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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突出重點,導向與中央保持一致。我們的新聞不僅擔負著傳播信息的作用,還承擔著引導輿論的功能。新聞的導向必須與中央保持一致,這就要求我們把宣傳黨和國家的方針政策始終作為電視新聞編排的首要任務。因此新聞的編排要以宏觀的意識,高屋建瓴之勢,站在時代的高度,洞察整體形勢,并通過具體編排來實現突出新聞重點的目標。
發揮整體優勢,突出“三貼近”。編排新聞,既要全面,又要目的明確,有所側重;既要注重挖掘每條新聞所蘊涵的新聞價值,又要注意各條新聞之間的內在聯系,并通過新聞的合理配置和優化組合,真正成為廣大群眾所關注的,能為他們所了解、所掌握的新聞節目。
控制內在節奏,突出線性編排。音樂有節奏變化,電視新聞也有著內在的節奏關系。這種節奏,不僅體現于長、短新聞搭配,嚴肅與活潑的有機組合,整體性與靈活性的統一,還體現于整檔新聞中,要有幾個相對間隔的小。如果整檔新聞都是短、平、快的消息,會使觀眾感到節奏變化太快;如果都是嚴肅性的新聞,又會使觀眾覺得太吃力。因此,必須控制整檔新聞的內在節奏,做到能呼應時要有呼應,能關聯時要有關聯,能彼此照應時要彼此照應,這樣能幫助整檔新聞節目做到有機相聯,讓觀眾覺得有緊有松、有張有弛。
電視新聞的編排技巧
突出重點,選好頭條新聞。在電視新聞編排中,沒有像樣的頭條,如同人沒有美麗的顏面,是不會神采飛揚的。頭條的作用應該能滲透到整個節目中去。頭條新聞,既要求內容重要,反映黨和政府的工作重心,又要求能夠提高觀眾的收看興趣。對電視臺來說,頭條新聞是一檔新聞節目的重中之重,反映了當天新聞的宣傳方向;對觀眾來講,頭條新聞也影響著他們對這檔新聞的收看興趣。好的新聞編排,常常頭條新聞就能從內容上、形式上、思想上、表現手法上令觀眾耳目一新,激發他們收看的興趣。
編好新聞提要,寫好編后語。新聞提要是為突出重大新聞,吸引觀眾收視而采取的一種編排技巧。新聞提要十分強調要抓住這一檔新聞的重點之處,吸引人之處。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新聞提要還可以用于整檔新聞的結尾之處。再次加以強調。一般的觀眾收看電視新聞往往比較隨意。為了充分調動他們的思維,使他們更好地理解新聞內容,對具有普遍指導意義,有較強啟迪作用的新聞,編輯往往會編寫編后語。這樣,既可以補充畫面的不足之處,還可以揭示和深化新聞的內涵,以加深觀眾對新聞內容的理解和把握。
揚專欄優勢,用好對比新聞。有時,報紙用整版或半版左右的篇幅報道同一類內容。以突出主題,營造聲勢,引起觀眾注意。電視新聞也可以。把具有共性的若干單篇歸屬某一欄目之下,或同類題材或內容相近或有內在聯系的新聞編排在一起,使之形成一組,并在屏幕上打出欄目名稱,在一檔新聞節目中形成重點。這樣,幾條新聞互為背景、互為補充,從而形成良好的整體優勢。由于筆者工作在基層電視臺,在政府中心工作宣傳或從受眾角度出發采寫的成就報道中就非常注重運用這一手法。這樣,既貼近了受眾,擴大了新聞的信息量,又形成了相對重點的優勢。用好對比新聞,把報道內容相對應的稿件組合在一起進行編排。這種手法常用于內容涉及古與今、中與外、正與反的新聞編排。俗話說,有比較才能有鑒別。對比新聞,這種內容的鮮明對比,褒貶分明,往往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實踐證明,整體影響著部分,結構也制約著功能。因此,作為編輯就更需要有獨到的眼光,巧妙的構思和不同尋常的創造力。
