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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遺址考察報告實用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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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遺址考察報告

篇1

歐盟的檢疫隔離溫室多采用連棟建筑,每棟可由8個、10個、12個……20個小的隔離間組成。每個隔離間大約為3×5平方米,一般高度在3~3.5米左右。做為一個大的隔離溫室群,其隔離間的分布是兩相排列的,中間是通道,兩相排列著3米左右一間的隔離溫室間,每個溫室長約5米,加上中間2米寬的通道,溫室的整體跨度在12米左右,詳見下圖。(請看附件)

每個隔離溫室間都有獨立的計算機控制系統,溫室間的操作系統設在通道內的外墻上,可根據工作需要設定溫度、濕度、壓力、光照等專業參數,溫室群的中間通道也有自己的控制系統。每個隔離溫室間還可選擇在正壓、負壓或者常壓下開展工作。為保證隔離效果,除對進出隔離溫室的人員、攜帶物、水源、空氣有著嚴格的規定外,有些特殊的隔離溫室間還采取其它措施,如安裝密碼鎖、設置進出入口緩沖隔離間、間內安裝消毒設施等。一些溫室裝有報警裝置,在特殊情況下保證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

二、隔離溫室進出空氣的處理

隔離溫室按工作性質的不同可實現正壓環境、負壓環境及常壓環境。壓力控制是在溫室密閉的前提下,通過改變進出風量而實現的。為防止昆蟲、花粉、孢子等從通風口進出隔離溫室,隔離間的進出風口加有嚴格的控制部件,以保證達到檢疫或科研工作的要求。

(一)進風口

進風口設在隔離間底部外墻上,距地面20cm處中間,其進風面積為500×500平方毫米,風筒長度在0.8~1.5米左右,由1mm厚鍍鋅鐵板制成[如圖4所示]。進風口內設有變頻調速風機一個,過濾層分三層。風口最外層是鐵絲網格,也有做成百葉窗式樣的,其作用是防止異物進入。次外層是孔徑為200μm的過濾層,其作用是防止微小顆粒或小昆蟲飛入。里層是超微過濾層了,這一層的取舍要根據溫室內的壓力性質而定,如果是正壓環境的溫室,需要設置5μm孔隙的超微過濾層,以防止外界微粒的進入;如果是負壓環境的溫室,就不需在進風口設置超微過濾層了。

(二)出風口

出風口一般設置在隔離溫室間的屋頂頂部[如圖5所示]。如圖三所示。出風口內設有變頻調速風機一臺,最上層是防雨罩,出風口的過濾層同樣要2~3層,最外一層是網紗防護層,防止異物進入,內層是過濾層,過濾網的孔徑要根據隔離間工作壓力來確定。當工作間設為正壓環境時,過濾層孔徑為200μm,若工作壓力為負壓環境時,過濾層孔徑為5μm。

(三)隔離溫室間正負壓的實現

對一個密封間而言,進風量大于出風量時,室內就形成正壓,反之,進風量小于出風量時,室內就形成負壓。歐盟的隔離溫室正是通過調節進出風口的風量來控制溫室隔離間的壓力,而進出風量又是由計算機自動控制實現的。正負壓的壓差可按工作要求而設定,通常控制在±5~20Pa之間(注:1Pa=10-1mm水柱氣壓)。

(四)過濾網孔徑大小的確定

為防止昆蟲及微生物等進入,各類隔離溫室均在進出風口設置過濾裝置,一般昆蟲的直徑都在200μm以上,因此設置200μm孔徑的過濾網,對防止昆蟲的進入是很有效的。另外,花粉或者菌類孢子直徑一般在8μm左右,在進出風口設置5μm的過濾網[見圖6]可有效防止它們進入。

三、隔離間廢水的處理

檢疫及相關研究過程中產生的廢水,由于可能含有病原或蟲卵等,是不允許隨意排放的。根據不同的情況,歐盟對隔離溫室中產生的廢水,一般采取以下兩種處理方法:其一是針對農作物研究中產生的大量廢水的處理。具體做法是,在隔離溫室內建立獨立的廢水回收處理循環系統,將工作中產生的廢水集中收集后,通過專用密封管路泵入消毒罐,然后加熱消毒處理,殺死有害生物,過濾后經過水泵打回隔離溫室供循環使用;其二是對檢疫過程中產生少量廢水的處理。一般是將檢疫過程中產生的少量廢水集中收集,經消毒處理后,在隔離溫室內自然蒸發。以上兩種方法的共同點都是不讓廢水排出室外,杜絕有害生物隨水流傳播。[圖9為廢水集中處理高溫消毒裝置]

四、檢疫過程中固形物的處理

在歐盟的考察中發現,經檢疫的農作物植株、種塊等是各種檢疫性有害生物的載體,檢疫過后必須及時處理。處理的過程中產生的固形廢棄物、殘渣、皮屑等垃圾要集中包裝,并通過專用通道車集中運輸,最終送到焚燒爐或高溫消毒釜(135℃)長時間處理。[圖8為固形廢棄物處理爐]

五、隔離溫室設施中的通道及緩沖隔離間

在連棟的溫室群中,各隔離間有著不同的作業任務,工作環境也不相同。為了防止互相干擾,工作人員進入每一隔離溫室間時,必需首先進入溫室通道,然后才能逐一進入隔離間工作。溫室通道的入口還設有緩沖隔離間,其大小為4平方米左右。緩沖間內、外各設一道帶有密碼鎖的門,這兩個門的設置是特殊的,進門時,除要輸入設定的密碼外,還要待兩個門同時處于關閉狀態時才能打開其中一個門。工作人員進入通道的第一道門后,第一道門必須關閉才能打開第二道門。同理,若外出時,必須打開里面的門,進入緩沖間且關閉里面的門后,才能打開門出去。在緩沖間還設有警報裝置,若某一道門開放時間過長,警報器會自動報警提示關門。

在蘇格蘭作物研究院,緩沖間內安裝了紫外線殺菌裝置,并在隔離溫室進口處配備消毒腳墊,對進出入人員進行腳下消毒。用于植物基因研究的溫室隔離間,除第一個緩沖間外,還在進入溫室通道后還增設了第二緩沖間。

六、檢疫環境中的自動控制設施

歐盟的檢疫溫室都通過計算機進行自動控制。根據具體工作的要求可對環境的溫度、濕度、氣壓、光照進行自動調控。計算機的操作系統就建在隔離溫室間的通道里[如圖10所示]。一般在溫室群的每一個隔離間,均設有溫度、濕度、氣壓、光照的傳感器,信號傳輸電纜將參數傳給計算機,計算機就可在人為規定的工作范圍內進行控制[補光設施見圖7]。

七、建議

根據赴歐盟考察隔離溫室的情況,結合我國實際,我們對北京檢疫隔離場的設計作了調整,提出以下幾個方面的建議:

(一)隔離檢疫溫室的基本功能區

隔離檢疫溫室的主體由四個區塊組成,每一區塊設八間隔離溫室(其中有一間做為深度隔離溫室,其余七間是一般的檢疫隔離溫室)。每一區塊面積為168平方米,四個區塊的檢疫溫室總面積為672平方米。

除隔離檢疫溫室外,還設置了隔離檢疫輔助區域,作為隔離檢疫溫室的配套保障設施。它包括檢疫廢水處理室、檢疫廢棄固形物處理室、計算機房(包括辦公室)、視頻監控室、配電室、倉庫和設備間。這些輔助區域與隔離檢疫溫室連成一體,它們彼此既是密封的,又是相通的,是檢疫區域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一環。隔離檢疫輔助區域總面積268平方米,隔離檢疫溫室群使用總面積940平方米,建筑面積達到975平方米。

(二)隔離檢疫溫室需增加的設施

考慮到北京與歐盟在氣象條件、地理位置等方面的不同,在借鑒歐盟隔離檢疫溫室設計建設經驗的同時,我們還要根據北京的實際情況增加一些歐盟沒有的設施。北京的緯度雖然比歐洲高,但冬夏季之間溫差要比歐洲大許多,因此在考慮隔離檢疫溫室冬季升溫的同時,還要考慮溫室內夏季降溫的問題。具體的解決辦法是在隔離間內安裝空調,由于隔離檢疫溫室不象一般生產型溫室那樣,可隨意開窗,因此空調的制冷功率起碼要比同等面積的其它建筑加大一倍。據測算,其單機制冷量要達到2匹左右,僅此一項電耗就超過100KW,再考慮其它的用電因素,這將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為減小制冷用電,有必要增加外遮蔭設施,降低太陽能的輻射影響。同時,加入外遮蔭網后,還可防止冰雹的危害。

為滿足檢疫溫室的隔離要求,溫室進出風口由外到內要安裝普通網紗、200цm、5цm三層濾網,并安裝變頻風機,通過控制進出風量來調節溫室內氣壓。考慮到一些特殊的檢疫要求,可在部分溫室隔離間進出風口加裝消毒處理設備,如紫外線消毒殺菌裝置以及高溫處理裝置。這種特殊的實驗間,不必多建,整個區域設置一至兩間即可。

為加強對整體環境的監控,我們建議增加視頻監視設施,完善檢疫監控手段,用于此項建設的費用大約接近80萬元。

(三)檢疫隔離溫室的結構及性能要求

根據國內溫室的通用尺寸,我們將每個隔離間設計成4米跨4米開間,檐高3.5米,脊高4.5米。溫室鋼梁骨架采用熱浸鍍鋅處理;外覆蓋材料選用5mm浮法玻璃;外部裝飾采用專用鋁合金固定,并選用抗老化橡膠條密封;底部周邊設置370mm厚條形基礎,內墻采用240mm厚條形結構,墻體高度為1米,上表面設鋼筋混凝土壓頂、立柱吃力點加注預埋鐵;在檐高3.5米以下安排內遮蔭裝置,外側安裝分體制冷空調機;溫室內除門一側外,另外三側碼放實驗用苗床及工作照明燈;溫室內溫度、濕度、壓力等通過計算機自動控制,傳感器安裝在檐高下方,控制裝置設在門外通道上。溫室一律使用鋁質平開門且帶密碼鎖。溫室間以連廊相接,連廊兩端各設一間4平方米的緩沖隔離間,緩沖隔離間內外兩道門具有互鎖功能。緩沖隔離間除設密碼鎖外,還設有報警裝置,以保證特殊情況下工作人員的安全。連廊內設有獨立的進出風口及自動控制裝置。

篇2

長江下游地區新石器時代的最大變化,當是社會的變革。因為有了發達的農業和手工業,二者相互依存,又互為因果。手工業的發達不僅為制玉業,也為農業提供改進了的技術力量,農業的豐收又給手工業以生活保障。按《文明史》的考察,這時的“手工業技術已非常發達”,而成為“重要的生產部門”。從余杭出土的大量玉器及其工藝的精湛來看,得有專業的玉工,才能做到。手工業已成為“重要的生產部門”,以及玉工的專業制作,也就不可能再兼顧農業,而與之分離了。

按摩爾根之說,文明時代“以文字的發明和使用為始點”,恩格斯認同此說,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隨著勞動分工與生產領域擴大,出現真正工業與藝術的時期,人類進入文明時代。”良渚玉文化時代,雖然還沒有發明和使用文字,但已出現勞動分工,生產領域正在擴大,又有了無愧于藝術品稱號的玉器,這些都是文明時代所必須具備的因素。正因為有了這些因素,我們可以說,良渚玉文化時代的出現,將社會文明向前推進了一大步。即如《文明史》在“良渚文化”一節的結語中所說:“良渚文化已處于原始社會末期,并已接近文明社會的門檻。”

《文明史》在說這番話的時候(20世紀90年代),良渚古城遺址還深藏地下。待到進入21世紀,良渚古城驚現于世之時(2007年6月),蚩尤族人就不僅“接近文明社會的門檻”,甚而舉步跨入“文明社會”的大門了。前面已經提到,“良渚古城”的重現,見證“良渚古國”的存在,而國家的出現,又是社會文明的重要因素。有國家必然要有城市。“良渚古城”,亦即“良渚古國”的國都。這個“國都”位于浙江余杭縣境以莫角山為中心的三角地帶。這一地帶上的玉器最集中,數量最多,品種最齊全,制作最精美,蘊含最豐富。可以說,“良渚古城”是用玉鑲嵌起來的。這座玉鑲城,也無愧于“精美絕倫”的稱譽。

擁有如此“精美絕倫”之玉的國,豈不就是“美玉之國”了么?這樣一個以玉稱奇之國,華夏大地,首屈一指,地球上也找不出第二個。

近年,良渚文化遺址出土一件玉璧,璧面琢有兩個疑似文字的符號,尚未成形。蚩尤族因為沒有文字,其歷史文化記述,一直沿用漢字。漢字發明之初,曾將“玉”字寫作“王”,甲骨文作《說文》釋“王”之義曰:“王者,天下所歸往也”。并引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畫而連其中謂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參通之者,王也。”“王”又與“玉”同。《周禮·天官·九嬪》“贊玉 ”漢鄭玄注:“故書玉為王,杜子春讀為玉。”可見古時人們是王、玉不分的。能將天、地、人參通者就是王。即“天下所歸往”之人。蚩尤為九黎之君,當然就是其族所歸往的王,亦即良渚國的國王。

蚩尤族統領之國,擁有如此精美絕倫的寶玉,可見這位國王又與玉結下了不解之緣。在這里,王與玉已經融為一體了。而國家的出現,乃是文明時代的重要因素。這無異于說,良渚國的文明大門,是蚩尤族人用一方美石敲開的。

