人始聞而疑之,繼而信之,久乃大服”[15]。康熙戊申(七年),黃宗羲之幼子百家“讀書涌上,由暨陽(諸暨)挾此術至,吾友陳夔獻篤奉之,號之同志”[16]。從中可見寧波的種痘術始于康熙七年,而紹興府諸暨當在康熙初之前,已有人痘接種了。在浙東南部的臺州,在康熙十一年前,尚無接種人種痘者,當年,洪若皋請人,“在家設壇下種,兩兒兩女俱按期收功無恙。人或疑其將來重發,及十余年后,臺痘疫連年,予兒女竟不再出。今臺城家家種痘矣。每痘疫年,種者不下數百人”[17]。康熙二十年,浦陽的傅尚霖,以種痘抵余姚,黃百家的“孫輩七人俱得安全,其未信者,鄰里同舍多罹此厄”[18]。由此看來,種痘術傳入江南及周邊地區后,由于其效果明顯,推廣甚速。所以,蘇州的張璐在成書于康熙三十四年的《張氏醫通》中說:“邇年有種痘之說,始自江右,達于燕齊,近則遍行南北。”[19]從以上記載,似乎可以大致推測,人痘術約在清初傳入鄰近皖南的浙西和蘇南地區,然后漸趨傳入浙東地區,并繼續向南傳布。省垣、府城等大城市傳入的時間可能要早于縣城和鄉鎮。

值得指出的是,當時較早接受種痘術的都是當地的鄉紳,是他們的勇于嘗試,極大地加快了人痘術的推廣。除了勇于嘗試,有些善人還想方設法宣傳普種痘苗,比如,范行準在《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中刊布的他本人收藏的一份道光八年《力勸普種痘花法》的揭帖,就是自題為江南云峰居士為推廣種痘法而撰寫、散布的宣傳品。其中云:

且近京師王公大人家常用種痘之法,因少痘殤之慘,何庶民之家,反疑畏而不種痘乎?若嬰兒果能一生躲出此癥,則已。既不能躲,與其聽之天時自出,痘之輕重,則權不能自主;如能行種痘之法,痘之輕重,其權在人。有識之士,依法行之,則保全嬰兒,良不少矣![20]

這類行為應該也是當時江南眾多善人之善行的一分子。庶民之家較紳宦之家“反疑畏而不種痘”,除了觀念因素外,恐怕還不無費用問題。據《痘科金鏡賦集解》記載,雍正年間需三金才能買到“一枝丹苗”(上等的熟苗)[21]。不過,若多家一起請人集體施種,則要便宜一些。比如在徽州,康熙中后期,集體種痘,每人需交銀八分,其中,“扦苗每位三分,外五分點藥,并賣香油、紅布”[22]。這費用,負擔得起的家庭應該不少,不過在孩子較多,生活又不甚寬裕的家庭,吝于費用而對孩子生命順其自然的情況應該是很常見的。所以,此類既無強制力,又不能承諾免費接種的宣傳推廣,效果恐怕難免差強人意。相對而言,一些慈善機構對種痘的規定,更具實效一些,不過其出現多在嘉道以后。比如,無錫青城鄉成立于道光二十三年的保嬰會規定:“出痘為嬰兒最緊要事,而天花尤易傳染,故須每年正二月或八九月種痘。”[23]光緒初,蘇州的育嬰堂規條也指出:“堂嬰出天花,最易傳染,故必須請人種痘,每年以冬臘兩月及正月為期。”[24]當然,人痘術的普及和推廣最主要的動力,還應該是種痘所獲得的利益驅動,從前引詹元相《畏齋日記》中,可以看到,痘師不僅可以得到非常豐厚的報酬,而且還可獲得較高的禮遇。清初痘師的四出傳種,似為優厚的利益所吸引。牛痘傳入后,醫界的一些既得利益者極力反對和阻礙牛痘的推行,原因也正在此[25]。相對于民間對施種人痘的積極態度,清代國家和官府卻殊少作為。對種痘,雖然滿清朝廷曾有相關的指令,但幾乎完全是針對皇族和喀爾喀諸藩的[26],對地方社會并無任何硬性的規定。而且,就管見所及,江南的地方官府也很少關心人痘施種之類的事情。因此,清代人痘的施種,基本處于民間自為狀態,缺乏官府和組織介入。

三、牛痘的傳入與推廣

牛痘傳入江南的時間,范行準根據蒯德模《序引痘集要》的記載,認為江南要到同治二年才有牛痘局之設,當時清軍克復蘇州后,由官設局于此[27]。但后來梁其姿和廖育群則找到了更早的例子,梁其姿從《江寧府重修普育堂志》(卷五,《牛痘局章程》)中得悉,南京在道光十四至十五年間就在兩江總督陶澍的命令下設立了牛痘局[28];廖育群則從《增補牛痘三要·自序》(趙蘭亭著)勾沉出道光二十八年,杭州知府邀請天臺醫生趙蘭亭至杭州設局施種的史實[29]。此外,梁其姿還指出,句容縣也于道光二十三年成立的保嬰局施種牛痘[30]。不過總體上,當時施種牛痘還是比較稀罕的事。這方面史跡較少,像蕭山的王端履在道光二十六年前,對牛痘只是“余未嘗親驗,故妄聽之而已”[31]。