控制好內在節奏,巧用播音員出鏡。作為電視新聞,首先要處理好信息與新聞條數的關系。廣大觀眾希望在有限的新聞節目時間內,獲得盡可能多的新聞信息,而編排本身就是個集納式的節目。沒有眾多的形式內容,就談不上集納。缺少一個品種好說些,缺少兩三種就稱不上好了。因為新聞種類本身就不多,所以最好什么也不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作為新聞編輯,我們也常常用短新聞的方式來擴大信息量。其次要注意莊重和諧相結合,電視新聞常以嚴肅的面孔與觀眾相見,但如果一檔新聞中都是這樣的冷面孔,觀眾的情緒得不到必要的平衡,興趣和注意力便會減弱。綜觀中央臺的節目,就可以發現各種體裁、內容都有表現,短消息、長消息、專欄、評論等無一不具備,簡訊、國際、相關媒體的消息也都蘊涵其中,節目就顯得豐富多彩,張弛有度。當然,在一檔電視新聞中,不可能全是重大新聞,也不可能全是時政新聞,如何實現從重大新聞到一般新聞,或者一個組合報道到另一個組合報道的順利過渡呢?充分利用播音員的出鏡主持,就是一種很好的方法。從而起到文章段落之間的“承前啟后”的作用。
新聞編排中常見的弊端
按領導職位順序編排。照理說,新聞編排必須按照新聞本身價值的大小來決定新聞的重點。但在實際操作中,許多地方都是按領導職位的順序來排列新聞的前后順序,長期以來,形成了約定俗成的編排方式。對觀眾也產生了習慣成自然的影響。事實上,按領導職位順序進行新聞編排,違背了突出新聞重點的原則。
按倒金字塔結構編排。如果把重大的新聞全部集中在前面,把一般的新聞都往后靠,就違背了觀眾的心理需求。實際上,這也違背了發揮整體優勢,控制內在節奏的編排原則。
篇2
一、傳達:平實與厚重
這三部影片,張藝謀都是把一個很簡單的故事放在宏大的人文背景上,從獨特的角度,運用紀實和抒情的藝術表現手段進行觀照和反映,在平實的影片之中蘊含著厚重的內涵,使得尋常的一樁樁生活小事散發出動人的魅力。在談到《一》和《我》影片的賣點時,張藝謀說:“我們用很平實的手段表現了很濃重的內容,用表面的平實和內在的凝重,通過不露聲色地表述來體現我們的關愛。”
三部影片文學藝術論文,講述的都是很簡單的故事,再現了老百姓的本色生活。這些影片平淡而真實,沒有什么曲折離奇的故事情節,也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英雄壯舉,感人至深,促人深思。《秋》說的是西北溝子村村民秋菊為丈夫“要說法”的事,因村長踢了他丈夫“要命的地方”。作為一個身懷六甲的農村,秋菊靠種地為生,為了能使村長賠理道歉,她只得靠賣辣椒的微薄收入來打官司,從調解到裁決再到判決,從告村長一直到事先沒有料想到告了市公安局局長。就農村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新鮮的事,給人以拍案驚奇的感覺。
《一》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偏僻的鄉村小學,十三歲的臨時代課教師魏敏芝追尋一個輟學的學生。為了50元錢的工資,維持一所只有28名學生的山區小學的教學秩序。魏敏芝只身一人跑到城市里,身無分文,睡車站,蹲馬路,守望電視臺,它不僅把失學的學生領回了學校,還從城里帶回了許多東西,引來了社會的廣泛支持和大力援助。“小人小事”,在我國中西部農村地區可能每天還在上演著。