王者之器 國之瑰寶

琮王和鉞王,不僅是其造型和紋飾的“精美絕倫”,更重要的是其在良渚國中的王者地位。這兩件玉王同時出土于1號墓中,可見這位墓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同時又在11號墓中,發現了一起集中堆放的玉璧、龍首圓盤形玉飾、玉魚等特殊玉器。5號墓還發現,后復原為由冠飾、鉞身、端式組合,及木質柄部鑲嵌玉粒的重器,即一件完整的玉鉞。而這三座墓都集中在反山墓群里。

北橋遺址群編號⑴瑤山,不僅出土大量玉器,還發現祭壇遺址,在山丘上用堆土筑成,共三重。整個祭壇邊壁整齊,轉角方正,布局規范,系精心設計認真施工建成的。祭壇范圍還發現12座墓,看起來像是由墓葬與祭壇合一的特殊建筑。

又在反山東南附近的莫角山,發現一座人工堆筑的大土墩,系大型禮儀性建筑基址。認為是良渚時期極為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軍事、宗教的中心遺址。

《考察報告》結語說:“反山墓地的科學發現,為研究良渚文化社會性質,提供了最重要的珍貴資料。

這份《考察報告》所記的內容,止于1993年(1995年由《東南文化》第2期刊載)。至2007年,浙江又傳來驚人的消息,考古工作者復在余杭縣瓶窯鎮發現了古城遺址,位置正好在以莫角山為中心的地區,面積達290萬平方米。為迄今華夏發現的最大古城(見《貴陽晚報》2007年12月1日《今日視點》版“中華第一古城”驚現浙江良渚)

在余杭遺址分布的文化區域,東以最初發現的良渚文化遺址,西以莫角山和反山遺址,北以瑤山遺址各為一點,用直線連接,正好成一三角形,而今的寧杭公路即其底邊。也就是說,余杭地區的良渚文化分布在今寧杭公路以北的三角地帶。古城在西端,祭壇在最北的三角頂上。這里就是昔日蚩尤部落聯盟的統治中心。《考察報告》在結語中,引蘇秉琦的話說中國文明史的發展經歷了“古國——方國——帝國”的話,并將“浙江余杭發現的良渚方國的禮儀建筑和祭壇墓地”與“紅山古國的壇廟冢”相比擬,認為都是這一歷史進程中的實物見證。

余杭地區所出土的玉器,僅是良渚文化區即長江下游地區新石器時代玉文化的局部。良渚文化號稱“三大板塊”,即太湖地區文化、寧紹地區文化及寧鎮地區文化,而良渚(余杭)文化在太湖地區文化中所占的面積就這么個小三角。但因其是后期發展起來的,文化程度最發達,先期出現的文化遺址中所發現的玉器數量不多,卻是源頭,與余杭玉文化形成一個承先啟后的玉文化系統,而余杭玉文化則是統領全局的綱。而以余杭玉文化為綱的良渚玉文化系統,正好與其統治中心,即“國都”相適應。

作為良渚國見證的實物,比比皆是。而首當其沖的,應為玉琮王和玉鉞王。除了反山5號墓出土一件,琮王與鉞王,瑤山大墓群又出土與之近似的一件。旁邊還有祭壇,被認定為男覡女巫專用墓地。在良渚玉器的30多個品種中,最具代表性,堪稱典型器。從1號墓陪葬的玉器既有琮王又有鉞王來判斷,其墓主人當是其國的王者。

反山墓群10號墓隨葬的是玉璜、龍首圓牌形玉飾、玉魚等特殊玉器;11號墓發現集中堆放的玉璧。按考古界稱良渚玉文化的琮和鉞,都具有權威性,而琮王和鉞王,當是最高的權威。可見擁有“二王”的1號墓在反山墓群中居于主體地位,其次是擁有一件玉鉞的5號墓,以及10號墓和11號墓。正如《考察報告》所說,其墓群“排列布局規整有序,有一定的總體格局”。

琮王紋飾圖案為“神面紋”,即“神徽”。按《說文》對“靈”的釋義:“靈,巫以玉事神”。也就是擁有最高權力的王,亦充當巫師,巫以玉事神。亦即對自然的崇拜。將自然界的鳥和獸的形象,及人的形象,幻化為神,而供奉之。

而作為一族和一國的最高統帥,其權力就是統籌全族和全國的生產生活,對外交往,一旦發生戰爭,即為最高統帥指揮作戰。這時的“神面紋”,其形象也就成為“族徽”了。

至于鉞王,其上琢的是簡化獸面紋。《古玉之美》經過對良渚玉鉞的考察,認為:“整個鉞身加工精致,無使用痕跡,表明玉鉞在當時是一種儀仗器。

儀仗器,雖與“神徽”、“族徽”不盡相同,但亦關系一國的威儀,非同一般。與琮王一樣,都應尊其為王者之器,國之瑰寶。

這位王者是誰?不就是1號墓的墓主人么?這位王者,在這座具有總體格局的國都里,既是國王又是巫師,集政權和神權于一身,率領全族在長江下游廣大地區,創建了聲振寰宇的良渚文化。

1號墓主人作為良渚國的國王,既已壽終正寢,怎么蚩尤還在活著?原來說蚩尤為族稱而非人名,在這里得到了證實。一位國王逝世了,又有繼承者,其接替的國王亦為九黎族人,其君仍稱蚩尤。已逝的國王因無文字記載,只留下一個考古文化符號:“1號墓主”。而九黎之君仍稱蚩尤。

蒼璧禮天 黃琮禮地

良渚文化1號墓主已長眠九泉,可是,并不因為他的壽終正寢,而使其所創建的文化從此斷裂。

《文明史》在對良渚文化作了全面系統的闡述后,有一段結語說:“具有濃厚神秘色彩的獸面紋形象以及各種玉制禮器如琮、璧等,很可能為以后的商、周文化所吸收,成為當時最具代表性的物品”。

可是,中國歷史教科書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黃帝始祖——殷商文字——周的禮制——秦的統一——漢的興盛。這是貫穿在中華文明史,亦即漢文化史上的一條主線,被認為是中華民族的正宗。歷史留給國人的記憶,都是客觀存在,毋庸置疑,但有缺環。而今良渚文化的發現,并已為商、周所吸收,而成為最具代表性的物品,那缺環就給補上了。

《文明史》所說為商、周吸收的文化因素,主要指的是“禮器”,其中有玉制的琮、璧等。而琮和璧,乃是良渚玉文化中的典型器。商、周屬于青銅時代,以銅器為其文化的重要標志。但亦有玉器。其器型也有琮和璧;周代不僅有玉琮和玉璧,甚且將琮和璧作為禮儀的重器。

良渚玉琮的典型器為方柱圓孔形,玉璧的典型器為塊狀圓形圓孔,商、周常見的玉琮和玉璧,其造型,與良渚玉器的琮和璧,是一致的;在用途上,商、周和良渚時期也都是用作禮器。而在時間上,良渚先出,當是源;商周繼后,應為流。可見二者之間,有著承先啟后的淵源關系。沒有良渚玉文化開創在先,也就沒有商周的后繼傳承。

文化的吸收和傳承,并非原樣照搬,而是根據自身的認識和需要。蚩尤族是重琮輕璧的,到了商、周卻反過來,重璧,并將其與琮并列而且排在首位。《周禮·春官·大宗伯》規定:“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說文》對玉的釋義為:“石之美者,有玉德”。孔老夫子又言道:“君子以玉比于德”,復將玉提升到最高的精神境界,而成為國人的道德規范,商周將良渚玉文化的吸收,遂納入華夏并與紅山文化融匯成漢文化的巨流,并形成制度,世代傳承。

王既不再 鑄金鑄銀

商周對良渚文化的傳承,是為分流,即融入漢文化的一支。蚩尤雖然敗在黃帝的手下,但其雄風猶存。

蚩尤后裔苗族,雖經堯、舜、禹等歷代王朝多次征討,而流落西南(以下以清水江流域為例),成為弱勢族體,仍不甘示弱,復振作精神,重新安居立業。由于元氣大傷,王既不再,只能鑄金鑄銀。王,一字雙關。既指九黎之君,又為玉之古稱。蚩尤又已作古,仙化歸天(大自然)。清水江流域杉林覆蓋,已無玉可尋。《苗族古歌》口傳族史,有“運金運銀”一章,說的是苗族祖先將如蛋的天和地撐開以后,還不穩固,又用金子和銀子鑄造12根金柱和銀柱,將天支撐牢固。又用金子鑄造金太陽,用銀子鑄造銀月亮,于是白天有太陽照射,夜晚有月亮放光。人類才過上安詳的生活。

苗族口傳史,是經過洪水泛濫、逃難來到黔中大地以后,回憶古時候,并將現實與往古相比照而重現的印象。古與今交錯雜糅,往古的記憶比較模糊,而現實則清晰如鏡,給人們留下了遐想的空間。

考古工作報告稱,良渚古玉使用的透閃石是就地取材。《苗族古歌》在回憶“運金運銀”的時候,是從東方將金和銀運到西方來的。東方即苗族原先的想象,西方是現今的新居。說明新居的黔中不產金和銀。而祖先蚩尤在東方創世時,并未出現金和銀,只有石和玉。或者經歷“夏禹宇宙期”的大難和“涿鹿大戰”的打擊,其后裔的記憶里已經淡忘了祖先蚩尤曾經制造過石器和玉器,或者把金和銀當成了石和玉,而將其留在口傳的古歌里了。

不管怎么說,苗族來到黔中以后,確乎鑄金鑄銀,亦如蚩尤之在長江磨石琢玉,或者說,用金和銀取代了石和玉。按人類社會的文明進程,由石器而銅器而鐵器,也是順乎時代潮流的。從中不難發現其與良渚文化不無承續關系。最為顯著的標志,就是手工業工具和玉器,其后裔苗族在清水江流域運用熟練的手工業鑄造農耕工具和銀器。兩地之所作,雖然因時因地而有所不同,但都是生產生活之所需,只是其所使用的材料有所不同罷了。而苗族所造之器,既可在良渚文化中找到其對應的痕跡,又有所發展和超越。

清水江一帶,苗族鐵匠爐火焰常青,其所打造的斧頭、柴刀之類的工具,不僅在器型上與良渚文化的石斧、石刀相仿,而且更加鋒利。這難免沒有巧合的成分。但作為蚩尤后裔之作,稱其為異地的傳承和發展,則非言過其實。

尤其值得稱道的是,清咸同年間,朝廷用兵強化苗疆(清水江流域苗族聚居區)的時候,苗族不甘屈從,于是拿起自制的斧頭、鐮刀,以及攆山的火藥槍奮起反抗,與清軍廝殺,再現蚩尤當年在涿鹿大戰中的“兵主”、“戰神”雄風,恍若蚩尤再世。

苗族還有一件寶,就是銅鼓。傳說是由釜演變而來的。先是在征戰中作為激勵苗軍奮勇拼搏的鼓點,平常又成為樂器,并與蘆笙配合,給祭祀和娛樂助興。

至于銀器,與良渚文化的玉器相比對,那就猶如同一母系脫胎出來的異質(材)作品。

據楊正文著《苗族服飾》(貴州民族出版社,1998年)的考察,“銀飾在苗族服飾中占有十分突出的位置,特別是女盛裝,銀飾成為必不可少的配件。苗族銀飾不論從品種數量、造型風格,還是制作工藝上講,在中國服飾中也是十分突出的。”并以黔東南“革一式”為例,舉其要者為:頭部裝飾有簪子、銀角、銀冠、耳墜、耳環,胸部銀飾有麻花項圈(扭絲項圈)2只,戒指項圈1只,壓絲項圈(淺泡)1只,扁平雕龍銀圍披(勛泡)1只,銀鏈1條,雕花壓領1個;衣飾銀片60片;手部銀飾有六方手鐲、竹節手鐲、扁手鐲、四方戒指、空心戒指、空心雕花手鐲、馬鞍(形)戒指等,全身銀飾重達300余兩。而“施洞式”銀飾,全套總計竟達30件。這與良渚文化玉器30多個品種相比,也不相上下。

如果說良渚文化遺址出土的玉器大多是男子所佩戴,那么,黔中苗族服飾幾乎皆為女子所享有,故而在造型上各有特色。但苗族婦女所戴的銀冠,其造型與良渚文化象征權威的琮王神面紋卻出奇地相似。琮王神人所戴的羽冠,按《古玉之美》的描繪稱:“羽冠由22組作放射狀的羽翎組成”,而清水江苗姑們戴的銀冠,也是羽狀放射紋裝飾,只是苗族用的是18條銀片組成。如此巧合,難道是偶然的么?兩相對應,其在藝術上豈不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二者的功能各有不同罷了。良渚文化琮王為其族的禮器,由部落聯盟首領擁有,苗族銀冠則為女子們的盛裝飾品。而羽翎都是以鳥羽為其摹本,始祖蚩尤創立于先,苗族傳承在后,說明其后裔并未忘記其始祖蚩尤是崇拜鳥的氏族。

如果可以說銀飾是良渚玉的異質作品,那么,服裝似乎也應有其源頭。良渚遺址發現絲織品和麻織品,卻不見服裝遺物,可能墳墓埋藏的時間久遠,已經朽毀無存。但可以肯定的是,蚩尤族人在良渚文化時代,是穿著絲或麻制作的服裝的。只是不知其樣式罷了。也許在苗族的服裝上留下了些許當年蚩尤族穿著的影子,以其微妙而不為人所察見。但從苗族服裝所繡的紋飾,可以找到與良渚文化玉形相類比的圖案。如苗族挑花圖案上的魚紋,而良渚玉器中有一件玉魚,前者是繡在布上的,后者是玉琢成的,盡管其載體有所不同,紋飾繁簡各異,但二者都是以魚為摹本的仿生作品。僅從仿生這一點來說,也是蚩尤首創于先,苗族追隨于后。玉魚造型簡樸,略顯古風;而苗族挑花,則以精細巧作勝出。

