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販賣機、鬼屋、冰激凌、海邊、日本料理;富士山,橫濱港,講談社總部……許許多多曾在夢中勾勒過的景象,現(xiàn)在和我們一起,清晰地出現(xiàn)在你眼前。
以清晨與暮靄為軸,描繪細致與豁朗的旅途,奉獻清新唯美的文藝與遠行、切身細膩的文字與影像;因夢境和旅行而生,九萬字精湛文字創(chuàng)作,近百張唯美寫真攝影,全新游記創(chuàng)作形式,或輕松愜意,或感官震撼。
郭敬明,落落,笛安,消失賓妮,王小立,世文藝氣質(zhì)作家群和ZUIFactor新銳攝影師組成清新旅行團,國內(nèi)號召的暢銷偶像,日本盛名的文藝源泉,囊括一切日系文藝元素,灌注全新鮮活文藝情結(jié)。
落落,最世文化簽約作者、《文藝風(fēng)象》主編。代表作:《年華是無效信》、《塵埃星球》、《剩者為王》。
序
我們總有好玩兒的去處毛丹青
心聲
[世界奇妙物語]
威廉姆斯之墓笛安
未卜之遙消失賓妮
當(dāng)金魚遇上蝠鲼王小立
神無之海落落
[思]
離力郭敬明
不死落落
那是我的好時光笛安
自動販賣機消失賓妮
當(dāng)想象也無能為力王小立
[和你們在一起]
3D戰(zhàn)栗迷宮郭敬明
大海呀你都是水落落
冰激凌笛安
日本料理消失賓妮
印象深刻之溫泉王小立
[旅路]
玻璃鹿紋郭敬明
[世界奇妙物語]
威廉姆斯之墓笛安
我小的時候,他總是說:“兒子,你得勇敢。”
“勇敢”似乎是一服萬靈的藥,嚼碎了,咽下去,可以用來對付深夜在窗簾上顫抖發(fā)笑的樹影;可以用來對付夏天悠然地從天而降的那種名叫“吊死鬼”的青蟲;可一以用來對付冬天清晨必須要離開被窩那一瞬間刺到人血液里去的寒冷;可以用來對付那些找我麻煩的、比我高大的孩子們;可以用來對付那些面目可憎的老師,以及,他們嘴里猥瑣地宣告著的,這個世界莊嚴的準(zhǔn)則。
但我至今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我從來不恨那些讓我恐懼的東西,我卻如此怨恨“勇敢”。或許因為“恐懼”太過強大了,所以我只好在二者之間選擇一個軟柿子來捏;也可能是因為,“恐懼”源于我的身體,完全地屬于我,而“勇敢”是個入侵者,我說過我必須咀嚼它然后吞下去,它很苦。
所以,可以簡潔地說,我是個不勇敢的人。“不勇敢”實在是個客氣、中立,并且文明的說法。父親是用其他的詞來描述我的,比如“軟蛋”,比如“窩囊杵子”,比如“鼻涕蟲”——這個詞專用在我掉眼淚的時候,比如“廢物”。他并不是一個粗鄙的父親,不是的,他講話的時候抑揚頓挫,聲音算得上渾厚,氣息來自丹田,遣詞造句間,自有一種從容不迫——他曾經(jīng)作為畢業(yè)生家長代表,在我們母校的禮堂對著一千多人念發(fā)言稿,演講結(jié)束之后我們班主任認真地給了我一個前所未有的熱烈微笑。
他略略彎著身子,盯著我的眼睛,寂靜之中我一邊流眼淚,一邊覺得自己抽鼻子的聲音格外齷齪。父親安靜地、慢慢地說:“照照鏡子去,看看你自己這副窩囊杵子的模樣。你爸爸當(dāng)年在越南戰(zhàn)場上玩兒命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會生出來一個鼻涕蟲。你記得,一個軟蛋他只能等死,哪怕不是在戰(zhàn)場上也是這么回事,他也只能輸給勇敢堅強的人,懂么?爸爸是為了你好,不想你變成一個廢物。”——漫長歲月中,他總是換湯不換藥地重復(fù)著這幾句話。我就是這樣,漸漸對那幾個形容人懦弱的關(guān)鍵詞爛熟于心——他通常在說完這段話的時候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冷冷地看一眼靜靜站在門旁邊的母親。他們彼此用一種成年人之間心知肚明的淡漠對望一眼。母親的神色像她纖長的手指一樣冰涼。有時候母親會皺一下眉頭,慢慢合上鋼琴蓋上的《車爾尼教程》,有時候是《巴赫》,母親說:“以后你想罵,就等我的學(xué)生走了再罵,不要吵我們上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