《我》講的是現代版的“織女”愛情故事,三河屯村鄉風淳樸,一個農村“織女”追求有文化的教學先生論文提綱格式。一段戀情,就像一首舒緩流暢的散文詩,不多的幾句對白,一只“紅發卡”成就了美好姻緣。自由戀愛開了三河屯村的先河,在彼時彼地可謂是令人無法想象的驚世駭俗的傳奇。
這三部影片,敘述的故事契合情境,返樸歸真。以平實的故事所凝鑄的素樸來再現平實的生活,“在司空見慣中拍出一份真切和力量來。”張藝謀以平實處見厚重的方式傳達主題,關注凡人小事,選材取向由“傳奇”轉為“平話”,把鏡頭的焦點對準現實生活,借日常性事件展示題旨,從一個獨特、真切的角度觀察人性、人情、人文深處,文化或哲理意味更為濃厚。
《秋》中案件不離奇,氛圍也不奇異,卻能引起觀眾的好奇。影片中,我們沒有看到人們所習見的“包青天”的形象,看到的是秋菊打官司過程中的一路“綠燈”,“人治”正在漸漸地被“法治”所替代。不過,在我們這個具有幾千年封建文化傳統的國度文學藝術論文,尤其是還非常講究秩序的廣袤農村,注定了這個轉換是非常艱難的,相當漫長的。影片在“情”和“理”的處理上,一方面是“理”在走向彰顯,在走向前沿,另一方面,“情”又在不時地掣肘,不時地制約。當王善堂在聲聲警笛中隨著陣陣塵煙被帶走時,贏了“說法”要回來“理”的秋菊只是一片茫然,那茫然中不正是感到自身“情”的失落、“情”的無奈嗎?令人欣喜的是“秋菊”們已經意識到用法律保護自己的尊嚴,一件不起眼的小案件傳達出一個極具時代意義的普法教育的主題。
張藝謀導演曾明確說:“電影除了好看以外, 還能告訴大家什么, 讓大家想什么, 關心什么, 愛什么。”《一》中,水泉小學作為山區小學, 條件簡陋,環境艱苦, 由于各種因素,失學的學生很多,優秀的師資很少,但那所學校還在支撐著,堅持著。那里還有孩子們歡快的歌聲和稚嫩的讀書聲,還有數著粉筆敬業勤業的老師,自覺追求文化的行為既顯示出導演的情感傾向,也顯示了村民們對未來的希望和寄托。“文化”作為“干細胞”,對受教育者,受熏陶者而言,更具有可塑性,更具有自我更新能力。而在水泉村,這樣的重大使命,卻讓一個無論哪方面都沒有成熟的小姑娘來承擔,無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作為觀眾,情何以堪,驚悚之余,更深廣的憂憤當油然而生。悲天憫人的人文情懷,最容易擊中人性中最柔軟的那部分。
《我》所奏響的在今天看來完全是純真愛情的“絕唱”,純愛的主題貫穿在人生的始終,相濡以沫、風雨共擔的40多年的執子之手,雖然平平淡淡,卻構建了最質樸浪漫的故事,情感的內斂,生活化的風格,完全是平民化的愛情故事。沒有山盟海誓,沒有鮮花戒指,但雙方都恪守著那一份神圣的情感。影片本來可以渲染出更多的氛圍,可以編織更多的情節,然而,導演將其都簡化了。導演張藝謀在說明影片的創作意圖時說:“這是為拒絕真情與真愛的世紀末唱一首帶有戀舊回歸色彩的愛情挽歌。”[1]在面對多元文化沖擊、社會經濟轉型的今天,人們的情感世界受到擠壓,真摯純樸的愛情觀也受到了嚴重扭曲,如何使優秀的文化傳統得以回歸和傳承文學藝術論文,這部影片給人們以警示和思考。
三部影片,從主流意識來看,回應著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重大工程,也就是普法工程、希望工程、扶貧工程。讓人有尊嚴的活著,讓人有希望的活著,讓人有依戀的活著,構成了新時期農民的追求的三個方面,三個維度。張藝謀正是通過平常、實在的故事,運用電影語言,采取藝術的表現手段,傳達出厚重、真切的深層底蘊。
二、營構:簡潔與秾致