良渚文化時代,蚩尤族以玉事神,而清水江無玉可用,苗族祭祖以牛為犧牲,俗稱“吃牯臟”。每13年輪回一次,極為神圣莊嚴。也有以魚為犧牲的,為求多子多孫,人丁興旺。但因殺牛耗費太大,有的地方改為“蘆笙會”,每年一次,于春季舉行。無論殺牛祭祖,抑或蘆笙會,其儀式,都要以“笙歌鼓舞”助興。而蘆笙會,則以吹笙踩鼓為主題。男的吹笙,女的伴舞。伴舞之女,身著盛裝,是蘆笙塘中最為耀眼的星星。

篇3

在主建筑群的東邊有17米長的類似圍墻的殘墻,殘高20-45厘米。主遺跡的西面靠湖,東面和北面有兩座小山坡,上面均有建筑遺跡、尤其是北面山坡上的建筑遺跡僅次于主遺跡。所以,東北兩座山坡上的遺跡很可能是主體城堡的組成部分,并且是用來放哨和觀望的。

根據苯教文獻記載,當惹窮宗城堡是象雄王國李彌夏國王的東部城堡,在苯教史上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據當地民間傳說,象雄王國曾經在其國土的四方建過四大城堡,當惹窮宗城堡就是其中的東邊城堡。

到了7世紀,象雄王國的最后一位國王李彌嘉被吐蕃軍隊滅于當惹雍錯湖畔。

巴瑪溝遺址

該遺址位于尼瑪縣當惹窮宗以北5公里的巴瑪溝上部靠北山腰上,海拔4850米。遺址共分上下兩排,下面一排總長22米,寬9米,共有7座房屋遺址,房屋殘留兩層,殘高2.6米,墻體均用片石砌成,其中一個完整的門高1.5米,寬1米,這些殘留兩層的屋面均用片石蓋成,沒有發現用過木材的任何跡象。再往上走10多米有另一排建筑遺址,這一排總長28米,寬9米,建筑殘高45厘米至1米不等。從殘留的遺跡看,可以斷定共有5座房屋遺址,但是很難看出當初是否有兩層建筑,墻體均用片石砌制而成。

在巴瑪溝的陽面,即北面山腰上可清晰地看出修建水渠的痕跡,好幾處殘墻高達3-4米,在巴瑪溝下部有很多荒廢了的田地廢墟,可以明顯的看出在山腰上殘留的水渠遺址原來就是灌溉山谷下面的田野用的。

在巴瑪溝建筑遺址周圍沒有發現任何佛教遺留的東西,如嘛呢石堆或殘留佛塔,等等。當地牧民傳說,該遺址是一座古寺廟廢墟,但是他們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樣的寺廟,是什么原因變成廢墟。

巴瑪廢墟

該遺跡位于巴瑪溝下部荒廢的田地廢墟以西靠當惹雍錯湖邊的土丘上。從外面看很難看出有建筑遺跡,只有一大堆亂石土丘。據當地的居民講,幾年前有人聽說該廢墟為城堡宮殿遺址,所以試圖挖掘該廢墟,發現下面有房屋式的建筑物。

阿葉色達殘塔

從巴瑪溝出來沿著當惹雍錯湖往北2公里處,山腳與湖水間有一塊大約2-3平方公里大的平地叫阿葉色達。在這個平地上有一個殘塔遺跡,塔身殘高1.2米,用片石砌成。從殘存的塔形看,很難辨別這座塔最初的形狀。在塔的南側,有一條長長的,用片石砌成的殘墻,這條殘墻總長22米,厚度為50厘米,殘墻最高處有60厘米。

殘塔和殘墻上堆放著63片刻有文字和圖案的石片。石刻文字內容均屬苯教咒語,而圖案部分除了苯教式雍仲符號外,還有其他一些圖案,如海螺,寶瓶和吉祥結等,苯教咒語內容為(藏語)。

達青廢墟

位于阿葉色達殘塔遺址往北沿著當惹雍錯湖大約5公里處的達青山谷下部平地上。該平地面積大約有1-2平方公里,平地大部分為荒廢的田地廢墟。在這些田地廢墟的西部靠湖的地方有很多建筑遺跡,從這些建筑遺跡看,這里可能是一座村落的遺址。

崗隆宮達遺址

位于達青廢墟以北大約2公里處的崗隆溝上部靠南面山腰上,海拔4900米。分上下兩排建筑遺址,其中下面一排的總長63米,最寬處12米,有8座類似房屋遺址,上面一排只有3座類似房屋的遺址,建筑殘高20-50厘米,殘墻厚度為20-35厘米,整個建筑均用石頭砌成,由于建筑被火面積破壞,所以從外觀很難確定是房屋遺址還是墓葬遺址。根據當地居民傳說,該建筑遺址是一座古寺廢墟。

這個山谷比起前兩個溝,水源要豐富一些,在山谷下部還有一座村落,山谷的北面還有幾處類似古代遺址的地方,那些遺址沒有前幾處那樣清晰,所以很難明確地判斷為古建筑遺跡。

篇4

在講人民版必修一《走向大一統的秦漢政治》“中央集權建立”(即第二子目“海內為郡縣”)時,讓學生結合教材,圍繞著秦朝是應該實行分封制還是郡縣制這一問題時,我設計了一場模擬朝議制度的方式展開辯論,請學生扮演當時持兩種不同意見的代表,王綰和李斯。在辯論中比較分封制和郡縣制的優劣,并指出二者最主要的差別。設計意圖:突出皇權至上。我引入了秦始皇的觀點:“天下共苦,戰斗不休,以有候王,賴宗廟,天下初立,又復立國,是樹兵也,而求其寧息,豈不難哉!”(用多媒體打出)。正是由于秦始皇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最終采納了李斯的建議,把郡縣制推廣到全國。最后介紹秦朝郡縣制的基本設置和意義。

二、身臨其境回往昔

“我聽見了,就忘記了;我看過了,就領會了;我做過了,就理解了!”這句話充分說明了讓學生親身實踐的重要性。歷史教材及歷史知識的特點為情境教學提供了有利的素材,如場景的恢弘,人物的再現,事件的來龍去脈,時空的倒置,歷史的進程等,都可以通過語言的渲染、情感的真誠投人,實物、圖片、模型等的充分利用,尤其是微機軟件的進入課堂,使創設最佳歷史課堂教學情境有了可能。

人民版必修一專題六《古代希臘羅馬的政治文明》就能夠很好地利用這一手段,我們可對該課進行如下設置,將學生以游客的身份進入古代希臘,進行一次穿越時空之旅。圍繞該課的重點“古代希臘獨特的自然環境對希臘城邦民主制度產生的歷史作用”,安排如下行程。

行程一:驚鴻一瞥鳥瞰古希臘(自然環境)。

[引導提問]首先進入第一行程:你們看到了希臘是什么樣子的?并總結特征。

[引導提問]希臘這種地理環境對它的發展是有利還是不利呢?學生討論兩分鐘。

[總結]寫出我們的第一份總結報告。(總結古希臘的自然地理特征,并寫出其影響)

行程二:身臨其境考察古城邦(社會環境)。

[探究過程]展示城邦的圖片,并要求學生分為四個小組進行合作探究。

[總結]來做出第二份考察報告(總結古希臘城邦的含義,特征及影響)。

行程三:入鄉隨俗接觸古公民(人文環境)。

[合作探究]走進公民家里,出現了一系列的疑問,為什么?

[總結]完成我們的第三個考察報告(總結希臘公民的含義,權利,以及基本的素質)。

三、課堂插曲演歷史劇

中學歷史課程內容繁雜,知識點瑣細,若教師按部就班,一一講解,容易使學生產生厭倦乏味的情緒。在教學中,我有針對性地將教學內容交由學生處理,鼓勵學生自編自演歷史劇,可以提高知識運用能力和表達交流能力,激發學習歷史的興趣,培養創新意識。在歷史劇直觀的形象下喚起學生對歷史人物的親近和切身感知,對這段歷史也就充滿了探索的欲望和樂趣,創設了濃重的思辯氛圍,從而讓課堂充滿了民主和諧的爭辯氣息。這就為本課的教學奠定了情感基調,讓學生自然愉悅地進入話題,達成了初步情感體驗。

四、改變單一的教學模式,把歷史融入生活

篇5

一、歷史學專業實踐教學的現狀

歷史學科是我國高等教育中的傳統基礎學科,承擔著把知識轉化成素質和能力的重任,對推動社會的進步與發展起著其他學科無法替代的作用。但近些年來,歷史學科的地位受到了日益嚴峻的挑戰,尤其是在經濟飛速發展的當代社會,很多人受經濟大潮和功利主義的沖擊,以實用為評判尺度,對歷史學科做了功利性的取舍。歷史學專業面臨招生難、就業難的困境,成為人們眼中的“冷門專業”,這給該學科的辦學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為了適應新形勢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歷史學專業的教學必須打破傳統的教學模式,改變落后陳舊的教學現狀,要理論聯系實際,更新授課方式,更為重要的就是注重實踐教學。而目前歷史學專業的實踐教學仍存在很多問題。

第一,受傳統教學理念的影響,對實踐教學不夠重視。長期以來,歷史學專業的授課局限于課堂理論教學,師生把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用于研讀史書、探尋理論,并未能深刻理解歷史、感知歷史,以致于脫離了實踐,流于空泛的理論。在教學培養方案中,實踐教學所占比重很少,而且在內容安排和時間安排上都存在很大的隨意性。相反,理論課時數量過大,導致學生盲目追求理論課成績,從思想上對實踐教學不能給予足夠重視。

第二,缺乏開展實踐教學的平臺。實踐教學是以理論教學為基礎,進一步拓展學生知識視野的重要實踐活動,尤其對于歷史學專業的學生來說,是增強其感性認識,加深對本專業理解的重要途徑。然而在實際教學中,卻未能建立開展實踐教學的有效平臺,對校內外的實踐教學資源沒有進行合理的整合,缺乏合理的實踐教學模式,沒有形成完整的實踐教學體系。

第三,實踐教學缺乏保障機制。由于學校未能給予相應的政策支持和經費保障,歷史學專業的實踐教學開展的較少,而且沒有形成持續性的活動,未能結合專業特點,形成相對穩定的長期有效的實踐教學基地,也缺乏業務素質好的實踐教學指導教師,因而難以達到良好的教學效果,學生的實踐活動不能得到有效保證,也無法真正走出學校,走向社會。

二、歷史學專業考察的目的和意義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在歷史學專業的實踐教學中,要做到知行合一、理論與實踐的結合,進行專業考察是最為有效的途徑。

首先,組織學生對歷史遺址、遺跡和遺物進行實地考察和調查,對具體、生動、豐富的歷史材料進行收集和感知,可以彌補理論學習存在的不足,使學生能更為生動直觀地感知歷史、理解歷史。學生把采訪調查中所獲的非文本資料和文獻資料相互印證,形成自己的觀點,有效訓練了史料收集能力和科研能力,進一步提高專業水平和實踐技能。通過實地考察,能增強學生的歷史專業感,深化對歷史學專業的學習和認識,鞏固專業思想。同時還有助于學生學以致用,激發其創新意識,促進學生綜合素質的發展。

其次,進行專業考察,還可以開闊學生的視野,培養學生的歷史意識和愛國精神。通過實地考察,將課堂空間拓展為社會空間,學生有機會深入社會,對各地的歷史地理、社會文化、風土人情有更為深入的了解,進一步拓寬知識面,提高自身素養,增強社會適應能力。在專業考察的過程中,學生能更深刻地認識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和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有利于培養他們的歷史意識和對祖國的熱愛之情,這對于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精神、提高學生的人文關懷具有重要意義。

三、改進措施及建議

歷史學專業要打破傳統的教學模式,必須高度重視實踐教學環節。其中在專業考察方面

應做到如下幾點:

第一,更新觀念,提高認識,高度重視專業考察。歷史學專業考察是出于本專業學習和研究的需要而進行的,考察地點多為歷史遺址、遺跡或遺物,如半坡遺址、昭陵、乾陵、茂陵、龍門石窟、碑林、故宮等等。這樣的實踐活動有助于學生內化課堂所學的理論知識,彌補課堂教學的不足,還能通過專業考察收集更多的歷史資料,去感知歷史、研究歷史。因此,在歷史學專業的培養方案中,應加大實踐教學所占的比重,增加實踐教學的課時數,增設與實踐教學有關的課程,改變過去只重視理論而忽視實踐的傳統觀念,轉變學生的史學觀念,樹立正確的實踐觀,把實踐教學放在重要的位置,突出專業考察的地位,提高師生進行專業考察的自覺性和主動性。

