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赫斯另辟蹊徑,不以文學的運動、年代以及對作品的繁瑣分析為標準,而是回歸本質,著眼于"文學的美",精心挑選出自己"愛不釋手并極想與人分享的書",組成一套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私人藏書",并為每本藏書作序。本書共收序言六十四篇,一九八八年出版。所論既有大家耳熟能詳?shù)拿颐鳎珩R可·波羅《行紀》、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和《一千零一夜》,也有如今已凐沒無聞的拉美作家;既有歐美文壇的巨擘,也有來自日本、印度等東方國家的著作。
拉丁美洲文學大師博爾赫斯的私家推薦書單,世界文學經典的速成導讀手冊。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1899-1986)
阿根廷詩人、小說家、評論家、翻譯家,西班牙語文學大師。
一八九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出生于布宜諾斯艾利斯,少年時隨家人旅居歐洲。
一九二三年出版及時部詩集《布宜諾斯艾利斯激情》,一九二五年出版及時部隨筆集《探討集》,一九三五年出版及時部短篇小說集《惡棍列傳》,逐步奠定在阿根廷文壇的地位。代表詩集《圣馬丁札記》、《老虎的金黃》,小說集《小徑分岔的花園》、《阿萊夫》,隨筆集《永恒史》、《探討別集》等更為其贏得國際聲譽。譯有王爾德、吳爾夫、福克納等作家作品。
曾任阿根廷國家圖書館館長、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文學教授,獲得阿根廷國家文學獎、福門托國際出版獎、耶路撒冷獎、巴爾贊獎、奇諾德爾杜卡獎、塞萬提斯獎等多個文學大獎。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1899-1986)
阿根廷詩人、小說家、評論家、翻譯家,西班牙語文學大師。
一八九九年八月二十四日出生于布宜諾斯艾利斯,少年時隨家人旅居歐洲。
一九二三年出版及時部詩集《布宜諾斯艾利斯激情》,一九二五年出版及時部隨筆集《探討集》,一九三五年出版及時部短篇小說集《惡棍列傳》,逐步奠定在阿根廷文壇的地位。代表詩集《圣馬丁札記》、《老虎的金黃》,小說集《小徑分岔的花園》、《阿萊夫》,隨筆集《永恒史》、《探討別集》等更為其贏得國際聲譽。譯有王爾德、吳爾夫、福克納等作家作品。
曾任阿根廷國家圖書館館長、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文學教授,獲得阿根廷國家文學獎、福門托國際出版獎、耶路撒冷獎、巴爾贊獎、奇諾德爾杜卡獎、塞萬提斯獎等多個文學大獎。
一九八六年六月十四日病逝于瑞士日內瓦。
譯者盛力、崔鴻如,均為北京外國語學院教授,長期教授文學翻譯、翻譯理論與實踐等課程,譯有《托爾美斯河的拉撒路》、《種族》等。
序言
胡利奧科塔薩爾《故事集》
《偽福音》
弗蘭茨卡夫卡《美國》《短篇小說集》
吉爾伯特基思切斯特頓《藍十字和其他故事》
莫里斯梅特林克《花的智慧》
迪諾布扎蒂《韃靼人的荒漠》
易卜生《培爾金特》《海達加布勒》
若澤馬里亞埃薩德克羅茲《滿大人》
萊奧波爾多盧貢內斯《耶穌會帝國》
安德烈紀德《偽幣制造者》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時間機器》《隱身人》
羅伯特格雷夫斯《希臘神話》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
愛德華卡斯納、詹姆斯 紐曼合著《數(shù)學與想象》
尤金奧尼爾《偉大之神布朗》《奇妙的插曲》《哀悼》
在原業(yè)平《伊勢物語》
赫爾曼梅爾維爾《班尼托 西蘭諾》《比
利巴德》《者巴特貝》
喬萬尼帕皮尼《日常悲劇》《盲駕駛員》《話與血》
阿瑟梅琴《三個騙子》
路易斯德萊昂修士《雅歌》《〈約伯記〉釋義》
約瑟夫康拉德《黑暗的心》《走投無路》
奧斯卡王爾德《散文、對話集》
亨利米肖《一個野蠻人在亞洲》
赫爾曼黑塞《玻璃球游戲》
以諾阿諾德本涅特《活埋》
克勞迪奧埃利安諾《動物志》
索斯坦凡勃倫《有閑階級論》
古斯塔夫福樓拜《圣安東的誘惑》
馬可波羅《行紀》
馬塞爾施沃布《假想人生》
蕭伯納《愷撒與克婁巴特拉》《巴巴拉少校》《康蒂妲》
弗朗西斯科德克維多《眾人的時刻》《馬爾庫斯布魯圖斯》
伊登菲爾波茨《雷德梅恩一家》
克爾愷郭爾《恐懼與戰(zhàn)栗》
古斯塔夫梅林克《假人》
亨利詹姆斯《教師的課程》《私生活》《地毯上的圖像》
希羅多德《歷史》(九卷)
胡安魯爾福《佩德羅巴拉莫》
魯?shù)聛喌录妨帧抖唐≌f集》
威廉貝克福德《瓦提克》
丹尼爾笛福《摩爾弗蘭德斯》
讓科克托《"職業(yè)奧秘"及其他》
托馬斯德昆西《康德晚年及其他散文》
拉蒙戈梅斯德拉塞爾納《西爾維里奧蘭薩作品序》
安托萬加朗選編《一千零一夜》
羅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新天方夜譚》《馬克海姆》
萊昂布洛瓦《因猶太人而得救》《窮人的血》《在黑暗中》
《薄伽梵歌》《吉爾伽美什史詩》
胡安何塞阿雷歐拉《幻想故事集》
戴維加尼特《太太變狐貍》《動物園里的一個人》《水手歸來》
喬納森斯威夫特《格利佛游記》
保羅格魯薩克《文學批評》