在敘事的表層框架里,張藝謀將這三部影片故事的主體內容放在集中明快的情節中。圍繞“一條線”來展開。淡化情節,弱干強枝,在簡筆勾勒的同時,注重強化細節,多用工筆,精巧而細密,濃艷而別致。在談到《我》劇時,張藝謀說:“……用減法,不用加法,沒有很強的戲劇性,沒有強烈的矛盾沖突,而是讓它走向平實,走向單純,走向細節化,甚至把細節加強……”。
三部影片的情節單純、平淡,主要是“以剖析主人公內在心理為基礎”[2],沒有大的矛盾沖突,就像山間小溪,自然地流淌,自如地推進。同時張藝謀大膽運用戲劇的因素,情節依照慣常模式向前發展。《秋》圍繞“打官司”這一條線索,層次在鄉、縣、市三級打官司中漸次升級。《一》以 “尋找學生”為一條線索論文提綱格式。情節集中在魏敏芝代課期間這個時空段中,張慧科輟學以后,魏敏芝籌措路費、途中跋涉、城里找人,一步一步地推進。《我》以情感作為一條線索,匠心獨運,只選取了“第一步”和“第一百步”,情節內容主要是兩人的相識、相知、相愛、思念的情感變化和發展。三部影片這樣的安排,使人感覺到絲毫沒有人為的外力,一切是自然而然的,從總體上看,單線條展開情節文學藝術論文,具有中國傳統的敘事特點。
在情節部分,張藝謀宕開一筆,三部影片戲劇性的“陡轉”各具特色,追求“自然本真”,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增加了人物的情感濃度,加重了影片的人文色彩。
《秋》中情節“突轉”表現在:深夜,秋菊難產,村長帶人將秋菊抬到醫院生孩子。順勢而下,孩子滿月時,秋菊請村長吃飯,可是村長王善堂卻行政拘留了。不難看出,張藝謀發揮“情節點”的作用,“一件事”改變了故事的方向,似乎偏離了人們的思維定勢,給人一種“猛抬頭”的新異感覺,深層的推動力正是傳統文化的熏陶和濃郁鄉情的浸染。
《一》中,運用了蒙太奇的藝術手法,把不同人物的心理和神態反應放在兩個空間里互相切換,魏敏芝坐在電視臺的演播室接受主持人的采訪,張慧科在街頭流浪。這樣一勾連,從老師尋找學生轉換為整個社會對教育的關注,對學生的關愛,社會效果頓時被放大了。“一個都不能少”,主題被升華了。
相愛容易,相處太難,尤其是一方處于不幸和磨難之時。《我》中,駱先生到城里接受所謂的“審查”時,風雪中的昭姊那“守候”、“尋歸”兩幅動人的畫面,凸現了張藝謀構圖藝術的魅力,也將純真的愛情詮釋得淋漓盡致。
在細節的處理上,張藝謀注重濃墨重彩,追求細膩傳神。他說:“我們花在細節上的‘筆墨’,在細節上的鏡頭數量,要遠遠大于在主要情節上的。我們把細節情節化,用處理情節的節奏和篇幅,去處理這些細節。”三部影片的細節編排側重于步步為營以寫實,環環相扣以寫意。每個細節都承載著豐富具體的信息,全方位的刻劃人物和表達主題。
張藝謀善于選擇日常生活中不同類型的物件、聲音以及情景,作為細節來精心營構。“言為心聲”,《秋》以“要說法”這句話作為統攝全片的細節,從向村長要到向鄉里要,向縣里要文學藝術論文,向市里要。潛在的根源在于一個“要命的地方”,以至于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要說法”成為了大眾流行語,可見一個語言細節負載了多大的文化含量。《一》中,尋常粉筆“寫”全“篇”,圍繞粉筆,鄭重的交接、無意的踩碎、日記中的珍愛、社會上的捐獻,我們看到的是師生們對粉筆的珍惜和愛護、高老師的高大形象、各界人士的熱心助教,特別是在看到孩子們在黑板上自由舒暢書寫那色彩繽紛的粉筆字時,我們感受到的不僅是孩子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更感受到的是信心,是希望。小小的粉筆,是蕩漾心旌的載體,是意味深長的象征物,讓人感到驚心動魄的震撼。《我》以“織布”的細節,來“編”故事“織”情節。情絲由著棉絲牽,時光隨著機聲回。“唧唧復唧唧”的織布聲中,織布、送布、眺望上梁布這幾個細節,織出了少女的情,織進了少男的心。“唧唧復唧唧”的織布聲,引出、插入駱先生的讀書聲,聲音的交替,畫面的切換,現實與幻覺交融在一起。“唧唧復唧唧”的織布聲中,昭娣將至真至純的情感,一絲一縷的織進“檔棺布”里,聲聲織布聲似乎是在傾訴那至死不渝的情,至死不變的愛。