第二,構建合理的實踐教學模式。要進行有效的實踐教學,除了在思想上高度重視之外,還要構建一套合理完整的教學模式。實踐教學與課堂教學是相輔相成的,因此學生在學習了本專業的基礎理論課程之后方可進行專業考察。具體的實踐教學模式需要合理有序地展開,就專業考察而言,首先要確定合理的考察地點,考察的范圍應盡可能的獲取到豐富的歷史材料。比如古都西安,歷史上多個王朝建都于此,留下了可供我們學習研究的大量豐富的感性材料,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考察地。其次,要有明確的考察任務。帶著目的和任務去實地考察,方能收到良好的效果。如研究內蒙古西部地區的喇嘛教,可就近去各地的喇嘛廟考察,如大召、百靈廟、五當召、美岱召等。如果去西安碑林,則研究的重點內容就是典籍石刻和書法藝術。參加專業考察,不同于戶外旅游的休閑放松,師生要有明確考察的重點和任務,要認真觀摩,有目的地收集歷史材料,考察后學生要撰寫出有質量的歷史考察報告,對專業考察做深刻的分析總結,并以此作為考核成績的依據。再次,就近實地調查與異地專業考察相結合。一方面,組織學生實地調查就近的古城遺址,有效利用當地的歷史文化資源。如包頭的同學可去麻池古城、北魏時期的的懷朔古鎮,通過就地采訪調查,采集歷史資料,進一步了解該地區的歷史文化。另一方面要進行異地專業考察,重點考察著名古都、歷史文化名城以及具有代表性的歷史遺址、遺跡,從更為宏觀的角度拓展學生的知識視野,深刻認識人類文化的起源、分布和社會歷史演變的過程與規律,加深對歷史學專業的理解。同時,還可以通過社會實踐、畢業論文、科研立項等方式開展多角度、全方位的實踐教學,再結合理論課程的學習,共同構成完整的教學體系,提高教學效果。

第三,加大力度建立有利于實踐教學的保障機制。首先,根據專業所需,建立一批長期有效的專業考察實踐基地。歷史學專業實踐基地的建立要以實現歷史文化資源的共享為重要目標,學校要與實踐基地簽訂協議,建立長期有效的合作關系,從而搭建良好的教學實踐平臺,共同為培養新型學術人才貢獻力量。其次,學校要建立相應的規章制度、政策措施,保證專業考察的有效開展。在教學管理工作中,學校必須在人員配置、時間安排以及經費保障方面給予足夠的支持。專業考察以學生為主體,同時也要有專業的業務素質強的指導教師組織和參與,以便有效地指導實踐教學,處理和協調各方面的關系,使學生在專業考察中真正能得到鍛煉和提高。在教學計劃中,要有實踐教學的課時安排,保證必要的專業考察的時間,避免隨意性。同時,學校還需多方籌措實踐教學經費,加大投入力度,從而使學生的實踐活動得到有效保證。

總之,開展歷史學專業實踐教學活動,進行實地考察,是理論聯系實踐的必要途徑,是打破傳統封閉的教學模式、培養具有較強社會適應性的新型歷史學專業人才的重要步驟。只有師生高度重視,積極參與,共同努力為實踐教學創造條件,推動教學改革,帶動學科建設,提高教學質量和辦學效益,才能使歷史學專業適應新形勢的需要,發展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不可替代的重要學科。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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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宗磊.對石河子大學歷史學專業開展實踐教學活動的思考[j]. 石河子大學學報第25卷.

篇6

上述專家、學者和專業人士事后都分別在文博書刊上發表了論文。筆者研讀了他們的論文,發現其有三個共同的觀點:

1.會理古窯址始燒于宋代,最遲在元代就開始燒制青花瓷器。

2.會理元明青花瓷器無論是原材料的采用、工藝技術特點,還是產品最終的形態,都與云南體系(玉溪窯、建水窯等)的元明青花瓷器具有突出的共性,可視為一個窯系。

3.會理青花瓷器的工藝技術來源于邛窯的釉下彩,是邛窯工匠被擄南遷的直接結果。

例如:

西南師范學院歷史系教授唐昌樸先生在1982年6月對會理瓷窯(鹿廠窯)遺址進行考察后認為:“……其窯的建造時代是在宋末元初。”

四川文博考古界老專家魏達議、羅明遙、吳時敏在考察后撰寫的《論會理元代青花瓷窯》一文中論述道:

“我國陶瓷發展史釉下三彩的運用,1983年在四川成都青羊宮隋、唐窯址內已有發現,唐代長沙窯和四川邛崍縣的十方堂窯以及其他邛窯系都已廣泛運用,這種釉下三彩的技術已為大家所公認是青花釉下彩瓷的技術基礎。宋代尤其是南宋,成都琉璃廠窯就發展為劃花填彩和繪三彩的所謂‘宋三彩’的釉上彩技術。因而釉下彩技術,可能由成都地區南傳到會理為鹿廠窯所繼承發展為釉下青花。如若此推論可靠,則鹿廠窯宋、元青花就是運用當地原料并繼承發展成都青羊宮窯隋、唐釉下三彩技術而創燒出來的新產品。”

“湖田窯不是青花瓷的創燒者,而玉溪窯又晚于(會理)鹿廠窯,故鹿廠窯在青花瓷的創燒史上應占有一定的地位。”

三位先生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在其考察報告中指出:“1973年云南祿豐元代晚期火葬墓出土的一件青釉青花玉壺春瓶,是玉溪窯的產品,其所繪魚藻紋圖案的繪法粗放自由,與鹿廠窯元代灰白釉下青花的繪法完全相同,因此他們之間可能有繼承關系。”

無獨有偶,最近筆者在收集、整理有關四川古代陶瓷研究論文的過程中,有幸讀到攀枝花大學講師何霞女士的論文《四川會理古陶瓷窯口歸屬的分析》一文,何女士曾多次去會理地區實地考察,她認為會理鐵廠的抱母雞坡古瓷窯的年代應比鹿廠古瓷窯更早。在那里,她發現了“原始青花的陶瓷殘片”……其色澤與玉溪窯青花中使用“珠明料”的瓷器相似。

何女士在論文中引用了故宮博物院資深研究員、著名陶瓷老專家耿寶昌先生的話:“云南的青花瓷在著色上色彩比較暗,灰,釉色泛黃,花紋多呈現青黑色。”她認為:“會理原始青花就具以上特點且顏色更深,應早于玉溪窯青花。”

她解釋道:會理窯青花碗內底的支釘痕跡,是運用耐火材料做成的蠶豆大小的顆粒狀支釘墊燒形成的,“與玉溪窯青花的燒制方法完全一樣”。

她感慨地說:”通過對上述窯址的考古發掘和調查,人們直接感受到了邛窯工藝對上述地區的影響。”

會理元明青花瓷器的胎體呈淺灰色,胎質較細膩;釉面呈豆青色或灰白色或黃土色;普遍開“小塊冰裂紋”,青花發色呈“灰藍色”、“灰黑色”、“青藍色”、“青黑色”等,深黑為早期產品,淡藍者為晚期產品。繪畫手法分涂劃和雕皮印刷兩種:涂劃線條粗放隨意瀟灑,雕皮印刷則圖案整齊劃一。雕皮印刷為主要的裝飾手法。圖案多為樹葉或朵花,或無花卉,只有青花的圈記。厚沿外卷,弧腹或折腹,厚底,無匣缽,只有少量墊餅,用于燒制大件器物,盤、缽、碟皆為澀圈疊燒。所用青花顏料則是當地土產青料。裝燒方法多為澀圈重疊和支釘墊燒,故多數瓷碗內底有一圈無釉澀圈或五至六個支釘痕跡。

多年來,按照專家的指引,筆者出于學習、研究的需要,也陸續收藏了一些會理的青花瓷器,在此發圖與方家交流、探討。

朵花紋碗(圖1-1),元代,支釘墊燒,土黃色釉,青花色深,發黑,簡筆彎鉤狀花瓣。這只碗的花瓣畫法與南海出水元代青花碗(圖1-2,圖1-3)雷同。

青花蓋罐(圖2-1),豆青釉,有細冰裂紋片,灰藍色青花,彩繪“福”字、“春”字。這只青花蓋罐帶八思巴文草書“福”字的寫法,與傳統漢字草書“福”字的寫法絕然不同;變形花草形的“春”字,與邛窯酒罐上的“春”(圖2-2)字一脈相傳。

篇7

苯教,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之一,距今有幾千年的歷史。

藏文文獻記載,苯教發源于象雄地區(今阿里境內)。由于古代政治、歷史、宗教等原因,長久以來,人們對象雄文明知之甚少。很多人認為在佛教傳入之前,沒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文化愚昧落后。一些研究藏地文化的學者,簡單地把苯教理解成“鬼神崇拜”、“殺牲祭祀”、“巫術”或“黑教”。苯教,和那些風化的遺址,頹垣的宮殿一起,湮沒在歷史的流沙之中。

但人們并不缺少對苯教的好奇,散落在青藏高原上有關苯教的傳說,就像天上的星辰。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逐漸認識到,在佛教傳入之前,青藏高原早就存在著一個輝煌的文明,這個文明就是象雄文明,而苯教與象雄文明息息相關。但苯教究竟源于何時?又散布在的哪些地方?人們的了解還十分有限。直到《苯教簡史》一書,以深入淺出的敘述,梳理了苯教的來源、發展和現狀,使人們對苯教有了全面、系統和客觀的認識。

寫作此書的人正是社科院宗教研究所的頓珠拉杰。他與中央民族大學的才讓太教授共同完成的《苯教史綱要》也已由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

從牧童到專家

1964年,頓珠拉杰出生在藏北聶榮縣一個普通牧民家。和其他的牧民小孩一樣,他早早地學會了放牧,每日早出晚歸,所見的都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高原景象。

直至1975年,11歲的頓珠拉杰才走進縣里上學。憑著聰慧的語言天分和勤奮好學,1982年,頓珠拉杰被中央民族學院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系錄取。畢業論文中,他對苯教祭祀神山的儀式做了簡單的分析。這大概是他與苯教最初的緣起。

1986年7月大學畢業,頓珠拉杰分配到社會科學院宗教研究所,從事原始宗教——苯教研究。至此,他真正走進苯教這個浩瀚的海洋。

史書上,關于苯教的記載并不多。藏民族同其他民族一樣,在其本身的歷史發展過程中,經過了漫長的原始社會。由于那時“吏治無文字,結繩齒木為約”(《新唐書·吐蕃傳》),史學界對藏族原始社會的詳情至今沒有清晰的認識。苯教發展的歷史,也是若明若暗。更多的關于苯教的傳說在民間。頓珠拉杰意識到,從民間的傳說和典故中,可以找到苯教發展的線索。

來到社科院不久,頓珠拉杰就去了那曲巴青縣阿沖寺,在這座苯教寺廟,他呆了足足一年,和老僧人同吃同住。

這僅僅是開始。之后的歲月里,他常常奔走于各個苯教的寺院之間,宿在寺廟是家常便飯。苯教的寺院有其獨特之處,大部分建在遠離交通干線的偏僻山溝里。這意味著艱難的道路,清苦的生活。1989年去當惹雍錯,沒有班車,只能搭便車,從那曲到當惹雍錯坐了三天卡車。從曲措寺沿當惹雍錯湖邊騎馬騎了兩天才到達文部南村,路途中考察了玉本寺、吉松和瓊宗遺址。在那里,他和老百姓一起吃住,聽他們講傳說、典故,每天喝酥油茶,吃糌粑,幾乎沒有蔬菜,生活清簡至極。

和外國學者的考察歷險

畢業1年多,頓珠拉杰遇到了一個機緣。法國藏學家、倫敦大學博士卡爾梅來到,社科院派他陪卡爾梅一起去林芝地區調研,那里的工布苯日山是座苯教神山。他們一起在苯日神山呆了1個多月,至此,他和卡爾梅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1994年,卡爾梅給他來信,說在挪威有個苯教甘珠爾經編目的項目,問他去不去,他不假思索地回信:“我去”。一直等到1996年,項目才落成。這個項目由奧斯陸大學教授著名國際藏學專家怕·克瓦納為組長,10個人的小組,兩個中國人,頓珠拉杰是其中一個。在挪威一年,他和課題組共完成編目192卷苯教經書。

篇8

一、《山海經》中的洪水神話

《山海經》中的洪水神話具有濃厚的奇異性、幻想性,但從另一方面看,它們也是歷史的影子。我們將神話看作是古代人對未知世界的一種帶有濃厚浪漫主義色彩的自我詮釋,是對神秘自然現象的主觀解釋和自由想象。我們把《山海經》中的洪水神話大致分為三種類型。

(一)是關于共工的洪水成因神話。《山海經?大荒北經》:“共工之臣相繇,九首蛇身自環,食于九土,其所所尼,即為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禹湮沒水,殺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 [1]p489鰩從外貌看是一個兇猛的怪獸形象怪物,它有著強大的本領,使得百姓不能正常生活。而在《山海經?海外北經》中也有記載“共工之臣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 [4]p279我們大膽假設相柳就是相繇,當時爆發大洪水是由于巨大的九頭怪相柳憑借自己的本事四處作惡,被禹殺死,而帶來的洪水災害。而相柳是共工的臣子。《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臺,射者不敢北射。” [4]p295共工居住的地方連涉獵者都不敢往前,可見在先民眼里,共工也是兇惡的。以上論述都說明了共工與洪水有莫大的關系。

(二)治水神話故事。《山海經?海內經》是這樣記載的:“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羽郊。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島。” [4]p536大禹除了繼承了其父的遺志,成功治理了洪水。還殺死了作惡多端的相柳使地可以播種谷物。如《山海經?大荒南經》記:“大荒之中,有山名巧涂之山,青水窮焉。有云雨之山,禹攻云雨”。 [4]p432-433《大荒北經》“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谷種。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是以為臺。” [4]p489除鯀禹治水外,還有治水英雄河伯,《山海經?海內北經》:“ 從極之淵深三百仞,維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面,乘兩龍。一曰忠極之淵。” [4]p349作為中國古代神話中的黃河水神,河伯原名馮夷,也作“冰夷”。在先秦古籍《尸子》中有一個河伯幫大禹治水的故事,“禹理水,觀于河,見白面長人魚身出,約‘吾河精也’。授于河圖,而還于淵中。” [2]河伯獻河圖給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間接來說,河伯也是功不可沒。