咸豐以后,由于戰爭的爆發,這項事業被擱置了,直到同治初年戰爭結束后,牛痘局才在江南各地紛然興起。除了梁其姿在文中提到的寶山(光緒二年)、昆山(光緒三年)和江陰(光緒十三年)等地設有牛痘局外,就筆者所知,開設牛痘局的縣至少還有:上海(同治初)[32]、靖江(同治三年)[33]、太倉州鎮洋縣(同治八年)[34]、婁縣(光緒三年)[35]、江寧(戰后恢復,光緒五年)[36]、江浦(光緒五年)[37]、宜荊(光緒六年)[38]、海寧(光緒十二年)[39]、上虞(光緒十二年)[40]、余姚(光緒十五年)[41]、鎮海(光緒十五年)[42]、桐鄉青鎮(光緒十八年)[43]、溧陽(光緒二十五年)[44]、奉化(光緒間)[45]、青浦(光緒間)[46]。從以上肯定不夠全面的搜羅中,可以看出,開設牛痘局的出現在光緒朝的前二十年間。當然,這僅是最早開設的時間,實際上,不少地方創辦后,還不斷增設施種牛痘的設施,比如,上海在同治初設立牛痘局后,宣統二年,廣肇醫院又在海界橋設痘科分院[47]。余姚牛痘局設立不久,該縣乾隆間捐建的恤陰堂,在李衣源等人的主持下,于光緒二十年重訂條約八則,“每年除施材外,增種痘、施藥、恤災三事”[48]。所以,各縣初創的時間多集中在光緒前二十年間,但牛痘的普及事業,此后并未停止。

牛痘局的廣泛設立自然會對牛痘的推廣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牛痘局的施種一般是免費,比如,道光年間句容縣的牛痘局,“凡種痘,縣城當官設局,有醫學訓導主之,以牛痘為苗,……不受分文酬謝。”[49]光緒初年,葛元熙談及上海種牛痘的情況時說:“邑廟園內官設牛痘局,貧民無力種痘者至局施種。”[50]這似乎又說明,雖然官設的牛痘局一般是免費的,但可能不能保證經常舉行,所以前去求種的多為貧民無力者。有錢之人往往會請人有償施種。況且痘局多設于城市,也給民間的私種留下了巨大的空間。另據周作人的回憶,官設的牛痘局有時也派人外出施種,不過并不經常。他說:“據說在那偏僻的地方,也有打官話的醫官有時出張,施種牛痘,……”[51]另外,牛痘施種的方法也與人痘不同,人痘法一般是將痘苗塞入或吹入鼻子,故當時多稱“鼻苗法”或“吹種法”[52]。而牛痘種法,“以極薄小刀微剔兒左右臂,以他人痘漿點入,不過兩三處,越七八日即見點。”[53]

應該指出,牛痘傳入后,人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仍然流行,從前舉的例子中,我們已經看到,直到光緒初年,在一些慈善機構中,仍然施種牛痘。而且作為一種新事物,在傳入之初,遭受一些疑懼和某些人群的排斥也是必然的[54]。不過,就總體而言,牛痘在中國的被接受和推廣,應該算是非常順利的[55]。人痘雖然沒有很快退出歷史舞臺,但隨著牛痘局的普遍設立、官方和民間力量的支持推廣以及對人痘的壓制,到光緒以后,牛痘取代人痘實際已成為不可阻擋之勢。比如,晚清昆山的王德森言“近年(光緒年間)牛痘盛行,痘科專家,幾同絕響。”[56]另據馬伯英根據1980年所作的回歸調查統計,“人痘與牛痘二法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明顯呈此消彼長趨勢。”[57]

對牛痘的施種,在國家方面一仍其舊,依然沒有制訂專門具體的政令。不過,頗出人意料,與對待人痘的消極態度完全不同,地方官府對此表現出了相當高的積極性。像前面提到的較早的江寧、句容、杭州、蘇州等地的牛痘局,都是在地方官員的直接介入下設立的。以上所舉完全未見官府參與的只有江浦、寶山、海寧、宜荊和青浦等地的牛痘局。地方官員除了自己動手創辦外,有些級別較高的官員還通飭下屬官員捐廉舉辦。比如,薛福成在任寧紹臺道時,在地方紳士的建議下,自光緒十二年始,每年認捐兩百兩,用于創設牛痘局,并飭下屬各縣每年撥款六十兩,延痘科設局施種[58]。光緒十九年,兩江總督劉坤一應泰興縣郝令所請,“通飭各州縣仿辦牛痘局”[59]。此外,官府還通過張貼告示、刊刻相關書籍的辦法廣泛宣傳、勸說民眾種牛痘。這在范行準的著作已有多種例證,于此不贅[60]。在推廣牛痘的同時,不少官員還主張廢止人痘,比如,句容知縣在延醫傳種牛痘的同時,以“鼻苗為害至烈,逐種于境外”[61]。“若有私種之徒,在鄉招搖撞騙,以誤孩童者,立拿究治。報信者亦賞錢一千,拿獲者賞錢二千。”[62]還有官員專門條陳請求大府“飭縣禁止吹種”[63]。地方官府在對待牛痘和人痘的態度方面出現如此強烈的對照,筆者一時也不能完全理解。不過可以肯定,官府的積極態度始自道光時期,當時西方的影響還無足輕重,這種轉變并非西化的結果。根據初步的揣摩,原因大概在于,牛痘與人痘相比,具有安全、有效等優點。這使地方官比較容易取得明顯的政效;另一方面,國家雖然沒有此類的政令,但勤政愛民、關心民生確是國家和儒教傳統一貫宣揚和主張的,地方官府在這方面的主動,不過是這一傳統思想在實踐中的運用而已。這種主動也基本只是一些較為優秀的地方官員的個人行為,并不具備強制和政策性。