張藝謀很巧妙地借助細節來含蓄地表達主題,但又具有內在的邏輯關聯。《一》中以歌聲和呼喚聲為細節。起始是歌聲,結尾是呼吁之聲。歌聲、呼喚聲和心聲融為一體。《我》中,“圖文識字歌”,聲聲“韻”到底,用聲蘊意旨,以聲頌園丁。建校時,駱先生領讀聲,引領了文明的先聲;中途,駱先生讀書聲,是山窮水盡后又一村的柳暗花明;結尾時,兒子的領讀聲,喻指薪火相傳,綿綿不絕論文提綱格式。
三部影片的細節具有很大的容量,具有很大的張力。難怪張藝謀說:“你把細節一放大,立刻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情感。”[3]
三、造形:質樸與豐富
三部影片中文學藝術論文,作為新時代農村女性,她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不同時期,身份各異,她們仿佛是同根母藤上綻放的姊妹花,流淌著同樣的汁液,都有著“一根筋”的特性,卻迸射著不同的神采。因而都是具有著豐富的內涵,洋溢著本真的芬芳的立體形象。因此,普通人物的塑造是張藝謀電影又一個極具特色的“亮點”。
比較秋菊、魏敏芝、昭娣這三個人物,在各自不同的生活環境中,面對公理,面對責任,面對情感,她們更多地展示了頑強、執拗的一面,樸質中有著豐富,倔強中不乏柔和。
梅蘭竹菊,各有秉性。秋菊為了“要說法”,從鄉里、到縣上、再到市里,她“不到黃河心不死”。為了突出秋菊倔強的性格,影片以“曲”展示“直”,用“退”表達“進”。“退禮”,縣公安局的行政裁決書下來后,秋菊得知李公安以村長的名義買的“點心”時,當即送回。“退錢”, 市公安局的行政復議書下來后,村長勸秋菊丈夫拿回了250元錢,秋菊認為村長沒有給個明確的“說法”,就把錢扔到地上。“退堂”,市法院開庭,當得知被告不是村長王善堂,而是市公安局長,到了法院門口的秋菊,愣是不肯出庭。“退”,實際上表現的是秋菊的那種不顧一切“要說法”的“進”,體現了秋菊的“倔”。這種辯證的藝術處理,使得人物從“扁平化”走向“立體化”。
魏敏芝的“直”,這也符合她的年齡特點和生活實際,體現在“追”字上。工作交接后,向村長追要50元的工資;在電視臺門口,反復追問別人“你是臺長嗎”;為了兌現“一個都不能少”的鄭重承諾,追尋學生,可謂是經歷千難萬難。
《我》是一部“零情話”的“真情戲”,不借助于語言而通過動作、表情等方法和途徑文學藝術論文,表現昭娣和駱先生純真的情感。在追求愛的過程中,突出了昭娣“巧”抓機會,“巧”用物品,真是“巧”費心思。用青花瓷碗“送公飯”,繞道挑水聽讀書聲,在送學生的路上等待,最終贏得了駱先生的傾情之戀。從清純少女到蹣跚老婦的漫長一生中,時時處處都蘊含著“巧”,可謂無“巧”不成書。“巧”織布,貫穿于情節的全過程,既展示昭娣的柔情似水的一面,又將“一根筋”的性格特點充分地表現出來。