(三)應龍相助發洪水。《山海經?大荒北經》:“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

尤。” [4]p491應龍在蚩尤之戰的關鍵時候蓄積洪水,使黃帝化被動為主動,應龍除了幫助黃帝殺了蚩尤,并且還殺了夸父。《山海經?大荒北經》:“應龍已殺蚩尤,又殺夸父,乃去南方處之,故南方多雨。” [4]p480-491綜上所述可推斷南方的洪水災害或許與應龍有關。

篇9

背 景

19世紀中期,西方探險家已經基本完成了對歐洲、北美洲的考察,南美洲、非洲、澳洲以及西伯利亞等廣大地區的地理概況也逐漸為學者們所熟知。19世紀末到20世紀上半葉,東亞及歐亞大陸腹地作為僅有的幾個未知領域,引起了世界學者的廣泛關注。隨著地理考察的進展,西方學者逐漸把目光集中到亞洲腹地,尤其是中國的西部地區。

中國在東亞、中亞占有遼闊的疆域。這里不但有獨特的自然環境,而且有豐富的文化景觀。中國人對西北邊疆地理的研究有著悠久的歷史。自漢代張騫開通西域后,國內介紹中國西北地理概況的著作不斷問世。到了清代,西北藩亂不斷,為了加強西北邊疆的建設,有關西北地區的地理研究更加豐富。

經過清代幾百年的經營,中國人對于西北地區的自然環境及人文現象已經有了概括性的了解,并出現了大量的西北邊疆地理著作。其中較為重要的著作,有徐松的《新疆識略》和《西域水道記》、椿園氏的《西域聞見錄》、祁韻士的《西域釋地》和《西陲要略》、張穆的《蒙古游記》等。但是中國傳統的西北邊疆地理研究多以地方官員、僧人及流寓邊疆的文人學者的著述為主,直到19世紀末期,還沒有科學意義上的探險和考察。

從19世紀的最后10至20年開始到20世紀初期,中國西北邊疆地理的研究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形形的外國人云集這一地區,其中既有帶著侵略目的的政客,也有當時世界一流的地理學者和地質學者。俄國軍人普熱瓦爾斯基(H.M.Przewalski)和他的學生科茲洛夫(P.K.Kozlov)曾在中國西部地區考察,并掘走了大量的珍稀動植物標本和西夏文書;英國人斯坦因(M.A.Stein)、法國人伯希和(P.Pelliot)、德國人李谷克(A.von Le Coq)等人,也都曾劫掠過中國西部地區的文物和古生物化石。這一時期,有數百名來自英國、法國、瑞典、德國、俄國、日本、美國等十幾個國家的學者來中國考察。他們的足跡遍及中國的廣大疆域,考察報告和相關論文、論著數以千計。這些成果有些在中國發表,更多的則發表在世界各國的科學雜志和著作上。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中國西部地區的地理大發現時代。

在眾多的科學探險考察中,最著名的有美國地質學家龐培烈(R?Pumpelly,1837~1923年)于1862年至1865年的橫穿歐亞大陸之旅,和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Feridinand von Richthofen,1833~1905年)于1868年至1872年對中國的廣泛考察。他們掀開了中國近代科學考察的序幕。尤其是李希霍芬提出的“震旦紀”、“黃土高原風成說”、“絲綢之路”等概念和學說,曾在中外學術界產生廣泛的影響。

幾十年以后,李希霍芬的學生、瑞典地理學家斯文赫定再次來到中國,計劃組織一次大規模的科學考察活動。

赫定簽署的協定及中國學者的反應

當斯文赫定于1926年再次來到中國時,中國的科學事業已經有了長足的進展。這時不但出現了像中國科學社這樣的綜合性學術團體,而且已經成立了大大小小各種專業性的學術團體十幾個。中國學者“歷觀前事,痛國權之喪失,恐學術材料之散失”,早就希望組織學術團體協會,以便聯絡各學術團體,更好地發揮它的作用。赫定的到來,成為中國學術團體協會成立的催化劑。

赫定來到北京后,首先尋求瑞典、德國駐華大使和北京政府的支持。他的計劃似乎進展得十分順利。不但西方的駐華大使表示全力相助,赫定的考察計劃還得到了北京政府的支持。赫定為了考察事宜曾拜訪了北京政府外交總長顧維鈞。顧認為中國政府肯定會同意考察計劃中的駝隊探險,但計劃中的航空探險,卻要得到中國軍方的同意。為此,赫定又拜訪了航空署長劉光克。劉對開辟中國與歐洲之間的航線很感興趣,但他提醒赫定在駝隊探險結束之前不要提出飛行的請求,否則捅到報界,就會遇到更大的阻力。為了避免麻煩,赫定決定先進行駝隊探險,并取消了在中亞建立無線電臺的計劃。

在赫定的努力下,北京政府同意了他的考察計劃。當時駐扎在北京的奉系軍閥親自接見赫定,為赫定出具介紹信,并打電報給新疆軍閥楊增新,通知他探險隊的抵達時間和目的。

在爭取得到北京政府應允的同時,赫定也在積極準備具體的考察事宜。他派隨行的西方學者前往包頭籌建考察團總部,并準備購置考察用品。

正當赫定認為萬事俱備的時候,事態卻發生了突然的轉變。

事情起因于1926年底赫定與北京政府農商部下屬的地質調查所簽訂的協議。為了能夠更好地推進考察工作,赫定在當時農商部顧問、瑞典地質學家安特生(J.G.Andersson)的建議下,與地質調查所所長翁文灝達成了合作協議,并草擬了探險大綱。協定的原始文本現已無從考證,但關于協定的具體內容,目前中國學術界卻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認為,協定要求赫定的考察隊吸收中國學者參加古生物考察,考察的結果將發表在中國的古生物學雜志上,考察團所有的采集品均留在中國。考察團定名為“中瑞聯合考察團”;而另一種說法則認為,協議規定,考察團采集的所有地質、考古材料和歷史文物先送瑞典研究,“一俟中國有相當研究機構,再送還中國一套副本”。中國派地質工作者兩人伴行,負責與當地各級官廳接洽,到新疆后即返北京,由瑞典人前去接替。而考察隊的名稱是“斯文赫定中亞遠征隊”。盡管目前無法斷定上述兩種說法哪一個更符合事實,但毫無疑問,1927年3月中國各界聽到的是后一種聲音,于是“全國輿論大嘩”。一時間,北京的大小報紙紛紛刊登消息,報道了赫定帶來數架飛機,當局無法阻止赫定偷運文物的消息。

不但中國報界反應強烈,中國學術界更是采取了積極的行動,反對赫定的考察活動。

1927年3月5日,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召集各學會代表二十多人召開聯席會議。會議決定成立北京學術團體聯席會議。第一次聯席會議有兩個主題:一方面是促進籌備建立永久的機構,進行學術資料的收集與研究,籌劃發掘采集國內各種學術材料;另一方面就是反對外國人私入中國境內收集資料。在第一次聯席會議的決議中,明確提出了反對瑞典遠征隊來華。

在3月19日召開的第三次聯席會議上,決定將北京學術團體聯席會議改稱為中國學術團體協會,并將其確定為永久機構。與會代表擬定了14條《中國學術團體協會章程》,并于5月2日呈報教育部。章程規定,協會由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北京大學考古學會、歷史博物館、京師圖書館、中央觀象臺、古物陳列所、故宮博物院、清華學校研究院、中國天文學會、中國地質學會、北京圖書館、中國畫學研究會、中華圖書館協會、地質調查所等14個學術團體及學術機構組成。

學術團體協會成立后的首要任務,就是與赫定談判考察事宜。

談判的經過及協議的簽署

自1927年3月5日,第一次學術團體聯席會決議公開反對赫定的考察計劃后,又于3月10日在北京各大報紙上公開發表《宣言》,反對斯文赫定的中亞遠征計劃,并致函中國外交部,要求停發斯文赫定等人的護照;11日,又致函甘肅、新疆等地的相關機構,要求阻止斯文赫定前往。

赫定不希望與中國學術界發生沖突,另外當他得知北京政府可能因為中國學術界的反對而收回曾經承諾過的支持時,赫定為了解釋情況和平息事態,于3月9日致函北大研究所國學門主任沈兼士,表示這次考察并未打算攜帶古物出國,并愿意與中國學者合作。10日赫定與安特生到北京大學面見沈兼士等中國學者,解釋這次考察的目的,并商談合作的可能性。

為此,學術團體聯誼會于3月13日召開第二次會議,討論赫定的來信,并于14日復函斯文赫定。信中認為,赫定信中提出的合作辦法,與第一次聯席會議中提出的由中國人主辦的方法相違背,因此不能接受。但信中仍向赫定表示,愿意與他“作友誼的晤談”。

3月17日赫定再次致函聯席會議,進一步解釋考察的目的及與中國學術團體合作的辦法。赫定還就中國學者反對中亞遠征隊的名稱問題,提出可將考察隊定名為“北京學術團體聯合組織之中國西北科學考查團”或者其它中國學者認可的名字。

在3月19日的第三次聯席會議上,中國學者詳細討論了赫定的來信,決定推舉周肇祥、劉復、袁復禮和李濟四人與赫定接洽,并建議赫定于3月20日下午到北京大學第三院研究所考古室面商此事。

3月20日下午四時,赫定偕同當時擔任農商部顧問的瑞典地質學家安特生,到北京大學邀請四位代表到六國飯店舉行了第一次面對面的談判。

這次談判,中國學者主要關心的是赫定此行的目的、是否涉及軍事內容、西方考察團的成員是學者還是軍人、考察路線、時間、經費等問題。針對這些問題,赫定一一作了說明。他尤其介紹了考察的目的主要是地理、氣象、天文及地磁學,而考古及地質學是附帶目的,如果中國學者反對,可以取消相關的考察內容。談判結束后,赫定向學術團體協會提交了他整理的14條會談紀要。

就在中國學術團體協會考慮如何與赫定合作的問題時,《順天時報》以“瑞典考古隊已首途赴新”為題,突然報道了赫定的考察隊已經出發的消息。中國學者大為驚異,于是再次致函赫定,請他“誠意答復”,并同時致函綏遠都統,請他們在協會與赫定談判沒有成功之前,監視考察隊的行動。3月22日赫定回復中國學者,稱報上的消息不準確。強調只是部分人員先到包頭做準備,他本人將留在北京商談此事。赫定還專門請安特生向中國學者解釋此事。

3月24日學術團體協會召開第四次會議,討論赫定整理的第一次會談的14條內容。經過仔細商議,與會代表向赫定提出11條合作辦法。辦法的內容包括:考察團的名稱應為“中國學術團體協會西北科學考查團”;考察團的具體事務由協會組織理事會負責;所得物品應全部交與理事會保管;不得毀壞沿途古物建筑;不得以私人名義向當地居民購買古物;不能夠繪制比例尺超過三十萬分之一的地圖等等。會議還決定由周肇祥等六名學者繼續與赫定商談。

3月25日,六名代表與赫定進行了第二次談判。

這次商談的內容涉及中西方團員的具體人數、薪金,經費的來源及使用辦法,氣象臺的設置,團長的人選,出版考察報告的方法等具體的合作內容。會談結束后,赫定要求中國代表將所提條件以西文形式送給他,并于29日復函,大體同意中國學者的要求。但赫定提出,在中方的要求中,理事會的權力太大,并希望在采集的古物和考察報告的形式上,中方能夠有所退讓。

就此,4月1日學術團體協會召開第五次會議進行討論。會議提出八點決議,表示,名義上可以商量,但在權益上不退讓。

4月2日,中國學者與赫定舉行了第三次談判,逐條討論中方的意見。會談中討論了雙方團長的權限、理事會的作用等問題。

就在中國代表與赫定商談合作辦法的過程中,各大小報紙不斷有關于赫定組織的考察團已經出發的報道。一時間消息混雜,難辨真偽。為了更好地交流與合作,第三次談判結束后,中國代表仍以電話或書信等方式與赫定交換意見,并又先后召開了三次會議,討論各項內容。最后,赫定基本上接受了中方的要求。

在與赫定基本上達成共識之后,中方推舉徐炳昶、馬衡、劉復三人負責起草合作辦法,李四光、袁復禮、李濟三人負責合作辦法的翻譯。

4月20日學術團體協會召開第十次會議,討論新起草的合作辦法。23日周肇祥與劉半農帶協議征求赫定的意見。赫定提出考察團的名稱應由“學術團體協會組織考查團”改為“學術團體協會與斯文赫定博士共同組織考查團”、外方團員應該由赫定任命而不由協會任命等意見。在24日的第十一次會議上,中國學者同意了赫定提出的要求。

經過四十多天的談判,4月26日下午七時,在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由中國學術團體協會代表周肇祥和瑞典學者斯文赫定簽訂了《中國學術團體協會為組織西北科學考查團事與瑞典國斯文赫定博士訂定合作辦法》。至此持續了一個多月的談判終于以中外合作、并以中方為主的形式圓滿結束。

篇10

《尚書》中“揚州”的具體地理范圍,有兩種比較典型的觀點:

一種是著名學者顧頡剛先生提出的,他在1959年發表的《禹貢注釋》中如此解釋:“從淮水以南直到東海,跨今蘇、皖兩省的南部以及江西省的東部、河南和湖北的東邊一角,喚做揚州。”按照顧氏的觀點,揚州的地理范圍,覆蓋今天江蘇、安徽、河南、湖北、江西等省部分地區。其中心地區應該位于長江中下游和淮河流域的江蘇、安徽、江西等省相鄰地區。這和今天揚州中心地區大致吻合。