曼努埃爾穆希卡萊內斯《偶像》
胡安魯伊斯《真愛詩篇》
威廉布萊克《詩全集》
休沃爾波爾《逃離黑暗馬戲團》
埃塞基耶爾馬丁內斯埃斯特拉達《詩集》
埃德加愛倫坡《短篇小說集》
普布留斯維吉爾馬羅《埃涅阿斯紀》
伏爾泰《小說集》
約威多恩《時間試驗》
阿蒂利奧莫米利亞諾《評〈瘋狂的羅蘭〉》
威廉詹姆斯《宗教經驗類型》《人性研究》
斯諾里斯圖魯松《埃吉爾 斯卡拉格里姆松"薩迦"》
胡利奧科塔薩爾
《故事集》
四十年代的某段時間,我在一家猶如秘密刊物的文學雜志當編輯。一個平平常常的下午,有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我已不記得他當時的模樣)交給我一份手寫的短篇小說稿。我對他說過十天再來,屆時我會把我的想法告訴他。一周后,他來了。我對他說,他的那篇小說我很喜歡,已經送去刊印了。沒過多久,胡利奧科塔薩爾便讀到了印成鉛字的《被侵占的房子》,故事中還插有諾拉博爾赫斯所繪的兩幅鉛筆畫。許多年后的某個晚上,科塔薩爾在巴黎坦白地告訴我,那是他及時次發(fā)表作品。我因充當了他的工具而感到榮幸。
那篇小說寫一所房子被不知何人漸漸侵占的故事,在以后的創(chuàng)作中,科塔薩爾再次使用這個題材,不過采用了不那么直接的形式,效果也因而顯得更好。但丁加布里埃爾羅塞蒂讀了《呼嘯山莊》后曾在給一位友人的信中說:"事情發(fā)生在地獄,但不知為什么全都是英國地名。"科塔薩爾的作品給人以同樣的印象。故事專寫平庸的人物。這些人受制于由偶然的愛和偶然的不和所組成的常規(guī),四周都是平庸的事物:香煙的牌子、玻璃櫥窗、柜臺、威士忌、藥房、機場和站臺。他們無奈地用報紙和收音機打發(fā)時間。故事發(fā)生的地方總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或巴黎。開始讀這些故事時,我們會以為不過是一般的敘述,讀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對,講故事的人不知不覺地把我們帶進他那個與幸福無緣的可怕的世界。那是一個各種物質錯雜的多孔的世界;人的意識可以進入動物的意識中,動物的意識也可進入人的意識之中。科塔薩爾也玩弄制成我們身體的材料—時間。在一些故事中,兩條時間線在流動、交織。
這些小說的風格算不上精致,但每個詞都經過挑選,誰都無法敘述科塔薩爾哪篇故事的情節(jié);每篇故事都由一定的詞語、按一定的次序組成,若想對其中的哪一篇作個簡述,那我們就會明白總有一些寶貴的東西被丟棄。
陀思妥耶夫斯基
《群魔》
發(fā)現(xiàn)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發(fā)現(xiàn)愛情、發(fā)現(xiàn)大海那樣,是我們生活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這常常發(fā)生在青少年時期,成年后的我們總是尋找并發(fā)現(xiàn)平和的作家。一九一五年在日內瓦時,我貪婪地捧讀出自康斯坦斯加尼特之手的極為通暢的《罪與罰》的英譯本。當時我覺得這部以一個殺人犯和一個妓女為主人公的小說與包圍著我們的那場戰(zhàn)爭同樣可怕。我找來了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傳。陀氏生于一八二一年,卒于一八八一年,其父是軍醫(yī),后被人暗殺。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備嘗貧窮、疾病、牢獄、流放的滋味,他筆耕不輟,四處旅行,也迷戀過賭博,暮年成名,最崇拜的作家是巴爾扎克,他曾因卷入一場所謂的密謀而被判處死刑。臨上絞刑架時又獲改判(他的幾名同伴這時已被絞死),后在西伯利亞服了四年終生難忘的苦役。
他研究并闡發(fā)傅立葉、歐文和圣西門的烏托邦理想;是個社會主義者和泛斯拉夫主義者。我原先把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象成某種能夠理解并為所有人開脫的深不可測的偉大的神,這時才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有時也會落入一味譴責的偏激的純政治中去。
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本書就像走進一座從未到過的城市或置身于一場搏斗的陰影之中。《罪與罰》向我揭示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和一些別的事情。讀《群魔》時則有某種非常奇特的感覺,我感到自己好像回到了祖國。書中描寫的大草原就是對阿根廷大草原的禮贊。小說中的人物,如瓦爾瓦拉彼得羅芙娜、斯捷潘 特拉菲莫維奇韋爾霍文斯基等,雖然名字有些別扭,卻與沒有責任感的老阿根廷人無異。小說以歡快的筆調開頭,敘述者好像不知道悲慘的結局似的。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在為一部俄國文學選集所寫的引言中宣稱,他未找到值得收進文選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寫的任何一頁文字。這就是說,不應以陀氏的任何一頁文字而應以組成整部作品的所有文字來衡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