張藝謀對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往往表現為目的和手段的二律背反,去除了外加的理想化的雕飾和刻畫,著力反映人物自身的樸質和本色的魅力,展示一個個具有豐富色彩的個體。秋菊“要個說法”,也就是村長打人認個錯。這本是一個很平常的事情。但村長為了自身的權威,硬是不肯低頭。在民間,打官司是迫不得已的事。秋菊的所謂“打官司”,無非是“上面的人壓下來叫村長認個錯”。“上面的人”而不是“上面的法律”。她為“要個說法”,不惜花費賣辣椒的血汗錢。事實上,她打官司的各項費用遠遠超過了200元。可見她對“說法”的執著。面對深夜救助自己生子的村長被帶走之后,秋菊沒有勝訴后的,而是一片茫然。影片里,并沒有把秋菊刻畫成一個自覺的維權主義者,而是一個懵懂中又有一點法律意識的農村大嫂論文提綱格式。
十三歲的魏敏芝,在城里,也許是一個撒嬌耍潑的小辣女。可是,為了五十元的工資,她接過了高老師的粉筆,開始了她短暫的一個月的教學生活。對她而言,自身知識和教育理論都是非常淺薄的。“一個都不能少”等于“六十元錢”,很簡單的算式。為了使等式成立,魏敏芝不顧一切地追尋輟學的張慧科,魏敏芝形象的逆轉,由“為錢”到“為責任”。張藝謀沒有賦予魏敏芝偉大的理想和高尚的品質,而是放在實實在在的生活之中,放在魏敏芝所生活的具體的環境之中,讓人物“有規則的自由運動”,因而魏敏芝的形象大放異彩,獨具風貌。
“一份情,一生愛”,昭娣要的是一份不變的深情。當初文學藝術論文,昭娣對駱先生的愛,也許是少女對異性青年的本能的渴慕和追求,也許是出于對知識人的喜愛和尊重。當時光流轉,步入老年時,丈夫意外地病逝,昭娣固執地用超過車費幾倍的錢,請人將丈夫的遺體從城里抬回來,按照傳統的方式操辦丈夫的喪禮。作為一個農村老婦,生活簡樸,但由于駱先生精神的感召,她還是把平生的積蓄全部捐獻出來,助建一所新的小學。昭娣的慷慨之舉,正是情感的作用。張藝謀并沒有將昭娣隨意地拔高和放大她的精神境界。
張藝謀在塑造切合農村婦女這個群體時,還非常注意選取臺詞、道具、背景等,從而使得人物形象更為豐滿。從縱橫兩個角度來看,這些形象既扎根于深厚的鄉土文化,又經歷著時代精神風雨的洗禮,因而更具有打動人心的魅力。
四、結 語
“看似尋常最奇崛”。綜觀張藝謀三部當代農村題材的影片,以尋常百姓為表現對象,以尋常小事為表現內容,情節簡潔而細節精致,人物質樸而內涵豐富,力求用最儉省的電影語言,營造出最厚重的藝術內涵,傳達出最深廣的時代主題。在同時代的農村影片中,無疑是翹楚之作。
[參考文獻]
[1]鮑十.我的父親母親[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1990年2月
篇3
問題一:真正“全能”的學生少,校方無奈選擇按專業“混編分組”
當前,全國的基礎音樂教育正日益受到重視,各地中小學開展的課外音樂活動也隨之豐富多彩起來,因此,校方不僅需要能上好音樂課的老師,更需要能組織學生進行課外音樂活動的輔導教師。例如訓練合唱團、民樂隊、舞蹈編排、音樂特長生的個別課、組織健美操比賽等。而我們培養的學生,全能的畢竟是少數,甚至是極少數,于是按學生專業“混編分組”安排實習,成為校方不得已的選擇。
問題二:京劇、民歌不會唱,臨時移調慌手腳
中國的傳統音樂文化在中小學音樂教育中占有一定比重,尤其新一版音樂教材中的內容更加豐富:民歌、昆曲、西皮、二黃、民族樂器和器樂曲等都融入其中。如初二的音樂教材中就有傳統京劇《鍘美案》和現代京劇《沙家浜》唱段的欣賞和學唱的內容,這對于“一學期就唱幾首詠嘆調”的某些師范生來說無疑是個難題。分到這一教學任務的實習學生只能臨時跟著錄音帶學唱,或是依葫蘆畫瓢學個門面功夫,至于京劇唱腔的韻味、發聲方法、吐字、咬字、節奏等就顧不上了。試想,如果老師都是這樣的水平,又如何讓學生真正體驗到中華民族國粹之內涵呢?