另一種觀點則認為,《尚書?禹貢》一書中的揚州,轄今江蘇、安徽、浙江、福建、江西等區的廣闊土地和廣東省的一部分。其理論依據除了《尚書?禹貢》,還有《周禮?職方》“東南日揚州”,以及《爾雅?釋地》“江南日揚州”等。綜合上述文獻,推測揚州的地理范圍“區域廣大,差不多把現在的江蘇、安徽、江西、浙江、福建等省都包括在內了”(朱福炷,許鳳儀:《揚州史話》,江蘇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這就把揚州的地理區域范圍,從長江中下游、淮河流域沿著東海向南輻射到閩粵地區,其中心地區也較顧氏的理解向東、南偏移。

在我看來,由于歷史久遠、文獻磨滅等等客觀原因,現在已經很難準確界定揚州的區域范圍,但是,在華夏文明中第一次出現的“揚州”,我們可以通過還原當時地理物產、自然氣候等方法加以證實。

(一)根據《禹貢》所記,揚州境內“島夷卉服,厥篚織貝”,這里所謂的“島夷”,按照顧頡剛先生的考證:“島夷,胡謂指今日本,楊守敬《歷代地理沿革圖》說‘當以琉球、呂宋諸國當之’,即今沖繩島、菲律賓群島等地,恐《禹貢》時地理觀念尚不至于到此。《定海廳志》引元吳萊甫《甬東山水古跡記》說‘昌國即禹貢島夷,后屬越日甬勾’。昌國即今舟山群島之定海,但少根據。”而“厥篚織貝”的地理物產顯然與今天的揚州相去甚遠,更具有今天蘇南、浙江、福建等地理特性。考古學發現,古揚州的太湖流域出土的古代動物遺骸說明,在新石器時代太湖地區有象群存在,甚至發現了象、犀、紅面猴等遺骨,這就說明揚州地域曾經有過比今天溫暖得多的熱帶、亞熱帶氣候期。考古學家發現,“杭州灣以南的浙江余姚河姆渡遺址的下文化層也出土亞洲象骨骼,并出土紅面猴和獼猴骨骼”。也就是說,古代的浙北蘇南地區曾有過類似今天福建、廣東一帶的溫度。“亞洲象現今生活在云南省南部的西雙版納地區,紅面猴和獼猴現今生活在長江中上游地區氣溫較高的地區,這些動物在距今六七千年前的長江下游生存,說明當時的長江下游較現在溫濕。”但是,今天揚州地區尚沒有發現明顯的《禹貢》中所說的熱帶自然物產情況,即使當時氣候溫度與今天存在較大差異,熱帶、亞熱帶的北緯線明顯比今天更偏北,也不可能北距長江太遠,達到淮河流域。考古學也證實了這一點,例如對江淮東部地區的古文明遺址考古發現,張之恒在《長江下游新石器時代文化》一書中指出:“所出土的陸生動物有麋鹿、梅花鹿、獐、麂、獾等,以鹿的數量最多”,“這些陸生動物的棲息環境反映出遺址周圍有混交林、草地、灌木叢、沼澤、蘆葦塘等”。

(二)據《禹貢》記載,揚州貢品有“瑤琨”。顧頡剛《禹貢注釋》對此解釋為:“《說文》說:‘瑤,玉之美者。琨,石之莢者。’《尚書》疏引王肅說,‘瑤琨美石次玉者’,則是以瑤琨為一物。”概言之,玉石是古揚州的地方特產。而在古揚州地理范圍內,玉石屬于良渚文化最具有代表性的自然物產,學者童恩正指出:“良渚文化分布在長江三角洲平原,南至浙江杭州灣,北達江蘇北部,西到南京附近,中心在太湖平原及其鄰近地區。”與揚州地區最直接相關的新石器文化遺址,主要是江淮東部地區。張之恒認為:“在長江北岸(今揚通古沙堤的北緣)有海安青墩和吉家墩、東臺開莊等遺址;在高郵湖以東的有高郵龍虬莊、唐王墩、周邶墩,興化南蕩王家舍等遺址。”而上述幾個文化遺址的考古成果表明,玉石器的數量較少。這證明古揚州與今天的揚州城市范圍相距較遠。古揚州的中心地理區域應該在長江中下游偏南地區,今天的揚州應該屬于古揚州的北部邊緣地區。

(三)竺可楨等人的研究成果表明,在過去兩千年中,中國氣候經歷了10次比較大的變化。而一直到秦和西漢時期,中國氣候還是溫暖時期,氣溫要較今天高,亞熱帶植物的北界當然比今天的緯度更向北。從降雨量上看,根據鄭斯中等人的研究成果發現,我國在公元初以來,水災相對減少,而旱災相對增加,也就說,在此之前,我國尤其是長江流域的降雨量要比今天大得多。這就是說,古揚州的溫度和濕度普遍比今天要高。而在距今7000年前,河姆渡周圍的古氣候應與今日兩廣中南、海南、臺灣較為相近,屬典型的海洋性亞熱帶季風氣候。自距今6000年起,氣溫明顯下降,大體上在距今6000――5600年間,氣候已降到略高于現代的水平,距今5600――5400年期間,氣溫和濕度都繼續下降,距今5300――5000年間,這是一個氣溫回暖的高峰,氣溫達到比現在高1~2℃的水平。(吳維棠《從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看杭州灣兩岸的全新世古地理》,《地理學報》第38卷第2期,1983年6月)按照這個溫度進行類推,今天位于長江以北淮河以南的揚州地區,夏商時代的氣溫不可能特別明顯地高于今天的長江以南,這和《禹貢》中所說的地理氣候、自然景觀顯然有很大差距,由此可以推知古揚州的中心區域應該在今天揚州以南。

綜合上述文獻記載、考古學成果,對于華夏文化中最早出現的“揚州”的地理考證,至少可以做如下幾點判斷:一是古揚州的地理范圍,包括今天的揚州地區是確定無疑的;二是古揚州地理范圍的中心,大約在今天的蘇浙皖交匯地區,這和今天揚州都市中心地區存在著非常大的距離;三是古揚州地理范圍雖然極其廣泛,但是,非常耐人尋味的是,真正保留揚州之名的,恰恰是位于其北部邊緣的江淮地區,而不是蘇浙皖交匯的核心區。

二、揚州古城文化溯源

今天人們說到揚州,一般指的是作為城市的揚州,那么,揚州古城是如何發展而來的呢?

根據歷史文獻記載和考古學發現,揚州以城市的面貌出現在華夏文化中,最早來自春秋時期的邗城。邗城建造于周敬王三十四年,即公元前486年。早在周代,揚州地區存在一個叫邗國的小國家。當時揚州屬于古邗國地域。據《墨子?兼愛(中)》記載:“南為江、漢、淮、汝,東流之,注五湖之處,以利荊、楚、干、越與南夷之民。”據清代孫詒讓《墨子f詁》注:“干,邗之借字。”這里的“邗”指的就是古邗國。

考古學發現,古邗城的遺址在今揚州市西北約2公里許的蜀岡南沿,至今仍保存相當完好。根據地質考察報告,這一帶地質地貌以蜀岡為界,有明顯的區分。蜀岡和蜀岡以北的地方屬下蜀黃粘土,蜀岡以南地區,屬沖積黃沙土(沖積母質上孕育起來的黃色沙土層),它形成年代僅一萬年左右。下蜀黃粘土地區,無疑是適宜古人類居住的。而邗城就在蜀岡北部一塊平地上。1978年南京博物院進行調查和發掘。古城周長7公里左右,平面呈不規則方形,城址西起蜀岡東峰的觀音山,東達小茅山,北到古雷陂之南,南臨蜀岡南沿的長江古岸,即今觀音山下東西一線。古城遺址的地面上仍殘留不少版筑城垣、壕塹和古河道的遺跡。有學者研究證實:城的南沿臨蜀岡南麓斷崖,斷崖下即是長江。城系方形,為版筑城垣,周長約十華里。城南有兩道垣,外城垣和內城垣之間有濠,外城之外,也有濠環繞。傳說城沒有南門,北面為水門,只有東西兩面有城門,這種形制,與江南的越城、奄城遺址很相合。20世紀50至70年代,考古學界多次對蜀岡上的古城遺址進行挖掘考察’發現古城城墻有內、外兩重,內城周長大約5000米,外城周長大約6000米,不僅在內城和外城之間筑有城壕,而且,外城之外還有城壕環繞,學界認為是古邗城所在,并出土了大量印紋硬陶罐、青銅兵器和工具等文物,經鑒定為春秋時期吳國文化遺存。這表明邗城時期,揚州已經創造出了相當發達的城市文明。需要指出的是,邗城是揚州在漫長的城市文明史中第一次登場,雖然此后城市名稱不斷更改,但是,考古學發現證明,封建時代揚州城屢次改建、擴建的地址,大都在邗城舊址的基礎上向外延伸擴張,“漢廣陵城的內城是重復于邗城舊址之上的”。在這個意義上,揚州城市一切文明的產生都是以邗城為基點的。

在華夏文化中,揚州一向以“煙花三月下揚州”、“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等浪漫奢華而著稱,但是,創造了這樣燦爛文化的揚州古城,最初不僅與此毫無任何關系,而且,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文化形態。因為揚州城市最初完全是被用于血腥的軍事目的。

篇11

罕博格德縣隸屬蒙古國南戈壁省,人口3000多人,以畜牧業生產為主,人們大部分居住蒙古包,輕工業和商業不發達。該縣大力發展旅游業的積極性很高,以此來拉動經濟發展,提高當地群眾生產生活。該縣地形地貌與中旗、后旗荒漠草原沒有兩樣,草原植被的稀疏程度、植物的種類也基本相同。沙塵暴頻發,丘陵起伏不斷。

二、旅游業發展形狀

罕博格德縣主要依靠當地自然旅游資源,如發財洞、蛤蟆石、成吉思汗拴馬樁等奇山大石發展旅游業。2005年7月12日開通的中國—蒙古跨國旅游線路,主要是三個重要旅游景點。一是發財洞。傳說是一位叫柴烏嘎喇嘛在位于發財洞的這座山修行,后來修行成活佛,直至圓寂。人們對他苦心修佛,普度眾生的毅力和精神非常敬佩。來發財洞朝拜的游客絡繹不絕,其中有日本、韓國、俄羅斯、美國等國家和地區的游客。藍色的哈達掛滿了發財,各種錢幣擺滿了發財洞。二是蛤蟆石。傳說是造水的使者,是蒙古民族心中的“龍王”,是千年的風蝕景觀,極目遠眺酷似朝天哇哇喊叫的蛤蟆。三是成吉思汗栓馬樁。傳說成吉思汗遠征歐亞大陸,馳騁沙場,來到這里將套馬桿用力一戳,足足在大石頭上戳下三米多深的石洞。人們來這里觀賞成吉思汗的力大無比。

同時,開發挖掘人文旅游資源。蒙古國1921年建國,是第二個社會主義國家。1937年爆發了類似我國的一場蒙古革命,導致大量藏傳佛教寺廟被毀,僧人被殺,只留下了殘垣斷壁的遺址。從分布廣大的遺址可窺見一斑當年寺廟的香火繚繞。有一座叫朝格吉勒的寺廟,1937年被毀,現正恢復重建。我們看到駐扎的幾頂給重建工人搭建的蒙古包。寺廟石基已建起。陪同我們旅游考察的15位蒙古客人便向寺廟遺址頂禮膜拜,虔誠地向神靈祈禱保佑,口中還念念有詞。并把臉頰貼在寺廟廢墟上默默向神靈祈禱。然后,他們男男女女又向一座酷似“人根”的山峰攀巖。傳說這座山峰會給人以興奮以力量之源。他們爬在半山腰向敖包祭祀一樣祭奠一番。藍色的哈達隨處可見,可見游客經常光顧這里祭奠。隨后他們齊聲唱起了高吭、雄渾的歌謠,歌聲在山谷中回蕩,每人手指做著表示勝利的手勢,一副悠閑自得、躊躇滿志,甚至是凱旋而歸的神態。我們幾個從巴市過去的客人則想觀賞一下蒙古國異國蒙古包的一番情景。其實,他們的蒙古包與我國蒙古包沒有什么兩樣,點著酥油燈,還有蓄電池照明,供奉著神靈,擺放著古色古香、畫著蒙古民族吉祥圖案的生活用具,睡著蒙古式床,蒙古包墻壁吊著掛毯。對來的客人熱情招待,雖然翻譯說我們是來自異國他鄉,主人也一樣熱情的給倒上了熱氣騰騰的奶茶,端出了奶酪、茶食、方糖等食品。不分地域、國度的游牧民族熱情好客的純樸風情呈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仿佛回到了久別重逢的草原故鄉…….

我們又來到哈布其旅游度假村。沿途看到四五只黃羊在飛速地奔跑,深棕色的駱駝膘肥體壯,悠閑地吃著草。被游客稱之為“櫻桃灘”的櫻桃花竟相開放,姹紫嫣紅,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象。不時引來天上飛來的候鳥過來棲息覓食嬉戲。來到度假村首先耀入眼簾的是七八頂潔白色移動式蒙古包(是蒙古國當地制作的)。與我國的蒙古包一樣。而驚奇的是,這里從我們包頭市進口了先進的淋浴、衛生間設施,還有用來接待游客做飯的廚房,是蒙古包餐廳的附屬設施。設施制作精美,干凈衛生,白色墻體藍色封頂,與藍天白云天然合成,遙相呼應,讓游客眼睛為之一亮。在荒漠草原能看到這樣的度假村,可見經營者的獨具匠心、別出心裁。真正見證了“荒漠戈壁處,又見炊煙起”的田野生活。讓游客既享受了游牧民族住蒙古包、吃野餐的風味,又在荒漠草原體驗了具有現代都市氣息的生活設施,巧妙地將游牧生活與現代都市生活有機結合起來;既回歸了大自然的懷抱,又領略了現代都市生活的時尚風采,給游客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讓游客產生了返璞歸真的奇思妙想。隨行考察的巴市旅游局的副局長菅江左興趣盎然地說,這條線路實現了跨國旅游,一睹了異國風情,實現了旅游六大要素 “行、游、玩、吃、購、娛”的四大要素功能。如何能在“玩、娛”上作文章,如開生日PT、篝火晚會等娛樂活動,將跨國旅游向更深層次延伸和拓展......