不過,我們也不能就此忽略社會力量在推廣牛痘中能動而重要的作用。牛痘的最初引入和推廣,基本是邱熹和鄭崇謙等民間人士的功勞。即使是在地方官府在見其有效而介入后,社會力量在其中的作用仍是舉足輕重的。這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有些牛痘局直接由鄉賢創辦,比如,“光緒六年,邑人周家楣……創設牛痘局,捐資開辦,復與邑人任道镕各捐制錢三百千存典生息,即以息款為每歲春夏延醫種痘之費,至今賴之。”[64]二是在一些官府參與的牛痘局中,鄉賢的作用也非常重要,有的建議,有的延醫,還有的出資。比如,“清光緒十八年(青鎮)里人沈善兼、沈京榮呈請桐鄉縣知縣李繩祺歲撥錢糧平余(名票余)錢二百千文正,在圣壽寺張仙殿設局施種牛痘苗,迨至二十二年停辦。”[65]“光緒三年紳士張礽杰等稟延醫生一人(種牛痘),月給修膳洋銀二十圓,由華婁兩縣捐廉致送。”[66]又如,光緒二十五年,溧陽知縣楊家騵延醫所設之局,經費來源為,“存莊洋二百三十元,錢一千六百七千零,又年捐錢一百三十二千”[67]。三是牛痘局的開辦往往借助一些社會力量創辦的慈善設施。比如寶山縣的保嬰局“春季并延醫施種牛痘,均由公善堂董理,其費取給于全縣典捐”[68]。海寧州的牛痘局也附設于由接嬰所改建而成的保嬰局[69]。余姚的臨山牛痘局,“附設鳳山義莊,清光緒十五年馬有銜等創辦,經費由義莊撥助”[70]。由此可見,牛痘局的設立雖有地方官府的全面介入,但創設的主要動力,似乎還是來自以某些醫生、善人及慈善機構為主體的地方社會力量。而且即使在某些較為偏僻地區首先由地官員以個人的行為主動引入,其行為依據的理念和目的可能與那些慈善家也并無實質性的差異[71]。因此,在官員籍貫地的方志中,也是將這種行為視作義舉來稱頌的,比如,上海的汪龍珠,“后署泰順知縣,……又多購牛痘苗及用器以教泰邑之知醫者,保嬰無算,泰人誦之”[72]。

四、接種率及效果

人痘或牛痘的足跡到清末已遍及江南城鄉各地,不過遍及各地不等于普遍接種,實際上,由于種痘設施的有限以及國家在這方面缺乏強制性措施,實際的接種率可能不會太高,特別是在偏僻的鄉村。那么其實際接種率呢?由于史料的缺乏,我們今天已經很難做出精確的判斷了,只能作一些可能的估算。

已有的研究揭示的多種史料雖均說到乾隆中后期以降,人痘在南方已非常普遍,但實際上,這種普遍可能只是說明種痘現象在南方各地都已出現,并不表明它具有多高的接種率。乾隆年間,杭州徽商汪鵬曾言:“種痘之法,由來以久,中土高貴之家,種者十之八九。”[73]這似乎表明當時中國的人痘接種率已達到相當的水平,但實際并不盡然,首先這僅代表紳富階層的情況,而紳富階層在全民中的比例甚低[74]。而且,即使接種現象在某個家庭存在,也未必一定表明該家庭的孩子各個接種。實際上,由于以下兩個因素的存在,決定當時的種痘率不可能有多高。一是種痘的費用較高,首先有很大一部分家庭難以負擔,其次,較大一部分家庭即使拿得出這筆錢,但在溺嬰現象普遍存在的社會中,吝于費用而對孩子生命順其自然的情況應該是很常見的。而且,對于人痘,一直缺乏官方和社會力量的介入,至少在嘉道以前,一直不存在免費的施種機構。所以才會出現“且近京師王公大人家常用種痘之法,因少痘殤之慘,何庶民之家,反疑畏而不種痘乎”[75]這樣的現象。二是種人痘有一定的危險性。關于人痘的成功率,張琰曾言:“經余種者不下八九千人,屈指計之,所莫救者不過二三十耳。”[76]高達千分之五以上。這樣的業績,大概只有極高明的種痘師才能達到。正常情況下,蘇州文人彭翊所說“南方多種痘,死者百無一二”[77],也就是說,成功率在98~99%之間,大概更符合實際的。因為嘉道以后,一些宣揚牛痘反對人痘的人士基本也持這樣估計,比如首先推介牛痘的邱熹曾言,種人痘雖事捷而功巨,“然尤失十一于千百”[78]。主張禁止人痘的金東也說,“每見素業吹種者,雖號稱國手,但種至百人,即不能不失一二。”[79]不過,由于選苗不當等一些因素的存在[80],實際死亡高過這一比例是完全可能的。但成功率若低于95%,恐怕就不能見容于當時社會了。乾隆中期的鄭望頤指出:

今若種百兒之痘,設或損傷四五個,則必責罰種師,并不容其托足于此一村矣[81]。

不管怎樣,施種人痘存在一定的危險是無可爭議的。這一點在當時的一些醫案中亦有反映,比如,《王孟英醫案》中就記錄了數例引種痘而罹難的案例[82]。他本人在三歲種痘時也差點遭遇不幸[83]。可能正因如此,所以即使到了嘉道時期,反對種痘的仍大有人在,比如洪亮吉就說:

近世又有種豆之法,皆病未萌而先以藥劫之,往往病未至而矯揉造作以猝至,于死者無異于兵殺者也。……不妨時其飲食寒暖以待其氣機之自發,何必矯揉造作使可以死、可以不死者之必至于死,且必至于速死乎?[84]

著名醫家王士雄亦“勸人勿種痘”。由此我們不難想見,當時種痘雖然非常普遍,但實際的接種率卻應該是比較低的。這在當時可能作為常識而不被注意,因而很難得到文獻上直接的證明,不過從當時仍不斷有痘疫流行等一些事實中,還是可以給予間接地證實。紹興的許思湄,長期在外做幕,嘉慶十六年,時在直隸總督署任幕[86],“自七小兒痘殤之后,大兒、八女、九女,均因出花而夭。”[87]可見當時他的幾個孩子均未種痘。道咸年間,杭州曾發生天花流行,“十不救五,小兒殤于是者,日以百計”[88]。于此更可見未接種人痘人數之多。而尤其顯著的是,在乾隆末至嘉慶初的這段時期內,寧波府的象山和慈溪等地仍有不完全規則的周期性痘疫的出現,大約每隔10年左右的時間,發生一次大范圍的天花流行[89]。這表明,當時的種痘并沒有對天花這一疫病的流行模式產生實質性的影響,盡管它可能在上層社會有較高的接種率。

牛痘傳入后,由于其本身必人痘更為安全有效,而且又有官府和社會力量的介入和積極推廣,大范圍地施行免費施種,因此,光緒以降,牛痘地接種率和實際效果較人痘為好是可以想見的。據民國《定海縣志》:

孩童患痘,避忌極多,常以燭代燈,停止針刀,并忌油煎食物,非至親不得看視。近年牛痘盛行,此風稍殺[90]。

該縣志刊于民國13年(1924年),所以反映的應是清末民初的情況。牛痘的盛行導致了民俗的變化,顯現出牛痘已經對孩童的疾病模式產生某種根本性的影響。根據馬伯英1984年所作的回顧性調查,90歲以上老人(1894年以前出生者)未種痘率10%,80-89歲(1895-1904年出生者)和70-79歲(1905-1914年出生者)則分別為5.4%和3.53%。[91]從中可以看到晚清牛痘的施種率已達到相當高的水準,而且呈迅速提升的態勢。不過我們也不能僅僅據此而作過高的估計。實際上,由于未種痘者有相當高的死亡率,故這里反映出的未種痘率必然遠遠低于實際數字。而且,我們不知道這些被調查者的出生地,因現在是上海人,估計多數在上海,上海這樣的大都市種痘資源是其他地區無法比擬的,尚且有不在少數的人沒有接種,其他地區就可想而知了。周作人在回憶錄中談到,他出生的光緒十年前后,紹興已開始施種牛痘,種痘的醫官不時外出施種,早他出生兩年的魯迅就種過牛痘,但這種施種并不是經常性的,他出生后的三四年中,就未趕上,所以他還是出了天花,并還波及了只有一歲左右的妹妹,結果他有幸不死,而其妹卻未能躲過劫難[92]。作人的出生地是有名的紹興府城,周家又是當地有名的官宦之家,種痘不夠普及,就此可見一斑。因此,就整個江南地區來說,到清末有三四成以上的嬰兒接種痘苗,應該已是一種樂觀的估計。而此前乾嘉道時期牛痘的接種率必然就更低了,能達到一成就算不錯了。