另外,中學的音樂教師少,基本上是一個年級配一位音樂教師。假如一個年級有十個班,同一個單元的教學內容就要講上十遍。中學生正處于變聲期,同一首歌曲根據不同班級學生嗓音的情況移調教唱是經常會遇到的事情,而具備當場移調彈奏能力的老師并不多。有位實習生在一堂初一年級的唱歌課上教唱意大利歌曲《桑塔露琪亞》,他按照教師用書上的C大調彈奏,剛唱了幾句,有些學生就提議:“老師,唱不上去,換一個調吧……”實習生不由紅了臉,頓了頓:“那就低八度唱。”頓時教室里一陣躁動……這堂課的效果可想而知。
問題三:理論和實踐脫節現象嚴重,語言表達與組織能力缺乏
有的學生在校專業成績很好,卻不一定能講好一堂音樂課。學生在課前積極備課寫教案,做好了教學課件,但一站上講臺問題就出來了:不是忘了某個教學環節,就是忽略了與學生的交流;對于“學生”這種課堂資源不善于利用,反覺得他們亂堂;對課堂上的突況沒有相應的心理準備和應變能力;教學語言、風格與所講解的作品風格不相符,等等。這些問題都映射出當前高師音樂教育亟待改革的方向。
改革還應該革新什么?
一、高師音樂教育應當面向全體學生,培養具有全面基礎技能的音樂教師
關于師范教育應體現師范性的問題,我國老一輩音樂家早在20多年前就指出“高師音樂專業應盡快撥正辦學方向”“注意有些教師鼓勵學生面向舞臺而忘記講臺的錯誤傾向”①。據筆者了解,當前一些音樂師范院校還存在高年級開設類似“主修”課程的做法。當然,如果“專才教育”是建立在“通才教育”的基礎之上,能夠為將來的本職工作服務,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倒也未嘗不可。但是對于那些在第四學期考試中技能課達不到分數線的學生,就免去學習這門課的資格,試問這種教育形式如何能培養出合格的基礎教育音樂教師?這種做法是擴招不擇生源質量、教師奇缺帶來的后果?還是只熱衷于培養優秀學生的“專才教育”思想理念根深蒂固呢?新課標基本理念之一即是“面向全體學生”。筆者認為,高師音樂教育更應當首先“面向全體學生”才是當務之急,對達不到要求的學生,不但不應該取消資格,相反,校方還應該制定相應的制度,督促其繼續學習直到達到各學科最基礎的水平(即能勝任基礎音樂教學的水平)后方能畢業。
二、審美教育應貫穿于技能教學之中,技能教學應廣泛涉及本技能的各個層面,提倡綜合性、多元性
1994年,李嵐清同志在國家教委藝術教育委員會的座談會上就明確指出:“藝術教育主要不是技術教育,不能只是教學生彈琴、拉琴、唱歌,而主要是培養學生的審美情趣,提高他們對藝術的鑒賞力。”②這不僅僅是對中小學音樂基礎教育的要求,更是對以培養中小學音樂教師為目標的高師音樂教育的殷切期望。就技能課本身而言,注重拓寬學科廣度,提倡學科綜合性尤為重要。筆者認為,聲樂課程應將戲曲、民歌等曲種的唱法及教法都納入教學大綱;鋼琴課程除了開設即興伴奏與鍵盤和聲以外,看譜視奏、看譜移調演奏的訓練也應貫穿在教學過程中;聲樂和鋼琴相結合的彈唱課應放在整個高師教學的重要位置,以培養學生全面的素質及能力。
三、高師的各學科教學形式應力求靈活多樣,給學生提供更多的語言表達、社會交往和提高組織能力的機會