哈布其度假村經理普日布給我們介紹說,根據旅游度假村發展的現狀和規模,逐步將在購買和娛樂方面擴大規模,讓旅客玩得開心,住得滿意,推動度假村旅游業的發展。

陪同我們旅游考察的蒙古國南戈壁省客人在省計委主任及工商會主席的帶領下,攜同該省各大旅游景區負責人15人,前來我們巴市烏中旗旅游考察。這也是我們旅游考察的回訪。兩地旅游考察團在烏中旗簽定了開發旅游業的合作意向書。意向書中規定,雙方共同促進兩地旅游業發展,共同為實現跨國旅游朝著健康、積極的方向發展而不懈努力。盡快實現甘其毛道口岸常年通關,讓第三國進入兩國旅游觀光。

三、旅游考察的體會與收獲

通過旅游考察,感覺到蒙古國南戈壁省非常重視旅游業的發展,重點表現在被毀寺廟的恢復重建上,展現其人文景觀的歷史全貌。全省各大旅游景區的宣傳畫冊、光碟等旅游宣傳促銷資料齊全,這些宣傳資料圖文并茂,印制精美,頗具一定的紀念意義和收藏價值。景區景點重點突出特色旅游,如蒙古駱駝沙漠探險、梭梭林神秘游、成吉思汗古戰場演繹與傳說以及寺廟建筑等自然特色旅游景觀。

其次,感受到蒙古人民熱愛大自然,與大自然和諧相處的良好的生產生活習慣。表現在不亂扔雜物,亂丟廢棄物。即使是在荒蕪人煙的奇山大石上也書寫著“愛護大自然,不準破壞自然旅游資源”的標語,不準亂動一草一木旅游資源。

篇12

Abstract: The Buddhist temples in Khocho include three basic systems of construction, meditation-centered, chaitya-centered, and the pattern of meditation before a stupa. The structural forms, themes of mural paintings, and decorative patterns and inscriptions in these types of temples can further be compared with those in cave temples in Qiuci, Karashahr, and the Hexi regions. The temples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were constructed over four periods of time, namely the early 5th century, the late 6th to the 8th century, from the late 9th to the middle of the 10th century, and from the Western Xia to the Yuan dynasty.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origins, developments, and influences of the temples of different systems in different periods.

Keywords: Khocho; temple; classification; periodization

高昌地面佛寺遺址{1}主要分布于高昌故城、交河故城、勝金口和小阿薩遺址。據格倫威德爾所記,高昌故城原存佛教遺跡64處,勝金口原存地面佛寺9處。另據李肖調查,交河故城現存地面佛寺20處。賈應逸從形制布局的角度,將交河故城寺院遺址劃分為具備組合關系的建筑群與單體佛堂兩類,分別對“殿堂”和“主殿中的基座”以平面形制的不同進行類型劃分,并推測了幾處寺院遺址的大致年代[1]。李肖將交河故城地面佛寺分為五種類型,另對E5、E6、E7等寺院的營造年代進行討論[2]。限于考古材料,學者僅對高昌少數地面佛寺進行了年代推定。高昌故城Z寺佛殿繪塑題材明確,佛殿、佛塔與青藏、敦煌地區同類佛塔形制相近,營建年代被確定為西夏至元代[3]。M寺因出土《涼王大且渠安周造祠碑》,寺院年代為445年前后[4]。孟凡人通過對寺院出土遺物年代的判定,認為高昌故城中存在一批營建于唐西州至回鶻時期的地面佛寺[5]。森安孝夫δδ嶠逃敕鸞趟重寺院的K寺也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6]。

高昌故城現存地面佛寺遺址殘毀嚴重,考古調查與發掘工作零散{1},多數寺院整體形制布局不清楚,但格倫威德爾[7,8]、勒柯克[9]、斯坦因[10]等人的考察報告中詳備的寺院實測圖、平面示意圖、素描、照片和文字記錄,為地面佛寺的深入研究提供了可能。交河故城現存地面佛寺數量較多,并進行過數次考古調查與發掘{2},但除少數幾座規模較大的寺院外,其余佛寺形制布局不甚明確。具備考古學類型劃分與年代判定意義的塔廟,多數只殘存塔基部分,塔柱原有形制無法確知,佛殿壁畫與泥塑多已殘毀,無法辨識其繪塑題材。探險家對于交河故城佛寺的記錄又較簡略。這些都造成對交河故城地面佛寺進行全面研究的困難。勝金口與小阿薩地面佛寺遺址皆存有較為較豐富的圖像和文字資料,且保存狀況較好,可以將筆者的調查資料與之前探險家的考察報告相互比對。

有鑒于此,本文的研究對象為:

1. 高昌形制布局明確、時代判定因素可靠的地面寺院{3}。格倫威德爾在繪制寺院平面示意圖時,多只繪出塔廟或佛殿等地面寺院的中心性建筑,多數地面佛寺的整體布局并不完整。不過,塔廟或佛殿是寺院最為重要的中心建筑,是寺院類型與分期研究的關鍵。故本文所選研究對象為高昌故城中21處{4}、勝金口4處、小阿薩、交河故城10處地面佛寺遺址。

2. 交河故城存在大量單體佛堂,形制與寺院中的塔廟相近,兩者存在密切的關聯,但其塔柱多只殘存塔基,無法深入研究,不在本文研究之列。

一 地面佛寺的類型劃分

依據寺院中心建筑種類的不同,可將高昌地面佛寺分為三種類型:

A型:以佛殿為寺院中心建筑。根據佛殿平面形制的不同,可分為四種形式:

Ⅰ式:平面呈縱長方形,正壁前塑像臺,其上塑坐像。包括高昌故城M寺(圖1)。

Ⅱ式:平面呈橫長方形。包括交河故城E-5-17號佛殿、E-12號寺院、E-25[1]{5}號寺院(圖2)、E-3號寺院、E-11-74號佛殿。

Ⅲ式:佛殿以建筑組合形式出現,即中間為橫長方形佛殿,前方兩側為對稱分布的兩座配殿,三殿平面呈“凹”字形。包括交河故城E-7號寺院(圖3)。

Ⅳ式:方形佛殿外環繞回廊,平面呈“回”字形。包括高昌故城E寺、V寺、寺A號建筑,交河故城E-25[2]號寺院,勝金口1號寺院、5號寺院、7號寺院、9號寺院(圖4)。

B型:以塔廟為寺院中心建筑。依據塔廟中心佛塔形制的不同,可分為四種形式:

Ⅰ式:塔廟中心為方形仿漢式木構樓閣佛塔,頂部有圓柱形覆缽。包括高昌故城寺(圖5)。

Ⅱ式:塔廟中心為方柱形佛塔,下層四面各開一龕,其上分層開龕,頂部有圓柱形覆缽。包括高昌故城寺、W寺、寺、寺,交河故城E-27號寺院(圖6)。

Ⅲ式:塔廟由前、后兩部分組成。前半部為方形或長方形佛塔,后半部于佛塔背面或塔廟后壁塑涅像。佛塔正面或四面塑像。包括高昌故城H′寺、T寺、I′寺、Ц寺(圖7)。

Ⅳ式:塔廟中心為方形塔柱,四面開龕或四面塑像。包括高昌故城A寺、Q寺、T′[1]寺、Б[1]寺、寺與K寺之間的寺院,交河故城E13-1號塔廟、E-11-61號塔廟、E-16號寺院(圖8)。

C型:寺院中心建筑為前殿后塔式布局。寺院由前、后兩部分構成,前部為橫長方形佛殿,后部為十字折角形佛塔。包括高昌故城Z寺、w寺、小阿薩佛寺遺址(圖9)。

二 各類型單體地面佛寺的年代

(一)地面佛寺相對年代的排比

高昌各地面佛寺在空間分布上相互獨立,尚未發現不同寺院間的疊壓、打破關系。各寺院改變形制布局的重修、改建現象亦極少,能夠確認的只有三處,即高昌故城寺東北角被改建為E寺,交河故城E-25[1]由橫長方形佛殿改建為“回”字形佛殿。由此可知,塔柱四面分層開龕的塔廟早于“回”字形佛殿,橫長方形佛殿早于“回”字形佛殿{1}。

寺院疊壓、打破和重修、改建遺跡現象的缺乏為排比不同類型寺院的相對早晚關系造成了阻礙。因此,只能通過對各類型寺院中單體寺院年代的考訂,得出各類型寺院營建的絕對年代,再結合前文寺院類型的研究結論,明確高昌地面佛寺的分期序列與發展演變狀況。

(二)各類型單體佛寺的營造年代

1. A型寺院

作為A型Ⅰ式的M寺曾出土《涼王大且渠安周造祠碑》,碑文記:“涼承平三年,歲次大梁,月呂無射,量工興造。”故而寺院營建的年代為大涼承平三年,即445年前后。

北朝地面佛寺雖然十分突出佛塔的中心地位,但以佛殿為主體建筑的寺院亦為數不少。《洛陽伽藍記》所記近50處佛寺中,只有15處佛寺建塔,其余皆以佛殿為寺院中心建筑[11]。南朝地面佛寺以佛殿為中心的形式則更為流行{2}。且中原內地和南方地區的佛殿多為橫長方形,周繞僧坊、講堂、回廊等建筑。這樣的佛殿樣式及寺院布局形式與A型Ⅱ式寺院相同。故推測此類型寺院的出現時間約為5―6世紀。

A型Ⅲ式橫長方形佛殿及前方兩側構筑對稱分布配殿的形制與敦煌莫高窟隋代第433窟窟頂經變、初唐第338窟北壁說法圖、盛唐第217窟北壁觀無量壽經變、盛唐第225窟南壁龕頂阿彌陀經變中的佛寺布局相近。敦煌壁畫中以“凹”字形平面建筑群組作為中心建筑的佛寺在中唐以后則不多見[11]63-69。據此,可推定高昌A型Ⅲ式佛寺營建于隋至中唐的6世紀后期至9世紀后期。

A型Ⅳ式為平面呈“回”字形的佛殿,高昌故城E號建筑前壁殘存儒童本生佛本行經變,左甬道內壁殘存兩幅佛本行經變底部,V寺右甬道底部殘存佛本行經變,寺A號建筑甬道繪佛本行經變,勝金口1號寺院甬道壁面繪佛本行經變[7]89,42,61,131。此類佛殿的洞窟形制、壁畫題材及分布位置皆與柏孜克里克第15窟、第20窟相同。柏孜克里克第15窟、第20窟屬于9世紀末至10世紀中葉的回鶻早期[1]427-428,故A型Ⅳ式的興建年代當為9世紀末至10世紀中葉。

2. B型寺院

B型Ⅰ式寺塔廟中心為方形仿木構三層樓閣式佛塔,頂部有圓柱形覆缽,佛塔底層較高,兩側及后方原為環繞佛塔的甬道,佛塔中雍投ゲ閿Ω哂詰筆鋇牡疃ァ4慫廟的形制布局、佛塔樣式與吐峪溝溝東區塔廟窟K18相同,當營建于同一時期。K18形成于5世紀前期[12],故寺的營造年代當為5世紀前期。

B型Ⅱ式塔廟中心為方柱形佛塔,下層四面各開一龕,其上分層開龕,頂部有圓柱形覆缽。此種佛塔樣式在高昌地區似為頗流行,且多出現于規模較大的地面佛寺中。高昌故城寺,環繞中心塔廟左、右、后三面皆建形制相同的僧坊。僧坊原為上、下兩層,下層僧坊每間平面呈縱長方形,前、后兩進,前室前壁開門、窗,前、后室之間的隔墻上開方形明窗,其下為拱門,后室后壁開圓拱形龕[7]79-80。吐峪溝溝西區以第12窟(吐魯番地區文物局編號)塔廟窟為中心,兩側對稱分布一排僧房窟,亦為上、下兩層,下層僧房窟的形制與高昌故城寺相同,應是石窟寺對地面寺院僧坊的模仿。兩者營建年代相近。吐峪溝溝西區第12窟與兩側僧房窟為統一規劃營造的洞窟組合,故第12窟與兩側僧房窟的營建基本同時。第12窟主室中心為四面開單層龕的方形塔柱。敦煌同類塔廟窟出現于545―574年[13]。同時,第12窟塔柱左面、背面圓拱龕兩側殘存帶泥塑忍冬紋的龕柱,與敦煌莫高窟第285窟正壁及左、右壁龕兩側龕柱上的忍冬紋樣相同,年代較接近[14],而莫高窟第285窟始建年代為西魏大統四年(538)或稍后[15]。另外,第12窟主室左壁下方殘存一排聯珠獸頭紋,此類裝飾紋樣流行于6世紀末至8世紀初[16]。因此,第12窟的年代當為6世紀后半葉至8世紀初的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由此可知第12窟兩側僧房窟的營建年代,進而得知高昌故城寺僧坊的形成時代,最后得知寺中心塔廟也可能營建于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即6世紀后半葉至8世初。