所以,相對于過去完全順乎自然的情況相比,清代江南種痘術的出現和一定程度的推廣,挽救了不知凡幾的小生命,無疑是值得大書特書的歷史事件。由于人痘施種主要出現在清代,而清代正是中國人口劇增的歷史時期,所以,不少研究者就自然地推測人痘接種術出現和推廣對清代人口增長產生了重要影響[93]。兩者間存在著一定的關系,這自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關鍵是種痘術對人口增長的作用究竟有多大。依筆者的考量,我們對此不宜估計過高。首先,就時空范圍來說,江南是種痘普及程度較高的地區,但江南的人口,康熙到道光年間卻呈是低速增長態勢,增長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94]。其次,我們再具體估算一下種痘對人口增長的貢獻率。天花主要是小兒病,種痘也基本是面向小兒,5歲以下的孩子應該是種痘的主要對象。5歲以下的小孩在一個人群中所占的比例大約在10%左右[95]。這樣,我們假設某人群有10,000,其中5歲以下小孩為1,000人。接種率按我們前面估計的一成,則有100人接種,接種的成功率以通常的98%計(參見上文)。未接種者通常因患痘癥的死亡率,鄭望頤言:

假使一村之中有百兒出天花,未嘗不延醫服藥,若能八九十收功,人咸稱太平痘矣。甚有竭力調治,而損者幾及一半者[96]。

也就是說死亡率在8%-50%之間。范圍有些過寬。又據邱熹言,“嬰兒之患天花,十損二三,甚者不存五六。”[97]可以看出死亡率百分之二三十是正常的情況。另外梁其姿根據某些個案估計出痘的夭亡率為近四分之一[98],應該是一個比較可信的數字。這里就以這一數字即24%為準。這樣若沒有天花接種,該1,000名兒童將有240人死于天花,而接種的話,死亡人數將將至218人。這樣,若拋開其他因素,若不接種,該人群將有9760人,而接種,則為9782人。由于這一增長要五年才能實現,故而年均增長率則為0.045%[99]。即使將接種率提高一倍,即20%,也不過0.091%。由此可見,人痘的施種,對清代人口的增長具有積極的影響,但影響并不大。這一點,與杜家驥關于種痘對清代皇族人口的影響的研究是一致的,他認為占皇族人口90%以上的閑散宗室、覺羅,種(人)痘率的普及率低。在道光年間牛痘傳入以前,人痘接種術的主要功績就在于使“天花的危害對象,已縮小到主要是嬰兒的范圍之內了。一部分嬰兒也因為接種人痘得以保全”[100]。也就是說,人痘接種對當時的皇族人口并沒有產生重要的影響。至于牛痘接種,一者接種率要高,二者也相對更安全些,所以其對人口增長的影響無疑就要大得多。

五、結論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

第一,人痘接種術大約在清初由皖南等地傳入鄰近的浙西和蘇南地區,然后漸趨傳入浙東地區,并繼續向南傳布。省垣、府城等大城市傳入的時間可能要早于縣城和鄉鎮。到康熙三十年前后,已基本遍及江南各地。其推廣主要得力于種痘可獲的較大的利益驅動。與民眾相比,鄉紳對推廣種痘的態度更為積極。不過總體上,清代人痘的施種,基本處于民間自為狀態,缺乏官府和組織介入。

第二,江南施種牛痘的歷史始于道光年間,太平戰爭的爆發使這一事業一度被擱置。光緒朝始,各地掀起了開設牛痘局的,到光緒二十年前后,江南大多數縣份都創設了牛痘局,不過其普及事業,此后仍在繼續。牛痘傳入后,人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仍然流行,不過,到光緒以后,牛痘取代人痘實際已成為不可阻擋之勢。

第三,與接種人痘不同,牛痘傳入后,官府很快介入,積極加以推廣。牛痘局的設立雖有地方官府的全面介入,但創設的主要動力,似乎還是來自以某些醫生、善人及慈善機構為主體的地方社會力量。而且即使在某些較為偏僻地區首先由地官員以個人的行為主動引入,其行為依據的理念和目的可能與那些慈善家也并無實質性的差異。因此,盡管國家在這方面并沒有相應的政策性指令,但借助國家和官府職能在理念上的寬泛和模糊以及地方社會力量及官員作為士人的能動力,仍可以使這類事業取得相當大的發展。于此亦可見,國家、官府和社會在整個社會管理和秩序維護方面,并不存在根本和體制性的矛盾和對抗,即使其間存在各自不同的利益關系并出現某種沖突,也不意味著社會的進步[101]。當然,這種發展雖然可觀,但離現代普遍具有一定強制性的預防接種仍有相當大距離,這種突破顯然不能僅僅依靠官員個人和鄉賢的力量,還有待于國家具體職能的明確和制度化。就如同衛生等公益事業的舉辦,盡管地方社會力量的創新、主動和活躍非常重要,也能取得一定的效果,但若沒有國家相應職能的變化,就很難使廣大民眾獲得普遍而切實的利益。這種變化還需西方文明的影響,不過19世紀地方官府在施種牛痘表現出的積極態度,也為這種轉變在觀念和行為上提供了某些必要的鋪墊。可以說,牛痘局這一一般被視為近代事業的設施,依靠的幾乎完全是傳統的資源。