在音樂教育學的范圍里,聲樂、鋼琴、音樂作品分析、樂理、作曲法、曲式學、風格學和音樂史代表的都是教學客體,另一方面,從事音樂活動的人是“多種多樣的主體”。③如何將學生這一主體培養為具有健全人格和全面音樂素養的音樂教育人才,是高師音樂教育各科教師的責任。一方面各課程教師要明確“教”與“學”的基本問題和規律,將示范、啟發、詢問、講授、系統歸納等多種教學方法運用到教學中來,活躍課堂氣氛,激發學生的創新意識和創造潛力;另一方面,學校不僅要舉辦全能技能大賽,還要定期開展學生演講比賽、模擬微格教學競賽、教案評比和中小學教材教法研究性論文競賽等,為培養學生勝任教學工作的各種能力做好充分的準備。
四、根據我國音樂教育實際,借鑒國外教育實習的經驗成果
我國高師音樂本、專科院校一般將教育實習安排在最后一學年的上學期,時間普遍在6到8周。學生往往在實習教學中還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反思和調整就要面臨畢業。世界幾個教育大國,如英、法、德、美等則非常重視教師教育和教師教育實踐能力的培養。以美國為例,早在上世紀80年代,美國的一些師范院校針對當時“大學教師培養方案脫離中小學實際需要”的情況,和當地的公立中小學聯合創辦了“教師專業發展學校”,④打破了過去大中小學彼此隔絕的藩籬,在二者間架起了溝通的橋梁。此舉不僅使中小學的問題與需要能及時反映到大學及其教師教育的課程與計劃中,同時大學也給中小學帶去了教育教學的新思想、新知識,促進了雙方課程與教學之間的溝通與互動;另一方面,美國各大學教育實習的總時間普遍較長,參與實習的三方(大學、中小學、實習生)都有各自明確具體的目標和任務,實習生的任務不僅僅是教幾節課,而是完全參與到中小學的課堂教學、班級管理、教研活動、校園文化等學校生活的各個方面。師范生在教育教學實踐中不斷地深化對教育本質的理解,逐步獲得了教育教學知識、技能、方法和能力的全面發展。同時,實習指導教師注重引導師范生對自己的所學和所教進行反思,使其能將“反思”中的經驗再運用到實踐中,這無疑是一種良性循環,它幫助實習生在正式走上工作崗位之前,通過“實踐——經驗——反思——教學”的方式,自覺走上可持續發展之路。
國外的教育實習經驗如果照搬過來也不適合我國音樂教育的現狀,這是由各高校的生源質量參差不齊、師資力量薄弱、教學管理欠缺和校方硬件設施不完善等多方面因素決定的。因此,各校應結合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建立完善的教育實習制度,構建新型的實習框架,與定點的實習學校保持互助合作的關系,對每一周期的教育實習做出階段性、實質性的總結,并根據實習期間所反饋的問題做出及時的反思,由反思來改進教學中存在的弊端,從而有助于下一輪的實習。這樣由教育實習督促教育改革,以教育改革促進教育實習,進而真正形成音樂師范院校教育過程中各環節之間的良性循環發展。
(注:此文曾獲國家全國第一屆大學生藝術展演活動高校藝術論文評選三等獎)
注釋:
①姚思源.中國當代學校音樂教育文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91—95.
②楊力,宋盡賢.學校藝術教育史[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2:213.
③鄒愛民,馬東風.音樂教育學[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96: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