在B型Ⅲ式高昌故城I′寺南壁出土的說法圖等壁畫[7]圖版2中,聽法菩薩與吐峪溝溝西區第12窟主室說法圖中脅侍菩薩的造型、寶冠、瓔珞樣式及披著方式,結跏趺坐佛相同。前文已知吐峪溝溝西區第12窟的開鑿年代,故B型Ⅲ式的形成年代可能為6世紀后半葉至8世紀初的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

B型Ⅳ寺與K寺之間的寺院出土兩幅壁畫,一幅為聽法菩薩、弟子像,其菩薩造型、瓔珞與寶冠的樣式和吐峪溝溝東區K27相同,K27開鑿于6世紀左右。弟子造型、僧衣樣式與吐峪溝溝西區第20窟、吐峪溝溝東區第32窟禪觀圖像中的禪觀僧的相同。另一幅為菩薩立像,左有墨書榜題:“行者系念思惟眾葉間生……”[9]圖版10,此題記內容與吐峪溝溝西區第20窟(吐魯番地區文物局編號)前室右壁禪觀圖像中“行者觀想樹葉一一樹葉……”墨書榜題內容相近。吐峪溝禪觀壁畫繪制年代為6世紀中葉至7世紀中葉[17],結合前文所引莫高窟塔廟窟塔柱四面開龕形制出現的時間,可知寺與K寺之間寺院的形成年代當為6世紀后期至7世紀中葉。

Б[1]寺塔柱應為四面開龕或四面塑像形制,塔廟側壁于深紅色背景上,用白色顏料繪制蓮蕾、圓圈紋和四棱形寶珠[7]107。此種繪制技法與紋樣題材在吐峪溝最早期的洞窟溝東區K18、溝西區NK2中即已出現[18],直至吐峪溝溝西區第20窟、溝東區第32窟禪觀圖像中,仍是常見的裝飾紋樣。考慮到莫高塔廟窟中塔柱四面開單層龕的出現時間,筆者認為,將此寺的年代推定為6世紀后期至7世紀中葉較為合適。

高昌故城T′寺由東、西兩部分構成,西部建筑出土了與柏孜克里克第14窟正壁左側相同的阿彌陀凈土變,又發現了身著蒙古衣冠的女供養人,屬于回鶻臣服蒙古后的壁畫。但據勒柯克所記,在此間建筑南墻的房柱上曾發現漢文題記,其中出現了武周新字,因而將此組建筑的年代確定為717年{1}。西側建筑明顯經過重修改建,寺院始建年代應早于回鶻壁畫的年代。故而作為同一組建筑的東側塔廟,其營建年代可能為武周新字流行的載初元年(689)至長安四年(704)。

綜合以上各寺院年代的研究結論,可知B型Ⅳ式的形成年代當為6世紀后期至8世紀初的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

3. C型寺院

高昌故城Z寺、w寺十字折角形佛塔與莫高窟第285窟元代灰身塔的形制相同,又與阿里托林寺迦莎殿、江孜白居寺吉祥多門塔、扎囊縣桑耶寺綠塔[19]的平面相近。Z寺前部佛殿中的壁畫題材已被考證為藏傳佛教的五方佛[3],年代為西夏至元代。

三 各類型地面佛寺的分期

由各類型單體寺院的營建年代結論,可知高昌地面寺院可分為四個時期:第一期為5世紀前期的高昌郡時期,包括A型Ⅰ式、B型Ⅰ式寺院;第二期為6世紀后半至8世紀初的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包括A型Ⅱ、Ⅲ式,B型Ⅱ、Ⅲ、Ⅳ式寺院;第三期為9世紀末至10世紀中葉的回鶻高昌時期,包括A型Ⅳ式寺院;第四期為西夏至元代,包括C型寺院。分期結果如附表。

通過對高昌地面寺院中心建筑的類型劃分和年代研究,可以明確高昌寺院中心建筑存在三個基本的發展譜系:第一譜系以佛殿為寺院中心。佛殿最初為縱長方形,后演變為橫長方形,再于橫長方形佛殿前方兩側營造相互對稱的配殿,最后于方形佛殿外環繞回廊,形成“回”字形佛殿;第二譜系以塔廟為寺院中心,佛塔是塔廟的中心,佛塔最初為方形仿木構樓閣樣式,后演變為方柱狀四面分層開龕式,之后塔廟整體空間被劃分為前、后兩部分,前部為方形或長方形佛塔,后部于佛塔背面或塔廟后壁塑涅像,最后于佛塔四面開龕或四面塑像;第三譜系為形制特殊的前塔后殿式布局。

作為聯系犍陀羅、中亞、塔里木盆地南北緣與河西地區的關鍵節點,高昌佛教與犍陀羅、龜茲、于闐、涼州、敦煌、青藏地區的佛教系統有著密切關聯[20]。而高昌地面佛寺的發展譜系則能夠體現不同地區對高昌佛教的影響。

4世紀后期至5世紀前期,在后涼、西涼、北涼治下的高昌郡與涼州地區存在密切關聯,涼州佛教是此期高昌佛教的主流。營造佛殿是涼州佛寺中流行的做法。同時作為北涼王家石窟寺的天梯山第1窟、第4窟塔柱皆為仿木構樓閣的樣式[21]。涼州地區在地面佛寺中營造佛殿、塔廟中塔柱規制為仿木構樓閣樣式的寺院營造方式在高昌第一期地面佛寺中皆有體現。涼州的寺院營造模式當直接影響到高昌寺院的規制。

L氏高昌至唐西州時期,高昌地面佛寺同時受到敦煌與龜茲、焉耆地區兩大佛教系統的影響。

高昌A型Ⅱ式的寺院形制c中原內地及南方地區的以橫長方形佛殿為中心、周繞僧坊、講堂、回廊的寺院聯系緊密。A型Ⅲ式主殿兩側設置配殿的做法頗見于敦煌隋至中唐時期壁畫中的佛寺。B型Ⅱ式塔廟于方形塔柱上分層開龕的做法則與承繼了北涼開窟傳統的張掖馬蹄寺第2窟,金塔寺東、西窟,酒泉文殊山前山千佛洞、萬佛洞,后山古佛洞等的塔柱樣式相同[22]。高昌B型Ⅳ式地面寺院塔廟于塔柱四面開龕,而敦煌莫高第二期(525―545年)塔廟窟開始出現四面開單層龕的形式,第三期(545―574年)塔柱流行四面開單龕[13]226-228。上述幾點足見河西對高昌地面寺院的影響。

B型Ⅲ式塔廟前塑大型坐像、后塑涅像的布局形式與龜茲大像窟、焉耆錫克沁第3、5、6、7、8、9(晁華山編號)等窟前塑大型立佛、后繪塑涅像的做法相近,應是對龜茲、焉耆等地石窟寺布局形式的模仿。

回鶻高昌時期,A型Ⅳ式平面呈“回”字形布局的佛殿是高昌地面佛寺和石窟寺中頗為流行的樣式。此種形制的地面寺院在焉耆錫克沁佛寺遺址中也極為常見,如A2、B4、B8、C4、C56、F4、K10、(奧登堡編號)等建筑[23]。雖然兩地此類寺院的影響關系還不甚明確,但此種寺院形制對于研究高昌、焉耆在此時段的關聯至關重要。

回鶻高昌臣服蒙古后,受到藏傳佛教的強勁影響。地面佛寺也開始摹寫青藏地區佛寺的形制,出現了前殿后塔的寺院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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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3

一、構建歷史新的考試評價制度的必要性

隨著素質教育觀念的深入人心,人們日益重視學生的“情感、態度、價值觀”的養成,許多教育工作者逐漸認同現代考試理論這樣一個觀點:“考試不僅是基礎知識教學效果和能力發展程度的評定,而且應該是思想情感教育的評價。”但事實上,情感領域目標不像認知領域、技能領域目標那樣容易調控,實行檢測更是難題。因此,歷史考試命題注意情感領域的題目設計是很重要的。這類題目著眼于培養學生的社會道德觀、責任感、義務感等良好的公民素質。它一改以往歷史學科偏重知識忽視情感教育的傾向,加強了非智力因素的發揮及知識的內化過程的檢查。在考試題目中滲透一定的情感因素,有做人價值的思考,有正確價值觀念的引導,為學生提供一個良好心理活動的機會。加強學科思維能力的考查,使歷史考試也具有促進學生漸次發展高層次能力的正確導向作用。

歷史考試除了評價功能、德育功能,還有智育功能、發展功能。但就目前情況而言,我國歷史考試題目一般都是再現學習材料的問題。低層次的能力要求的片面強調,造成了學生平時不愛學、不想學、考前背、考后忘的局面。因此,構建一種能較好地反映素質教育要求的歷史考試模式是很有必要的。如通過開放式考試的實施,多層面多維度地評價學生的學業成績,以激發學生興趣,提高學科水平,培養創新精神;通過考試制度的改革,反過來促進課堂教學的改革,形成激發師生創新意識的新機制。

二、構建歷史新的考試評價制度的可行性

1.過程性考試

按中學教學的常規,每一門課程都應有平時或期末的學習成績,在現行的中學歷史課程標準中有關于考試的原則性要求和指導性意見之外,國家及各省市對歷史教學過程中的考試沒有其他的統一規定或明確要求。因此從制度上說,在中學歷史教學中必須實施有一定要求的過程性考試。但是,對于這一制度的落實,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并沒有采取有效的監控和保障措施。從上海市的調查來看,幾乎所有的學校和教師都在歷史教學的過程中或結束時進行過考試,但其中也不乏走過場的例子。各校考試的頻度和規模不一,有的既進行小測驗,又有期中、期末考試;有的只有期中、期末考試;更多的學校歷史學科只進行期末考試。考試的形式和內容也各不相同,有閉卷考、開卷考、口試、寫小文章(心得體會,小故事,小論文,調查報告,等等),也有的學校同時采用幾種考試形式。

2.開放式考試

近年來,隨著教育觀念的轉變,歷史學科中活動課程、探究性課程的推出,一些地區和學校開始研究新的歷史課的考試方式。例如,讓學生撰寫調查報告、小論文、遺址考察報告等。如廣東省廣州市第二中學探索“動態學業評價體系中歷史考試的模式”,重點研究開放式考試的素質教育功能。他們一改傳統的課堂教學、書面考試的模式,讓學生走出學校,接觸社會,在實踐中學習歷史,同時采取各種方法考查和培養學生收集處理信息的能力、獲取新知識的能力、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語言文字的表達能力、團結協作和社會活動的能力,實現了考試過程和學習過程的有機統一,素質教育過程中基本能力要求和個性化、多樣化的受教育形式的統一,也創造了中學歷史教學新的考試模式。

三、如何構建歷史新的考試評價制度

那么,如何構建歷史新的考試評價制度呢?如何真正做到有效考查學生學科思維能力,并促進學生智力的發展呢?首先,考試命題應該注意能力型試題的考查。考查學生較高層次能力的考題叫做“再造性”的試題,這類題目有別于課文文字的表述方式。它們重新組合,排列課文材料,讓學生在新的情境中,創造性地運用知識獨立地解決問題。這類考題還應突破檢查性的考試功能,具有以培養、形成思維能力為目的的認知性特點及開放性特點,“由注重對知識的掌握,轉變為結合知識考能力,考捕獲信息、創新知識的能力”。其次,考試命題應加強與現實生活的聯系,設計出一些既考查客觀史實又反映學生主觀感受的與現實生活有一定聯系的問題。這樣,學生不僅會愛學歷史,而且通過歷史這門綜合性學科,能達到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目的。

我認為,能對學生觀念、行為產生一定影響,與現實生活有密切關系的考試命題便是聯系社會實際的命題。另外,有些題目雖然不帶政治觀點,不涉及人的情操品德因素,但它關系到人的生活等國計民生的問題,因而也是與現實生活有一定聯系的題目。考試命題聯系現實生活中的相關問題,不僅關系到歷史教育的價值問題、歷史意識的培養問題,而且關系到學習動機激發與維持等問題。當學生明白歷史知識與其日常生活或今后社會實踐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后,他們才會從內心產生一種需要歷史知識的愿望,這種愿望便能成為較為穩定的學習動力。并在懂得如何吸取歷史教訓的相關訓練中,學會從較高的起點分析處理現實問題,這是素質教育的根本目的與要求。因此可以根據中學生心理發展特點,創設一種圖文并茂、版面活潑的卷面形式,使考題內容更加生動,更符合“左圖右史”的歷史學習特點。

新的評價制度,既講究考試的信度、效度,又允許一定程度的靈活性與特殊性,把準確判斷與模糊判斷有機地結合起來。這樣能較好地吸納東、西方教育的各自長處,達到基礎知識與實踐能力雙重視的教學效果。

新的評價制度,著眼于發現和發展學生的潛智潛能,關注每一個學生已有水平上的發展,較準確而全面地反映學生的學習水平。

新的評價制度,注意發揮學生的主體意識,讓學生在考試過程中實現自我再教育,為學生的創新思維活動與實踐活動的提供了可行性的空間,成為一種激發師生形成創新意識的新機制。

新的評價制度面向全體學生,讓他們有機會展示自己的長處,使更多的人也能夠體驗到成功的喜悅。

積極推進考試評價制度的改革是素質教育的核心環節,是新課程實驗的根本保證。為此,歷史教育工作者要著手進行新課程背景下的中學歷史考試研究,努力構建多元評價體系。力圖改變評價過于注重甄別、選拔的功能,倡導發展性評價,發揮評價促進人的發展的功能。保護學生的自尊心、自信心,體現尊重與愛護,關注個體的需要,注重發展和變化的過程。不僅關注學生的學業成績,而且要發現、發展學生多方面的潛能,其根本目的,就是倡導新的教育理念,改變我們對教育本質的錯誤理解,從而推動新課程改革,充分發揮考試評價促進發展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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