第四,人痘或牛痘的足跡到清末已遍及江南城鄉各地,不過遍及各地不等于普遍接種,實際上,由于種痘設施的有限以及國家在這方面缺乏強制性措施,實際的接種率并不會有多高。大致說來,就整個江南地區來說,到清末有三四成以上的嬰兒接種痘苗,應該已是一種樂觀的估計。而此前乾嘉道時期牛痘的接種率必然就更低了,能達到一成就算不錯了。由于人痘施種主要出現在清代,而清代正是中國人口劇增的歷史時期,所以,不少研究者就自然地推測人痘接種術出現和推廣對清代人口增長產生了重要影響。然而實際上,接種的出現與普及雖對清代江南人口的增長自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貢獻率,特別是人痘的貢獻率并不高。由此我們亦可進一步聯想到,對于某些時間上相合的歷史現象,僅僅作簡單的聯想和推測,往往會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結論,只有進行深入具體的分析,才能對歷史作出恰當合理的認識。

注釋

[1]除了人痘術外,中國在3世紀時就出現了類似狂犬病和叢林斑疹傷寒的接種的思想和實踐。(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華東醫務生活社,1953年,第101-105頁;劉錫琎:《中國古代的免疫思想和人痘苗的發展》,《微生物學報》,1978年第1期,第3頁)不過這兩種所謂的接種法可能因為實際效果不彰,在此后似乎并未取得什么發展,對當時和后世的社會影響也微乎其微。

[2]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13-116頁。不過在醫史學界仍有不少著作相信種痘11世紀就已出現的,比如馬伯英說:“看來11世紀前后四川及河南一帶已有種人痘法實行,比較可信。”不過其所根據的只是范已經注意到的兩則清代的文獻,殊難有說服力。(《中國醫學文化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810-811頁)

[3]以下內容非特殊注明者參見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06-153頁,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陶稀圣九秩榮慶祝壽論文集編輯委員會編《國史釋論——陶稀圣九秩榮慶祝壽論文集》,食貨出版社,1987年)第240-246、249-252頁,廖育群《岐黃醫道》(遼寧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225-233頁,馬伯英《中國醫學文化史》第809-827頁,杜家驥《清代天花病之流行、防治及其對皇族人口的影響》(李中清、郭松義編《清代清代皇族的人口行為與社會環境》,北京大學出版社,1994年)第155-157頁,楊家茂:《牛痘初傳我國史略及其意義》,劉錫琎《中國古代的免疫思想和人痘苗的發展》第4-7頁。

[4]吳謙等:《醫宗金鑒》卷60《幼科種痘要旨·種痘要旨》,人民衛生出版社,1973年,第3分冊,總第1543-1544頁。

[5]朱奕梁:《種痘心法·審時熟苗》,轉引自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21頁。

[6]轉見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29頁。

[7]參閱麥克尼爾著《瘟疫與人——傳染病對人類歷史的沖擊》(楊玉齡譯,天下遠見出版公司,1998年)第289-291、293-297頁。

[8]根據朱奕梁《種痘心法》的記載,至少到18世紀末、19世紀初,人痘種法已發展成所謂的“湖州派”和“松江派”(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15-122頁,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42頁,杜家驥《清代天花炳之流行、防治及其對皇族人口的影響》第157頁),這顯然表明,種痘術的中心已移至江南。

[9]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13-114頁。

[10]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41頁。

[11]同治《湖州府志》卷80《人物傳·藝術》,“中國方志叢書·華中地方”(以下簡稱“叢書·華中”),第37種,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0·1974·1983年,第5冊,第1547頁。

[12]范認為胡璞明亡時應為三十歲左右,到雍正初已是一百四五十歲的人了。(《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14頁)人活到如此高齡,縱是有些可疑。不過,范似乎有些誤會了,胡1644年是三十歲左右,雍正初(1723——),最多也不過一百一十余歲。而且,胡是明的諸生,諸生的年齡一二十歲者大有人在,若其入學較早,那雍正初就是百余歲,就不奇怪了。

[13]最早記載北宋峨嵋神醫為王素種痘之事的《痘疹定論》(朱純嘏著)首刊于康熙五十二年。

[14]梁其姿在前揭文中提到了桐鄉李樂在萬歷年間完成的《見聞雜記》中兩則有關嘉興和松江“中痘”的故事,她認為當時患天花一般稱“出痘”、“患痘”或“痘”,從不用“中痘”,故所謂“中痘”,可能是指“種痘”。(第244頁)然從文義上看,李樂所說的“中痘”似更象是出痘而非種痘。大概正是如此,梁比較謹慎地說是“可能”。因此,要證明明末江南就已出現種痘術,還有待進一步的證據。

[15]方象瑛:《健松齋集》卷16,“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以下簡稱四庫存目集部),濟南:齊魯書社,1997年,第241冊,第259頁。

[16]黃百家:《學箕初稿》卷2《天花仁術序》,四庫存目集部,第257冊,第784頁。

[17]洪若皋:《南沙文集》卷7,四庫存目集部,第225冊,第350-351頁。

[18]黃百家:《學箕初稿》卷2《天花仁術序》,四庫存目集部,第257冊,第784頁。

[19]張璐:《張氏醫通》卷12《附種痘說》,上海科技出版社,1963年,第697頁。

[20]轉見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30頁后附圖。

[21]參閱馬伯英《中國醫學文化史》第823頁。

[22]詹元相:《畏齋日記》,中科院歷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編《清史資料》,第4冊,中華書局,1986年,第227頁。

[23]余治:《得一錄》卷2,光緒十三年四川臬署重刊本,第67a頁。

[24]余治:《得一錄》卷2,第55b頁。

[25]當時的部分人士反對牛痘的情況,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43-145頁,廖育群《岐黃醫道》第241頁。

[26]有關情況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28-129頁。

[27]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37頁。

[28]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50頁。

[29]廖育群:《岐黃醫道》,第229頁。

[30]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50頁。

[31]王端履:《重論文齋筆錄》卷1,道光丙午(二十六年)刊本,第7b-8a頁。

[32]民國《上海縣續志》卷18《人物》,“叢書·華中”,第14種,第3冊,第992頁。

[33]《靖江衛生志》編纂委員會:《靖江衛生志》,江蘇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5頁。

[34]民國《太倉州志》附錄《自治》,“叢書·華中”,第176種,第2冊,第641頁。

[35]光緒《婁縣續志》卷2《建置·義局》,“叢書·華中”,第138種,第1冊,第84頁。

[36]光緒《續纂江寧府志》卷14《人物》義舉附,“叢書·華中”,第1種,第1冊,第301頁。

[37]光緒《江浦埤乘》卷6《建置下》,“中國地方志集成·江蘇府縣志專輯”(以下簡稱“集成·江蘇”),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5冊,第82頁。

[38]民國《光宣宜荊續志》卷6《善舉·善堂》,“叢書·華中”,第23種,第1冊,第209-210頁。

[39]民國《海寧州志稿》卷6《恤政》,“叢書·華中”,第562種,第1冊,第758頁。

[40]光緒《上虞縣志校續》卷35《建置志·義產》,“叢書·華中”,第201種,第八冊,第2536頁。

[41]民國《余姚六倉志》卷16《義舉》,“中國地方志集成·鄉鎮志專輯”(以下簡稱鄉鎮志專輯),上海書店·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25冊,第297頁;光緒《余姚縣志》卷13《義舉》,“叢書·華中”,第500種,第1冊,第255頁。

[42]民國《鎮海縣志》卷27《人物傳》,“叢書·華中”,第478種,第6冊,第1874頁。

[43]民國《烏青鎮志》卷23《任恤》,鄉鎮志專輯,第23冊,第614頁。

[44]光緒《溧陽縣續志》卷4《食貨志·養育》,“叢書·華中”,第471種,第54頁。

[45]光緒《奉化縣志》卷3《建置志·善舉》,“叢書·華中”,第204種,第1冊,第202頁。

[46]民國《青浦縣續志》卷18《人物·藝術》,“叢書·華中”,第167種,第3冊,第619頁。

[47]民國《上海縣續志》卷2,上海府縣志專輯,第1冊,第236頁。

[48]光緒《余姚縣志》卷13《義舉》,第1冊,第255頁。

[49]鄭光祖:《一斑錄雜述七》,中國書店,1990年影印道光二十五年刊本,第5a-5b頁。

[50]葛元煦:《滬游雜記》卷1,葛元煦等著《滬游雜記·凇南夢影錄·滬游夢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點校本,第11頁。

[51]周作人:《知堂回想錄·老人轉世》,敦煌文藝出版社,1998年,第3頁。

[52]關于比較成熟的人痘種法,鄭望頤在《臨證指南醫案》的附論中有甚為詳悉的描述,可參看。(葉桂:《臨證指南醫案》卷10《痘》,劉更生主編《醫案醫論醫話名著集成》,華夏出版社,1997年,第285-286頁)

[53]梁紹壬:《兩般秋雨庵隨筆》卷4,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點校本,第264-265頁。

[54]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43-145頁。

[55]參閱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49-252頁。

[56]王德森:《市隱廬醫學雜著·產前以攻病為安胎說》,曹炳章校刊《中國醫學大成》本(以下簡稱醫學大成本),中國中醫古籍出版社,1995年點校本,第9冊,第714頁。

[57]馬伯英:《以史為鏡,可明興替——19世紀末20世紀初抗天花預防接種的回顧調查》,《上海中醫藥雜志》1991年第1期,轉引自氏著《中國醫學文化史》,第826頁。

[58]光緒《上虞縣志校續》卷35《建置志·義產》,第8冊,第2536頁;光緒《余姚縣志》卷13《義舉》,第1冊,第255頁。

[59]光緒《溧陽縣續志》卷4《食貨志·養育》,第54頁。

[60]參閱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45-147頁。

[61]光緒《續句容縣志》卷8上《人物·官跡》,江蘇府縣志專輯,第35冊,第154頁。

[62]鄭光祖:《一斑錄雜述七》,第5b頁。

[63]金東:《條陳大府通行牛痘章程》,盛康編《清代經世文續編》卷32《戶政四養民》。

[64]民國《光宣宜荊續志》卷6《善舉·善堂》,第1冊,第209-210頁。

[65]民國《烏青鎮志》卷23《任恤》,鄉鎮志專輯,第23冊,第614頁。

[66]光緒《婁縣續志》卷2《建置·義局》,第1冊,第84頁。

[67]光緒《溧陽縣續志》卷4《食貨志·養育》,第54頁。

[68]民國《寶山縣續志》卷11《救助》,“叢書·華中”,第172種,第2冊,第621頁。

[69]民國《海寧州志稿》卷6《恤政》,第1冊,第758頁。

[70]民國《余姚六倉志》卷16《義舉》,鄉鎮志專輯,第25冊,第297頁。

[71]社會力量的慈善行為有著實現自身修齊治平抱負、維護地方社會治安和自身利益盡可能地少受侵害以及擴大自身在地方的影響等方面的因素。(參閱拙稿《清中后期鄉紳的社會救濟》,《南開學報》,1997年第3期,第68頁)官員的行為自然有鄉賢不曾有的追求政績的目的,但鄉賢同樣可能有擴展自己在地方社會的影響的私心,另外在實現理想和抱負方面,兩者的區別大概只在于“康濟天下”和“為善一鄉”而已。

[72]民國《上海縣續志》卷18《人物》,第3冊,第937頁。

[73]平澤元愷:《瓊浦紀行》,轉引自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29頁。范著并未言及說此話者為汪鵬,此據王振忠說法。參閱氏著《徽州文書所見種痘及相關習俗》(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主編《自然災害與社會結構》,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第434頁。王在該文稱該材料轉引自馬伯英《中國醫學文化史》,實際上馬著很可能也是轉引自范著。

[74]據張仲禮的研究,19世紀初,包括生監在內所有紳士在全部人口的比例江浙兩省分別為1.3和1.4%。(氏著《中國紳士——關于其在19世紀中國社會中作用的研究》,李榮昌譯,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91年,第112頁)

[75]范行準:《中國預防醫學思想史》,第130頁后附圖。

[76]張琰:《種痘新書》卷2,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續修四庫全書”影印乾隆六年刊本,第1012冊,第117頁。

[77]彭翊:《無近名齋文鈔二編》卷下,光緒十年重刊本(道光二十七年首刊),第28b頁。

[78]邱熹:《引痘略·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續修四庫全書”影印道光丁亥刊本,第1012冊,第403頁。

[79]金東:《條陳大府通行牛痘章程》,盛康編《清代經世文續編》卷32《戶政四養民》。

[80]比如,蕭山的王端履指出:“端履見近日痘醫吝惜養苗之費,不復傳種,及至種痘之時,多輾轉購買,貽害無窮。又有黠者以水痘充數,亦能灌漿結靨,誆人酬謝。其父母方以兒痘已出,可保無虞,不知一遇天災,仍罹劫數,仍心害理,莫此為甚。”(王端履:《重論文齋筆錄》卷1,第7b頁)

[81]葉桂:《臨證指南醫案》卷10《痘》附論,劉更生主編《醫案醫論醫話名著集成》,第285頁。

[82]王士雄著、陸士諤輯《王孟英醫案》卷1《痘疫》,達美君等校注,中國中醫藥出版社,1997年,第127-128頁。

[83]王士雄:《歸硯錄》卷4,劉更生主編《醫案醫論醫話名著集成》,第677頁。

[84]洪亮吉:《更生齋文甲集》卷3,第17a-17b頁,《洪北江全集》,光緒三年重刊本。

[85]王士雄著、陸士諤輯《王孟英醫案》卷1《痘疫》,達美君等校注,第128頁。

[86]參閱馮爾康師《幕賓許思湄年譜——據〈秋水軒尺牘〉制作》,(韓國)《東洋學研究》第4輯(1998年6月),第310頁。

[87]許思湄:《與陳笠山》,房日晰校點《白話注釋秋水軒尺牘》,華岳文藝出版社,1988年,第402頁。

[88]王士雄著、陸士諤輯《王孟英醫案》卷1,達美君等校注,第125頁。

[89]參閱拙稿《清代江南的瘟疫與社會》(博士學位論文,南開大學歷史系,2000年)第51頁。

[90]民國《定海縣志·方俗志二·風俗》,“叢書·華中”,第75種,第2冊,第585頁。

[91]馬伯英:《以史為鏡,可明興替——19世紀末20世紀初抗天花預防接種的回顧調查》,《上海中醫藥雜志》1991年第1期,轉引自氏著《中國醫學文化史》第816-817頁。

[92]周作人:《知堂回想錄·老人轉世》,第3-4頁。

[93]比如馬伯英說:“中國人口何以在清代劇增,目前也沒有可靠的答案。個人意見是與人痘接種術推廣有較大關系。”(氏著《中國醫學文化史》,第566頁)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從其措辭上可以看出他實際上認為人痘接種術的推廣是清代人口劇增的主因之一。

[94]參閱李伯重《清代前中期江南人口的低速增長及其原因》(《清史研究》1996年第2期)第11-14頁。

[95]據姜濤的研究,15歲以下的少年兒童在人口中比重大約為三分之一(氏著《人口與歷史——中國傳統人口結構研究》,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235-256頁),據此大致估算5歲以下小孩約為10%。

[96]葉桂:《臨證指南醫案》卷10《痘》附論,劉更生主編《醫案醫論醫話名著集成》,第285頁。

[97]邱熹:《引痘略·序》,第1012冊,第403頁。

[98]梁其姿《明清預防天花措施之演變》,第2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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